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谈订单
许烟说完，就拿起猪肉往阿奶家走。让许文水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许烟到阿奶家时，刚好看到他们起火做晚饭。
许烟站在厨房门口叫人：“三姑。”
三姑许天娇回身看到她手上的肉：“娘！娘！”
许何老娘骂骂咧咧地从里屋从出来：“喊魂呢你。阿烟？！你哪来的肉。”
许烟把肉直接递给许何老娘：“今天跟爹爹上镇买的，大夫说爹爹要补补。”
许何老娘：“是该补补。这么大一块三层肉，的话不少钱吧？怎么还买了两块。”
许烟：“三层肉30文一斤，两层肉25文，爹爹说自己吃了肉，阿爷阿奶也得吃。”
许何老娘听了特开心，手上的肉加起来怎么也有两斤多，尤其是三层肉明显更大块，声音也变得温和：“你爹爹的脚怎样了？大夫怎么说？”
许烟眼尖看到阿爷许富财和小叔许文采走进来来，放大一点点声音说：“大夫说爹爹再晚去几天，就会引发七日散了。现在大夫切了烂肉，清理干净里面的脏血。七天草药，好好静养，不能碰水，尽量多吃肉。夜里还会有可能发烧，熬过头七天，就等于保住了命，熬不过。”小许烟的绝技就是，眼泪想来立刻就来。
许何老娘干净把手上的两层肉递给许烟：“那你把这块肉回去给你爹补补身子。”
许烟收起眼泪：“我们今天买了多的，阿奶家跟爹爹一人一半。”
许何老娘又把肉收回去。
许烟想爹爹了：“阿奶，我爹爹现在不能下鱼塘捉鱼了，可以让小叔我们捉鱼吗？”
小叔许文采直接问：“现在吗？”
许烟转身，先跟阿爷打了声招呼，才看向小叔：“是的，大夫说想吃鱼，我打算今晚做好明早送去。”
许何老娘：“那现在就快去，天快黑了。”
许烟提着六条大鱼，拒绝小叔送到家：“小叔快回去吃肉吧，这几步路我自己可以提回去的。”
小叔撒腿就走：“你早该多动动，也不用每次被别人骂胖球，还要麻烦我去给你出气。”
许烟不耐烦：“知道啦，就你啰嗦。”
许烟拿到鱼回家，许文水还在发呆。
“爹爹，我拿鱼回来了。”
许文水起来处理鱼，把鱼剁成块。
许烟：“爹爹，你快去洗肥膘吧，天都黑了。”
许文水看到肥膘时，一下子清醒过来，总算不再发呆。难抑心中激动亢奋，手起刀落，就开始剁剁剁。
许烟趁许文水在处理肥膘时，赶紧给鱼块裹上面粉。
不然他看到了，又要心疼。
许烟裹好鱼块，走过来就看到许文水在用力掐着小腿。
许烟赶紧掏出最后一颗麻药丸给许文水吃下，不吃不行啊，不然痛起来，半夜就发起烧来就麻烦了，第一天是最要紧的，而且今天这么劳累，到现在都还没忙完。
看来得去买个帮手回来了。
减肥也要加紧。
许烟给许文水烧热锅子，许文水一边切一边往锅里扔。许烟翻炒了两下，许文水就利落地把所有的肥膘切好了。
许文水掌勺，一会就闻到香喷喷的油炸味。
一开始觉得很香，闻久一点点，就觉得油腻腻的。
许文水把炸好的猪油，舀进许烟事先洗好晾干的陶罐里，十八斤肥膘，炸出来的油装满一个陶缸还有多，许烟又去抱来一个小的，装了半小罐。
油渣用来炒青菜，也够一家人吃两个多月。
剩下一些油，许烟用来炸腌好的鱼块。
许文水看到炸完一次的鱼块，再也忍不住，一连吃了好多块。刚刚炸油时，只舍得吃一块，因为又很贵。
而鱼是自家的，吃起来毫无负担。
许烟看到许文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开口阻止：“爹爹，再吃下去，明天大夫就没得吃了。”幸好自己多弄了几条的量。
