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风波再起
“轰隆……”一声巨响后，尘烟漫天，周围还活着的鸟雀四散奔逃，林子被炸出了一个大坑，一百多具尸体以爆炸坑为中心，散落在林子各处。
于茂然的电话响起，于茂然接听了电话，“于局，东坝郊野公园又发生了爆炸。”打来电话的是混沌研究所的值班人员。
“马上通知执行一组，火速赶往现场。”于茂然放下电话后，穿着衣服，准备前往现场。
当于茂然抵达了现场时，很多人已经到了。包括萧远、滕云浩、欧阳菲、杜长平，甚至还有黄自在和姬如雪。
“听到爆炸声我们就赶过来了，当时硝烟还没有散尽。”欧阳菲向赶来的于茂然说道。
“这次有什么发现？”于茂然问道。
“正在调查，跟前三次一样，也是用的煞气炸弹装置。”欧阳菲说道。
“有点不同。”杜长平看了一下紧急汇总上来的材料说道。“这次，血蝠是在半个小时之前飞走的，摄像头的追踪影像全部汇总齐全，它们现在正在京都很多地点飞行徘徊，还没有回到自己的老巢里。”杜长平说道。
“能否再抓到几只看看？”于茂然问道。
“散开的很难抓到了，来的路上我撞见了几只，随手抓了过来。”姬如雪说道。杜长平命人拿来了一个玻璃树脂笼子，里面关了三只血蝠。
“我已经探查过了，和之前抓到的那只一模一样，脑袋里面也有芝麻大小的蛊虫，还发现了三只这种虫子。”欧阳菲说道，杜长平拿了一个玻璃容器，里面正有三只像缩小版的蚕宝宝一样红色晶莹剔透的小虫子在爬。
此虫正是变异血魂虫。《西南有虫，名曰血虫。若冰似水，通透玲珑。生于肌肤，食人血肉，化蛹破蝶而出。又一虫，本为魄虫，生于人脑，不食血肉只噬其魄，状若春蚕，无力化蛹，不见血虫此生不出。血魄相遇，方可产子，名为血魄。魄不噬魄而噬魂，成有形而无质，若不遇血虫一日便亡，而万载相遇且万不存一，若能产卵，虫将通体血红，可噬血肉魂魄，名曰血魂。若生于修真之人身，始噬人神魂精元，可变，变者遁天入地，噬天下修者。》
“这应该是就是上次滕云浩提起的变异血魂虫。”欧阳菲说道。
“杜长平，现在就命人带回所里研究，看有什么古怪。”于茂然命令道。
“好的，这就安排。”杜长平应道。
“姬如雪，这次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情报？”于茂然问道。
“影像资料还来不及汇总，鼠族抽取记忆，需要一点时间，但是这次的爆炸和以往的三次有明显不同。”姬如雪说道。
“说来听听。”于茂然说道。
“这次所有的事情有条不紊，时间间隔极大。刚刚我让杜长平调取了一些监控资料，这次的爆炸装置是一个月前就运抵这里的，藏在了一个雕像里面，这个雕像是青藤集团捐赠给公园的，纪念徒步比赛的雕像。”姬如雪说道。
“青藤集团？你没胡扯吧？”欧阳菲问姬如雪。
“这种谣我可造不出来，这么大一个雕像，哪里来的一问就知道了，确实是青藤集团捐赠给公园的，捐赠仪式上区长也来了，还上了京都新闻，一查就知道，何必我来造谣生事。”姬如雪有点不悦，说道。
“这次的事情怕是压不住了，这次爆炸点距离周围的居民区很近，八成警方也会请青藤集团协助调查，你赶紧通知滕子京，你现在就去找他，在警方接手之前，把他带到混沌研究所里，免得让那帮警察胡乱断案关人。”于茂然对欧阳菲说道。
“这算不算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姬如雪说到。
所有人，包括滕云浩都白了她一眼，嫌弃的没理她。
“好，那我先去找滕子京，跟滕子京商量一下，云浩，没事的，你就在这里。这事情明摆着栽赃嫁祸，我去问问你爸，这个雕像从哪里来的。”欧阳菲说完，便转身离开。
“好了，烟尘差不多散了，先让检验局把尸体都弄回去，现在还没有多少普通人知道，不然这事情可就大了。这里地下还有没有煤气管线？”于茂然问道。
杜长平犹豫了一下，说道“还用煤气管道爆炸来掩饰吗？毕竟已经爆炸三次了，再来一次，怕是京都市有关部门都要炸锅了。”
“不然那？说是恐怖分子安装炸弹？”于茂然问道。
