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头吃香获青睐
小飞将自己关在石屋之中,潜心钻研五绝神掌,刻苦地练习着。
一个月过去了,小飞没有走出石屋一步,吃饭都是由晚灵递到门口的。
这一个月里,大头和晚灵在这里也勤练内功,剩下的时间就是和白猿玩耍。
这一天,大头和晚灵来到清池泉边,逗巨头乌龟玩。
忽然,白花蛇又来找巨头乌龟麻烦,两个老对手你来我往,搅得池水翻滚,波浪叠起。
晚灵看了许久,说道:“大头,你看这两只宝物打架很奇怪。”
大头看了看道:“有什么奇怪的”
晚灵说道:“你仔细瞧瞧,它们打架的每个动作都不一样。”
大头道:“咦,是不一样,这又有什么关系”
晚灵道:“我越想越奇怪,它们动作多么像一种武功,太神奇了。”
晚灵说着就跟白花蛇的攻击防守姿态学了起来。
大头见晚灵跟白花蛇学,自己就跟巨头乌龟学,将巨头乌龟的前脚当成是人手,后脚则当成人的腿。
蛇龟决战结束了,大头和晚灵也学完了。
晚灵跟着白花蛇学了五招儿。
大头一学武,脑子就不够使,看了半天才学了三招儿。
晚灵道:“大头,咱们现学现卖练练如何？”
大头道:“这种招式能成吗”
“试试再说吧,我看不那么简单,如果不行,大不了忘记就是了。”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大头也不含糊。”
两个小家伙照刚刚从宝物中学得的几下子,就对练了起来。
三招儿对五招儿,你来我往,两人虽然练得很粗糙,但却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每人出的拳、发出的腿,都是那么的古怪。
明明大头看晚灵来拳之式要击自己天元,可是拳出一半又跑向中宫。
晚灵也觉得大头这三招儿不简单,和以往相比,好像判若两人,甚称神奇。
练完之后,大头道:“晚灵,看样子你武功进展了许多,果然有效。”
晚灵也道:“你也不错,这三招儿看起来容易对付,实际上如果我不用白花蛇这五招儿,相信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大头道:“希望明天白花蛇和巨头乌龟再打一场,再学几手。”
两个小家伙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从第二天起,大头和晚灵从早到晚都守在清池泉边,盼望白花蛇来向巨头乌龟挑战。
可惜,天色至晚,白花蛇也没出来挑战。
第三天,也没有出现。
第四天,清池泉中仍是风平浪静。
两个月时间过去了,白花蛇连影子都没有出现过。
大头失望道:“唉,这白花蛇死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连影子都没见到,这不是存心不要我们学它的本领吗”
晚灵也泄气道:“都两个月过去了,看来是没指望了。”
……
他们两人哪里知道,这两种奇兽三十年才相斗三次,他们能有幸见过两次已是天大的缘分了。
又是三个月过去了,小飞已在石屋里练功达半年时间了,真不知他练成五绝掌没有。
这一天,小飞终于从石屋里走了出来。
晚灵问道:“小飞,你爹爹的五绝掌练成了没有”
大头也道:“是啊,我们可是陪公子读书读够了。”
小飞道:“时间过得真快,半年都过去了,可惜,我只练成了三成而已。”
晚灵道:“什么半年时间就学了三成武功你该不是偷懒睡大觉吧”
大头道:“小飞,这五绝掌怎么就这么难练”
小飞道:“五绝掌是我爹爹积一生精力所创,要想练成当然是不容易了。”
大头道:“小飞,你已有三成五绝掌功,大可闯江湖立事业了,我们出去吧,这里都玩够了。”
小飞道:“不,为了复仇,为了完成我爹爹的未竟之业,我想还要用半年时间才成。”
大头一听叫道:“什么还要练半年,这不是没完没了吗”
晚灵道:“小飞,你真的不相信自己现在的武功,连报仇的把握都没有”
小飞道:“是的,我不相信自己的武功,因为,我现在才知道我的对手武功是多么的高强。
“你的对手是谁”大头问道。
小飞道:“据我爹爹信中所说,他叫振门子。”
“振门子恐怕就是振门令主吧？他武功真够可怕的。”晚灵道。
小飞道:“我现在还不好断定，但是,我想不会是他。”
晚灵问道:“为什么从何说起”
小飞道:“凭我的直觉和我爹爹信中所说的,振门子的武功已经在我爹爹之上,而振门令主没有理由一掌震不死我的。”
大头听完,张大嘴巴说道:“妈哟,振门子的武功比振门令主还高,那你要练到猴年马月呀!”