许文水才堪堪把嘴巴合紧。
许烟没想到炸完第二次时，许文水居然背着自己又偷吃了几块。
许烟当作没看到。因为自己刚刚也吃了几块，是真的非常非常好吃。
许烟把鱼块装到竹篮凉凉。
就准备去洗澡，进去钱，特意吓唬许文水一下：“爹爹，你再继续吃的话，大夫吃不到，一生气、后悔，把银子收回去，也不给你治病。”
这招果然管用。许文水吓得老老实实喝他的药。直到睡前，许烟把凉好的鱼块装进油纸袋，许文水都不敢再吃一块。
他一这样，许烟又觉得他有些可怜：“爹爹，明天我回家再给你炸。想吃多少都可以。”
许文水听了一下就乐的像个小孩似的。
许烟心情爽朗地躺在床上想，这样的生活，也挺有滋有味的。
半夜许烟起来了两三次，跑去确认许文水有没有发烧。
幸好一夜无事。
第二天，许文水叫醒许烟。又亲自拄着拐杖把许烟送到村口，看着她坐了牛车出发，才一个人慢慢吃力地走回家。
麻醉药的药效已经完全退去，这种割肉之痛，直接蔓延全身。
不然自己也万万不会让烟儿一个人跑去镇上。
这个烟儿胆子怎么变得着这么大，又固执了呢。说什么都不肯让娘她们陪着去。
嘶～啊，好痛哦
许烟昨晚没睡好，又起得早，这时已经在牛车上呼呼大睡了。
“许家姑娘，醒醒，已经到啦。”
许烟醒来，跳下车，付了车费，又从油纸袋倒出几块鱼块给他。
许烟进了镇子，第一时间就是去昨天吃饭的酒楼。
“欢迎客官，这边请。”小二迎上来。
许烟直接问：“你们的掌柜在吗？我想要找他。”
小二态度更恭敬：“在的，姑娘稍等，我现在就叫掌柜。”
许烟今天出门，穿的是昨天新买的绸布衣，加上她身体里住着现代白领的灵魂，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是大富人家的大家闺秀。
其实许烟是特意穿成这样的，为的是不让人轻易瞧不起自己，让今天的计划，顺利达成。
很快，掌柜就出来了：“姑娘，找我有何事？”
许烟：“我手上有一个菜方子，不知道掌柜有没有兴趣？”
掌柜看了一眼许烟，没有犹豫，就直接带人去了楼上的厢房。
许烟心里偷笑，她似乎找到肉多的第二个好处了。
许烟坐下，直接拿出油纸袋，让掌柜尝。
掌柜刚打开油纸袋，就闻到了浓郁的酥肉香味。尝了一块，嘎嘎爽脆，而且鱼骨头都被炸的入口即化，再也不用担心鱼刺的问题。酒楼里的鱼就总是被抱怨鱼刺太多，一直卖不好。
掌柜笑容可掬：“这菜方姑娘打算卖多少？”
许烟伸出三个手指头。掌柜正要一口答应，许烟看着掌柜说：“但我有个要求。”
掌柜：“姑娘说说看。”
许烟：“我想要跟你签一个长期的订单。”
掌柜：“姑娘不防说清楚一些。”
许烟：“我家里有鱼塘，我想要掌柜长期、永久地以市价收购我家的鱼。
如果我家的鱼出现重大问题或者我家无法提供鱼、亦或是天香楼名下所有店铺关闭。
此条约则自动解除。
如任一方出现恶意破坏性行为，违约方需赔偿被违约方1000两白银。”
掌柜表情很凝重，拿着油纸袋问：“姑娘能保证你家的鱼质都是这样的吗？”
许烟：“当然。”
掌柜再细细问清楚几个问题，两人商量了一炷香后，确定合作。
天香楼名下有四间分店，愿意把整个关山村的鱼都承包了。
许烟如此费尽心思，就是要确保，以后就算自己回到现代了，许文水一家人，依靠鱼塘也能有一项稳定的收入，可以安稳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