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签好离婚协议，各自把文件都收好放起来以后，两个人才把在服务生尽职尽责的带领下，玩店里面的小火车玩的正兴奋的、脸颊两侧都红扑扑的卢卡叫了回来，卡卡抱着小儿子，卡洛琳跟在后面，一家三口离开了米其林餐厅。
卡卡也没忘记自己今天的承诺。
开着车，他们先去了趟玩具商店。
幸好马德里这边的店铺关门时间都相对比较晚，玩具店还没有到打烊的时候，卢卡挑了一款比餐厅里面更大一号的玩具火车，然后估计是知道那个的价格会有点点贵，看中了以后也没说要，就是眼巴巴的瞧着卡卡。
金灿灿的脑袋瓜低垂着，小胖爪拽着卡卡的衣角。
卡卡差点儿没忍住笑的想开玩笑说自己买不起，只是看了儿子那么一眼，到底没忍心逗他，拿出钱包示意玩具店的老板直接打包，帮忙把新的一套玩具火车拿到他们的车上，放在后备箱里，顺便再拿一套迷你的小火车和车轨，卢卡“耶！”了一声，蹦起来就亲了一口粑粑的脸蛋。
卡卡也回亲了一口。
卡洛琳若有所思的在旁边看着。
卡卡和卢卡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直都不错，卡卡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很少会有人和他相处的不好。但是，怎么说呢，在上个月卡卡说他快到生日了，让她把卢卡带过来，陪着他待一段时间之前，这对父子俩之间的关系其实没有这么的——
卡洛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
就好像现在的卡卡和卢卡，才是真正的父子关系一样。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卡卡对她的态度变了，卡卡和卢卡之间的相处模式变了，卡卡在皇马的分量变了，甚至，卡卡和那个关系一向很好的c罗之间也发生了变化……一个多月前，卡洛琳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繁忙的日程表，一个多月前发生了什么？
她想不通。
皱着眉沉思的时候，卢卡已经拽住了她的衣角，眼巴巴的眼神扭转向了她，“麻麻，粑粑说，等你们这几天有时间了，我们就会一起拼小火车的，是吗？我可以和管家叔叔先把轨道拼起来，等你们回来了，我们一起拼小火车好吗？”
小家伙奶声奶气又充满着渴望的问。
卡洛琳心里也一软，“当然可以，麻麻跟你保证，等你粑粑赢了比赛，我们就一起拼小火车好吗，卢卡拼轨道的时候慢一点，也留一点轨道给我们拼可以吗？麻麻还没有见过火车的轨道是怎么拼的呢，卢卡可不可以教教麻麻？”
卢卡挺起胸脯，“没问题！”
回去的一路上，小家伙都兴奋的不行。
一会儿摸摸玩具火车的包装，一会儿摸摸驾驶座上的卡卡，一会儿又去伸长了手臂的摸摸副驾驶座上的卡洛琳。在他有限的记忆里，粑粑麻麻一起坐在一个车里的场景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远到更像是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一样。
至少他那个金鱼一样的小脑袋瓜已经完全记不住了。
尤其现在两个人还都跟他保证过几天都会陪他一起拼玩具火车，卢卡就更开心了，他兴奋的一会儿叫“粑粑”，一会儿叫“麻麻”，叫着叫着突然又想起来，脑袋一歪的看着正专心开车的卡卡问，“粑粑，克里斯叔叔呢？”
他记得和粑粑关系很好的那个总是把自己晒的黑黑的克里斯叔叔家里，有个比他还要小一些的弟弟，“等火车拼好了，我可以邀请克里斯叔叔家里的小弟弟过来和我一起玩火车吗？”卢卡有些期待的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卡卡。
卡卡：……
这么突然的吗？
卡洛琳听了也忍不住瞥了眼自家丈夫。
不对，是自家前夫。
她刚才在赶到餐厅之前可没少被八卦，那些闲的没事干只对八卦感兴趣的女人们拐弯抹角问来问去的，无非就是想从她这里套出点儿信息，看看她儿子刚才嘴里面所说的‘克里斯叔叔’和她的前夫‘卡卡’之间的关系，到底有没有媒体所说的那么糟糕。
虽然她并不相信那些无良媒体说的卡卡不是一个真正温柔的男人，但是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她也不能完全确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见到卢卡在问，卡洛琳也多少有些好奇的扭过头，跟卢卡一样歪着脑袋，很有兴致的看着自家前夫。
“嗯？”
卡卡：……
单手把着方向盘，卡卡用左手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缓了一口气以后才冲着卡洛琳说，“别这样。”见到卡洛琳笑了起来，巴西人更无奈了，他算是解释了一句的说，“我和克里斯之间是有点小矛盾，不过也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
不一样是肯定的。
至于矛盾小不小的，他说了算。
他说那是个小矛盾，那就是个小矛盾。
