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惨烈的长社攻防战
明日部队即将开拔，各营士兵都做好了出征前的准备，粮草军备都打包装车，只待天亮全军出发。
各军帐都熄灯，士兵们都已经安睡。整个军营都静悄悄的，只有守卫士兵来回巡逻营寨。而中军大帐内，却聚集了不少人。
营帐内有一个简易沙盘，唐凌正在跟大家商议明天的行军计划。
“按照计划，半个月前，我已经派出一百人。他们全部化整为零，都成功潜入黄巾军内部。”唐凌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一百人混进去，还是各自为战。在上万大军中，能起到什么作用啊？”
步兵营的百夫长，李冉站起来疑惑的问道。
“这个先不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唐凌挥手让他先坐下。
“明日，斥候营，前后左右，各派出二十人。距离大部队十五里侦查，随时保持与大部队联系。记住断后的斥候，一定要清理干净尾巴。”唐凌对着斥候赵跃林下令。
“遵命”赵跃林，起身领命。
斥候营没有统领，由于人数不足，只设百夫长，由赵云真定子弟暂代。赵跃林身材瘦小，灵活机灵。在唐凌的训练下，已然正向着一个成熟的斥候迈进。
“明日行军骑军分两队，一部由子龙师兄率领，做先锋开路。一部由张瑞希副统领率领，最后出发。两部时刻保持联系，做到随时合兵一处。”
看着赵云跟张瑞希，唐凌下达指令。
“是，领命。”赵云与张瑞希齐声回应。
“文熙师兄跟公义师兄，你们两部相互配合。你们一个是矛一个是盾，一个攻击一个防御。”唐凌对着二人说
“好的，你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好。”二人都齐声回话
“医疗队的安全，唐锋你负责，你的禁军要负责辎重与医疗的安全。”唐凌回头对唐锋交待
“放心吧哥，没问题。”唐锋痛快的回应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其他人还有什么补充的。大家积极发言，出谋划策。”
唐凌一边坐下，一边开口说道。
“咳咳，那么我就说两句。正所谓国不能一日无君，群龙不能无首。我们军队成型，也小有规模了。我们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该推寻一个主公出来呢？”
说话之人，一副老夫子打扮，名叫张德海，乃是张任堂叔。
“是的，队伍拉起来，不管怎么说确实需要一个领头人。”赵云也赞同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都赞同。”其他副统领，百夫长都齐声附和。
“那好，大战在即，我们就由帐内众人选举一个，暂代首领之位。待到平定此次叛乱，我们再行选举新的首领。”唐凌看着众人说道
“每个人只能推选一人，可以推选别人，也可以推选自己，也可以弃权不写。最后谁的票数多，谁做首领。大家现在开始写，一盏茶后公布结果。”
见大家都点头同意，唐凌拿出纸笔，分发下去。一边发一边开口说。
顿时整个营帐内，相互交头接耳的有，认真思索的有。而唐凌拿起笔，写下两个字，收起纸团，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静待结果。
一炷香过去，所有的纸团已经收回，张德海负责唱票。
“张任一票，赵云一票，唐凌一票，……。”
一个个纸团打开，其中有两个弃权，当最后一个纸团打开，投票结果将出现。
“咳咳，投票结果出现。唐凌六票，赵云四票，张任两票，张绣三票，张德海一票，赵跃林一票，刘贵一票。投票结束，唐凌六票胜出。”
张德海激动的唱票，公布最后结果。
“投票结束，新的主公已然诞生，下面有请主公上座。”张德海带头喊道
“请主公上座，”其余众人齐声附和。
唐凌对投票结果不意外，毕竟整个军营一直是他在统筹。所有的训练，计划安排都出自他手中。能够当选首领，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自穿越而来，一路顺风顺水，这是古人说的气运加身，还是人格魅力呢。
“赶紧的吧，你在想什么？发什么呆啊？赶紧上座啊，仪式结束大家还要睡觉呢。”
赵云跟张绣一边说话，一边拖着唐凌走向主座。
“感谢诸位抬爱，信任云逸。那云逸就暂代这个位置。大家也不必称呼主公或者首领，在军帐内称一声将军即可，平常我还是大家的小师弟。让我们携手共进，齐心协力共创辉煌。”
唐凌站在主座前，隔着案台看了看大家。然后才开口说话。
“好，齐心协力，共创辉煌。”大家齐声附和
“好了，我只说一个规矩。不管下一任首领是谁，在我们自己的大帐内，任何人只行军礼或者拱手礼，无需跪拜。”唐凌再次说出一条规矩。
“这，这不好吧。单膝跪拜，这是对主公的敬重，也是展现主公威势之举啊。”张德海反对道。
“是啊，是啊，这样不好吧。”其他人都附议