小飞道:“所以我想再练半年,因为我现在已不再想以拼死作为代价了。”
晚灵道:“那你认为半年后就有把握胜得了振门子”
小飞道:“没有,但我相信他要轻而易举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还希望你们再在这里待上半年。”
晚灵道:“我没问题。”
大头道:“你自然没有问题了,心上人的事一定就是你的事。可我就惨了,还要过半年与世隔绝的日子。”
小飞看了看两位好伙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然后又回到了石屋之中勤修神功。
半年时间对于有事做的人来说,可谓是短暂的,可是对没有事做的人来说,却是相当漫长的。
大头是早就闹着要出去,好在晚灵天生就有哄人的本事,动不动烧上一两个好菜,吊吊大头的味口,不时出几个好主意,让大头开开心,笑一笑。
这一天,白猿一大早就出现反常举动,对着天空嘶叫,而且还不住地跳跃,像是突然间得了神经病。
大头和晚灵抚慰了半天,仍然止不住白猿歇斯底里的叫唤。
这是怎么回事
算一算,这一天离小飞练功期满还有三天时间,难道,这一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猿叫声一声惨似一声,还动手拉着大头和晚灵的衣角,似乎有要他们离开的意思。
晚灵道:“白猿,你是说要我们走”
白猿点了点头。
大头道:“白猿兄,还有三天小飞就出关了,不必这么早下逐客令嘛。”
白猿见大头一脸埋怨样,好像知道大头话意,舞着猿爪就要和大头打架。
大头知道白猿的厉害,忙闪到一边去了,他可不愿平白无故和一只猿猴打架。
白猿叫唤了一阵又跑到石屋里,死拉硬扯地将小飞也拉了出来。
小飞道:“大头、晚灵,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大头道:“我们怎么知道反正今天这只白猿不对劲,像发了疯似的。”
小飞道:“看来这只白猿一定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的。”
大头道:“鬼才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事它又不会说话,我们怎会知道!”
小飞抚摸着白猿头说道:“猿兄,今天要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是不是”
白猿听着小飞的话,居然通人性地点了点头。
晚灵道:“什么事情告诉我们好不好”
白猿听完,只是一个劲地嘶鸣。
难怪,白猿不会讲话,只能用嘶叫声来回答晚灵提出的问题。
大头在一旁惊叫到:“小飞、晚灵,巨头乌龟不见了。”
小飞和晚灵听大头一喊,忙跑到清池泉边，果然,巨头乌龟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
大头又叫到:“你们看这些古树。”
屋前屋后的古树奇花,此时竟然花败叶落,全部枯死了。
小飞道:“这里一定要发生灾难。”
话音刚落,大地变得颤抖了,四周的山石摇晃了。
地震,倒塌。
还没等小飞三人反应过来,大地颤抖,轰鸣声越来越强。
白猿的嘶叫声也越来越烈。
小飞道:“快走!”
小飞说完,拉着晚灵和大头就向来时的石梯奔去。
“白猿呢”晚灵看了身后没有白猿的身影。
小飞三人忙回头,只见白猿仍待在那里,正瞧着他们。
小飞喊道:“白猿兄快走呀,来不及了。”
白猿仍然没有动步,只是一个劲地瞧着他们。
白猿虽然没有动步,可是它在流泪,它在用期待的目光瞧着他们。
这时,整个山颤抖得更剧烈了,巨石开始向下滚去。
小飞知道现在下去拉白猿已是来不及了。
看样子,白猿这是存心要和此地共存亡。
“猿兄。”小飞流着眼泪喊道。
晚灵道:“小飞,再不走来不及了。”
小飞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洞口,奔向了安全之处。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人耳嗡嗡直响。
一座石山倒下了,石洞也坍塌了。
望着倒下的石山,小飞似乎感到了这是父亲在天之灵发出的威力,是要他早日去为他报仇。
这里埋葬了全残散人的一切收藏,埋葬了深通人性的好伙伴——白猿。
小飞眼在流泪,心里也在流泪,他没能抢出父亲留下的宝物,他对不起曾经救过他的白猿。
这恐怕就是命运的安排,埋葬了过去,创造新的事物。
现在的小飞,不正是在前人留下的宝贝基础上,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吗
小飞仨人朝着倒下的石山拜了三拜,望了又望,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这一年,对于小飞来说收获是巨大的。
这一年时间里,小飞知道爹爹更多的事情,同时又不负父望,练成了五绝掌的五成功力。
小飞他们人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武当山。
因为,武当山掌门人白宁子是全残散人的至交好友,一定知道振门子更多的事情。
一年时间,武当山仍然是宏伟壮观,气势磅礴。
小飞三人顺着元和观、南岩宫来到了紫霄宫前,一路之上没有任何人阻挡。
三人来到紫霄宫前,门口就有小道士拦住道:“小施主,今天不是拜观之日,还望小施主改日再来。”
小飞忙道:“小道长,在下三人不是来拜观的,而是来此求见贵派掌门人白宁子道长的。”
小道士道:“对不起,掌门人今天没有时间,正在和人比武。”
小飞忙问道:“是不是振门令主又来了”
小道士道:“对不起,这是本派之事,不可相告。”
