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开堂授课

    负责给他们授课的是当日试炁石测试时见过的那个中年男子，名叫卫英，是炼炁期高阶的武者，在勤武堂中，位于首席授业教师，还有一个辅助他授课的帮手，称为教辅，负责一些事务打理及准备工作。

    他们所用的教室就是那间高阶课堂，除了确实有特殊照顾的因素，更直接的原因是勤武堂虽设有初中高三阶学堂，却并没有炼炁高阶的学生，之所以洛水城地位在陇安郡不高，人才稀疏也是原因之一。

    新人入学，授课师长既要立言也要立威，虽然只有十人，是他带过的最少班级，但是里面有一个人是他不敢懈怠的，还有一个是极其稀少的上品资质，将来在炼炁一途不可限量。面对这群精英，卫英此时充满了信心，他这些学生中，除了那个凡品资质的莫尘，其他人都是可塑之才，而把他们培养起来，他将来也必定是一方名师。

    开堂第一课，自然是将炼炁基础讲解一番，再加上卫英添油加醋的一番游历见识，学生们自是对他敬佩有加。

    从他的一番话中还是很有收获的，尤其是胖子三人之前对于炼炁的认知都只是停留在道听途说上，而经过卫英的详解，才有了具体的认识。

    在这片灵土之上流传着不少关于炼炁的传说，所谓炁，就是指灵炁，修炼者通过与炁感应而提升自身能力，熟练到一定程度可以依据对炁的理解或者功法，使用强力的技能，而这只是炼炁最直接的表现，而其内在还可以修身驻颜益气延年。

    炼炁看重天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要开始炼炁，就要先会聚炁，他们经过试炁石的引导，已经知道了炁在体内的感觉，现在只需要按照炼炁功法，慢慢感应，从基础练起依次是初阶，中阶，高阶三个过程。得炁后加以练习称为初阶，这是自我感知灵炁的过程，可使人神清目明，远离寻常疾病。再上一层可至中阶，中阶可使人假灵炁之威身手大涨，空手开石，平地上房都能轻松做到，而高阶就需要对炁有更深入的认识才有可能达到，到时灵炁通达，就可以习练诸多厉害的武技，借灵炁催发，隔空伤人。初中高三阶都属于炼炁期，超越炼炁期高阶之后，就是真人境，真人境亦分初中高三阶，于炼炁期相比有质的飞跃，最明显区别就是在体内形成炁海，正所谓先炼体再炼神，进入真人境后身体对灵炁已经有了一定的积聚能力，炼体也就达到了更高的层次。到达真人境的强者除了可以习练所有武技，做到灵炁外放飞檐走壁外，更可以延寿百年。据说帝国的重器上将军白曲，已是真人境巅峰实力，也是目前已知的大周国境内最高战力，而传言真人境之上，还有入云境，已属世外高人半仙之体，而这一境界，已经不是一个小小县属炼炁师所能知晓。

    午时过后休息进食，此间已有杂役先引了胖子三人安顿好住处，随后又引着去了饭堂，待未时才开始下午的课程。

    等他们三人用饭时，学府里其他学生多已经吃过离开了，只有同批通过的另外五人还在饭堂外沿的走廊下闲谈，此间并不见张梦阳及玉钏。

    “那个张梦阳是什么来头？连院长对她都那么客气，莫不成这学府是他家开的？”入学的十人中，有一个看上去鬼头鬼脑的，叫潘才，家里是城北街头做铁匠生意的，因为与刘时羽家有些渊源，所以买卖做得也还不错，平时也多在刘时羽身边鞍前马后。此时正饭后闲暇，因上午的事大家心生好奇，便忍不住议论。

    让他们犯迷糊的大致有两点，第一个是张梦阳，另一个就是莫尘凡品资质为什么也通过了考核。

    这个叫潘才的人话着实多了些，没人接话他便一直絮叨，他自然也不是真的憨直，因为他知道这里有个人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我也觉得那个莫尘来的蹊跷，完全想不通，许多在城中家境比我们还好的子弟都没能通过，他反而过了。”另一个正在给潘才递话的叫左光泉，生的五大三粗，比胖子倒是略矮一些，家中做茶叶生意。

    “你们就别操心了。”一直面向庭院站着的刘时羽轻轻扇了几下他的雕花折扇，虽然他一直没开口，但是潘才和左光泉的议论他可听的真切，周若兰虽然话不多，却也听的兴致勃勃，眉眼间透着一股秀气，毕竟到了情愫暗生的年纪，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所以刘时羽干脆别过头去。此时他也腻了二人的胡猜，于是开口叫停。刘家在洛水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自然消息更加灵通。他是知道一些实情的。

    坐在最外侧的曾庆本来正靠着廊柱迷迷糊糊，听到刘时羽说话，又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这次的破格举才，听说是三家族中张家安排的，张梦阳就是张家大小姐，在族中特别受宠，而筛选中品以上资质的选进勤武堂，主要也是能形成一个强力的成长环境，一个是督促提升，另一个也的确可以培养人才，这样对城主大人也就有了交代。至于那个莫尘，好像也是张梦阳自己要留下的，原因嘛，并不清楚。”刘时羽将他知道的讲了出来，然后左右看看，又用羽扇轻遮下唇，小声道：“不过坊间倒有些传闻”

    说到此时，胖子三人已经吃过饭走了出来，他们之前就坐在离窗不远的地方，外面几人的私语虽然没听全，却也听了七分，这前因后果再加上刘时羽的一番话，他们心中便了然了，原来是张梦阳那晚险遭欺辱，于是就有了炼炁的打算，而他的父亲张重德是城主袁战的三大副手之一，在城中地位自是举足轻重，而他们就是这件事的受益者，算起来莫尘也是因祸得福，挨了一顿揍，换来了一个破格录用。

    此时刘时羽看到他们三个出来，吃不准三人和张梦阳的关系，就没再继续讲下去，于是话锋一转，高声道：“走吧，时辰要到了，去晚了可是要被罚的。”

    后院的竹林凉风飒爽，可以有效抵挡午后的炎热，卫英特意把午后的课安排在了竹林中的空地上，那里紧邻住宿区，环境十分幽静。趁老师未到，他们各自找了石凳休憩。主要也是因为身份不同，刘时羽等四人围坐在一个石桌旁，胖子四人则就近找地方坐下休息。

    少顷，耿大管事及卫英陪同张梦阳主仆二人缓步走来，见人已到齐，卫英满意的点点头。耿奉本是奉命宴请张梦阳的，可能年事高了不胜酒力，将她们送到后客气了两句就转身回去休息了。学生们看卫英她们过来，赶紧走上前来。

    卫英既要立威，自然是要拿出些真本事来的，早有教辅提前为他准备了刀枪棍棒放于一侧，还有一块一抱大小的青石放在空场中间。

    卫英挺胸站立，高声开口：“原本大家都是才进学院的学生，理应先从书本学起，但是各位天资卓著不同凡人，孟院长把大家托付给我，我自当倾囊相授，为了让你们对炼炁有一个更直观的感受，今天下午，我就为大家实际展示一番。”

    卫英讲话，大家是自觉的一字排开的，离他比较近的曾庆和左光泉明显闻到一股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