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战雪语
“你成为武者了？”莫老问。
“是的，我成为武者了，多亏这本功法。”林羽掏出欢欢带给自己的这本黄阶中品功法，也为自己成为武者找了个理由，毕竟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秘密，莫老又不是欢欢。
“是这样嘛。”莫老有些失落，看来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只是个泡影，行不通。若无功法，元力又怎么可能乖乖任你驱使。
“明日我要去趟剑阁，你与我同去。先前我曾许诺你与我剑阁弟子交手百招不败，你即可成为我剑阁弟子。明日你可一试。”
“是，莫老。”
第二日，一老一少走在路上。林羽忽然想到，欢欢上次来的匆忙，还不知道自己的腿已经不瘸了，下次见面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一路上，路过的弟子看见莫老都会喊声莫老好。看来莫老确实不简单，是呀，光凭那肉眼识妖兽，看人的本事就是不凡，只是莫老没有教自己这些。
莫老的茅草屋建在剑阁的旁边 ，倒也没有多远，很快两人来到了剑阁。
剑阁的弟子人人佩戴一柄长剑，倒是人如其名。内堂弟子都是武师，可普通的兵器对武师来说毫无用处，那这长剑莫非有何不凡。
林羽仔细看去，没看出来，就那样。忽而想到内堂弟子都是武师，自己要向武师挑战，这？打得过吗？
莫老带着林羽来到一处讲堂，屋里已有众多剑阁弟子等候多时。“你去找个位置坐吧。”
林羽发现下面都坐满了，唯有一个女弟子旁边有些空位，没什么人坐，林羽直接坐到了女弟子旁边。
“这是谁呀，他怎么敢坐到雪语师姐的旁边，他难道不知道雪语师姐的名头吗？”
“是呀，雪语师姐可是众多弟子的梦中情人，实力也是一等一的，他怎么敢。”
“我的女神呀，居然有人离他这么近，还不是我剑阁中人，他是谁？”
“他好像是莫老带来的，莫非是什么大佬？”
“管他是谁，敢离我女神那么近，等会儿一定让他好看。”
肃静，一持剑男子喝道。男子估计在剑阁中颇有威望，一声喝来顿时鸦雀无声。
那男子不像其他人注视着林羽这边，他看向莫老，向莫老问好之后开始向莫老请教武道方面的问题，有的是关于功法，有的是关于武技，莫老都一一解释后；陆陆续续有人向莫老请教……
“莫老这么厉害的吗？他是在讲课吗？”林羽向旁边女子问到。
只见女子一身素衣，长发及腰，柳眉弯弯，明眸皓齿，坐在这里，安静的像是与世隔绝一般，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像是降落人间的仙。
女子没想到会有人坐在自己身边，还会有人和自己搭话。至从自己入剑阁以来，不堪其扰，一剑劈翻了一众弟子后，已经很少人敢和自己搭话了。
“是的，莫老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这也是众多弟子向莫老请教的唯一机会。”
女子语气 轻柔，不急不缓，声音也很是动听，如黄莺鸣鸣。
林羽忽然觉得女子与剑很像，一柄仙剑，宁静中自有锋芒藏身。
“你好，我是林羽，跟着莫老住一起的。”林羽忽然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女孩。
女子听林羽语气平静，不卑不亢，不像之前那些被自己打翻的男子，“你好，我是雪语。”
“下雪的雪，语言的语吗？”
“是的。”
“下雪是没有声音的，雪的语言是一望无垠的白与无边的静谧，我很喜欢雪天。”
女子有点诧异，是有点特别的人呢，“我也喜欢雪天。”
“莫老说我要向剑阁弟子挑战，百招不败也可成为剑阁弟子。”林羽突然觉得加入剑阁也挺好的。
“那个你是哪位大师的弟子？等会儿我要是打赢了能不能当你师弟？”林羽微笑道。