“我看，就说修真者在这里私斗吧，毕竟有人看见尸体了，而且现在修真界在普通人的眼睛里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几十年前，普通人就都知道了修真界的存在了。”萧远说道。
“也好，反正纸包不住火，有了这第四次，八成还会有第五次第六次，也不能安排京都所有的煤气管道都爆炸。”于茂然说道。“杜长平，立即发布新闻，就说这里有修士群殴，死了几个修士，说是散修，个人仇怨。先转移一下视听。”
二十年前结束的那场大战，让普通人类世界彻底的了解了界门的存在，也直接面对了修真者、修仙者、妖修，甚至魔法师、血献祭一族，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情了。虽然社会普通人乃至政府分成了三个派别：一是驱逐派，主张驱逐所有异类；二是中立派，主张和平共存；三是激进派，主张融合这群人为政府和人民效力。最终激进派占据了上风，中立派隔岸观火，虽然驱逐派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声音，但修真界强大的实力让他们也尝到了一些甜头，直至今日，驱逐派也只有少数的普通人才吵吵，政府已经超过一多半的人接受了这个事实。
“先别动尸体，这里有点不对劲。”滕云浩走到一个尸体旁边仔细打量起来，他发现，有几具尸体的服装都不太合身，尤其是那双鞋，不太合脚。他走了一圈，一百多人里面差不多有几十具尸体是这样的，与其他尸体不同。而且，这几句尸体七窍流血，显然是之前中了毒。
闻言，所有人走到滕云浩旁边。滕云浩继续说：“你们看，这几具尸体死亡的状态是僵直的，这种姿势不可能是活着被炸的反应，其他实体死亡时身体不由的扭曲，都是不自然的姿态，而这几具尸体四仰八叉，显然是很早就硬了，僵直了，应该是死后被运过来的。”
杜长平带好了手套，蹲下来开始检查尸体，的确像滕云浩说的那样，这些人中有很多是中毒死的，尸体应该是被运到这里来的。爆炸发生前，他们是躺在地上的，爆炸发生时，他们被爆炸的冲击波推着移动，有一些身下与地面之间有很长的痕迹，而且背部有不同程度的摩擦产生的伤痕。
“检查一下，这样的尸体一共有多少。”杜长平吩咐手下去清点。
不多时，工作人员汇总了一下资料：“报告杜处长，这样中毒的尸体一共有63具。”
“都是被毒死才运过来的。”杜长平说道。
“这下的事情又变得复杂了……”萧远说了一句。
之前三次，显然都是用蛊虫驱使还算活着的修士抵达了现场，然后用爆炸炸碎了丹田。而现在这63具尸体，显然是被人为的毒死，摆在这里想掩盖事实的。
“现场还有没有其他线索？”萧远问道。
“报告，爆炸发生时一小时之内的全部监控影像都消失了，或者说有一种干扰，使那个时候的监控是空白的。”一个工作人员说道。
滕云浩开口说道。“我觉得有些蹊跷。第一，公园毕竟是个公共场所，尤其是在这大半夜的，进进出出这么多人的话，按理说目标太大了。第二，公园都有门，也有门卫，再加上夜间巡逻队，少说也有十几个人，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是怎么逃脱门卫还有巡逻人员的？这个公园，每一小时就会有巡逻队在巡逻，不可能像上次在工厂里面一样，就一个看门的老头，直接给迷晕了。第三，监控室一旦发现监控被干扰了，那么多雪花点白屏出现，监控室的人难道就不派人过来查探吗？”滕云浩又思索了一下，继续说：“我觉得，先把值班的人员全部调出来，问一遍，或许会有很大的收获。”
于茂然示意了一下杜长平，杜长平马上安排人去办了。
京都几乎每一个公共角落都是无死角的监控，像这样发生在公园里面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具有代表性意义的雕塑附近，大概有几十个摄像头在24小时的工作，如果这些摄像头还完好的话，一定会留下影像资料的，但居然被干扰了。