“无妨，我这规矩只对我们自己人。外人该如何就如何，无需改变。好了时辰不早了，大家如果无事，就回帐休息，明早出发。”
唐凌给众人解释完，催促大家回去休息。
“是，我等告辞”
既然唐凌做了解释，大家也都接受这个规矩，当然这个规矩也是尊重大家的意思。
众人三三两两走出大帐，各自回去休息。而赵云、张绣、张任唐芸几人暂时留下，与唐凌继续探讨商议，直至深夜。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整个军营已经开拔。赵云身穿银色铠甲，身披白色披风。头盔上雪白的盔缨随风飘舞，手上的亮银枪闪着冰冷的寒光。
而他坐下龙马也穿戴甲胄，看上去威武不凡。此刻他正统领三百骑兵，为大军开道。
随后是张绣的步军营五百人，张绣身穿银色铠甲，身披淡红色披风，盔缨也是红色，手持淡红色长枪。
张任的弓兵营分两队，一队步弓手，四百人，一队弓骑兵两百人。张任骑着黑色战马，穿着漆黑的盔甲，披着黑色披风，插着黑色盔缨。手持黑色长枪，威风凛凛。
唐芸骑着白色战马，穿着红色铠甲，身披红色披风，红色盔缨就像跳动的火焰。那精美的铠甲，让她看上去绝美，而不失英气，腰上左右两把弯刀，泛着幽蓝的光芒。
唐锋就在她旁边，骑着黑色战马，穿着红色铠甲，身披红色披风。腰上挂着一把长刀，马鞍上挂着一个小巧的弩机。他们正率领三百禁军，保护辎重与医疗队。
最后是骑兵副统领张希瑞，他骑着黑色战马，穿着黑色铠甲，手提黑色战矛，率领三百骑兵断后。
而此时属于唐凌的豪华马车，里面只有唐瑜跟唐菲二人。原本的十二名护卫，也只有六人在马车旁护卫。
原本应该坐在马车的唐凌，此时正骑着雪白高大的战马魅影。魅影穿着紫色战甲，看上去威武霸气。
唐凌身穿精美的紫色铠甲，身披白色披风，头盔上白色盔缨就像马尾，一般高高翘起然后垂至后背。
他手持惊鸿长枪，惊鸿枪重三十斤，枪身长度将近一丈八。枪身布满龙纹，血色枪尖在晨光下充满冰冷寒意。
此时的他正带着斥候队长赵跃林，副队长唐锐，走在斥候队伍的最前面。一边行军一边实地教授二人，作为斥候的专业知识。
长社城外的地势并不平坦，右侧五里外有一个小山坡，坡上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左侧是一片小丘陵地势起伏。
一条小河流淌，被引进护城河，与城北蜿蜒而过。只有西门外有一片空地，目前正驻扎着黄巾军的营寨。
长社城墙低矮，城内守军只有四千余人。此时的黄巾军正一波又一波，跟浪潮一般冲击着城墙。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墙，一个个士兵不要命的往上攀爬。
城墙之上的官兵，推着煮沸黄汤，以及滚烫的火油，朝着城墙下的敌军倾倒下去。其他守军搬起石头以及所有能够砸的东西，朝着云梯以及下面的叛军砸去。
而弓箭手组成方阵，不停的朝着敌军放箭，盾牌手来回走动，防御敌军的弓箭。后面的手持长枪的步兵，正严阵以待，准备承受登上城墙的敌军冲击。
随着滚油黄汤，各种东西的砸下，顿时各种不似人声的惨叫彼此起伏。那渗人的嚎叫仿佛直击心脏，让人忍不住的颤抖。惨叫声喊杀声，金铁敲击声；震天的战鼓声；交相辉映不绝于耳。
城内官邸内宅，一位身穿淡黄色甲胄，大红色披风，腰佩长剑。满身血迹的将领刚刚坐下，正想闭目养神小憩一会。
“将军，叛军又开始攻城了。弟兄们连日守城，疲惫不堪实在难以坚持了啊。”
一个身着文士装扮的人，他姓秦名仪字久安，刚走进大门就出声禀报。
“哎，附近援军怎么样？”微眯双眼，黄埔嵩满是疲惫的语气，轻叹一声发问。
“朱儁将军败退，退往下邳，汇合孙坚准备整军再战，暂时还不能救援我们。卢植大人那边又距离远，救援也是不及啊。”
秦仪，再次开口说道。
“那上次你说的援军，可否有来支援呐？”黄埔嵩再次询问。
“将军，我于十天前，将信件送至襄城县府。也收到了，他们愿意出兵的消息。只是为何还未到达，下官不知啊。”
秦仪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对方为何还未到达。
“你抓紧想办法，联系他们。两千人的军队协助守城，至少能多守几天。”黄埔嵩吩咐道。
“是，下官立刻去办，告辞。”秦仪说完话，拱手行礼退出房间。
“去吧，去吧。”黄埔嵩挥挥手，再次闭上眼睛。
而此时城外，十五里的山坡上。唐凌带着几名将领，正在观察叛军攻城。身后的山坡反斜面，几十个营帐已经扎下。
他们在一天前，已经到达这个山坡。由于驻扎在反斜面，加上斥候部队的清洗，所以叛军还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看见攻城暂歇，一众将领走回中军大帐。唐凌站在主位前，大帐的中间，一个简易的沙盘，而一群人正围着沙盘争执不休。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听将军安排。”张任看着嘈杂的状态，开口阻止众人。
“好了，想必大家非常疑惑。为什么我们昨天到了，今天却不杀进城去，与城内守军汇合。”唐凌开口说话，吸引了众人。
