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审训
如江曲陵所判断的一样,那些垃圾站里并没有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那里的人将废弃品的金属捡出,集合在一起,早就卖到不知名的地方了。连那个处理金属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问那里的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根本不管车辆拆解后,出现的陌生金属是怎么来的。
这一条路再一次地走不通了,但还好的是他们之后又找到了新的线索。
“曲大哥,你说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查到现在,对于这后面的玩意似乎一无所知。”江昭钰走到现在,也明白了,他们似乎一直被不知名的玩意给引着,但几乎没明白那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曲陵不答,他在心中有着隐隐的答案,但这答案只是一个猜想,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
林珠的表现,其身上被做手脚的痕迹,没有太多的资料留下,很多手法都可以做到她身上的表现。
在这件事完,江曲陵决定和江家联系一趟,一是为了汇报情况,让本家出人,和他们接应,二是查询有什么东西可以造成林珠身上的情况。
这附近的家具处理,一般可用的会直接拉到垃圾站,而不可用的,则是卖给二手家具商店,他们会重新给家具上漆,使家具变得和新的完全一致,再进行贩卖,乡下地方,对于购买二手家具的人家极多,非常受人欢迎,但只有两个小镇有这种二手家具的商店,而巧的是,开在这两个小镇上的家具店是同一个人,每日都在周围的小镇收着旧家具。
那辆卡车,江曲陵之后多次的观看监控,发现它来回的频率很高,高的异常。
因此江曲陵认为,江乐天最后一定还是被带回清泉小镇,而且就在清泉镇里。
不过他最后到了哪里,他自己就只有一个猜想,一个不成熟的猜想,为了不打草惊蛇,江曲陵决定先去临镇的家具店进行调查。
因此在垃圾站中没有收获后,他就来到这家小店,这家小店位于临镇的中心靠边的地方,店不大,位置甚至有点荒,但里面卖的东西却是零零散散,不止是旧家具,还有些五金部件,家电维修,自行车,汽车维修等等生意,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大的小店被这些旧家具,以及维修部件是挤的满满当当。而店里就只有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那个男人蹲在门口,吸着一支烟,无趣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那店名叫谷家二手家具店,男人以前是个混混,还是个小老大,手底下还有些人,他姓谷,小弟们都叫他谷哥。后来攒了些钱,金盆洗手开了家小店。
江曲陵对着后面的两人说:“你们藏起来,不要出现,我一个人去打探,如果有问题,你们就把周围包住,不要让那个男人有逃走的可能。”
两人点了点头,江昭钰担忧地问:“你一个没问题吧?”
“相信我,”说完这句,江曲陵一人上前,那个男人看到来客人了,立马殷勤地来到江曲陵身边。
“这位客人,你是要修电器啊?还是要买旧家具啊?”谷哥笑地连带脸上的疤都不再吓人。他是一个外表稍有些邋遢的男人,下巴上还有些胡刺,但人长的还算端正。
江曲陵瞥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在店里来来回回的逛,这是一间独栋店,店后就停着监控里可疑的卡车。
江曲陵摸着这些已经完全翻新,几乎找不到古旧外观的家具,突然的笑了起来:“我不修电器,也对旧家具不感兴趣,我是来买人的。”
谷哥脸色一变,为难地说:“我这里是家具店,没你要的人。”
“怎么会没我要的人呢?你来来回回这么多趟,给你老板带了那么多人,最后连个骨头,都没让人找到,手里货源凭多。”江曲陵微笑地回头,他靠在冰箱上,来来回回摩挲冰箱,想像着里面装了一个人的场景。
谷哥压抑着怒气,对他也没了殷勤,“你是来砸场子的是吧!我这里可是正经的商店,只进行家具的修理,卖二手家具。”
“你那车挺大的,不如卖给我?”江曲陵突然话头一转,用下巴示意了下店后的卡车。
谷哥眉头一皱,突然搞不清这转变是什么意思?但对于江曲陵这句,他只恨恨一句:“不卖!这是我自家用的。”
“你可以开价,我给你满意的钱,你再买一辆也足够了。”江曲陵在谷哥想走的时候,握住谷哥的手,那力大的不可思议,让谷哥一时都挣不开。
