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秦淮茹的客人
第二天清晨,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秦淮茹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床上,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木质房梁和窗台,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从外间传来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以及食物的香气。
秦淮茹猜想那一定是何雨柱在厨房忙碌。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来到窗边往外一望,只见何雨柱站在灶台前,正煎着鸡蛋,时不时还要翻动锅里的饼子。
看他这样辛勤的样子,秦淮茹不禁眼眶一热。
她意识到,这些年来,何雨柱一直孤单地生活在这里,独自照顾自己。
现在为了她,又早早起来下厨,一想到这里,秦淮茹的心头满是歉意与甜蜜。
不一会儿,何雨柱抱着满满一盘子热气腾腾的早饭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醒啦赶快吃吧,都凉了就不好吃了!”何雨柱有些腼腆地说。
秦淮茹坐到桌边,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竟有些落泪。
这已经是她许多年来吃到的最温暖的一顿饭了。
“怎么了你哭什么”何雨柱着急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拼命摇头:“没事我就是太感动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然后温柔地笑了:“好了,快吃吧。只是我随手做的几个家常菜,没什么好感动的。”
两人安静而温馨地吃完了这顿早饭。吃过饭后,秦淮茹看着何雨柱收拾碗筷,忽然问道:“柱子,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何雨柱的背影微微一僵,然后叹了口气,缓缓坐回桌边。
“大家都走了。有死的,有回乡下的,都各奔东西了。”何雨柱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落寞。
秦淮茹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许大茂吗他和刘海中惹了个大麻烦,最后被枪毙了。”何雨柱惋惜地摇摇头,“他心态一时激动,和二大爷想去陷害李望亭,差点害了我们大家。”
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她还记得许大茂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没想到他竟遭了这等凄惨的下场。
“那之后,你妹妹秦京茹回了老家。”
“还有一大妈,我记得她回乡下种地去了。这几年国家农业机械化,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说到这里,何雨柱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痛苦。
“三大爷死得最惨,他被人游街示众,受尽了煎熬才自杀的。”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哽咽,“三大妈后来也被儿子赶出家门,只能在街头要饭度日。”
秦淮茹听到这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在他怀里呜咽了半天,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对了,我的儿子棒梗可有回来过”她擦干眼泪,急切地问。
何雨柱面露难色,缓缓摇头:“没有,我去公安局查过,他们也不知道棒梗去哪了。”
秦淮茹的心立时沉了下去。
她记得棒梗比她早出狱,可后来却杳无音信,她到处打听过,连棒梗的下落都不知道,这一直是她心头的疙瘩。
“我会继续帮你打听的,一定会找到棒梗的。”何雨柱看出她的担忧,赶紧安慰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何雨柱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我想到一个主意!咱们把小当和小槐花接过来吧,正好可以相互照应。”
秦淮茹微微笑了笑,缓缓摇头:“她们在乡下也熬过来了,我实在不忍心打扰她们。”
何雨柱知道她会这么说,便换了个提议:“那这样吧,我们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就当是咱们俩的儿女,我也有个伴,晚年也有个依靠,怎么样”
秦淮茹听后,先是一惊,随即眼中涌起了温柔的光:“好啊,我也正想着要找个孩子来养。就当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何雨柱开心极了,两人相视一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
临近中午时分,何雨柱带着秦淮茹出了门。
然而就在这时,秦淮茹突然脸色一变,拉着何雨柱躲到了街角。
“怎么了”何雨柱不解地问。
只见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正朝这边大步流星地走来,脸上阴云密布,看起来很不友好。
那人一眼瞥见秦淮茹,立刻变了脸色,大声喝道:“秦淮茹,你跑哪去了昨晚怎么不在你该在的地方!”
秦淮茹面露难色,躲躲闪闪地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那男人一把揪住她的胳膊,语气更加威胁:“装什么装!我们已经在一起好几次了,你敢说不认识我”
何雨柱见状,急忙挡在秦淮茹身前,严厉呵斥那男人:“你放开她!不要无理取闹!”
那男人冷笑一声,一把将何雨柱推到在地,然后继续拽着秦淮茹就要离开。
“住手!”何雨柱爬起来,一拳头打在那男人背上。
那男人被打得火冒三丈,转身就给了何雨柱一巴掌,何雨柱立时脸上肿起一大片。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那男人又是一拳头,何雨柱痛得弯下腰去。
“只会打女人的混蛋!”何雨柱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说谁混蛋!”那男人一脚踢在何雨柱腹部,何雨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哼,认识这么个废物男人!”那男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在何雨柱脸上,然后扬长而去。
秦淮茹抱住何雨柱,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自责地说。
何雨柱挣扎着坐起,擦去脸上的唾沫,虚弱地说:“没关系,我们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二人搀扶着艰难离开,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
何雨柱和秦淮茹艰难地回到四合院,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无言地看着夕阳西下。
良久,何雨柱突然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说:“刚才那个混蛋,肯定也是你的客人吧”
秦淮茹低下头,不语。
何雨柱越想越气,胸中一股无名火直冒。
他明白秦淮茹这些年来受了多少屈辱,那些男人出言侮辱她,还打伤了自己,这简直令他难以忍受。
“我本来想着领养个孩子,好歹让你晚年有个依靠。可我自己连你都保护不了,又怎么照顾别人”
何雨柱自暴自弃地说,“我们还是暂时别考虑领养的事了。”
说完,他沮丧地站起身,向屋里走去。
“柱子,别这样,刚才那不是你的错。”秦淮茹追上去拉住他。
“我说了算!”何雨柱甩开她的手,“我自己都无法人事,还指望领养个孩子当我是在开玩笑吗!”
说完,他甩上门把自己关在屋里。
秦淮茹站在门外,眼泪静静地流下来。
她明白何雨柱的自卑与痛苦,也知道何雨柱其实是觉得心里憋屈。
“柱子,无论如何,我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秦淮茹轻声对紧闭的门说。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夏日夕阳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