“干扰摄像头有很多种方式，毕竟公园里的摄像头都是无限装置收发，但也有几个是优先的老式摄像头。干扰无线摄像头还是比较容易的，只要控制信号传输，就可以使他们出现雪花屏。但是想干扰有线的，就必须切断线路。你去查查那几个优先的，看是什么情况。”杜长平吩咐道。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回来，汇报到：“报告，一共有3个有线摄像头，都被剪断了数据线。”
“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那。”萧远摸着下巴说到。
这时，萧远的电话响起：“喂，我到了滕子京家里了。简单的问了一下，那个雕像他们是在房山铁艺雕塑厂定做的，一个月以前送给了公园，他们办公室已经把购买的清单和手续都提供过来了。雕像是直接从铁艺雕塑厂运到公园里面的，青藤集团只有采购部的几个办事人员去看过几次制作进度，并没有直接接触过这尊雕像。”电话那头的欧阳菲说道。
“那也就是说，是在雕像制作的时候动的手脚。”萧远说到，“这么久的时间，想要查的话比较难办了。好，先这样吧，你照顾好滕家，别让那帮警察敲竹杠。”
“这里有我，你放心吧。”说完，欧阳菲挂断了电话。
“杜处长，您能否安排一下，去调查一下铁艺雕塑厂，看看他们的监控记录。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一般私人厂子里面的监控记录都不会保留超过一个月。想从那里查处线索，恐怕有点难，也许就是因为一个月的期限，所以才选择一个月后爆炸的缘故吧。去问问看吧，不怕意外就怕万一，现在我们就是瞎猫，看能不能就撞上一只死耗子。”萧远说道。
蹲着检查尸体的姬如雪站起身来，说道“我探查了一下，这些死的人脑垂体以及连接脑垂体部分的下丘脑，都消失了，海马体部位也全部消失了。”
脑垂体是人体重要的内分泌腺，会分泌多种激素，比如生长素、促甲头腺、促肾上腺皮质激素、促性腺素、催产素，可以说脑垂体是公认为的身体腺体的总指挥。尽管脑垂体如此重要，根据内分泌学家的新近研究结果，脑垂体却非腺体的总指挥，本身受下丘脑控制。
海马体，又名海马区、大脑海马，是人体的记忆存储机构，主要与人的记忆和学习有较大的关系。海马体围绕侧脑室的脉络丛，形成一个弧形的结构，形状类似于海马动物而得名。海马体的功能，相当于电脑的内存功能，可以把接收到的有关记忆存储在海马体内，形成一个短时记忆。
“看来，肇事者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留啊，连死人身上的唯一一点信息都不想让我们知道。”萧远嘀咕了一句。
“海马体储存极易，被消除是正常的事情。那为什么要取走脑垂体那？”滕云浩不解的问。海马体除了能够储存记忆，修真者、修仙者乃至妖修者的灵台，就是在海马体中由暗物质建立起来的。
“你没有修炼，自然不知道，脑垂体是分泌多种激素的，除了这个作用之外，脑垂体还能分泌一种暗物质能量，来促进经络、体内暗物质运转、促进丹田形成，而且，脑垂体才是真正控制经脉循环修炼的重要器官。很早以前就有说法说，可以从脑垂体中提炼出一种暗物质能量，由这种能量炼制出来的丹药可以提高脑开发度，增加修者的资质。”姬如雪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那些蛊虫啃食了脑垂体、海马体还有下丘脑吗？”滕云浩问到。
“嗯，看样子是这样的。”姬如雪说到。
“还真是歹毒啊！”滕云浩说道。
“这算什么？杀人夺宝的事情多了，与这个相比，有什么区别，无非都是杀了人夺了宝罢了，死人最大的价值利用而已。”
萧远看了一眼姬如雪，示意她不要在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至少在这种环境下，不太合适。
“不对啊，这些虫子如果啃食了大脑之后，假设用他们来炼丹的话，应该将虫子集中在一处，为什么这些血蝠要在京都城里面乱飞？不应该赶紧把这些虫子送回到一个地方，用于炼药吗？”滕云浩并没有在意姬如雪的说辞，还在想这里的爆炸事件。“而且那些变异血魂虫，好像不是用来搜集这些东西的，而更像是给他们自己吞噬的。或者说，更像是有人故意在养蛊。”
