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子妃她只想咸鱼(二)
沈岑煜挑了下眉,逐渐迫近池欢忱,眼神扫了下堆积在床头的话本与瓜子,看不出情绪。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同孤说的吗?”
池欢忱思考片刻,剧情既然发展到这了,她顺水推舟一下,作个好助攻岂不乐哉。
到底是当朝太子,小说男主沈岑煜周身带着不爽的威压,本来平静如死水般的眉眼此刻是格外阴郁。
池欢忱略有些害怕地退后了半步,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只要殿下欢喜,臣妾定好好待顾小姐,拿她当亲姐妹。”
“池欢忱,这么多年了,你就还是如此吗?”沈岑煜定定地注视着池欢忱,骨节匀称分明地手紧紧攥着那枚如意佩。
“额,臣妾愚钝,不理解太子殿下的意思。”池欢忱整理了下衣衫,恭敬回答道,这个界面她只需活下去就行,她不想也不愿意理会沈岑煜的意思。
“我告诉你,沈岑霄早就战死了。”他站在与池欢忱一步之遥的地方,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狠狠拂袖而去。
【系统,沈岑霄是谁啊?】
【男主的同母弟弟,与原主也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太子妃,我们这么逃了宫宴是不是不好啊?”璎珞犹豫道。
“今日可是镇北侯府世子进京,听说世子殿下俊朗无比,战功卓越,陛下还许他入宫可佩剑呢。小姐我记得三殿下之前与镇北候世子交好,小姐可有印象”t
“宴会有什么好去的,每次都吃不饱,老实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好吗?”池欢忱咬着瓜果,不置可否。
“阿姐。”
池欢忱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听着璎珞拿着本话本学着说书先生的模样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话本。
“太子妃,快看是霖少爷。”璎珞眼尖,看到池靳霖的瞬间,连忙给池欢忱示意道。
今日,宫宴也是替镇北候接风洗尘的日子。
池欢忱陪在皇后身边忙完宫宴,就立刻借口身体不适,躲了宴会。
原剧情里是各家贵女争相斗艳,只因为镇北侯府的世子叶沐珩尚未娶妻,最后顾灵一曲惊鸿舞入了叶沐珩的眼。
唤池欢忱的是原主的弟弟池靳霖,少年还未长开就已可窥见日后的俊朗,墨色眼眸在见到池欢忱的瞬间笑意展开,少年额头鬓角处带着薄汗,刚要行礼就被池欢忱拦住。
“阿霖,都上过战场的人了,还这么毛躁。”
原主入宫已有五年。
池欢忱见到池靳霖也很欢喜,她从袖子中掏出块淡粉色素帕示意少年蹲下。
“阿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池靳霖有些不情愿,朝后看去,池欢忱抬眼这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身玄衣,剑眉如鬓,眼角微微上扬,冷峻脸庞轮廓清晰,尤其是衣袍下还佩着把精致的小刀。
池欢忱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人行礼道:“镇北侯府叶沐珩见过太子妃殿下。”
“世子,不必多礼。”池欢忱抬眼,不经意间对上叶沐珩的眼眸,对方疏离冷漠的神情让池欢忱有瞬间不解。
“阿姐,宴会都要开始了,你这么还在这,太子姐夫呢?”池靳霖瞅了眼瓜果,疑惑道。
“阿姐,你该不会是想逃"池靳霖还未说完,就被池欢忱打断。
“父兄呢,则么就你一个,等会娘宴会上,找不到你定会惩戒你。”池欢忱扬声:“璎珞,你带少爷回去,免得他惹祸。”
璎珞应声,池靳霖只得吃瘪乖乖地跟着璎珞回去,走时还不忘端走池欢忱的瓜果,一脸孩子气。
“让世子见笑了。”池欢忱见池靳霖离开,也觉得索然无味,想要离去。
“池欢忱。”却被叶沐珩攥住手腕,池欢忱惊呼一声,“世子,不得无礼。”
“那太子妃之前与阿霄的往事算什么?”叶沐珩的声音极冷,质问道。
池欢忱彻底懵了,这可是在宫闱里,当朝太子妃与镇北侯府世子拉拉扯扯的,像什么
“世子殿下,请自重。”池欢忱脸冷下来,警告道。
“池欢忱,当着名不副实的太子妃你可有一日后悔?”叶沐珩轻笑,放开池欢忱的手腕,扬长而去。
池欢忱眨了眨眼睛,更不解了,男配的话,她可以说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等她回到宴会时,就听见皇帝正在夸赞女主的妹妹顾绣:“顾尚书啊,你的女儿教养的好啊。”说着看向叶沐珩:
“沐珩啊,朕看你二人年岁相仿,为你二人赐婚如何?”
叶沐珩轻笑,端起玉杯清酌几口,仿佛被赐婚的并非他一般:“陛下,臣听说顾家有两位才女,且名声,臣在关外都有耳闻。”
一旁未言的皇后娘娘这时开口道:“陛下,顾家大小姐方才在御花园赏花时,被野猫惊扰,眼下不宜面圣。”
“有这事?”皇帝眼光扫过下座的众人,旁边的内侍总管附耳几句,池欢忱刚落座就被人盯上了。
“既然顾家大小姐受伤了,就让太子妃去看看吧。”
“是,母后。”
池欢忱取了药去偏殿去看顾灵,她躺在榻上,望向池欢忱的眼神像狩猎时断腿的孤狼。
:“你们都是虚伪之人,假惺惺作态给谁看,怎么怕我抢了你的太子夫君?”她的字里行间满是讥讽,只不过池欢忱并不生气。
【宿主,女主被她妹妹顾绣陷害,被贵妃娘娘杖刑了。】
“我为什么怕,我的家世摆在那里,他定不敢对我不敬重。”
“你们都下去吧。”池欢忱使了个眼神给璎珞,让她将这些宫人带了出去。
“感情这种东西是最虚无缥缈的,太子殿下喜不喜欢我,都不会影响她纳妾的。”
“你不讨厌我吗,我这一身伤说来你可能不信,就是我的亲妹妒忌我陷害我而来的。”
“为何讨厌你,讨厌你生的漂亮,还是讨厌你有才华。”池欢忱反问道。
顾灵怔住,“我不仅不讨厌你,还喜欢你呢。”
“我家中不过有一兄一弟,因自小许了太子,手帕交也未有几个真情,那日顾小姐来东宫拜访,甚为爽朗真诚。”池欢忱说着,将药轻轻倒与伤口处。
“嘶。”
顾灵沉默半晌很轻地说:“谢谢你,许久未有人跟我说这样的话了。”
池欢忱笑了下,“当白莲花可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