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毫不关心
我和黎梦来到了一号死者余哲浩的弟弟余哲瀚的家里,准备向他了解一下情况。
余哲瀚的情绪很是激动,他向我讲起了自己和哥哥之间的故事。
“从那以后,哥哥经常和‘大江’以及其他的社会混混们出去喝酒,每次看他的朋友圈,不是在酒吧就是在ktv,有了那次警察找我的阴影后,每次知道他出去喝酒,我都担惊受怕,害怕警察又来找我。
据我所知,他经常和人打架,正是因为上一次的阴影,以后他每次打架,都是约架,约在一个僻静的地点,特别是没有监控的地点。
这个‘大江’是我哥哥的死党,每次大家他都冲在第一个,好几次都被打进医院,我哥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送钱。
我父亲是做珠宝生意的,他说过,以后让我们兄弟俩接手公司,我哥当董事长,我当总经理。这个安排,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年龄,更是因为我们的性格。哥哥性格比较开朗,能处理公司对外的关系。我性格谨慎,可以处理公司内部的事宜。
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和我哥聊过,我们根本不想去做生意,对这件事根本不感兴趣。
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谁也没有去管理公司,依旧在过自己的生活。”
余哲瀚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虽然让我们更加全面地了解了一下他们兄弟二人,但和案情有多大关系,现在还说不好。
总之,余哲瀚根本不知道这张照片,也不知道这张照片上面发生的事情。
“余哲浩除了经常和照片里的大江吃喝玩乐之外,还有什么死党吗?”我定了定神,认真地问道。
“他的死党比较多,每次都有十多个人,但是我从来不参与其中,所以我也不认识。”余哲瀚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你是怎么认识‘大江’的?”黎梦立刻接过话来,认真地问道。
“啊?哦,是这样的,那次我哥大家被警察抓住,当时大江也在警察局,所以就认识了。”余哲瀚顿了顿,向我们解释道。
我点点头,站起身,问道:“我能随便看看吗?”
余哲瀚抬起头,愣了一会才开口:“轻便。”
黎梦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调查询问,以获得更多的线索,为自己的犯罪侧写做准备。
余哲瀚的房子是一个普通的三室一厅,房子并不大,而且地点也不好,看来他确实存了一大笔钱。
我转身走进了一间卧室,四处看看的同时,用手机把情况发送给了林子凡,让他调查一下余哲浩打架斗殴前科的情况。
如果能找到余哲浩其他的死党,也许会给案件带来重大的突破。
这间屋子是余哲瀚的卧室,房间虽然有些凌乱,但并不碍眼,符合一个独居男性的生活习惯。
房间的角落里是一个电脑桌,上面摆着一个台式电脑。在电脑桌上,还有一摞书籍,都是和电脑编程有关的东西。
没想到,这个富二代余哲瀚,不学习如何经营管理公司,竟然在自学编程。
随手拿起一本书,简单翻了翻,对于我来说,我并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只能从一些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是一个编程的书籍。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是一些常用的东西,我走出卧室,又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显然被余哲瀚当成了书房,一个巨大的写字台上,铺着宣纸,笔架上挂着毛笔。一旁的透明水柜里面摆满了书,大多是一些名著、散文集、诗词歌赋一类的书籍,还有一些小说,从书名上不难看出,都是一切青春疼痛文学。
“没想到还是一个文艺青年。”我随口喃喃了一句。
果然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一个著名珠宝公司老板,身家过亿,两个儿子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一个喜欢混社会,一个喜欢文艺。
看来,这起案件已经可以完全排除是他们兄弟手足相残为了争夺公司继承问题的杀人。
案件还是要从那个照片里的男人开始调查,而且还有一个我们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凶手为什么要选择缢死作为杀人手法。
走出书房,我又走进了最后一个房间,这依然是一间卧室,而且家具非常齐全,不过从床上罩着的床盖来说,这间屋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床头柜上还落着一层薄灰。
走出房间,黎梦的调查询问也接近了尾声。
总体来说,余哲瀚和亲哥哥余哲浩根本就是两路人,他们除了血缘关系以外,性格、兴趣爱好上几乎没有共同点。
真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离开了余哲瀚的家,我们和黎梦准备返回局里,接下来准备通过余哲浩的混混死党寻找案件的突破口。
“我感觉有些奇怪。”黎梦忽然喃喃了一句。
在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配合,让我对黎梦的直觉感到非常的佩服,她不愧是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总是能通过一些微表情和只言片语中找到重大的线索。
“哪里奇怪?”我急忙问道。
“余哲瀚的回答有些奇怪。”黎梦说着说着,陷入了深思。
“回答?哪个回答?”我感到有些不解,依旧追问着。
黎梦有些怔住,她目视着前方,忽然转头看向我,皱着眉头说道:“他说话的侧重点有些奇怪,他多次强调余哲浩是一个混混,经常和一些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
经她这么一说,我忽然也感到有些奇怪:“没错,余哲瀚确实是这样说的,从他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和余哲浩关系并不亲近。”
“按理说他们作为亲兄弟,关系应该非常密切,但余哲瀚的语气和态度,却在处处贬低余哲浩,而且对他的死因也并不关心。甚至给我一种感觉,余哲浩的死亡,是死有余辜的感觉。”黎梦说着说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死有余辜的态度,我倒是没感觉出来,不过他确实不关心死因。”我淡淡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