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监控异常
教室里短暂的忘记了月考成绩出来的事情，开始笑起来，还有各种讨论声，有的甚至已经聊到带什么吃的了。
老杜没说话，展开成绩单，咳了一声，教室里又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吵闹声不存在一样。
“这次的题是有一点难，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有点超纲，但是除此之外，都是我们平时上课反复强调过的，是不是？你们考的这个成绩，真的，上午政教处录分儿的时候我都没脸跟过去看。”
“任期许，在吗？考语文的时候是不是去喝酒了，你看看你那一手字，没喝二两白的都写不出来，还有数学，数学……算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任期许：……我现在就想去买醉！
“尹竹，你和潘安安学的？也开始拿物理开刀了？潘安安，我就不说你了，反正我都习惯了，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一个薄面儿。”
尹竹：……本来觉得自己数学凉了，现在看来居然是物理？
潘安安：是我不想给吗？还不是没本事给！！！
“赵淑灵，what happened to you？外语老师快被你气哭了知道吗？”
赵淑灵：或许老师只是失恋了。
“卞坤，真行啊，语文成绩拿出去放在全年级找，居然差点在倒数才找到你，真有你的。”
卞坤：……拉肚子能怪我吗？
“廖知一你是怎么有脸偷笑的，你外语就很能见人吗？你一个外语作文可以拿去和年级倒一battle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笑别人？”
廖知一：骆景澄要是在外语作文上写了一个字母他就倒立上厕所！
“没点名的，也不是考的有多好，有的人考差吧居然还差的十分平均，老师也十分怜爱，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批评，希望看见自己成绩的时候，心里都能有点儿谱，就这样吧，赵繁星拿去贴在后面。好了，上自习！文景叫几个同学和我过去帮忙分一下卷子。”
老杜每次讲完成绩就不会留在班里，很给大家留空间。
尹竹这次确实考的不太好，年级第三，第二是文景，第一是秦昭衍。她物理大题结果错了，虽然给了步骤分，但还是直接错失五分。
她明明记得考完试下来对答案的时候是正确的，可试卷上确实是写错了，就很奇怪，尹竹把这归根于考试当天大姨妈作祟，所以才懵了。
秦昭衍终于翻身，但是第二不是尹竹，他也不是很开心，于是偷偷拿出手机给奶奶发消息，让不要做饭了，准备放学带着尹竹去吃烤肉。
结果没想到尹竹吃肉非常不行，烤肉却非常在行，一顿饭下来只有他一个人在狂吃，而尹竹在狂烤。
最后秦昭衍实在不行了，拉着尹竹住了手，再烤下去就只能打包了!
出了烤肉店，秦昭衍怕她晚上饿，于是两人溜达着去买小蛋糕。
尹竹看着蛋糕挺馋的，但是又有些犹豫，“我是不是比刚来那会儿胖了许多？”
秦昭衍闻言十分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没吧，我怎么觉得还瘦了呢！”
哇！演技不可谓不精湛！眼神不可谓不真诚！
尹竹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那买个小的吧。”
秦昭衍挑了好几个让服务员装起来，“真的不胖，就算胖了也肉肉的，多可爱！”
“求您，以后别让我听见您说‘肉肉的’这三个字，我会哭，真的。”秦昭衍正在付钱，给逗笑了，转头评价：“还挺脆弱。”
脆弱的尹竹到底没抵住诱惑，一口气吃了两个，“我之前把跑步机也快递过来了，连箱子都没拆，今晚回去拆了吧。”
她想了想，又掏出手机下单了一个体重秤，“我觉得我来新安起码胖了五六斤。”
秦昭衍和尹竹都快天天待一块了，也确实看不出来区别，甚至还觉得有点瘦。
已经挺晚了，公交车上没几个人，两人又坐在最后一排，秦昭衍长了狗胆，把手伸进了尹竹校服里面，隔着t恤搂了一把她的腰，然后迅速收回来，凑到尹竹耳边说：“真的不胖。”
街上的灯光透过玻璃窗不断的从尹竹脸上划过，掩盖了她通红的脸。自己脸红也不让对方舒服，她淡淡开口，“你怎么不再往上摸摸呢？”
秦昭衍自己没往那想，听到这话反应了好几秒，最后干脆直接闭眼装死，不说话了。
竹姐一击必杀，就稍微没那么别扭了，然后用腿碰碰他腿，“要负责的。”
秦昭衍闭着眼睛，听得眼睫毛乱颤，最后还是睁开眼睛认真看向她，“负责的。”几秒后他又道，“我隔着衣服的，就这么负责是不是有点亏？”
“那你想怎么样？”
秦昭衍捎了捎头发，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想怎么样都行吗？”
尹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秦昭衍连忙解释，“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他忽然往窗外看了一眼，“我们好像坐过站了。”
尹竹：“……”就是什么啊！
这次坐过了三站，还挺远的，走回去是不行了，两人只好走到马路对面等公交再坐回去。
尹竹趁公交还没来，开始用手机看监控。
之前看监控时，尹竹发现住在楼下802的那个周芸阿姨曾经来她门前晃过几回，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所以这几天看监控勤快了点。
秦昭衍还有些惊讶：“你居然真的每天都看。”