大头道:“瞧瞧,武当派真会摆架子,上次来是不让上山。这次来又不让进门,真是……”
小飞忙道:“大头,别乱说话。”
大头不高兴地闭上嘴巴。
小飞又道:“在下三人上次来贵山无缘见到白宁子道长,这次特地从远道来此,只是想拜见一下,别无他意。”
小道士道:“不行,谁知道你们是怀什么心而来,不行就是不行。”
小飞道:“小道长,在下好话、来意都已说尽,你若再拦我可要硬闯了。”
小道士并不知道小飞三人都是武功高手,还当他们只是一些平常之人,仗着自己会几手武当招式,傲气地嘲笑道:“小施主,你们可知此地乃是武当派重地”
大头笑道:“当然知道,怎么,还想动手脚不成”
小道士怒道:“管你们是什么贵人,我武当派还怕你不成”
小道士说完,一招儿云里穿雾已攻向大头。
大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掌风逼近,双手一托,架开小道士的拳路,紧跟着左腿就向小道士腰间袭去。
“来得好。”小道士说道。
说话间,只见小道士左手收拳,右手不挡大头袭来之腿,而是使了个铁板桥功夫,双手紧跟而出,击向大头中宫要穴。
两人你出拳我收腿,倒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打得是难解难分。
“平艺,休得无理。”话音刚落,从紫霄宫走出一名中年道长。
小飞他们一瞧,来人正是玉延道长。
小飞忙上前施礼说道:“玉延道长,别来无恙,想不到今天上武当来,又遭拦路之苦,还望玉延道长说清楚。”
玉延道长赔礼道:“对不起,平艺不认识你们,他这样做也是奉命而行,还望施主见谅。”
小飞道:“不知今天贵派掌门人与何人比武”
玉延道长道:“说来你们一定认识,比武之人就是神医郎中解天宇老先生。”
晚灵道:“是我爷爷,他怎么来了”
玉延道长说道:“他是听说家师受伤,特来此为家师治伤的,已来了一个多月了。”
玉延道长说完,就领着小飞三人进了紫宵宫。
众人穿回廊,过殿堂,来到了武当派后山清云谷内。
清云谷乃是武当弟子练武之处,四面环山,树木苍翠,景色相当不错。
这时,白宁子掌门正和神医郎中解天宇在比掌法。
白宁子将一手武当绝艺绵掌舞得是滴水不漏,延绵不断地向神医郎中身上击去。
神医郎中解天宇虽然一生以行医为本,钻研医道,炼制药丸,但是武功也没搁下,一身全天药气已有大成,一套全天掌使在手中也是威力大。
两人长时间的拳来掌去,头上都是白气。
从白气浓度上看,神医郎中头顶上略微浓了一些,显然功力是比武当掌门白宁子差上一等。
但是拳法上却是谁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爷爷。”晚灵看见神医郎中忍不住叫喊起来。
神医郎中解天宇一听晚灵熟悉亲切的呼唤,一分心,不免拳脚上慢了一步。
白宁子趁虚而入,一掌接一掌地攻向神医郎中。
天神医郎中被攻得连退五步。
神医郎中解天宇跳出战圈,笑道:“好你个白宁子,你可真会钻空子。”
武当派掌门人白宁子一捋长须,笑道:“我钻你空子是你让我钻的呀,你输了,又是你输了,哈哈哈……”
作为一派掌门人的白宁子也太小气了,对这场好友比武,输赢看得也太重了。
晚灵道:“谁说我爷爷输了,他只不过是让你而已。”
白宁子笑道:“小丫头嘴巴倒不饶人,老兄,你有这么个维护你的乖孙女真是好福气。”
神医郎中抚着晚灵对白宁子道:“这不假,这世上我最疼爱的就是她了。”
神医郎中没有见过大头,问道:“晚灵,怎么你和小飞一出江湖,就有了新伙伴”
晚灵忙道:“爷爷,他叫大头,他爹叫什么大头佛。”
神医郎中解天宇看着大头说道:“噢,你就是大头佛之子,你爹和我还有一场官司呢!”
大头说道:“我从小就不知我爹是谁,只是听快棋手凌风讲过大头佛是我爹,我可不知我爹爹什么地方得罪过您老人家了”
神医郎中笑道:“这场官司你当然不知道了。”
小飞道:“爷爷,什么官司呀”
白宁子插话道:“自然是情场官司了。”
众人听完一想,大头佛一生就是好情,那一定是和神医郎中在女人方面有了问题。
神医郎中解天宇可不愿在孙女面前提到情债,忙打住话头道:“牛鼻子,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呢”
大头道:“前辈,如果我爹爹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是他儿子,愿意替他还债。”
神医郎中解天宇道:“算了,只要你不学你爹那样,别打我孙女的主意就成了。”
“爹爹,你说什么呀!”晚灵红着脸说道。
神医郎中说道:“我可不愿意你嫁给一个大头仔当老婆,嫁给小飞嘛还凑合。”
“爷爷,不来了,不来了。”晚灵撒娇道。
白宁子将小飞三人让进了紫霄宫,吃过午饭。
神医郎中说道:“小飞,听白掌门说,你去找你爹爹留下的拳谱去了,不知可找到了没有”
小飞道:“找到了。”
小飞将在梅岭一年多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神医郎中解天宇和白宁子掌门。
白宁子掌门说道:“振门子已经失踪多年,江湖上传说他早已死去了。”
小飞道:“不,振门子绝对没有死。”
神医郎中问道:“你怎么一口断定,是不是有了线索”
小飞道:“振门子的线索没有,但振门令主在江湖上出现一定和他有关。”
晚灵道:“你是说他抢夺宝图一事”
“对!振门子是爹爹的师兄,在我爹爹练成五绝掌开创五残门时,和他动过一次手。”小飞道。
“噢,这件事情我和白掌门怎么不知道”神医郎中道。
小飞又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在我爹爹留下的拳谱中知道的,当时,我爹爹因内功不足又加上是个残人,没能亲自复仇。”
“是这样!”