“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你找正经的车行买就是了。”谷哥挣了好几下,他自诩自己的力气不差,但却没想到这脸色白净的,身躯瘦弱的小白脸力气却这么强。
江曲陵只是死死地握住谷哥,脸上满是神秘的微笑:“你不卖,是因为上面有血迹吗?好几天前沾上的吧!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如果在上面喷上鲁米诺试剂,我猜上面还会有反应是不是。”
他不信,江乐天真的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抓了。他必然和人有过争斗。因此他就随意一诈。
谷哥脸色大变,他惊恐地回头看着,咬牙向江曲陵肚子踢去,在江曲陵顺势放开时,他立刻向外面跑去。
总算抓到一只鱼了,这么久,江曲陵自己一直没什么收获,让他有些憋屈。
看见谷哥跑出来,一直隐藏起来的江慎思,用脚偷偷地拌倒男人,在男人倒地时,将他手往后一拧,然后就利落用绳子绑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当江曲陵慢慢地踱步过来时,他就已经将谷哥抓了起来,拖到店里。
江曲陵将谷家家具店的门拉到底,塑造出一种关门的假象,才慢悠悠地过来笑道:“将他带到里面。我们好好地和他聊聊。”
这个小镇的人流少,再加上时间早,他们动作又快,没什么人看到。倒是免了江曲陵一些布置。
店里在门关了后很暗,江曲陵将灯打开,澄黄色的灯光打下来,勉强照亮了小房间。
里面很挤,更何况是塞了四个人,几乎没什么落脚的地方,江慎思被挤的难受,将人往桌上一拖,让他跪坐在桌子上,自己往上面一坐,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感觉不再挤的难受了。
当江慎思将人掇拾好了,江曲陵还是这么悠闲地靠在冰箱上,似笑非笑看着谷哥:“这样愿意说了吗?不愿意说,你就和那些绑来的人一样,当河里的尸骨好了。”
谷哥被压着头,脸上汗直流,他不禁急道:“不是我绑的,我真的没绑人啊!”
“我说你绑了吗?看你这能力也知道你绑不了人,我只问你,那个下手的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你们用的什么方法下手的。”江曲陵的中指在旁边的桌上敲着,咚咚敲地谷哥的心也一上一下。
谷哥闭上嘴,嘴唇颤抖,嗫喏了几声,也吐不出一个字。
江曲陵示意了下,江昭钰点了点头,拿出一根长针,那针极长极粗,从谷哥的指甲缝刺了进去,谷哥一声惨叫,脸上汗水直流。
用刑,他们蛇蛊脉向来擅长,如何让人疼,也有一百种方法。江曲陵很放心。
“愿意说了吗?”江曲陵脸色冰冷地说。
谷哥颤抖着,他过了会缓了过来,拼命地喘气,才抖着声音:“你们杀了我吧!”
江曲陵拍着巴掌,温柔地笑着,笑里都是戾气:“看不出来,你还如此舍身取义,就不知道你袒护的人值不值得,昭钰,用蛊。”
几日毫无线索,也让江曲陵平淡的性子开始涌现怒气,他现在就是在赌,赌对方的动作慢,稍有不慎,他们几人都得陷在里面。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江昭钰轻轻地笑了起来,甜甜地应了一声:“唉!”
她走到谷哥的面前,悠悠地说:“你知道蛊吗?那种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蛊。电视里,小说里,还些传说里都有的。”
谷哥脸色发白,他嘴唇颤抖地问:“那不是假的吗?”’
“谁跟你说是假的,你见过吗?”江昭钰将玉白的手放在谷哥的眼前,一只长相狰狞,浑身长毛的虫子沿着她的手慢慢地爬了下来。
那虫子不大,全身淡灰,披着细密的鳞甲,慢慢地在江昭钰的手上蠕动,谷哥从没见过这样的虫子,恐怖的不像现实的东西。
“我可跟你说了啊,这虫子不喜欢从嘴巴里进去,它更喜欢从眼睛里挤进去,进去后,就一寸寸吃掉你的神经,然后是你的脑子,而且它还分泌一种毒液,让你的神经更加敏感,更加疼痛,等它把你的脑子吃了,你也就死了。它的毛会扎在你眼球中,会爬一步,就撕扯一步的肉。让你感受到它在你脑子中的爬动。”江昭钰温柔地笑着,将食指上的虫子递到谷哥的眼前。那虫子就比他的眼球小一点,他无法想像这么大一只虫子要怎么从眼球缝爬进去。
那虫子从江昭钰的手指往谷哥的脸上爬,似乎就要挤进他的眼珠。
谷哥忍不住挣扎起来,但江慎思的手很稳,一点动静都不让他有。
似乎头钻进去了一点,谷哥蓦地感到一阵巨痛,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痛,和这股疼痛相比,之前的痛都不算什么,他不禁疯狂地惨叫起来,眼泪鼻涕直流:“拿下去,拿下去,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