“我是剑阁阁主的弟子，你若是天资超人，或许不是没有可能。”林羽身上平易近人的感觉让女子不觉中话多了些，她本是安静少言的女子。
“那如果我打败你呢？”林羽突然生出一种豪气。
“我已是巅峰武师，而你 堪堪武者，你不是我的对手。”女子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我能接你百招你说阁主会收我为徒吗？”
“你若能接我百招，我会向家师推荐你。”女子正色看向林羽。
林羽有些出神，这该是怎么样的女子呀，世间能有几人，不，她是独一无二的，是人间女剑仙。
“好，等莫老授业完毕，我向你挑战。”
不间断的有人向莫老请教着，大多林羽 也听不懂，只言片语间他似懂非懂。
比如功法与武技有配套一说，不合适的威力很难发挥，讲究一个相辅相成；武道每个境界分九重，也就是说他与雪语差了十八个小境界；他不清楚境界之间怎么判断，也不清楚他现在是武者几重，他觉得应该是一重境吧；他也知道了有灵兵这一说，比之普通兵器，灵兵可以充斥元力，变得更强更锋利，不过也只有武师境才可以元力离体而出，换言之有灵兵的至少是武师。
时光飞逝，莫老几乎解答了所有人的疑问，众弟子纷纷陷入了沉思，他们在消化莫老的话。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莫老是一个很好地恩师，有一代师者之风。
“林羽，你上来。”莫老喊来林羽站了上来。
“我曾许他若接剑阁弟子百招，可成为我剑阁一脉，你们谁愿意与他挑战。”
林羽心中腹诽，莫老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自己才成为武者，向武师挑战？
“你可以使用打败张云淼的方法，武师并不是高不可攀，你的武道之心很强，心强者力强。”莫老与林羽轻语一句。
我云成向他发起挑战，我陈虎河向他发起挑战，我南克沙向他发起挑战……台下一众弟子热情的很。
林羽又不傻，看他们要吃了自己的眼神怕是和雪语有关系吧，毕竟自己又没惹他们。
“我向雪语发起挑战！”林羽向莫老说道。
什么，他居然直呼雪语师姐的名讳；果然得一剑劈了他；他和雪语师姐什么关系，不会？这小子仗着有莫老撑腰，不然我与他上生死台……弟子们的关注点很是不一般。
“雪语很强，你小心。”莫老没有阻拦林羽，他之所以帮林羽，只是因为林羽那颗赤子之心，强者之心，义勇之心，他觉得林羽会成为武道强者，仅此。
林羽与雪语在众弟子的簇拥下上了演武台。
“剑阁弟子以剑法为名，我自然用剑，你手无寸铁，于你不公。”
用我的剑，用我的，雪语师姐果然有大家风范，雪语师姐最棒。台下一众花痴……
“我不会剑，这里有枪吗，我用枪。”林羽不会剑法，也不会枪法，但是他觉得枪更适合自己，他也没有傻到空手挑战高了自己十八个境界的雪语。
我剑阁弟子用的都是剑，哪里有枪；是呀，他一定是怕了；就是，区区武者，也敢向雪语师姐挑战…
“我剑阁武器库中有一杆长枪，你是给他取来。”这是先前向莫老请教的持剑男子。
不一会儿，一杆长枪被丢了上来。
林羽握起长枪，果然还是这种兵器最适合我，一枪在手，睥睨天下。
“雪语师姐请”林羽向雪语请战 ，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是防守为妙。
“我所学剑法名飘雪，杀机暗藏，你小心。”雪语拔出长剑向林羽攻来。
一寸长一寸强，论兵器，林羽的长枪更有优势，不过林羽却是被打的步步后退，艰难抵挡。若不是雪语手下留情，怕林羽早被一剑劈翻了。
“简直看不下去，你是在污星缺之名。”曲离为他的老友打抱不平，愤愤不已。
“运转星缺功法，催动雷霆战法。”曲离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指点林羽。
“我，我没学过呀，没来得及学。”
“我”，曲离气极，“你不需要学，星缺就是你，你就是星缺，去想，你本就会，去想起来。”
