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程房的家。
“清平乐？”
老师拿着平板，看着程房询问道。
程房点了点头。
走出门，看着手里画着琵琶模样的纹身。
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走到大街上，看着车水马龙。
程房疲惫的叹了口气。
街边是一溜的小吃店，期间夹着几个小铺子，卖的是文化用品。
程房家住北边，虽然是中心城。
但却极为偏远。
从这里走到他家需要两个小时。
但程房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固执的一路走了回去。
旁人家庭的情感沾染在他身上。
他却比之于砒霜。
远远的避开。
走上大桥。
汹涌的江水带着潮湿的水蒸气扑面而来，就像是你邻居家的孩子，淘气的将水枪对准你的脸。
那些大船不受江浪的影响，平稳的行驶在江面上。
程房对其视而不见，反而是江边打渔为生的江夫撑起的长蒿让他瞩目长久。
最后他还是回到家里。
看着黑暗空荡的房间，程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钥匙放在鞋柜上的声音极为响亮。
空旷安静的房间显得他的动作非常显眼。
一举一动都好像照射在聚光灯下让人剖析。
“程房？”
就在这时，一声毫无情感的呼唤从身前传来。
冰冷的声音让程房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僵硬的直起腰，好久才敢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接近傍晚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更加令人胆颤。
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秦子夜，用近乎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程房被他盯得不知所措。
怯声回应，“爸爸，你，你在家啊？”
“嗯”
程立国应了一声，伸手扯下西装领带，卷在手上。
一边踱步走向程房。
“听说你打赌打输了，把我给你的一套清玉石全都赔进去了？”
看到程立国动作的程房额头已经渗出汗珠，听到问话，当即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爸不是的，我”
他还想解释什么，但程立国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打赌也就算了，居然还没赢，知不知道那一套清玉石是我半个月的工资！”
“啊！”
程房被打的哀嚎一声，直径撞到门上。
随后被程立国一把抓住脖子拎起来。
程立国咬着后槽牙，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下颚青筋暴起。
“我买来清玉石是让你修炼用的，你却拿去打赌，还输了，除了清玉石，你居然还跟人赌了叫爸爸，怎么，你想弄死我给你再换个爹是吗？”
程立国咬牙切齿的说道。
被捏起来程房满脸通红，已经呼吸不过来，下意识的握紧程立国的手臂，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求饶，“不要打我爸求你”
砰！
听到程房求饶，程立国再次恼怒的一拳砸在程房脸上。
“你就只会求饶丢我的脸吗？输了赌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跪在人家脚下给人家求饶啊？”
一句一句的侮辱夹杂一拳接着一拳的殴打。
程立国就像在打异族一样，疯狂的在程房身上宣泄着拳头。
直到程房都没有求饶的力气。
才被他丢在地上。
“我在你妈家里卑躬屈膝，最终却只换来你这么个玩意，你说我都图些什么呢？你不能有点脑子，有点能力，这些年我在你身上也没少花钱，你怎么就这么废物呢？你是我程立国的儿子吗？”
程房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呼吸着，眼神却是如一潭死水一般。
他早就习惯了。
“真就该生下来的时候把你闷死，至少我还能再生一个。”
“你这样的废物，就应该去死，死就是对我最大的价值，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程立国一边脱下带血的领带，一边口无遮拦的辱骂道。
很快，水流声遮盖了程立国的辱骂。
程房也脱力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房门被打开。
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画着浓妆艳抹的装扮，打开房门。
阳光洒进来。
却没有一点照在程房身上。
“脏死了，你不会收拾一下么？”
美艳妇人嫌弃的走进屋子。
向看狗一样看了一眼程房。
“让人打了也不知道还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还好还有你弟弟，不然我就要被家族抛弃了。”
妇人毫不在乎程房的惨状。
走进屋子里。
似乎拿了些什么。
一边悠闲的走，一边随意的辱骂程房。
好像程房是什么地里的狗屎，谁都能骂上一句。
妇人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出了门。
房间最终只剩下遍体鳞伤的程房一个。
程立国下手看似狠辣，实际上全是皮外伤。
除了那种刺痛骨髓的侮辱和疼痛，其实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程房应该回到房间里好好睡上一觉。
但这个屋子，程房不想待了。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
出了门。
深夜的滨海一如既往的繁华。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成双入对的情侣和亲密的一家三口频繁的闯入程房眼里。
好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插在程房心脏上。
让他痛的发不出声音。
他选择避开十字路口，朝着一些小巷子走去。
人变得稀少。
他的心情也逐渐平缓下来。
“救命！救命！”
突然极远处传来了呼救声。
那是一个更加偏僻的巷子。
女人尖叫的声音极为刺耳，让程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挪动脚步向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侧开一个拐角。
里面是一群黑袍人。
正在强抢一家人。
女人抱住自己的孩子，那些黑袍人直接向她的怀里去抢她的孩子。
似乎是父亲角色的男人被几个黑袍人压在身下，被像打落水狗一样殴打着。
但他还是想爬起来。
有什么用呢？
程房心里想，你爬起来有什么用呢？
你打得过谁？
你能救下谁？
男人都快被打的吐血了，也依然向着自己的女人孩子伸出手。
程房心里没什么感觉，他也没觉得没触动。
只是当男人即将被打死的时候。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而已。
程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