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感触心境

    几个人都坐下了，林母给何丽华夹了几样菜，何丽华吃的不亦乐乎，连连夸赞。她每每尝过一道菜，必定会虔心地向林母请教这道菜是怎么做的，问过食材，问过调料，问过火候，还要问问煎煮时间云云。林父乐呵呵地吃着饭，一言不发。林克诚默默地吃着饭，左顾右看。

    午饭结束后，林母与何丽华还在饶有兴致地聊着做饭的技巧，偶尔聊一聊林克诚小时候的杂碎往事。何丽华坚持要帮着林母收拾碗筷，俨然一对多年不见的忘年之交。林克诚和林父两人在一边看着她们两个出出进进，着实插不上手去接替一下。两人只能在屋外站着，想要说说话，却又把要说出的话咽回去了。林克诚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林父解释，他不想让父母误会后撩起了期待又在以后被无情打击。他又不敢说出口，让何丽华难得激起的兴致被彻底磨灭。因为他猜不透何丽华此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也从心底里顾忌着两人之间的某种隔膜。他为掩饰尴尬，只能用一些旁外话题与父亲单调地沟通。他从父亲那里得知村里人变少是因为现在整个经济自恐袭后恢复很快，附近所有工厂都缺人，村里凡是还能干活的人，都跑去工厂干活赚钱。这些人做了一辈子农民，没什么文化，但是都有一双勤劳的手，只要有机会，他们总是不怕艰辛地去创造更多的属于自己的幸福。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林克诚终于看到何丽华停歇了片刻，然后问了问她是否还去爬山。何丽华笑着对林克诚说：“当然呀，我就是要你带我去爬山的。”然后她洗了洗手，走到林父林母面前，拉着林母的双手，微微地欠了欠身，眼睛注视着林母说道：“伯母，您做的菜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家庭生活。我要走了，我好希望以后能经常吃到您的菜。我会非常想念您和伯父的。”

    林母激动地说：“小丽，你想吃什么，伯母随时给你做。你下山后跟克诚一起回来这里，我给你准备好你喜欢吃的。”

    “嗯。”何丽华轻声回答了一个字后，紧紧地握着林母的手，注视着林母一双透亮的双眼渐渐泛红，眼泪在眼角处一丝丝地增加，似要溢出来。林母见到何丽华的神情变化，赶紧挣脱双手，张开臂膀将何丽华拥在怀里。

    林克诚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盈的泪花，却见着林母拥着了何丽华，感觉有点手足无措。林父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心思粗狂的男人们总是很难理解女人随时随刻泛起感触的心境。

    林克诚与何丽华在临走时，林母严厉地对林克诚说道：“你以后绝对不能欺负她。今天你们去爬山，你得好好照顾她，要是我知道你没有照顾好她，我饶不了你。听到没？”

    林克诚对母亲这突如其来地斥责感到莫名其妙，不经意间诺诺地回答道：“知道，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