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榫卯木头人
金媛媛笑道:“阿熠,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有经历过伤痛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江湖,就代表我们与这里有缘,有你在我身边护着我,我什么都不怕,阿熠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苏梓熠紧紧的抱着金媛媛,将脸埋在她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那香气如同上好的安神香让他焦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半晌苏梓熠才开口道:“媛宝,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境,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金媛媛笑着亲了亲他的唇道:“遵命。”
苏梓熠反客为主直接将金媛媛压在榻上惩罚似的啃食她的红唇,直到将对方的情丝勾起才放开了她。
金媛媛在苏梓熠怀里蹭了蹭,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他,怎么停了?
苏梓熠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道:“这算是对你的惩罚,快睡吧!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呢。”
金媛媛瘪瘪嘴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第二天金睿鸿拿着把牛尾刀进了千机阁,巨镰太重了,拿着它金睿鸿觉得自己会跟妹妹一样被扎成刺猬。
身后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金睿鸿有些紧张,他握紧手中的刀仔仔细细将大殿里所有的摆设环视了一遍。
突然一直短箭破空飞射而来,因为总是扛着巨镰,所以金睿鸿的暗影是众人中练的最好的。
又换了把轻飘飘的刀,此刻箭雨中穿梭的金睿鸿像游水的鱼一般轻松自在。
待轻松躲过两波箭雨后金睿鸿额尖只是微微有些发热,接下来会如妹妹所设想的样还有第三波箭雨吗?
金睿鸿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大殿里依旧静悄悄,他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岂料脚下石板瞬间被撤走,尖利的锥刺升了上来。
还好他眼疾手快跳到了一旁,那锥刺一击不中又降了下去,石板也随之合上。
大殿中间一个白色布条垂了下来,上面写着“得此布条者,可过第一关。”
布条离金睿鸿不是很远大概四五米,他提气而起朝着布条跃去,本以为可以轻松摘下,不料就在他手快要碰到布条的时候,那布条‘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金睿鸿落地的瞬间脚下的锥刺又升了上来,这一次他躲了好几次才踩到一块没有锥刺的石板。
布条又出现在其他的地方挑衅似的对着金睿鸿摇晃了一下身子。
金睿鸿盘膝而坐默默的记下刚刚冒出锥刺的地方,待回去后说给苏梓熠听。
歇了一会儿金睿鸿再一次站起来朝着那布条飞身而去,这次他抓住了布条用力抽了一下,不仅没抽动那布条竟然拽着他往回缩。
金睿鸿不想放手奈何屋顶突然降下锥刺,金睿鸿只得送将手松开,落在地上的瞬间他立马弹开。
那块石板下升上来的锥刺刺了个空,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布条再次换了个方向从屋顶垂了下来。
金睿鸿摸着下巴默念布条上的字,待重复了两遍,金睿鸿喃喃道:“不会这么简单吧?”
说罢直接飞身上前用手中的刀将布条斩下。
落地时再也没有锥刺刺出,金睿鸿见状松了口气。
寂静的大殿内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金睿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了一跳:“我艹,吓老子一跳。”
看来这第一关是过了,不知道第二关是什么。
待掌声结束后大殿中间一块巨大的石板被降下,随后缓缓升上来一个木头人。
木头人全身都是用榫卯拼接而成,长的有些丑,肚子上写着“将我打散可过第二关。”
金睿鸿道:“这么简单?”早知道就带着巨镰来了,一镰刀下去定能将木头人打的四分五裂。
只是在金睿鸿喃喃自语的时候他面前的木头人突然动了。
毫无防备的金睿鸿被木头人甩出的手臂击中胸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木头人大骂对方不讲武德。
金睿鸿实在是没想到,这木头人竟然能动,而且力气还不小,他的胸口肯定已经淤青一片了。
木头人的脚底被按了轮子,它朝着金睿鸿飞快的滑过来挥动着胳膊想要打他。
金睿鸿举起刀就朝着木头人的脑袋就砍了上去,也不知道这假人是用什么木材做的,刀刃砍在它身上竟只留下了浅浅的划痕。
没有伤到木头人半分的金睿鸿有些生气,木头人脸上镶嵌着的玻璃珠子反射出金光,那道光让他觉得这假人是在鄙视自己。
金睿鸿再一次提刀上前,木头人闪身滑向他右侧一个旋转木质的手臂重重的砸在了金睿鸿的后背上。
金睿鸿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待稳住身形后他撸起自己的衣袖怒道:“哎呀!我就不信了。”
说罢赤手空拳的对上了木头人,他使出四象拳法重重打在木头人的脑门上。
本以为这一拳就算不能直接将它的脑袋打碎也能把它打倒在地。
可是挨了一拳的木头人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
金睿鸿使出浑身解数,拳头都出血了,还是没能将木头人打散,反而感觉自己快被它给打散了。
大殿的门被打开,金睿鸿满手是血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对着苏梓熠和金媛媛摇了摇头,心情有些低落。
金媛媛和谭溪韵一左一右帮他上药。
苏梓熠拍拍他的肩旁安慰他,待回到水榭金睿鸿才与他们说起了里面的情况。
“第一关两波箭雨后地上会冒出锥刺,屋顶垂下一个白布条,将那布条砍下便算过关,第二关是一个用榫卯拼接而成的木头人,只要将它打散就算过关,但我费尽力气也没能将它打散。”
苏梓熠闻言中肯的评价道:“既是榫卯结构,那便不是可以用蛮力打散的。”
金睿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掉坑里了。
他当时看到那句“将我打散便可过关”后,便下意识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打散’二字上。
一心只想着要打,忘了去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