小飞接着说道:“振门子一定知道我爹爹为了对付他练成了五绝掌,我想,他不会不来抢夺拳谱的。”
神医郎中道:“那振门令主就是振门子了”
小飞道:“我想不是的,因为我曾经和他对过一掌,功力也不过人,只是将我毒伤而已,没能取我之命。”
白宁子道:“这些事情,我会通知少林寺等正道门派,帮你在江湖上查一查。”
神医郎中说道:“小飞,你现在已经是五残门主了,手下的人也太少了。”
小飞道:“五残门乃我爹爹所创,我会振兴本门的,我会对得起我所失去的左手的。”
小飞说完,撩起衣袖,露出了秃秃的手腕。
小飞左手一直是长袖盖着,白宁子和神医郎中倒没有看出小飞的断掌。
神医郎中见状说道:“五残门门主理应是由残疾人所当,难得你一片忠心,断掌接班,好样的。”
小飞说道:“为了江湖正义,为了我爹爹,我想这样做是值得的。”
白宁子和神医郎中解天宇听小飞所言,暗想作为一个失去父母的少年,能这样深明大义,江湖正道有望了。
小飞又向神医郎中解天宇和白宁子问了许多关于振门子的事情。
两位武林前辈都是正道人物,对振门子这种黑道人物了解也不多,只是大概说了一下,也没有多少线索。
只是白宁子说过的一句话,引起了小飞的重视。
白宁子说道:“振门子为了练成天山神毒掌,曾经远赴苗疆。”
小飞想到,苗疆是振门子练武之处,一定会有他的消息。
白宁子说道:“小飞,我想你应该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苗疆。”
小飞道:“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小飞三人在武当山住了一天,第二天便告别白宁子掌门和神医郎中解天宇,向苗疆奔去。
苗疆位于中原南部,多山多林,住的全是苗族人,拥有一个头领。
这一天中午,小飞几个人来到了苗疆,马路上来往之人都身穿苗族特有的服装。
一路之上,来往苗人似乎都是纷纷议论着什么,而且好像是在说大头什么。
“你瞧瞧,这小孩头多大,老兄你没指望了。”
“倒霉,看来这小子是定中头彩了。”
……
大头听着路上苗人的谈话,再看看议论之人,好家伙,好像都和大头长得差不多。
特点一目了然——头大。
大头莫名奇妙说道:“怪事,这里怎么要开大头人会了,哪里冒出这么多的大头。”
晚灵笑道:“大头,这下你可找到知音了。”
小飞也道:“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咱们问问吧。”
小飞拉过一个苗人说道:“大哥,这里有什么集会吗怎么有这么多的人都在想让自己的头大一点。”
苗人说道:“小兄弟,你们不是本地人”
“不是,我们是从中土来的。”
苗人道:“难怪,我们这里来了一个丫头,拥有很多银子,武功又高,还有一本拳谱秘籍,在前面白马镇设了一个坛,公开招婿,条件是要找一个大头郎君为夫,所以就来了许多应征的人。”
小飞三人听完,这才知道为何这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大头仔。
晚灵道:“大头,这下你可要神气了,娶个有钱的小头丫头也不坏嘛。”
大头道:“去,去,谁要找小头媳妇了,这种自作多情的女人,我大头才看不上呢。”
小飞也笑道:“这种事可不多,咱们也是顺路,去瞧瞧也无妨。”
大头推辞说道:“不去,不去!”