“是啊，为什么我们昨天不直接进攻？”张绣手下的一个百夫长，徐志柏开口问道。
“首先有句话叫做，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其次，我们现在直接冲击数万人大军，穿越敌阵到达城墙下，我们要损失多少士兵？
谁能保证城内的守军敢开门，接应我们进城。到时候进退不得的我们，该如何应对？”
唐凌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等我安排。去吧，有事我让人通知你们。”唐凌让大家先回去休息。
“属下等告退”
百夫长副统领们，一边三三两两的讨论，一边走出中军大帐。
“走我们去山顶，一边喝茶一边观战。”唐凌看着想要问话的赵云等人，挥手阻止大家，带头走出大帐，朝着山顶走去。
叛军轮番攻城，已经持续到了天黑的时候，攻城部队已经三次冲上城墙。只是城内守军拼死抵抗，加上城墙地势窄小，无法施展，所以才没能攻进城去。
此时夕阳西下，最后一点残阳，照射在满目疮痍的城墙之上。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在城墙根处，这些都是城墙上的守军丢下去，或者死在城下的叛军尸体。一把把残破的兵器，断裂的旗帜斜插在地面上。
城墙上褐色的血液，流成一道道血色水幕，布满城墙墙面，流下城墙沁入土地中。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焦糊味、还有黄汤的恶臭味。
城墙之上只有寥寥数百人守军，他们浑身带伤，士气低迷。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与空洞，他们已经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如果不是军法如山，如果不是为了身后的百姓，他们早就投降或者逃跑了。
“久安，援军还未到吗？再不来援军，怕是坚持不下去了啊！”
官邸内宅，黄埔嵩满脸忧愁的说道。
“将军，这援军就算来了，他们也只有一两千人。如何能够穿越上万大军的战阵，成功到达城内啊。”
秦仪也是无比的沮丧，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算了，去城墙上看看吧。通知预备营直接上城墙，加强防备，防止敌人夜袭攻城。”
黄埔嵩站起身往外走，开口下令。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外的叛军暂停攻击。守城士兵也借此机会，休息片刻。而唐凌他们军营内一片寂静。
因为中午时分，各营接到命令。‘所有将士继续休息，到子时全营埋锅造饭，随时准备出击，不得延误。’
亥时，中军大帐此时聚集十几人。他们已经商讨完作战方案，明确作战任务。
“张副统领，上前听令。”唐凌拿起一个红色的令旗，对着张瑞希喊道。
“末将在”张瑞希走上前，回应道。
“张副统领，你挑选带领三个百夫长。各带五十骑兵从三个方向，绕过敌阵，朝着城内冲击。
记住每一骑必须马尾必须拖着大树枝，每一骑相距十米远。你们只管往前冲，快速绕开敌人，不停游走，给辎重以及步兵争取时间。
待大部队进城，你们找机会冲进城。我们会回头迎接你们。”唐凌吩咐完，递出红色令旗。
“得令”
张瑞希接过令旗，走出大帐，回去准备去了。
“郭淮，唐锋，张楚，听令。”唐凌再次拿起三个令旗，喊道。
“末将在”三人站起身，走到唐凌面前。
“郭淮，你率领所有步弓手。张楚率领步军，唐锋率领禁卫军。你们三人领军与辎重跟医疗队前进。
你们相互配合，别忘记战阵转换，不得遗失任何辎重与人员。”唐凌递过令旗，开口下令。
“得令”
郭淮，唐锋，张楚三人接过令旗，走出大帐各自准备。
“文熙师兄，子龙师兄，加上我自己。我们三人带领，特种大队以及剩余的重骑兵，组成一个三角形战阵。化作一把尖刀，负责凿穿敌人的战阵。
而公义师兄负责带领弓骑兵，四处支援快速打击。”唐凌对着三人说道。
“哈哈哈，好啊，就让我来做这一把尖刀的刀尖吧。”张绣非常兴奋的说道
“还是我来，我做刀尖。”赵云也说道。
“你们不用挣，我们三人轮流做刀尖。三人轮换，那么长的战阵，一个人做刀尖，还不得累死啊。”唐凌劝说道。
“三人轮换，如此甚好。”这个答案两人都非常满意。
“好了，我们都各自准备吧。寅时五刻，号角为令，准时发起攻击。”唐凌对几人说道
“好，那我们去准备了。”
师兄弟几人也离开大帐。各自朝着各自的军营走去，他们也要去交待安排一些细节。
“芸姐，你记住，跟紧唐锋。我前面你无需担心，保护好自己。”
待大家走后，唐凌拉着唐芸的手，再次嘱咐。
“小玲子，你就放心吧。不但有唐锋，还有你的十个亲卫，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姐姐我，也是会武功的好吧，你别瞧不起人。”
唐芸一边笑嘻嘻的给唐凌整理衣服，一边开口安慰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