“我都装了！肯定……诶？”尹竹把监控倒回去。
“怎么了？”秦昭衍见状赶紧凑过去，只见监控画面里一片雪花，他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停电了，等电来了，重新连上电源之后，停电的这段时间就会显示雪花。”尹竹往后拖了拖进度条，果然在雪花过后，显示“电源已连接，设备重启中，请稍后……”
几秒后，手机屏幕一闪，恢复了监控画面。
尹竹盯着监控画面，有点不安，“这个小区，就算半夜停电，物业也会在业主群发通知的吧？”
秦昭衍想了想，“或许是觉得电十几分钟就来了，没必要吧。”
尹竹摇头，她很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把视频切出去，点击切换[猫眼]视角：“我还有个摄像头装在门内猫眼那里，很隐蔽，有人敲门我在里面可以看得很清楚，最主要的是，它有备用电池，就算停电，也可以拍很久。”
因为晚上富翁总会在客厅蹦迪，所以装在室内的监控尹竹都设置了忽略节点提示，猫眼处的监控虽然对着的是外面，但外面楼道她已经装了一个摄像头了，就把提示也关掉了。
要加载昨晚的监控，手机上的视频画面一直在转圈。
不到一分钟，视频便开始自动播放了，尹竹点亮进度条，发现视频后半段竟然有一排密密麻麻的节点。
秦昭衍立即神色一正，双眼紧紧盯着尹竹的手机屏幕。
尹竹迅速把视频拉到那处的第一个节点。
凌晨两点十二分，监控里忽然出现一个人影，遮得很严实，看体型像男的，戴了口罩和帽子，别说夜视模式了，就是白天拍也看不清长相，他鬼鬼祟祟地在901和902的门口都转了转，楼道的灯是声控的，但因为停电，灯并没有亮，他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尹竹家门上的密码锁。
尹竹的门锁是指纹加人脸识别，平常按完都会擦，他应该是没看出来什么。又拿着手电筒去看901的门锁。监控里那人用手机照了照，趴在门锁上看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什么，因为他背过身，尹竹这边的监控也没拍到他做了什么，忽然，那人像是听见了什么一样猛地转身，抬起手电筒照向了尹竹的房门，于是监控里出现一片白光。
尹竹头皮发麻，应该是半夜富翁在客厅蹦迪，他听见里面有动静。
只见那人举着手电筒缓缓走近，因为手电筒正对着摄像头，所以监控也没将人拍清楚，然后就看见一只眼睛突兀地出现在镜头里，还在不断凑近，放大。
尹竹猜测他应该是趴在猫眼上往里看。
可能发现什么都看不见，那人又重新走回901，这次他站的角度没有完全挡住，两人才看清，他拿了一支刷子和半卷胶带，应该是在取指纹，等取完指纹那人又转过头看了看902的门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因为视频后面隔了一段时间还有个节点，所以尹竹并没有关，而是继续盯着手机屏幕看。
那黑衣人走了四分钟后，尹竹的门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她没有任何遮挡，正是住在尹竹楼下的周芸。
秦昭衍看着监控里的中年女人，有些疑惑，“这人是什么情况？”看着不像是和刚才那个人一伙儿的，这脸也太清晰了。
尹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802那个特别热情的周芸阿姨。”
“是她？她半夜了不睡，跑你房子门口干嘛？”
尹竹摇头。
画面里，周芸皱着眉站在尹竹家门前，忽然抬起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监控视频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一样，画面一花。
几秒后，画面又重新恢复正常。
只见周芸冷着脸看了眼尹竹家的大门，然后迅速离开了。
“灵术！”秦昭衍有些惊讶，而后满脸严肃地道，“你把视频发给我。”
尹竹愣愣地看着他，“灵术？是什么？”
秦昭衍深深地看了尹竹一眼，“上次我们在书店，你不是就问我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未知的力量，”他语气认真：“我信，因为我家……我秦氏家族，就有灵术师。”
尹竹完全愣住了，这个世界玄幻了！她以为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东西居然是真的吗？
也是，她都能看见别人的未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尹竹低下头，“监控视频会自动上传到我的网盘里，我给你发网盘链接。”
秦昭衍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你见过有人使用灵术？”
尹竹摇头，“不算人吧，我见过一把扇子，使用……你说的这种灵术，我坐的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却什么都没拍到，就像刚刚监控里显示的这样，可能是……受到了干扰。”
秦昭衍彻底惊呆了，“扇子？”他一把抓住尹竹的手，“是器灵吗？”
“我不知道啊。”尹竹一脸茫然。
“你都不看小说吗？就是那种……”秦昭衍比划了一番，发现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算了，还是先把视频发给我。”
被挑起好奇心的尹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