晚灵道:“大头,瞧你这熊样,你以为你的头一定是最大的!好像胜算在握似的。”
小飞也道:“是啊,说不定你这种头型,在这里只能当个小号而已。
大头别的不敢吹,要论到头大,他可是自信第一,他一来气,马上就不服气地说道:“我的头是小号你们的眼睛是有毛病了，你瞧瞧我的头,哪一点比这些人小了。”
晚灵道:“是大是小,不比比怎么能知道”
大头道:“是大是小,叫比就比,咱们谁怕谁走,看看谁是胜家。”
小飞三人问清白马镇的路,赶向了白马镇。
一路之上,大头的苗人、汉人越来越多,看来都是为娶小头丫头而来的。
金钱、武功、女人,就凭父母所给的大头就能得到,这种好事,哪个不想得到
第二天,小飞和大头、晚灵来到了白马镇,这一天,正是小头设坛定亲的最后一天了。
一大早,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大头仔就不下百人,其中有许多人头并不很大,只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也混进来了。
小头丫头既然能够公开提条件招婿,那脸面上定是很厚的了,自然也老练非凡了。
小头丫头设的坛不是很大,只是在一块平地上架了一个高架子。
小飞几个人挤到台下,往上一瞧,只见台上果然端坐着一位姑娘,五官长相倒不算难看,可就是头太小了。
小得可怕,小得让人不知道她的头在哪儿,就好比一个肩上放了一个大馒头而已。
小飞道:“这小头姑娘真是小头,配咱们大头的头真是绝了,小头配大头。”
大头不高兴说道:“谁要配这小头了,我大头可是相貌堂堂的男子汉,可不会找这样的老婆。”
晚灵道:“瞧你这个大头,还以为自己是美男子,真是不知‘光棍’两字如何而来。”
“你敢小瞧我大头告诉你,别看你长得美,美有屁用,不能吃、不能喝,谁要娶了你保证倒霉。”
“倒什么霉”
大头笑道:“小飞知道,你问他呀!”
“死大头,小飞怎么会知道”
小飞笑道:“大头说得没错,你天天盼我要你当老婆呀,我不倒霉谁倒霉”
“我也不是扫帚星,凭什么说娶了我就要倒霉”
小飞笑道:“就因为你长得太美了。”
“这是什么理由太没有道理,难道人长得美,也是罪过不成吗”
小飞道:“当然了,老婆长得太美,老公就得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老婆跟人跑了。”
晚灵道:“好,你不喜欢我美,我就破相给你看看。”
大头道:“对了,这样才能让老公放心嘛!”
小飞刚刚只是逗晚灵玩玩,可别弄成真的,忙换口气说道:“大头,你可别得寸进尺说我老婆坏话。”
“谁说坏话了,你刚才不是还赞同我的观点吗”
小飞又道:“那只是刚才,我现在又想到一点。”
“什么”晚灵问道。
“娶个漂亮媳妇也好,这样可以光吃饭不吃菜,省银子呀。”
“这是什么道理”
小飞道:“道理太简单了,你听人说过吗这叫秀色可餐,娶个漂亮老婆,天天看着她吃饭,保证连吃菜都忘了。”
晚灵听小飞说她漂亮,反而不好意思了。但也没说话,反正自己长得是蛮漂亮的,已可以达到小飞“秀色可餐”的标准了。
这时,台上的小头姑娘站了起来,看着台下众多的应征者说道:“今天是本姑娘择婿的最后一天,请大家踊跃应征……”
大头在台下低声道:“瞧她的臭美样,不就是有几两银子和一本武功秘籍吗引来这么多傻男人对她如痴如醉。”
小飞笑道:“大头你还说别人,你不就是那些如痴如醉的傻男人中的一个吗”
大头道:“我可是来瞧热闹的。”
晚灵笑道:“算了吧大头,人都来了还怕什么羞,人家姑娘又喜欢你的大头,又有银子和武功,这种好运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这时,台上的小头姑娘又喊道:“凡是今天前来应征的人都有一份礼物,白银五两。”
台下人一听,只要上台去一下,就能得五两银子,这种好事可不能放过。
台上的小头姑娘又道:“谁愿意第一个上来”
小头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人喊道:“我来。”
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年约二十出头,体阔腰圆,长得相当壮实,脑袋看上去并不怎么大。
这是小飞三人的看法,因为他们天天瞧着大头的脑袋,在他们眼里别人的脑袋自然是不大喽。
只见应征的那位大汉上了高台,道了姓名,报了生辰。
小头姑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命人找来一个木制的圆圈。
这个木制圆圈,半径足有三四十公分,这么大的头,谁人能有呀。
这位壮汉一见这圆圈,心里自然就凉了半截,因为,他对自己的脑袋太了解了,就是生病发烧之时,也不会有这么大。
但是,他仍不死心,既然台子都上来了,一定要碰碰运气,说不准就差不了多少呢。
壮汉接过木制圆圈,运了运气,将木制圆圈戴在头上。
台下的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嘲笑之声。
原来,这位壮汉自以为头比别人大,可惜戴上这圆圈,脑袋就显得太小,马上原形毕露,一只圆形箍子,轻松自如地穿过脑袋,滑到了肩膀之上。
壮汉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看来他没缘娶上这位有钱有势的小头姑娘了。
小头姑娘命人取了五两银子,送给了这位勇敢的应征者,算是给他的出场费吧。
第一位失败的应征者刚刚下台,第二位应征者就迫不急待地冲了上去。
第二位上台应征的是一位中年汉子,身材矮小,浑身上下长满了一身肥肉,一颗脑袋长在他的身上是显得有点大,圆圆的、大大的,一走一摇,像个不倒翁似的。
台下的人看着第二位应征者,心里却道:这小子有希望,比第一个上台的脑袋大多了。
小飞他们心里倒不这么想,这位上去的,保证和第一位一样的下场,得个五两银子罢了。
第二位上了台,也和前面人一样,报了姓名、生辰八字。
小头照样还是命人拿出那个量头大小的圆圈。
这位应征者,一向以头大自居,当他也拿到这个圆圈时,照样和第一个应征者一样,傻眼了。
圆圈一套上脑袋,大脑袋就不听他使唤了,变得特别的小,圆圈穿头而过。
这位应征者失望地摇了摇头,心里真是一肚子不服气,虽然差得不多,可惜还是不合要求。
接下来,第三位应征者、第四位应征者都上了台,下场都是一样,领了五两银子被台下人一阵嘲笑。
小头姑娘在台上又喊道:“还有没有上来应征的,有的请快上来呀!”