半侧了侧身，卡卡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满眼期待的小儿子，到底没狠心直接说拒绝的话，只是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粑粑也不知道克里斯叔叔家的小克里斯这几天在不在马德里，卢卡，粑粑先帮你问一下好吗？如果他在这边，粑粑就邀请他过来一起玩，如果他不在，卢卡就先和粑粑麻麻一起玩，等他什么时候来找克里斯叔叔了，我们再邀请他过来一起玩，或者，卢卡有其他想要邀请的小朋友也可以呀。”
卢卡点点头。
“那就先等等粑粑叭！”他还是想和克里斯叔叔家里的小弟弟一起玩。
他之前和克里斯叔叔家里的小弟弟一起玩过了，虽然小弟弟比他小两岁，但是长的很可爱，他很喜欢。他也有其他喜欢的小朋友，但是他现在更想和小克里斯玩，那他就不要邀请别人。
“卢卡还是更像你。”卡洛琳突然说。
卡卡：“什么？”
“我最近学到了一个东方的词汇，叫……宁缺毋滥？就是宁愿不要，也只要自己觉得最好的那个选择，卢卡和你一样。”卡洛琳说，这可不是在夸她自己，她只是在说卡卡，在很多事情的选择上，巴西人往往都是这样，没有最好的选择，那就先不选。
也许这个选择对于其他人来说不是最好的，但是最终决定的选择对于卡卡本人来说，一定是最好的，这就是卡卡的性格。
卢卡也继承了这一点。
这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好事。
“宁愿不要，也只要最好的吗。”
卡卡看了一眼刚被他敲了半天的方向盘，随后专心的开车前往自己在马德里的住处。
车开到了半郊区的地方，一个独栋的小院，这栋房子位于一个安静的富豪小区里，面积不算大，不过装修很合卡卡的心意，这是他重新回到了2012年以后重新买的一套房子。
二楼让卡洛琳住了，他带着卢卡住在了一楼的客卧。
等给卢卡把澡洗完，哄着儿子躺床上睡着了以后，自己也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卡卡换了身睡衣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透明的落地窗发呆。
这里和马德里市区顶层的那套公寓有一点一样的就是——
360度的大落地窗。
完全透明的落地窗，一样的通透。
当初看房子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这里，后面再看其他的房子，怎么看怎么别扭，越看其他的心里面对这套房子的喜欢程度就越是增加一分，哪怕这地方的性价比没有其他的高，投资效益和增值程度也只能算中等，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这里，因为这里是他第一眼看中的，这是卡洛琳所说的宁缺毋滥吗？
“睡不着？”
卡洛琳也换了睡衣走下来。
“没有，就是想坐会儿。”卡卡笑了下，随口问道，“对了，明天是什么商业活动？”
“算是个内衣展。”
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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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c罗舒服的躺在浴池里，正在泡着牛奶浴，一边玩心大起的拿着小鸭子吧唧吧唧的捏着，一边点开门德斯的电话扩音，听了两句以后突然坐起来，冲着手机那头就喊了一声，“你再说一遍，明天要去什么活动？？？？？？内衣展？？？？？为什么要去内衣展！！！我疯了吗！还他妈的是女生的内衣展！豪尔赫你是不是太闲了！我还能去代言内衣的是吧，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情吗？你是我的经纪人吗？你就不能给我找点正常的商业活动？？？？”
一连串跟炮/弹一样的爆炸性发言过后，门德斯好不容易才插进来一句话，就让c罗啪叽一下在浴池里滑了个四脚朝天，紧接着葡萄牙人风向大变。
“什么？”
“里卡多应该也去？”
“应该的！里卡多去当然正常了，里卡多什么地方不能去！”
“别说了，我去，我去我去，好了，挂了吧，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把时间地点发过来，我去挑衣服了！”
……
葡萄牙人着急忙慌的从浴池里出来，把身上的泡沫和牛奶冲掉以后就冲出了浴室，飞奔进了衣帽间，偌大的衣帽间灯光被完全的打开，他开始挨个的审视自己几个衣柜都放不下的高定和品牌西服。
这个不行。
那个不够帅。
这个有点奇怪。
那个有点别扭。
完了完了，这怎么所有的衣服都一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
于是门德斯被挂断的电话重新又响了起来，噼里啪啦小炮/弹一样的声音呼呼啦啦砸了过来，要求十分极其以及特别的过分：“豪尔赫，现在能给我找人定制几套西服吗，对，现在量围度，明天就要的那种，你让人加班加点，最好是意大利的高定！哎对了，你重新说一遍，明天那个活动是几点来着！？？”
总是被用完就扔，有用的时候又被捡回来的门德斯：“……”
我呸！
滚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