“为什么这么说？”萧远问道。
“我在梦里梦到过这种虫子。梦里有个人就是用这种虫子吞噬了另一个人的记忆和修为，用来折磨他的。”滕云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但他没有说，是一个黑袍人用这种虫子在折磨他真正的父亲。那个黑袍人用这种虫子，一点一点吞噬了脑垂体，让他父亲的修为一点一点散去，又一点一点的吞噬了他生父的海马体灵台，让他一点一点忘记他的母亲。
“查到了，这些蝙蝠没有飞去灵山、香山和八达岭，而是飞去了八大处。”工作人员回来报告说。
“那也就是说，现在是四个洞穴，每一个洞穴里面的血蝠执行了一次任务？”于茂然问道。
“按照数量分析，应该是这样的。”萧远说道。
“人都带过来了。于局长。”杜长平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于茂然疑惑的问。
“不过，他们在爆炸之前的10分钟，刚换过班。上一个班的人员，都下班回家了。”杜长平说道。
“那就去查上一班的人员啊。”于茂然有点急促的说到。
“查了，全部联系不上了，十几个换班以后，电话全部打不通了，而且这些人都没有回家，如同消失了一样。”
“什么？……”于茂然大怒。
“给我查，将监控范围扩大到公园的周边，有六十多人被控制着进入到公园里还能让人理解，我就不相信那六十多个死人是诈尸爬进来的。”于茂然愤怒的吼道。
“还真有可能是诈尸。”接话的是黄自在。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个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小子身上，这小子难道也被姬如雪传染了吗？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出来。但萧远第一个反应过来，黄自在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人。平时黄自在做事情就是少有的少年老成，跟姬如雪完全不一样，他能说出这些事情，绝对有他的根据，不然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各位，下午徐若云回京都了，带回来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黄自在开口道。
黄不群告诉黄自在，这件事情可能会危机到妖族甚至鼬族身上，因此命令黄自在全力协助姬如雪把这个爆炸事件弄清楚，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于是，黄自在就把下午徐若云和黄不群的一些分析说了出来。
“这么说的话，很可能是亡灵法师操纵着这些尸体进入到的公园吗？”萧远问。
“还不清楚，这要查一下公园附近的监控才能知道。如果躺着进来的，可能就跟亡灵法师那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是两条腿走进来的话，就和亡灵法师有一定关系了。毕竟蛊虫只能操控活着的，操控不了死的干净的。”黄自在说到。
“那就先查一下监控，杜长平，你安排一下，以公园外圈为半径，扩大一公里，查一下监控系统。不要放过监控公园围墙的监控，或许他们是翻墙进来的也说不定。”于茂然说道。
“我觉得不对。”滕云浩继续说道：“我在一些资料上看到过亡灵法师的情况分析，他们都有一个类似御兽手镯一样的储存物件，换句话说，尸体就是一个物件，就连普通的储物手镯都能存放，那么用储物手镯带进来尸体的话，也不是没可能，不一定是亡灵法师直接驱使所为，也不一定就是亡灵法师，也可能是其他的修士。”
