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他还是我

    “樊哥，樊……”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回过头来，后勤部门的新人小迪吓了一跳，看着那业界出了名风姿绰约的唐氏公关副总经理，这会儿竟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全是被蹂躏过度的憔悴，“那那个……樊哥你还好吧？”

    樊子杭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小迪看看他，又看看他后面倒了一片的组员们，不由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所以你们真的……陪唐总干了一整晚？”

    看着小新人一脸崇拜的模样，樊子杭换上一脸严肃表情，语气慎重，“小弟同志。”

    “……樊哥，其实我叫小迪，二声。”小迪诚恳地纠正。

    樊大经理像是没听见，继续严肃脸教训新人，“上班时间请不要一本正经开黄腔。”

    小迪茫然空洞脸。

    ……黄、黄腔？

    他什么时候开了啊？

    “而且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他真的干个一整晚，那绝对比现在好多了。”

    ……啥？

    “起码能爽爽。”

    直到这时，小新人才知道这位刚说那些话的意思，脸上一下子就烧红了。

    “让一下。”

    一个平静的声音忽然从两人身后传来，他们回头一看，就见浑身一丝不苟精英范儿的柳页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摞文件夹。

    小迪虽然是新人，但也绝不会不认识这位，喊了一声柳秘书，往后退了退。

    柳页嗯了一声，正要直接穿过去，没想到另一道身影却是上前一步，拦到了他的面前。

    “哎呀我说柳秘书，这么步履匆匆的，可不像平时那个无论眼前出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的你啊，这么着急的是去哪儿呢？”樊子杭露出个职业假笑。

    “工作。”

    然而柳页完全没有跟他废话的意思，扔下这两个字以后，直接越过他就走了。

    这人真没意思。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

    樊子杭耸耸肩，回头发现小新人还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眼睛眯了起来。

    “这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樊子杭还笑着，光是从语气上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他目光落在小迪身上，像是看着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别人，唇角轻轻一掀，“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有这么好看？”

    小迪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是挺好看。”

    “哦？”樊子杭唇角一勾，“那你来说说，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这怕不是道送命题。

    到底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能拿到唐氏的offer，新人小迪思考两秒，很快回答道，“毕竟樊哥你和柳秘书都不是一个型的，这很难比较的。”

    “好吧，那我就换一个问题好了，”樊经理掏掏耳朵，“如果我们俩都躺在你面前，你会想上他还是我？”

    “……”

    “……”

    “上班时间请您不要一本正经地开黄腔。”

    柳页并不知道后面两人的对话。

    或者说，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在意。

    此时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唐临刚发给他的定位。

    在医院……

    他跟着唐临工作已经很多年，很清楚唐总从来不是个会随意耽误工作的人。

    那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