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喜欢你那红发
白砂月在满是白雾的林间行走,走着走着,他想起老师上课讲的关于执行者的知识,
“红衣,执行者专修肉身,按理说你根本不会扭伤脚啊,就算扭伤了,这种小伤不是还可以通过‘气’来修复吗?”
他白砂月由于紧张竟然忘记了这件事,之前那些活白干了!
等等,貌似重点不是有没有白干,他白砂月刚才竟然脱了女孩子的鞋袜,还摸了她的脚,再想想那触感……
而现在他还背着红衣,他的两只手还……
完蛋了,柳乌苍奈知道后会杀了他的!
“那个,其实我身体有伤,没有‘气’。”
这样子的话确实有可能扭伤脚。
白砂月低头看了看红衣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触感温温软软的,白砂月思维飘忽,又忍不住回忆刚才他抹药时的触感。
总结一下,就差流鼻血了!
“余姗姗!余姗姗!”
“余……”
白砂月走了二十多分钟,依旧没有遇到一个人。
“白砂月,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只叫‘余姗姗’这一个名字,你不是还有其他两个同伴吗?”
“……”
过了五六分钟,周围的温度开始下降,没过几分钟就到零下几度,白砂月冷得牙齿打颤,更别提背上穿短裤的红衣了。
“冷。”
红衣把白砂月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白砂月明显感到红衣的身体在颤抖,他释放出一圈火环环绕着两人。
“对了,我会火系法术你要替我保密。”
“嗯。”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也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不过分吧?你名字叫什么?”
红衣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她轻声道:
“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白砂月愣住了,但红衣没有解释原因。
又过了七八分钟,空气渐渐热起来,白砂月抹了把汗,本想召唤出冰块降温,红衣的身体却传来丝丝凉意。
“一会冷一会热,下一个该不是刮风下雨又或者打雷?”
白砂月找着话题,但红衣依旧没理他。
白砂月心想,这是一个有点内向的女孩,之前站出来帮他们说话,实属难为她了。
雾淡了一些,虽然能见度还是很低,勉强可以看清周围半径五十米左右的事物。
风雨又或者雷倒没有出现,突然一声兽吼之声响起,一道黑影快速向着白砂月接近。
“妖兽?这可比下雷雨还危险!”
白砂月朝黑影释放出一道道冰锥和火球,但都被黑影躲过去了。
“我负责正面,红衣你负责侧面!”
“这只是一只速度快一点的初级妖兽影猫,你应该挡得住吧?”
“我挡不住。”
“虽然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问,作为初级执行者,你是怎么在危险的任务中活下来的?”
“我跑得快!”
白砂月的冰锥,火球,冰刃等等各种远程法术都施展出来,奈何都打不中。
白砂月一直以来忙于提升自己的修为,没怎么练习过法术,他的施法速度是快,但施法时机、瞄准精度等等都非常差劲。
眼看着影猫越来越近,而白砂月的攻击不起作用,红衣充满哭腔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我不会战斗,我根本连刀都拿不稳,我连‘气’是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骗了你。”
白砂月撑起层层冰盾阻挡着妖兽的攻击,但每一块冰盾只能挡住妖兽的两三道爪击,幸好白砂月的精神力比普通的初级法师多很多,但这样耗下去迟早会耗尽。
冰盾的破碎声像是催命符不断地响起,更要命的是影猫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
“对不起,对不起,你还是不要管我了,把我留下当诱饵,赶紧逃吧!”
白砂月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打湿了,但很快他明白那是泪水。
抛弃红衣是不可能的,他就算死也不会靠舍弃比自己还小的女孩的性命苟活于世。
可看着逼近的影猫锋利的爪子和嗜血的双眼,红衣彻底崩溃了,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叶哥哥救救我,不要抛下我。”
突然白砂月松开抱着红衣的右手,红衣本以为白砂月要抛弃他,她的双眼暗淡下来。
却见白砂月左手把她抱得更紧,夺过她手里的直刀,一层层冰盾再次展开,却只把背后的红衣保护住,白砂月面前除了之前剩下的一面冰盾外没有任何防御措施。
白砂月趁着妖兽的爪子拍在冰盾上的刹那停顿时间,握住刀狠狠砍在影猫身上。
出乎白砂月意料的,他垂死挣扎的一刀竟然轻松削开影猫的身体,被拦腰截断的两截尸体就像是雾气被打散一样,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没有实体,这不是妖兽!”