“滕云浩分析的对。但是有一点你忽略了，如果人死之后再放到这里，就算经过爆炸的话，因为早就没有了经络循环和生理机能，爆炸所产生的煞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进入全身的。就像人死后再灌下毒药，毒药只会卡在喉咙部位，而身体其他部门不会有毒药的存在。你没有修炼，肯定是感觉不到的。于局长，你再感受一下，这里所有的尸体都被及浓郁的煞气侵染而不是包裹，包括那六十多个中毒死亡的人。”黄自在说道。
众人闻言，修炼的人都探出灵识和神识查探，果不其然，所有的尸体上都有着浓厚的煞气侵染，而不是包裹。
黄自在继续说：“要么是死前就被煞气侵染过，要么就是死后被亡灵法师祭炼过尸体。”
黄自在停顿了一下，他在看大家的反应。看大家都是默认了他的猜测，继续说道：“如果是后者的话，极有可能是亡灵法师用储物法器带过来的尸体。”
“我有一点不理解。”滕云浩说道：“这个计划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如果尸体也行的话，为什么不能全部做成尸体，然后让一个亡灵法师带进来，干嘛要一半活人一半死人。如果都是死人的话，更方便行事，都可以装进储物器皿当中带过来，何必还要弄六十来个活的走过来？这不是太容易被发现了吗？”
众人面面相却。对啊，如果说这六十多个死人也是本次爆炸的目的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带着死人过来。前三次，都是活着的。既然这第四次死的也行，为什么不选择死人？
“或者说，这第四次找不到那么多活着的，采用死的来凑数吧。”于茂然呢喃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还算有了一丝线索。于局长，劳烦您安排一下，公园一公里以内的全部监控，拍摄到的所有人员，都要一一比对，我需要这个人员名单和详细信息。”萧远说到。
“好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马上天就要亮起来了，安排人员，将公园全部封锁起来。”于茂然向杜长平说道。
“已经安排警戒线了，您看下新闻，已经报道出去了，有散修在这里斗法，死了几个人。”杜长平随即说道。
众人散去。
滕云浩叫了一辆车，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混沌研究所，他估计，现在他爸妈肯定不在家了，而是在混沌研究所的临时宿舍里面。
等赶到混沌研究所的时候，滕子京和张岚还没有睡下，焦急的等着他回来。
“云浩，出什么事情了？”张岚追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案子牵扯到上个月老爸公司捐赠给公园的一个雕像。”滕云浩说道。
“什么破雕像置于大半夜的把人都搅和起来。”张岚没好气的道。
“那个雕像爆炸了。”藤原浩只挑选了一些内容，选择性的跟张岚和滕子京说道。
“一个钢铁做的玩意也能爆炸？”张岚看见滕云浩安然无事的回来了，也就转身去给滕子京铺床去了。
“云浩，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大半夜的把我们折腾过来。”滕子京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几个散修修士在公园里面打架，打着打着爸您送给公园的那个雕像就爆炸了，炸死了几个修士。”滕云浩按照新闻上说的那样，把事情跟滕子京说了一下。“所以，把你们接到这里来，一是怕警察为了结案拖着青藤集团下水；二来是怕警察讹上咱们敲竹杠。所以萧远叔叔争得了于所长的同意，暂时把你们接到这里来住两天。啥事没有。”
听完滕云浩的解释，二人便也就放心了。
“师母那？”滕云浩问。
“哦，安排完我们她就回去找你老师去了。对了云浩，你也别折腾了，就在这里睡下吧，眼看天亮了。”张岚说道。
“好。”滕云浩回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