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好歹毒啊,明明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你这王八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抽了是吧!”冤枉季寥偷东西是她此生做过最丢人的事。当时她想不了那么多,只知道让他们夫妻二人拉仇恨,仇恨越满,她的心思越美。
可从来没有想过余家上下每个角落都安装有摄像头,导致她事情败露后被老管家无情的请走。
她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去遗忘这件令人难堪的事,没有想到,王特助没几秒就让她把回忆勾起来。
王特助自是不怕她嚣张的态度,上下打量季寥几下,见她完好无损方才放下心来。
自觉的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收拾完毕,再把自己带来的皮包搁置在上面,然后无视程单单怒气冲冲要吃人的模样,转头和季寥说道:“夫人,总裁大概和您说过要剃掉头发的,您看现在方便吗?”
王特助向来是余楠至最信任的助手之一,有他来给她剃头,无疑是相信他的手艺。
季寥轻抚一头凌乱的发丝,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凝滞像丢失了魂魄,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只要是他的吩咐,我无时无刻都方便。”
“那好,麻烦您下来坐在椅子上,我来给您剃头。”
季寥没有反抗,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缓缓摸索着下床。
她没有自由,左右随人操控,晦气星照命,厄运从此与她定下肝胆相照的契约,依依不舍、寸步不离的……
最后,被伤到失去自我也不想被谁拯救,生怕落得个以卵击石的下场,只能茫然坐在椅子上发抖得无药可救。
“夫人别怕,我的手很稳,只是剃个光头而已。”
“你这话有点杀人诛心的意思,谁都知道头发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程单单在季寥想要开口的时候迅速截断了话语权。不过,还是疑惑地看向她不解地问:“你不是治疗眼睛嘛,怎么沦落到剃头的地步?”
莫非……其实季寥不是在治疗眼睛,而是得了癌症要化疗?
这话,她没敢说出口,怕王特助一转身就传给余楠至。
季寥嘴唇微张刚想开口,王特助又一个迅速地抢掉她的机会,像是和程单单有仇似的,开口的声音略带浓重的火气,“我们总裁的决定,你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程单单胸口一刺,条件反射的捂住胸口没差点吐血,“我问的是她不是你,多嘴的王八哥!”
王八哥=乌龟!
王特助动作一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没事的话,还请程小姐离开这里。”
“略略略……就你事多,哼!”
气急的程单单才会像小孩子似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临近门口处,她停下脚步回头,像是在交代什么,又或许是想要表达什么,心虚得不敢看向季寥。
她说:“别再纠缠着了,你和他没有好结果,趁早做决定,否则后悔莫及。”
撂下短短的几句话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季寥终是没来得及诉说一句话,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王特助莫名其妙,但随着程单单的离开,也就把重心放在季寥这边,手中的剪刀不停地工作,没几下,一头靓丽的黑发已经断了根随空气飘动。
天,已经擦黑了,薄凉的风夹杂着温柔细腻的香甜吹拂在程单单周围,刚要穿过小公园去开车的她硬生生地停下脚步。
路灯下的石凳上安然地坐着一对母子,他们翘首以盼,好似在等待什么出现。
公园内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夜黑了,危险性增大,换个谁也不会带着孩子跑来医院附近的公园游玩。
程单单没由来就有一股火气,走前两步立定在他们面前,“天都黑了,你还带着孩子来这里做什么,也不怕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女人听到声音便抬眸,见来人是她,连装都不装,直接翻了个白眼撇开头。跟着,就是旁边四岁多的小男孩甜甜地唤她一声“大姨。”
程单单再火爆,也总不能对着一个孩子发火,当即蹲下握住他的双手,换了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问他:“思念,你告诉大姨,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这里等爸爸。”
等爸爸?
程单单蹙着眉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女人,见她还是那副焦急又望眼欲穿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忘记你爸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总是带着孩子出来,以免打草惊蛇!”
女人皱着眉闭上眼睛又不消一刻缓缓睁开,好像在深呼吸努力在压制着什么,当目光对上程单单时,眼中闪过无数凛冽的寒芒。
“我再不出来,你就忘记我的存在要使手段勾引我的男人了。”
程单单呼吸一窒,顿时窘迫起来,却又不甘心被她牵引了心伤,冷着脸毫不客气地开口怼她,“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我今天敢在这里打赌,只要季寥发现你还活着,她一定会弄死你。”
“呵……”女人不屑,露出嘲讽的神色,“谁搞死谁还不得知,只要楠至心里有我,季寥活不到三十岁。”
听其言,程单单不由得一惊,“你好歹毒啊,明明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竟还理直气壮地大言不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姐姐,我劝你最好收心,否则季寥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程单单不敢置信地瞪大瞳孔,眼前看似无害的女人,心肠竟然狠到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可怕,太可怕了。
“你就不怕我说漏嘴把你们的阴谋说出去?”以为,拿着这个把柄就能让她害怕两分,却没能得知她此刻刀枪不入。
女人只是轻轻撇了一下,目光像沁了毒药的冷刃,她不以为然地说:“你觉得他信你还是信我?”
这短短的几个字傲气十足,令程单单底气不足地攥紧拳头。余楠至的狠有目共睹,为了这样一个小三,把正室折磨得不像人样。
突然间,她有些可怜季寥了,心底的那杆秤开始刺痛仅存的良心。
女人别了别耳边的碎发,同时又撂了一句狠话,“你最好收起那不值钱的怜悯,如果坏了大事,你的父母有可能就和季寥父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