白砂月刚要松一口气,却见雾气涌动,影猫的身体再次凝聚。
打不死吗?
如果打不死,就算白砂月动用念珠也没有用。
四周出现一道道黑影,环视一周,全是妖兽!
这会两人真的穷途末路了。
就在这时,一条条长长的黑影从四周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连带把影猫之内的所有妖兽缠绕住,那是有着一个个像是章鱼吸盘的藤蔓,藤蔓将妖兽勒散,妖兽化为的雾气还没来得及重新凝聚就被藤蔓的吸盘给吸走。
白砂月把背后的红衣用力抛出去,就当红衣困惑,明明脱困了,为什么白砂月还是要抛弃她时,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一道藤蔓捆住白砂月。
“红衣你不要动用体内的能量,藤蔓是根据能量波动来狩猎的!”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保护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明明其他人一遇到危险就抛弃我。”
红衣的眼睛通红,她满脸不解。
白砂月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红衣,由于藤蔓收紧,痛得他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你又为什么不惜得罪自己的队友替我们这些陌生人说话?”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会战斗,救不了你。”
红衣像是说给白砂月听,又像是为自己的逃避找借口。
她拖着扭伤的脚,向后退,精致的小脚丫被泥土弄脏,石子刮在伤口上,传来丝丝疼痛,随即又伴随着凉意,那是白砂月涂的药在起作用,但现在被泥土弄脏了。
“没关系,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
“我喜欢你那罕见的红色头发,我可舍不得它永远留在这里。”
红衣愣住了。
他喜欢她红色的头发?
而不是想那些人一样觉得她的头发代表着不详?
红衣不再后退。
看着不断收紧的藤蔓内满脸痛苦的白砂月,红衣手脚并用地爬到一旁拿起掉在地上的直刀。
她想要上前救白砂月,艰难地抬起受伤的脚,却还是一阵疼痛,腿一软,她又扑倒在地,无论是衣服还是脸都脏兮兮的。
但红衣没有就此放弃,她继续挣扎着爬起来。
她想要力量,渴望强大的力量!
“好不甘心!”
“明明是你说相信我的!”
“明明是你摸了我的脚!碰了我的手!直到刚才还背着我!”
“你可千万不要离我而去!”
“你要对我负责!”
在这一刻,红衣感受到了体内的“气”,红色的,和她的头发一样鲜艳,红色的气流淌全身,在修复她受伤的脚腕时也给她带来了可以战斗的力量。
红衣双手握刀,冲向捆着白砂月的藤蔓,因为受伤的那只脚没穿靴子,一高一低,她干脆脱下了另一只靴子,高高跃起,对准藤蔓,斩了下去。
看着刀身缠绕着的红色气体,白砂月瞳孔放大,“气”不都是无色的吗?
但现在关注点不是这里,白砂月发现红衣的攻击看似凌厉,但以这样的强度还不足以破开藤蔓,而失败后,作为动用能量的代价她就会被身后正扎过来的藤蔓刺穿!
眼看着红衣的刀要被藤蔓弹飞,藤蔓却先一步消失,包括她后面的所有藤蔓都离奇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砂月掉了下来,赶忙给自己和红衣施加一层水膜当垫子。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们得救了。”
“这就是‘气’吗?原来如此神奇。”
红衣看着环绕在周身的红色气体,她尝试站起来,脚腕处却传来一阵剧痛。
“不是说‘气’可以修复伤势吗?”
“是的,但是你刚刚才学会使用,还不熟悉,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当然会加重伤势。”
白砂月打出一道温和的水流,想到红衣怕冷,又稍微加热。
“把衣服脱了,全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