林羽被一剑掀翻，掉下来演武台。
林羽闭眼，星缺功法开始运转，翻开脑子里的雷霆战法，一瞬间，书籍消失，林羽想起来了，是呀，我本就是星缺。
林羽起身，周身元力呼啸，战意滔天。“雪语师姐，我们再打一次可好。”
林羽一步跃起，跨上演武台，“雪语师姐，再请。”
这他么他以为他是谁呀 ，输就是输了，还来；不要脸的玩意，一定是为了纠缠雪语师姐……众弟子不服。
雪语持剑而立，她观林羽好像有了什么变化，说不上来，她再一次出剑。
林羽的长枪也是灵兵，倒不至于被长剑斩断。
一柄长枪被林羽舞的虎虎生风，一步一步向前压去，或挑，或劈，或刺。枪影如织，枪枪功向雪语，枪下无情。林羽知道凭自己估计也伤不到雪语，不然雷霆战法可不想打女人……
雪语不在留手，“飘雪剑法，雪飘人间”
林羽身上被划了几道口子，他勉强格挡着。血液流出，林羽变得兴奋起来，疼痛感让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清晰。
“雷霆战法，长枪如龙”
林羽不退反近，不守反攻，他的身体在熟悉着。熟悉着雷霆战法，熟悉着长枪，越战越勇，越战越强。
你们看，他在突破，他武者三重了，武者四重……（林羽原本是武者两重，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突破这么快；你们看他的武技，越战越强，这是这么回事；你们看他身边的元力，他身边有一道元力旋涡，他破境太快，以至于元力成了旋涡……
“雷霆战法，枪雨”
林羽长枪刺出，连绵不绝，如雨点洒落。
“飘雪剑法，化雪”
雪语身形如魅，一剑刺在了林羽的长枪之上。
静，如此的安静 。那是雪语师姐的成名技吧；那小子，他刚刚好像武者六重了；你们数来没有，多少招了；谁还顾得上数这个；我数了，九十九招，就差一招；什么，九十九招，师姐可是巅峰武师，而且还是血脉武者；（雪语的血脉能力是剑法神通，剑法，她悟性通神）雪语师姐不会是手下留情了吧；不知道，不过最后一招雪语师姐确实是动真格的了……
林羽还是输了，不过他的战意远远没有停止，只是输就是输了 ，已无需再战，这不是生死斗。
雪语走了，走的时候给林羽扔了一瓶丹药，“你很强。”
即便是背影，也有种不落凡尘的美感，“雪语，我会更强，你会见到雷霆惊响天地万物。”
林羽最后还是跟莫老回了茅草屋，林羽受了内伤，血气翻涌。
“把那丫头给你的丹药吃了吧。”林羽想来这应该是疗伤用的，反正自己没见过。
倒下一粒嚼碎了就吃，口感还行，像吃草。
那杆长枪被林羽带了回来，反正没人和自己要，不要白不要，这可是灵兵。
林羽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这战法怎么这么离谱，感觉好像包容万物，自己怎么连枪法也会了，而且战法好像对自己的性格 有些影响。
林羽正打算问问曲离，莫老说道：“你若是挑战别人，你可能会赢。”
“输就是输了。”林羽感觉不用问了，确实对自己是有些影响，自己之前可不是这性格。无所谓了，自己还是自己，或许这本才是原本的自己吧，星缺可是自己创造的。
“孺子可教，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林羽赶忙点头，“愿意 ”
“既然愿意，还不行拜师礼。”
林羽才想起来，拜师是需要下跪磕头的，林羽单膝下跪 ，“请莫老收下我。”
“好，好，你既单膝下跪，想必你是对为师有何 不认可了？”
“不敢”林羽依旧单膝下跪，或许真的是星缺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吧，天地亦不可让我臣服。莫老，却是有能耐之人，更有师者之风，值得自己单膝向跪。
“也罢，你今后还称呼我莫老吧，我且算是你半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