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斯尔凡之死
第八十一章
“贵族营造官格瓦斯和加仑,以消极怠工和非法雇佣骑士的罪名被罢职,革去他们的爵位的领地。他们的所有财产授予荷兹·卡利,法尔发王国的忠诚者,作为他这次功绩的奖赏。”
撒科利拔出长剑,指着阿尔托斯的高墙说道,“敌人射光了他们的箭矢,折断了他们的武器,吃尽了他们的稻谷,斯尔凡的死期已然到来。现在,正统法尔发王国最忠诚的战士,将你们的刀剑挥向敌人的脖颈!割开他们的血管,撕裂他们的肌肉!决胜就在今日,这将是流活河上的最后一次战役!”
法尔发火球射向阿尔托斯,城内顿时着起火来。斯尔凡他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举起燃烧着的干草和枯木,奋力向法尔发的营地扔去,干草烧完了,就拿棉被和房梁。他们拆掉了这座城市的楼房,将一切能烧起来的东西丢到墙外,城门前霎时燃起一片火海。
在熊熊烈火中,各种看不出模样的物品不停地发出“撕啦”的破碎声,浓烟升起来,飘得满城都是,士兵们不得不蒙起脸来作战。撒科利下了临时撤退的命令,等到火散了一些之后,再进行第二次进攻,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不必执着于那一分半刻。
斯尔凡独自一人,披着一身紫衣,手中拖着把短剑,从城墙的废墟中缓缓走出来,冷眼看着撒科利,眼中闪烁着无尽的仇恨和绝望。撒科利好奇他要做什么,便没有采取行动,饶有兴趣的坐在战车上。
“查莫里克森的败类,法瑞和玛勒古都的奴仆!从你那肮脏的宝座上滚下来,像个战士一样与我决斗。”他颤颤巍巍地坐在地上,将剑指向撒科利。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撒科利笑了,笑斯尔凡的愚蠢。
“如果我死在这里,阿尔托斯城则为你所有。”
“这看上去是个不错的条件。”撒科利拔出他的剑,将刀柄攥在手中。
“独裁官,我不建议您出去。”斯特林凑到撒科利耳边,轻声说道。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清楚自己的实力。”撒科利摆摆手,让他退下。
“你们在干什么?如果是在讨论阴谋诡计的话,那还是算了吧,我没必要让几位花那么多精力来对付。”斯尔凡不客气地说。
“真正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是不会以决斗的形式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只有失败者才会奢望着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苟图性命。”撒科利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斯尔凡。
“你只是不敢而已,”斯尔凡歪过头去,不再看他,“倒也是,一个连弓都拉不起来,弩都不会使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他嘲讽道。
“如果你现在投降的话,我会给你忠诚者和贵族的头衔。”撒科利另找了个话题,他不想回答斯尔凡的话。
“这只是些无谓的虚名,我早就不在乎这个了。你如果不愿意谈论格斗能力方面的话题,那我们就来聊聊政治吧,撒科利先生,”他顿了顿,“你弄瞎了米坦尼·玛勒古都的眼睛,废除了他的王位,将他囚禁在多纳堡的地牢里,而且没有拥立他的继承人为哈迪尔,导致你们的王国空位数年,这是真的吗?”
“据我所知,你将米坦尼夫人送到哈莫斯,将她流放在博洛格,确有此事?”撒科利反驳道。
“阿尔托斯被攻破时,你会留她性命?我不相信。”
“哦,或许是的。”撒科利有些不耐烦了,他厌倦了这些对战局毫无用处的话题。
“您废除大公,宣称自己忠于王室,却做出这等背德之事,与你们保王派口中的‘反派者’有何区别?”斯尔凡紧盯着撒科利。
撒科利皱起眉头,没有回答。
“您连任数年独裁官,这也不符法典,您为何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的讨伐我们?奇尔本......”
“嗖!”数支弩箭飞出,结果了斯尔凡的性命。
“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撒科利看了看斯尔凡的尸身,“城破之后,按照男爵的礼仪将他安葬吧。”
城门前的火早就熄了,只留下冒着浓烟的灰尘和废墟。随着一阵嘹亮的号角声,阿尔托斯的旗杆在战车的轰鸣中倒塌,紫色城堡上升腾起一阵难以弥散的黑烟。不规则的石块散落在街道上,折断的木头摞得遍地都是,整座城里没有谁的家是完好无损的。
微风吹起,无数灰尘在夕阳下飞散,如同一群飞翔着的鸟儿。
撒科利没有在阿尔托斯停留,而是径直返回了南方的河流营地,准备进行下一步行动——摧毁其他的反叛者势力。
“大人,”行政官迎上来,将一封信递给撒科利,“这是您夫人送来的。”
“哦,我马上看。”撒科利接过信封,与行政官同行在走廊。
“另外,还要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您的叔伯,吕波·查莫里克森先生在几天前死去了,没有遗言。医生说是水肿要了他的命。”
“确实很不幸,”撒科利停下来,叹了口气,“现在他的棺材在哪里?”
“瑞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行政官拿出一份文书,“理论上,您应该在吕波勋爵死后二十天前往瑞文参加他的葬礼,但考虑到实际情况,我们建议您签署一份协议,让您的亲属代替您参加造桥仪式,或者也可以延长葬礼的时间。”
“那就推迟两个月吧,叔伯的葬礼我必须要去。”撒科利走进战情室,德沃斯、斯特林和柯林早已在此等候。
“撒科利先生,对于您叔伯的过世,我表示深切的哀痛。”斯特林站起来,向撒科利微微点头。
“唉,我也很哀痛。”德沃斯跟着说。
“是的,是的,我也很哀痛,非常哀痛。”柯林连忙接话。
“好了,不必说了。吕波勋爵会在神殿度过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至少不用忍受世间那大小的苦难了,”撒科利扶着额头,“现在说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