第175章 我想吐
华浓一直都未曾深入了解过陆敬安的工作,上次去洗浴中心,感觉也只见到了其中的冰山一角。
这人藏得深,对外用陆律师的身份蒙骗众人。
先入为主得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游走在法律之内的狂徒。
京港cbd商业区的数得上名的馆子,律所都有常去包厢,方便应酬客人。
华浓一进日料店包厢,就觉得气氛不对,围着圆桌坐了十几人,律所三位高层,两位负责布菜倒酒的下属,其余都是市委带来的人。
其中不乏有商界人士牵线搭桥。
今日这个饭局,秦镇牵头,想让陆敬安投资京港下辖市区的土地开发,毕竟整个京港再也找不出一个现金流能与之聘比的资本家了。
秦镇乍见华浓,心里一揪,没忘记自己当初撤走了华浓投资的事情,还挖了她的墙角。
“华小姐。”
这种场合,华浓从小跟着华晋经历,淡笑着回应:“秦总。”
秦镇作为中间人,一个个的牵头介绍。
酒局讲究座次,陆敬安带着华浓跟褚蜜进来,众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临时加座无异于是重新排兵布阵,褚蜜识相坐到许晴身边,远离陆敬安。
酒局刚开始,何烛跟秦镇的秘书端了两个醒酒器过来,白花花的酒水盛放在里头,去了包装之后也不知道里头放的是什么。
倒酒间隙,秦镇想巴结陆敬安,又因华浓是陆敬安带来的人,再加上最近京港风言风语盛行,琢磨了一下,跟华浓搭起了讪。
“华小姐拍完木导的这部剧有什么想法吗?”
华浓淡笑回应:“秦总有什么好项目?”
“有是有,但怕华小姐瞧不上。”
华浓笑了声:“我胃口这么大的吗?”
秦镇赔着笑:“您是京港长公主,我们实在是不敢小觑啊!”
这头,秦镇跟华浓寒暄着,许晴侧眸问褚蜜:“他俩怎么了?”
“华浓为了跟我吃饭,鸽他了。”
许晴诧异地看了眼褚蜜,正巧何烛的酒倒到她跟前,没做声,在下面给褚蜜竖了个大拇指。
还是褚蜜厉害啊,就他们这些人要是敢干这个事儿,陆敬安能转头就给他们丢国外去。
何烛一路倒到陆敬安跟前,壶口落在华浓杯子上时,看了眼陆敬安,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倒还是不倒,毕竟这里头装的可不是一般的酒啊!
秦镇向来会来事儿,在娱乐圈的投资眼光也算精准,当即就挥手:“华小姐不是还在拍戏吗?酒就算了,喝点饮料?”
陆敬安侧眸扫了她一眼:“领导都喝,华小姐想搞特殊?”
华浓看出来了,陆敬安就是因为她鸽了他,搞她来了。
华浓侧眸看了眼何烛,后者识相倒酒。
大家举杯开场子,华浓喝了一口才知道杯子里装的是下辖城市里有名的陈年白酒,一口下去,顺着喉咙辣到了嗓子眼,进了胃火烧火燎的。
“呕————”褚蜜没怎么喝,但坐到桌子上了,政务领导来敬酒,她不好不回,毕竟自己也是开工作室的,有了陆敬安今天带她们上桌,也算是打开了人脉关系。
不然这些人,她私底下想去结交,肯定费事儿。
“怎么样?好些没?”许晴站在后面给她顺着背。
又劝她:“你说你们好好的,得罪老狐狸干嘛?这种酒桌是你们能来的?大家这是看见陆敬安亲自带着你们来,没好意思敞开了喝,这要是敞开了喝,你命都得搭这儿。”
褚蜜吐完一轮,人清醒了点:“这还没敞开?”
“你以为?你看看陆老板喝了多少,你再看看你喝了多少?人家两斤你二两,能在一个维度上?”
褚蜜觉得许晴那话有问题:“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你跟他抢老婆还不算得罪他?”
“什么叫我跟他抢老婆?我跟华浓认识多久,他跟华浓认识多久?我干嘛了?吃顿饭而已。”
褚蜜委屈。
许晴也不跟人纠结:“他心里气着呢!不敢收拾华浓,就抓着你了,你悠着点。”
“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想要城郊的厂房?”
褚蜜惊住了,这事儿她连华浓都没说,只跟她爸商量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了,一会儿进去了你问一嘴这个事情,姐帮你顺话,不让你白喝今天的酒。”
“姐、我还能喝,多少都行,”褚蜜心想,这是大腿啊!得抱啊!
死也得抱啊!
褚蜜脸色寡白回到酒桌,看了眼不怎么好的华浓,和喝到兴头上脱去西装外套的陆敬安,男人一手夹着烟,一手随意搭在桌面上,衬衫袖子高推,正望着人聊着城市建设。
陆敬安手中握着整个京港最牛逼的现金流,眼下,人员调动,多的是部门想要做出政绩,好继续往上爬。
但这些东西不管怎么做,都得拿钱砸。
陆敬安就成了他们巴结的对象。
聊到城西,许晴虚虚插一嘴进去:“我听说今年工业产业要往城西郊走?”
“是这样。”
“那挺好的啊,将优秀企业家都引进去,一来带动经济,二来能解决贫困县问题。”
许晴说着,瞧了眼褚蜜:“褚总有没有兴趣。”
褚蜜识相,委推了一把:“有是有,怕不够格。”
对方也是明事眼的人,瞬间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招呼秘书留下褚蜜的联系方式。
“呕————。”
卫生间里,华浓蹲在马桶前吐了个天昏地暗。
隔壁是褚蜜,许晴来往照顾着二人,有些头大,
“吃亏了吧!”
“吃亏是福,这种亏以后让我多吃。”褚蜜还嘴硬。
陆敬安这张脸,搞定了她想了三个月的事情,值得!
华浓昏昏沉沉地扶着墙出卫生间,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陆敬安拦腰抱起,上车往浦云山去。
路上,车子走走停停,临上高架入口时,有辆车子急速插队进来,徐维猛地右打方向盘,华浓腰身一萎,一头扎进了陆敬安的裤裆里
砸得男人倒抽一口凉气,浑身汗毛乍竖,磨牙切齿拎着她的后脖颈离开:“华浓。”
“我想吐。”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