小飞碰了碰身边的大头说道:“大头,小头姑娘在叫你呢,怎么一点意思都没有”
晚灵也劝说道:“是啊,这么好的姑娘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快上去呀!”
大头说道:“我看这小头姑娘除了脸皮厚点,没什么好的,我还是不去吧。”
晚灵道:“脸皮厚点怕什么这可是女孩子最宝贵的一点,我看她呀人准不坏,这叫大胆追求嘛!”
小飞也帮着说道:“晚灵说得太对了,这种女孩子一定见过大世面,知道自己寻找夫婿的条件,总比父母替她找一个不相识的人强呀。大头,这个机会你可千万别错过。”
晚灵见大头仍然无动于衷,说道:“大头,这样的女孩子你都不要,下次可没人帮你找媳妇了,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大头说道:“我不是这意思嘛。”
小飞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哎呀,你简直就不像个男人,算了,算了,咱们走吧!”
大头道:“瞧你们两人急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容我再想想嘛。”
晚灵道:“这有什么好想的,想找个老婆给自己带来福财,就上去应试,要不然抬腿走路。”
“是呀,要不然站在这里傻看什么”小飞道。
大头平常看着小飞和晚灵两人,打情骂俏,心里都有一种难言之苦,确实也想有个姑娘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一到关键时刻,怎么就鼓不起勇气来呢
大头道:“小飞、晚灵,我……”
“我什么我,是男人就上。”
晚灵道:“是啊,我和小飞都盼你早点有个女孩子,这样,咱们四人在一起多有趣呀”
大头道:“如果她的性格不适合我呢”
小飞道:“这太简单了,大不了再见罢了。”
“这不好吧”
小飞道:“有什么不好的,有情人自然成眷属,无情人只好再见嘛,这是合情合理的。”
晚灵道:“说不定,这姑娘正合你的脾气呢。”
大头道:“好吧,那就试试吧,我可是相信你们的话,有了难处你们可别忘了帮我。”
小飞道:“那是当然,咱们是朋友嘛,胳膊肘儿怎么会向外扭呢”
“那是自然,大头你就放心上吧,相信你的宝贝大头不会令我和小飞失望的。”
大头摸了摸自己引以为荣的大头,想不到这令人难看的脑袋,居然今天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这也许就是天生的缘分,万物之主既然能造出大头这样的脑袋,那一定也会造出小头姑娘这样小的脑袋。
大头在小飞和晚灵怂恿之下,一步步迈向了台上。
大头上台一亮相,一下子众人心里的希望都破灭了,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和大头这样的脑袋相比。
有的人也暗自庆幸,幸好没有上去,和这人的头相比,那可是相差太远了。
同时,也有的人暗自后悔,妈的,这下完了,连拿五两银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头到了台上,小头姑娘一下子就被大头可爱的大脑袋吸引住了,这特大的脑袋,这诱人的脑袋,正是她心中所向往的。
小头姑娘想到这里,小脸上不免泛起一丝红晕,亲切地问道:“不知大哥多大了”
大头道:“十六刚过一点。”
小头姑娘心道:“十六刚过一点,自己十八岁了,嗯,小是小了点,不过只要有大脑袋就行。”
小头姑娘又问道:“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大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本人从小就失去父母,也没人给我起名,别人都叫我大头。”
“大头,太好了,这名字真是喻意深长,充分表现了他的形象。”小头姑娘心道。
小头姑娘开始看上了大头,看上的是大头的奇大脑袋,以及他那可爱形象又恰如其分的名字。
小头姑娘令人取来木制圆圈,还要测量一下大头的脑袋。
小头姑娘虽然有一种一见钟情之感,但这测量之法可不能不用,她的原则性还蛮强的呢。
大头拿着这木制圆圈,手里心里可没有一点颤抖之意,这么大的圆圈算什么
大头将大制圆圈放在了头上。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掌声。
“大头好啊。”
“赢了,赢了。”小飞和晚灵在台下喊道。
大头的大脑袋不差分毫,正好将圆圈套在头上,就像一顶尺寸正好的木帽子。
小头姑娘深情地望着大头,这么多天以来,总算有人能够套得住这顶木圆圈了。
小飞和晚灵在台下都为大头高兴。
