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天打三顿
苏老三毫无形象的打着气嗝,接二连三,直至浑身舒坦了,这才回到沙发上道:“你是我半个徒弟,不说和大师兄那样拿你当亲生女儿,却也差不了多少。”
灵溪眸似弯月,笑而不语,暖心的嘴角翘起。
苏老三将双脚架上茶几,扯着那双开了口的黄皮大球鞋道:“会不会针线活?”
灵溪当场傻眼。
她在昆仑呆了十几年,捧书近万卷,何曾拿过针?
苏老三腆着脸道:“我四十二码的鞋。”
灵溪多聪明的人呀,立马掏出手机让铁山去商场买鞋,用最快的速度送来。
顺带给苏老三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不错不错,小时候没白疼你。”苏老三开心的直搓手道:“陈家那边适可而止,别动的太狠。”
“蒋岳再不济也是曾经的道门大长老。”
“他给小宁子下蛊,我陪他喝了半盏茶,压了他天师半境。”
“表面上我是占了上风,可我敢打赌,这老家伙憋着劲呢,没想跟我生死搏命。”
苏老三嘱咐道:“你与陈家两次交手,一次坏了陈玄君的气运莲,这次斩他十三年的寿命。”
“他吃了两次大亏,早晚都会还给你,切记提防。”
灵溪若有所思道:“琉璃阁的蛊虫线索是蒋岳给的?”
“应该是了。”苏老三附和道:“老叛徒和道门老酒鬼赌气,想将陈玄君扶成华夏之主。”
“他事先不知苏宁与我有亲,被我找上门后,估计是怕我插手他相助陈玄君的事,有意卖我面子,放出了蛊虫线索。”
“陈玄君会动苏宁,老叛徒是绝对不敢了。”
“所以你要替苏宁防着那条小水蛇。”
苏老三面露不屑道:“至于气运争夺上,道门,佛门,玄门,运宗,包括我们昆仑,都有嫡传弟子入世。唯一没有出现的则是紫薇一脉。”
“你在这批入世弟子境界造诣最高,但心智计谋,你不如紫薇的澹台锦瑟,运宗的白南弦,佛门的李木子。”
“大师兄为人坦荡,一生自负,从未教过你这些阴谋诡计。”
“该学的要学,该卑鄙无耻就不能正大光明。”
“师叔情愿你被外人骂做无耻小人,也不想别人夸你光明磊落。”
灵溪认同道:“我会努力的,一定不辜负师叔您的教导。”
苏老三微笑道:“你白柚师叔葬在凤凰山,有空替我多看她几次,陪她一会。”
“我答应她一年只能去一次,不敢食言呀,怕她不高兴。”
“可你们没答应她这些,想来她也不会怪我走歪招。”
“记得带上小宁子,买两个白柚。”
苏老三喝完最后一点可乐,起身道:“方玟萱是个可怜的女人,说到底,她对苏家并没有亏欠。”
“她替小宁子谋划的那些我瞧不上,不过那是她为人母的心意,她做的很好了。”
“小宁子可以怨她,却没资格恨她。”
“毕竟她要是不走,死的就该是小宁子的父亲了。”
苏老三听着别墅外传来的汽车声,将可乐罐丢进垃圾桶道:“走啦,桃山村去了几个玄门的小虾米,我得收拾一下。”
灵溪不舍道:“那您什么再来京都?还,还回昆仑吗?”
苏老三翘着二郎腿,冷笑道:“等你师傅死了,我就回去。”
灵溪轻声叹气。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
她唯一知道的是白柚师叔的死,似乎与师傅季玄清下的命令有关。
门长辈的事轮不到她这个小辈过问。
更何况不管是师傅季玄清还是大长老杜奇瑞,又或是二长老唐静月,都对那件事守口如瓶。任由灵溪百般好奇,万般打探,他们都闭嘴不言。
同样的,灵溪更不敢问她的星阑师叔。
因为白柚师叔的死,他是最最伤心难过的那个人。
“师叔,我安排车子,您稍等一会。”灵溪出门去铁山车上拿来新买的衣服鞋子,又安排了个昆仑弟子过来送苏老三回家。
铁山是叶千山的人,灵溪认为该防还是得防着。
“你体内有伤,这阵子尽量别胡闹了。”苏老三拎着大包小包心满意足道:“对了,来你这之前我去医院看过小宁子。面相显示,他最近会有桃花沾身。嘿,还不止一个。你要盯紧点了,别让他稀里糊涂的犯错。”
“桃花?”灵溪先是一愣,继而俏脸发冷道:“他敢。”
苏老三添油加醋道:“你是师傅,也是他以后的媳妇。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哪能一味的惯着他宠着他?”
“要我说,早点给他立规矩。一天打三顿,让他守在你身边老老实实。”
“不说沾桃花了,就是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行。”
“这一点啊,你得跟你白柚师叔学学。”
苏老三将东西放进后备箱,咧着嘴道:“别说是我教你的哦。”
“小宁子不敢欺负你,回了桃山村可不得找我报仇?”
“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疯子三伯,哎,他奶又护着他。”
“小时候天天薅我头发,一不高兴还要让我给他当马骑。”
“最惨的一次,这臭小子抓了条蜈蚣扔我裤裆里,我那一个月都是蹦着走路的。”
灵溪脑补着苏老三被苏宁欺负的画面,忍不住咯咯笑道:“知道啦师叔,我会盯紧他的。”
苏老三坐上副驾驶,挥了挥手,示意昆仑弟子开车。
灵溪目送苏老三离去,站在原地失神道:“一天打三顿,真的可以吗?”
想了想,她俏皮的嘟起嘴道:“哼,臭师叔,当我傻不是?”
“这么样立规矩,苏宁不跑才怪。”
“男人嘛,就得惯着,宠着。”
“知道你是对他最好的,其她女人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她甜甜的笑着,转身回到客厅。
体内伤势不重,起码比上次施展分运术的自损百要轻松许多。
归根究底还是苏老三来得及时,替她抹去了一大半的天机反弹。
不然,自折年寿命是小,她此刻能不能站起来都成问题。
“都说我是昆仑百年难见的天才,是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可比起星阑师叔,我还差的远呢。”
灵溪站在卫生间镜子前洗漱,自问自答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傅喝醉酒的那次无意间说起,说白柚师叔是被自己的亲哥哥杀死的。”
“星阑师叔要恨也应该去恨夏家人呀,为什么连带着昆仑一起恨上了。”
“师傅,师傅他到底下了什么命令?”
灵溪茫然一片,稍显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