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中微子暴涨

    新闻在对恐袭事件的关注度已经开始下降了，他们在这方面实在没有什么最新消息可以报道的，各种政治经济军事社会科技娱乐等新闻开始慢慢多起来。罗山市科技新闻报最近报道了一个不起眼的新闻，位于罗山市临海的中微子监测实验室在经过几年的建设后初具探测能力，这是国内三个中微子监测实验室中处于地下最深处的实验室。其他两个实验室在地下深度不够监测能力不强，虽然获得过一些成果，但已经严重落后于其他国家的中微子实验室。政府在几年前决定在罗山市核电站附近的山脉地底两千多米深的地下新建了一座规模庞大的中微子实验室，就是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开创性成果。两个月前，这个中微子实验室刚进行试验性开机探测，由于这种前沿探测成果对普通人的生活还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也就没有被重点报道，关于它的消息每次出现在报纸和电视新闻上都只是几行不起眼的字。

    恐袭事件后，科技版新闻也充斥着对恐袭事件的解读，博取各方民众的眼球，提高收视率，是新闻媒体生存下来的法则。罗山市科技新闻报是为数不多的比较关注这个实验室的新闻机构之一，毕竟这个实验室是整个罗山市唯一一个物理学最前沿研究的项目。

    新闻还报道这个中微子实验室在试验性开机测试不久就探测到了大量的中微子样本。由于国际上任何中微子实验室从来没有报道过如此大浓度中微子的案例，有的实验室几年下来也只能发现几例疑似中微子的报道，罗山中微子实验室的科技人员刚开始认为是设备出现了问题，花了几天时间排查，没有排查出任何问题点。经过连续不断的记录，中微子信号总是时多时少，好像呈现某种规律。科技人员通过国际合作渠道联系世界各地的中微子实验室专家，发现各地的实验室都探测到了最近中微子探测样本猛然增多。而根据众多实验室的探测结果对比后，发现罗山中微子实验室的测试数据实在太过庞大。所有其他实验室的研究者们都完全无法相信罗山中微子实验室的探测结果是真实存在的。终于有国际权威专家罗伯特本着严重质疑的心态来到罗山中微子实验室一探究竟。

    当罗伯特在踏入罗山中微子实验室大门前，还略带嘲讽的言语对接待他的科技工作人员说：“中微子探测是需要非常高深的理论支撑，我看到你们的结果报告，第一感觉是你们把其他东西当成中微子了，看得出你们的理论素养还不够。”

    接待的科技人员不免尴尬地微笑着应和道：“希望罗伯特博士的到来能给我们更多的指导。”

    一行人乘坐电梯下到地下两千多米处的实验室，映入眼帘的是浩大的实验室大厅，堪比一个标准体育馆，探测器的核心是一个巨大的圆球状容器，静静地安放在整个大厅中央，圆球容器占据了大半个大厅的面积，里面存满超净化纯水。各种探测仪器有序地摆放在圆球容器周围，仪器上不停地闪动着红的黄的白的提示灯光。这里已经集中了三十多个科技工作者和国内的权威专家，列队欢迎国际友人的参访。罗伯特看到此时的情景，顿时被震惊到，这样庞大的中微子实验室比他供职的实验室大出了太多，各种设备一眼看着就知道是非常符合科学要求的，他对这里中微子探测结果的怀疑心态瞬间被击垮了。在场的一位专家高山，是国内天体物理权威专家和宇宙学说开拓者，见到罗伯特的到来，立刻放下工作，伸出双手与罗伯特握手。

    “感谢你的到来，罗伯特。我们这里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希望你能给予我们指导。”高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高博士，还请你接受我的歉意。在我来的路上，一直认为你们可能有很多错误的判断。但是来到现场后，我被你们庞大而精密的设施和专业而缜密的工作震撼到。我为我的偏见感到羞愧。请带我去看看探测过程和探测的原始数据。”罗伯特此时已经从震惊转变为激动了。

    罗伯特拿到所有的资料后，心无旁骛地研究起来，时不时还会闭上眼睛思考着。偶尔一个科技工作者给他泡一杯咖啡，罗伯特即使看到这一切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现在已经彻底陷入数据的汪洋大海之中。

    在地下工作，如果没有看时钟，没人会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罗伯特从各种数据的思考中脱离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还有掩藏不住的兴奋。“你们的数据是正确无误的，这里的中微子浓度确实比其他地方高出无数倍。恭喜你们，获得了这么一块无与伦比的宝地。”

    “实在太感谢了，罗伯特。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探测结果出来，我诚恳地邀请你同我们一起在这里见证伟大的历史时刻。”高山握住罗伯特双手，难掩激动之情。

    “好。我现在就给我们的团队以及其他中微子研究翘楚们打电话，告诉他们这里的一切。”罗伯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这是他此生最激动的时刻。

    “好，小刘，你尽快给罗伯特博士安排连线。”高山对着一位年轻的科技工作者喊到。

    随即，新闻播报了这则消息，在罗山中微子实验室监测到巨量中微子信息，而国际上众多中微子实验室都相应监测到比平时浓度更大的中微子信息，但都远低于罗山中微子实验室的数据。他们所谓的浓度更大也就是每几天才能测试到一例或几例，而罗山市每天能测试到几万到十万量级的中微子信号。中国中微子研究团队与国际团队一起正加紧研究中微子爆的发生原因。

    同时，在国内其他两个中微子实验室也检验到巨量浓度的中微子信息，但因这两个实验室仅仅是尝试性建设起来的初代项目，设备灵敏度比较低，无法分析出更多有用信息，大部分科研人员被调派到罗山市协助研究。

    关于中微子暴的消息在天体物理学界和理论物理学界掀起巨浪之时，国内高能粒子学泰斗吴宇波留意到恐袭事件后中子辐射的时间与中微子暴发生的时间存在重叠情况。他把这个猜想告诉高山，高山警觉起来，即刻开展对已检测到的中微子信息进行整合分析。经过对一个月的数据进行全方位分析后，发现中微子暴的大致方位、频度、振荡和能量烈度与以往的所有的中微子监测结果完全不同，它们不是来自太阳、核电厂、内陆中心地区正在建设的超大型对撞机，也与以往监测到的超新星爆发或者遥远宇宙深空的中微子完全不一样，它们基本指向罗山市的黑箱所在方位，少数来源于其他城市的方位。这简直是一个神话，但确确实实存在的证据——黑箱绝不是人类的东西。

    这个消息马上被汇报到国家高层，国家高层即刻召集全国最顶级科学家们，组织秘密会议进行商讨。这些科学家们的论断是中微子爆的存在，说明了高能粒子学在未来科技领域中存在相当重要的角色。虽然现有粒子物理理论发展到了迷茫期，但是也许大量的实验结论可以打开一扇窥见更高层理论的窗口。按现在种种迹象分析，这极有可能是非人类的科技，那我们必须去尽快探索全新的科学领域。于是国家高层发出指令：继续分析中微子暴中是否包含其他未知信息。同时，国家高层明确指出，内陆中心地区超大型对撞机要加速建设，调试进度要加快，以科研机构名义大量邀约国际知名高能物理学家参与对撞机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