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收获

    “叮叮叮”林克诚的电话响起，来电话的是他的组员小薛。

    “喂，什么我马上到。”林克诚接通电话后，被小薛的几句话震撼到了，这是一个关于案情的重大消息。林克诚带着狐疑、兴奋、震惊的表情，没有耽搁一点时间，立刻下楼，冲出大厦，跳上汽车，直奔国安局大楼。

    林克诚几乎是冲进特别行动小组办公室的。此时办公室的所有成员都围坐在一个大会议桌上，每个人面前都整齐地摆放着一摞文件，会议桌最前端留着的空位上也有一摞相同的文件。大家看到满头大汗的林克诚冲进办公室，正准备起身相迎，却被奔跑中的林克诚伸出左手示意坐下。林克诚猛地坐到最前端的座位上，右手迫不及待地打开温热的文件上，显然这摞文件是刚打印好的。坐在他左手边得是一个娇小却有着警员特有的英姿的下属小薛，他直接问道：“小薛，你把整个发现的经过简单说一下。”

    “好的，林队。”小薛闪动略有血丝的眼睛，回忆起整个事件的经过。因为自动识别始终无法获得恐袭分子相关人物得匹配结果，他们遴选出了几千个相似度最高的人物照片进行人工比对。原本参与人工比对的成员们已经花费数周时间基本比对完所有的嫌疑人照片，没有获得任何进展。小薛跟其他成员一样，连续几周都在加班加点工作， 疲惫和失落笼罩着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内心。随着不断的“不匹配”的结果在记录表中的备注栏内被勾选，这种失落气氛越来越强烈。罗山市内的那几个恐袭人员无法得到匹配，其他城市陆续传来无法匹配的最新进展，对于这群年轻人内心期待能为破案找到突破口的希望，差点成为压倒它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城市的恐袭人员的现场图像都经过软件进行优化处理了，比监视摄像头的原始视频图案要清晰不少，每个恐袭分子都有不同角度的多张截图照片。小薛为了方便比对，将这些图片都打印出来了一份，同时挑选了一些其他城市的图片资料中比较清晰的打印出来。这天下午，小薛感觉有点困顿，泡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打算等它凉一点了再喝。正巧她在翻看桌上的资料时，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滚烫的咖啡溅湿了桌面、泼溅到桌上端放着的一摞图片资料上，咖啡顺着桌面流到地上。小薛从困顿中惊醒过来，急忙抢过图片资料，用手不断拍打资料上残留的咖啡。正是这个动作，这摞图片在不断摆动和张合之中闪闪现现地形成了一个连续的画面。这就像原始动画影像一样，把一系列细微变化的画像在快速翻动过程中营造出连续变化的影像，形成了电影。这原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然而小薛突然想起这一摞图片并不只是一个城市的恐怖分子图像，不同城市的图像在快速翻动过程中出现连续变化的“影像”，意味着这些图像存在很多相似度。小薛立刻组织人员将所有城市的电子图像进行相互比对，获得了惊人的结论：所有城市的恐怖分子是相同的一伙人。

    林克诚听着小薛的汇报，翻阅着手上的资料，对这份万千线索黑洞中喷射出来的一处明光一样的线索百感交集。以往所有的比对分析都是每个城市的恐怖分子图像去匹配在数据库中的嫌疑人相片，却从未有人想到对这些人进行相互匹配的，原因是绝不可能有人能在同一个时间在相隔几百公里甚至几千公里的遥远距离之间不同城市内做同一个事情。

    “非常好，小薛，你的这个分析太关键了。我们一直没有头绪，确实是因为这一系列案件本身就是违反常识的，而我们却用常识的思维去找线索。”小薛做完汇报后，林克诚用感激的眼神定定地看向小薛，说道。

    林克诚面向会议桌上的所有人，继续激动地说道：“我们一直在用我们的经验去思考案件，却忽视了整个案件本身一直都在用不可思议的结论来否定我们所有的努力。我们的习惯、我们的经验、我们的常识、我们的思维都在被不断地否定，这就说明我们需要改变，我们需要大胆地接受改变。改变也许意味着痛苦，但改变更多地意味着我们的眼界变的更宽阔。”林克诚的这些话原本是他对自己说的，在面对辛苦工作了几个月时间的所有下属，不免控制不住自己，把这些对自己的感慨说出来，也算做是一份思想动员、安慰和鼓励的话语。

    在发表一通感慨后，林克诚安排人员将这个重大线索即刻呈报给上级，并让成员们开始对这些恐怖分子的画像进行再优化，整合全国76个城市所有分享的数据，应该能获得更全面清晰的画像。林克诚安排完工作后陷入了沉默，其他所有成员都像打了一剂强心针，顿时有了极大的热情，投入到接下来的分析工作中。突然，林克诚抬起头，眼睛里透出一道光，喊道：“小薛，你用何辉的照片跟这些人做个比对，看看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