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瞩目的墩子
“任务完成!”
明烛将地上的玉玦拾起,擦了擦灰之后才放进百宝囊,等着待会儿再行标记。
然后她扭头朝着宋藏酉用力挥手,眉开眼笑道:“酉酉,都结束了,走啦!”
“好。”
宋藏酉在看出明烛可以应对索元正的时候就停下了身形,转而在一旁等着结果。
没想到这丫头攻击力惊人,动作也利索得很,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竹子,你很厉害。”
竹子是明烛的小名,相熟之后,明烛就让宋藏酉他们都这么叫她,说是这么叫更加亲切。
“那当然,我之前打架都没输过的,一个打四个算什么。”
明烛很是满意宋藏酉的夸奖,拉着她的手就蹦蹦跳跳地往广场那边走。
“我们快走,不知道谢焰他们怎么样了?不会是我们最晚吧。”
“好。”
看着神采飞扬的明烛,宋藏酉的眼里都是温润的笑意,两道影子越拉越长,逐渐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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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酉酉,你俩来晚了哦。”
陆乙坏笑着,指了指唯独剩下的两个空座。
果然如明烛的预感那般,她和宋藏酉成为了这张桌子上最晚到的人,这可一点都不美妙。
明烛转了转眼睛,想要转移话题:“你怎么可以也和我一样喊酉酉,真是的。”
“你可别想赖账。”陆乙挑着眉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说好了,最后来的那个人,下次我们聚餐的时候得做一道菜。”
“好吧好吧,我才没有想赖账。”明烛佯怒着瞪了瞪眼睛,信誓旦旦地说,“这次确实是我最晚,等着吧,我到时候肯定技惊四座。”
“那我们就等着明大厨您的菜咯,哈哈哈。”
“哼。”
明烛强迫自己忽略陆乙脸上得意的欠打表情,她松开拉着宋藏酉的手,和她一起跳上了椅子。
明烛盘腿坐好之后才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没人和你们抢吗?我和酉酉可是好一番激战,费了很大功夫才抢到的。”
宋藏酉的脑海中蓦地想起明烛刚才一个打四个,还能保持着轻松的英勇姿态。
她一时间对明烛口中的激战和很大功夫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没多作补充。
确实也挺艰难的,宋藏酉成功说服自己。
谢焰笑着说:“我还好,没有一打四,只是有个人偷袭我,很快就被我打回去了,现在可能还被挂在假山上。”
“谁啊?”陆乙忍不住接茬儿,“这人被挂着下不来也太惨了,不过爱偷袭的人就该被挂起来。”
“你也认识他。”谢焰瞥了他一眼,“就是王城李家的李时虎。”
“挂得好!这家伙平日里仗着家里为非作歹,风评差得很,我早就想狠狠揍他一顿了。”
陆乙忍不住要为谢焰的正义之举鼓掌,恨不得亲自动手将李时虎挂起来再留影,让他吃吃苦头,最好保证以后不要仗势欺人。
“这小子活该,说起来我也一打三,里面有一个正好是李时虎的堂弟,帮他干了不少事儿,咱俩可真是打到李家一窝去了。”
“这李时虎,确实是如你所说般欠打,这次是他自作自受,惹到我头上来,不知道能不能长点记性。”
谢焰懒得再提那昏过去的李时虎,转头看向文墨,调笑道:“说起来,咱们这里,最早到的是阿墨,他刚才对自己那边的平静追捕,可是遗憾得紧。”
“我也很奇怪,可能是运气太好,一路上很顺畅就拿到了玉玦。”
文墨耸了耸肩,看起来还有些无奈,“根本就没遇到有人想和我抢,甚至一路都没怎么遇到人,我也想为了抢东西打一架,那多有意思。”
明烛乐不可支:“哈哈哈,别人巴不得轻轻松松,阿墨你怎么还怕没人抢的?这要是让那些抢得昏天黑地的人听了去,怕是都要气的吐血了。”
“那些人要吐血就吐吧。”陆乙抓住机会,赶忙插嘴道,“阿墨你看起来很想打架,不如出去就和我打一架?”
文墨欣然同意:“可以啊,我们之前不就说好了要打一架吗?”
明烛举起双手赞成,并表示想要加入:“带上我带上我,我也想去。”
谢焰:“还有我。”
宋藏酉眼里笑意融融,默默开口:“我也去。”
“行,那咱们就到时候出去再找个时间聚在一起。”谢焰摆了摆手,询问大家的意见,“比试完顺便去聚餐,怎么样?”
“好啊好啊。”
“那可太好了。”
“好啊。”
“好。”
阳光正盛,几个人说笑着约定好下次对战和聚餐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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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不断过去,每张桌子上都有越来越多的人成功追捕光团归来,空位正在逐渐填满。
谢焰他们早已将玉玦标记好,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此时就等着人到齐然后开饭了。
“天啊,快看那边的三个人,你们能看得出来中间那个是谁吗?”
“我哪认得出来,这人包得像个猪头似的,亲娘都认不出来吧?”
隔壁桌的惊呼声打破了原本的平静,也引起了谢焰几人的注意。
谢焰扭头就能看见隔壁桌惊诧的神色,然后沿着他们的视线,他正好看到了此时引人注目的主角三人。
“扑哧。”
明烛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可真是好大一颗头。”
视线的那边,两个小少年正搀扶着一个整张脸裹满白色纱布的人走过来。
在场的人无法瞧见纱布下是什么伤势状况,但那一瘸一拐的走路姿态,还有纱布包不住的乌青眼眶,也足够大家想象出这人的惨状了。
像是担心伤势过重似的,纱布绕了一圈又一圈,这看上去可真是好大一颗头,几与肩膀同宽,身上似乎也缠了很多纱布。
总之,整个人就像个直上直下的墩子,包扎的技术又不太精湛,纱布很不规整,让这人看起来更加滑稽惨淡。
谢焰也很是惊奇,这位同窗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但他越看这位同窗越眼熟,特别是那尚能看出花纹的衣物,还有头顶歪得离谱的发冠,都是似曾相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