这场轰动白马镇一时的择婿闹剧,最终以大头当之无愧的取胜而宣告结束了。
为了庆祝大头和小头姑娘的相识,小飞他们在白马镇最有名的饭馆里摆了一桌,以示庆贺。
席间,大头将小飞和晚灵介绍给了小头姑娘。
小头姑娘的真名叫秋萍,今年十八岁,十六岁就离家闯江湖,从小跟父亲学了几手武技。
秋萍姑娘心地善良,但做事有些偏激,看不顺眼的事一定要动手,而且一下手就要出人命,所以,人称她是“辣手秋姑”。
真不知她今后和大头在一起,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辣手。
小飞和晚灵几次问到秋萍的父母,秋萍却岔开话题,不愿告诉众人。
大头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秋萍姑娘,但是,没有告诉他和小飞、晚灵来此苗疆的真实目的。
小飞这时问道:“秋萍姑娘,咱们现在都不是外人了,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何要公开选夫婿,又为何偏偏要选大头呢”
秋萍姑娘被小飞这么直爽地一问,脸上露出难为之情,慢慢说道:“不瞒你们说,我自从一人独闯江湖以来,一直就被人嘲笑长相,更可恨的是,有人说我头小会影响下一代,说……唉呀,反正话不好听。”
晚灵道:“噢,原来你是怕将来……”
“晚灵姐别说了,太难为情了。”秋萍望着大头说道。
大头看着秋萍的嗔样,嘿,真看不出来,这秋萍还有点女人味,不像他想的那样。
秋萍姑娘说道:“大头,我既然选中了你,我就一定会实现我的诺言,我有很多的银子都存在宝庆钱庄,你随时都可取用,还有这本武功秘籍,我也赠给你。”
大头忙说道:“银子我和小飞几个人都还有点,不会饿死的,这武功秘籍嘛,你还是收回吧!”
秋萍看大头的样子,忙道:“大头,怎么,你看不上这些东西,还是看不上我”
大头忙解释道:“秋萍姑娘,不是我看不上你的问题。”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大头又道:“我们刚刚相识,相互还不甚了解,我怎么能领受姑娘这样的重礼”
秋萍姑娘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给你的,我已经看中了你,你就是我的夫婿,了解不了解这是以后的事情。”
大头说道:“这不是强行买卖嘛,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秋萍说道:“不公平也是公平,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夫婿了,想不肯也不成了。”
话没说几句,秋萍姑娘的辣味就表现了出来。
大头看着这未来的老婆,心里一个劲地发憷。心道:“乖乖,还没成婚就这样,那将来我还不成了奴隶”
大头心里一个劲地喊倒霉,只好向小飞和晚灵求援。
小飞劝道:“秋萍姑娘你别发火,大头天生胆子就小,你可别吓坏他了。”
晚灵也道:“是呀,有话好商量,大头也不是忘情之人,他既然能够去应征,那就说明他喜欢你的。”
秋萍听完小飞和晚灵的话,心里就舒服了一点,说道:“大头,这武功秘籍和银子你要不要”
大头看了看秋萍脸色,结结巴巴说道:“要……要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明天你就开始照着秘籍练武功。”
大头一听,什么明天就练,妈呀,这武功我可最怕练,想想跟赌破天学武功的那段日子,真是可怕。
大头说道:“秋萍,以后再练不成吗”
“不成,我可不希望我老公武功很差,那以后咱们夫妻怎样比翼双飞闯江湖呢”
哎哟,还没成婚,就大谈今后夫妻闯江湖,大头可真服了这老婆,幸好没外人。
小飞说道:“是呀,大头你武功这么差,也不配咱们秋萍姑娘呀。
大头委屈地说道:“小飞,你可是知道我是最怕吃苦的啊。”
晚灵道:“这回你吃苦一定会很开心的,因为有秋萍姑娘在你身边,就是吃再大的苦,也不会觉得苦了。”
大头苦脸道:“但愿如此,爱情的力量难道真有这么大这……恐怕要等到明天才能知晓。”
小飞这时转换话题说道:“秋萍姑娘,你在苗疆时间不短了,知道不知道这里有个振门子”
秋萍道:“振门子,没有听说过。”
晚灵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以前有个人为了练成一种武功,来这里搜集毒虫”
秋萍想了想说道:“十几年前,我听我父亲说过,来了一个武林高手,高价收购毒虫。”
“那你父亲有没有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秋萍道:“没有!我也一直在追查此人!”
“噢,那是为什么”
秋萍道:“因为十年前,自这人来了这里,我父亲就神秘地失踪了。”
小飞说道:“神秘地失踪啦,你是说和这人有关”
“我也不知道,我反正一直是这么想的。”
晚灵问道:“那你父亲是谁呢怎么会和这人有关系”
秋萍道:“对不起,从小到大我都不知他天天在干什么。”
奇怪,女儿长这么大了,怎么会不知其父是干什么的呢
小飞几人都感到秋萍的父亲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对着秋萍又不好深问。
几个人吃过晚饭,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小飞和晚灵出去寻找振门子的线索。
大头本来要跟着一起去,无奈还没张口说话就被秋萍拦在口中,要他学武功。
大头也不好多说,人家是一片好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小飞和晚灵出了客栈大门。
秋萍说道:“人都走了,你还望什么还不好好用功习武。”
大头心道:“习武,习武,好,等我练好武功非收拾你这恶婆娘不可,等着瞧吧。”
大头说道:“秋萍,我的武功你还可没见识过,我可是江湖八大奇人中的赌破天的徒弟,武功比你那本书上写的强多了。”
秋萍说道:“真的吗那咱们就比试比试。”
大头道:“好,如果我胜了呢”
“那你自然是不用练那秘籍上的武功了。”
“一言为定。”大头道。
说完,大头手掌一翻,一招儿乌龙吐珠攻向了秋萍。
大头虽说武功不怎么样,但毕竟也是名师之徒,出手自是不同凡响,掌法虽然不行,可也是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秋萍见拳风一到,双手向上一推,化去大头的招式。
大头见一招儿不成第二招儿、第三招儿紧跟而上。
来势虽凶,无奈却因内功不足,看上去凶猛,却是一番花拳绣腿,成不了大气候。
秋萍姑娘起先还真的小看了大头,现在一动手,才知道大头并非她想象的那样差劲。
唯一不足之处是内功不足而已。
十几回合一过,大头越来越感到体力不支,拳脚发出的力道大减。
而秋萍倒是越打越勇,逼得大头连连后退,忙前顾后,好几次险些遭殃,幸亏用了几招儿跟巨头乌龟学的招式,才勉强应付。
秋萍姑娘见大头刚才出手的几招儿,简直就是出乎常理,看上去不怎样,但对付起来却是攻不进,退不出。
大头苦在内力不足,没有长力,学会的好招式也只有三招儿,虽能自保一会儿,但长时间拼下去,非败不可。
秋萍看出大头的弱处,所以,每一拳每一脚用了重力,大头这样费的劲就更大了。
当然,也就加快了他的失败。
五十招儿一过,大头已是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停手罢战了。
大头叉着腰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了。”
秋萍说道:“你认输就好,快点练功吧!”
大头不服气道:“可是我也没……输啊。”
“噢,你是口中认输心里不服呀,好,咱们再比比。”
大头懊丧道:“不比,不比,认你狠还不成吗”
秋萍道:“这还差不多,这本武功秘籍乃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华山派中偷来的,是专门练习内功的,正好你缺少的就是内功。”
大头听完道:“练内功,那不是成天坐在那里运气做功吗这……这……”
秋萍道:“这什么这,你真是有福不享,别人一辈子都梦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武功高手,可是你……”
大头解释道:“秋萍,我不是这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太没劲了。”
大头说道:“我是说,我天天坐在那里练功,岂不是没有时间陪你谈情说爱了吗”
秋萍心中一喜,虽说这是一个偷懒的理由,但听起来却是蛮让人开心的。
秋萍说道:“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谈情说爱。”
“我怕你会伤心的。”大头装着舍不得的样子。
秋萍道:“那你早一点练完这本武功秘籍,不就少让我一人寂寞了吗”
大头见自己说了半天,还是要练功,没办法,只好乖乖地拿过那本泛了黄的武功秘籍。
只见书上有“华山内功心法”几个字。
大头翻阅此书,书上全是一些练功之法。什么气沉丹田、回旋于天元之中、放功于中关之上、收功于天和之下之类的语句。
同时,每页书上还有人体图形,标明了各个穴道。
大头本来识字就不多,看了半天,也没能领悟到书上的练功之法。
好在秋萍是练功行家,自己又练过此功,一点一点地照着书上的每个动作,讲解给大头听。
大头听完讲解,才约略知道了练功的法门,开始了打坐练功。
打坐练功本是练武之人必备的一种练法,必须闭目运气,忘去世上一切俗事,才能静心有成。
大头可不能一下子就静下心来的,刚刚才交桃花运,怎能一下子忘记世上一切之俗事呢
所以,他虽然是人模狗样地坐在那里,可是丹田之气却是丝毫没有,心里只是一个劲地胡思乱想。
秋萍见大头安心打坐,原以为他已进了忘我境界,心里还为大头高兴呢。
一个人忙着张罗午饭去了。
中午吃饭之时,秋萍问道:“大头,今天练得怎么样身体内有无异常感觉”
大头听秋萍一问,心想坏了,我一早上胡思乱想,哪里知道会有什么异样之感。
大头笑了笑道:“有呀,我一运气,体内就感到凉滋滋的。”
“什么凉滋滋的你没有感觉错吧。”秋萍吃惊地说道。
大头听秋萍这口气,好像自己说错了,忙又改口说道:“开始是凉滋滋的感觉,后来……”
秋萍忙问道:“后来是什么感觉”
大头说道:“后来好像体内又变得热乎乎的,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秋萍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华山内功乃是一种阳气,练功时体内只会发暖的,你怎么会有凉气,真是奇怪”
大头暗自庆幸,幸好后来说体内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要不然非露出马脚不可。
吃过午饭,大头又开始了他所谓的打坐练功,心里仍然胡思乱想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