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是一个表白的人
雷厉风行的手段解决了a, 森鸥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包扎,一边苦笑,一边后悔万分的想。
早知道就不钓鱼执法了。
还为接下来有高明的手段计划呢。
精明狡诈深谋远虑的森鸥外万万没想, 隐藏了年的异体真相,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 大庭广众暴露出来。
“林太郎,你需洗洗脑子了, 别简单的情复杂化。”异体在旁边委婉地劝, 手里还拎着甜点,也不知他是否在借爱丽丝之口提醒自己。
“唉。”森鸥外叹着气,将满手血液洗干净。
入出晓不太喜欢血, 皱鼻子, 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太宰就已经顺手将少年揽在身后, 这种明显护崽的举动, 让所有人都看了他一眼。
“话说来, 入出君的身高很久没长了吧?”
森鸥外作为曾经的医生,随口问了句。
两人站在一,站来看上去已经差不大了, 太宰治还有点隐隐反超的迹象。
几年前, 绷带少年脸上带着婴儿肥的时候, 入出晓就这般高了,时光流逝,现在少年已经为青年, 身形拉长,比他大几岁的入出晓,看上去却一如既往。
太宰不动声色:“晓本来看上去就脸嫩, 应该是身高变动不大的原因。”
森鸥外想中原中也,被噎了下,心情复杂,便不再说什么,笑着打趣说:“喝点牛奶,每晚一杯,有助于长身高。”
入出晓虚心求教地认真点了点头。
旁边的中也同样若有所思,这几年一直在收集红酒,回去就试试晚上喝牛奶。
等出来时,中也说了声就离开了,走廊只剩下入出晓和太宰治。
费奥尔被森鸥外特意留下来,异体这件情,当然不就简单算了,未来一段时间,恐怕魔人先生,就会面山一样高的工资文件。
只说自作孽不可活,说歹说,森鸥外现在也是他的上司,有得是办法折腾他。
两人走办室,一同进房关门。
其他员早就习惯两人平时粘在一的样子了,也没在意。
“其实我感觉,自从来这个世界后,我的时间就被停止了。”回房间,入出晓明显放松不少,他解释道。
太宰的回答是:“我知道。”
入出晓睁大眼,苦恼敲了下头,但随即无忧无虑的畅快笑来:“太宰什么都知道,”他由衷赞叹,“厉害。”
太宰也跟他不客气,理直气壮地将所有夸奖都收下,继续问道:“斑目回去了,你感觉怎么样?”
他可不希望,几年后,所有人都长大了,入出晓还顶着稚嫩青涩的脸蛋招摇撞骗。
入出晓闭上眼睛,皱眉仔细感受了下,半响,少年睁开眼挠了下脑袋,笑容不见阴霾,丝毫没有危机感,没心没肺说:“不知道呀。”
太宰:“……那你的直觉怎么告诉你呢?”
入出晓再次不确定了,语气迟缓慢:“直觉就是时间已经在流逝了吧,”他补充解释,“毕竟那个世界已经有斑目了,不缺我一个。”
“且。”
实况主眨了下深绿色清澈剔透的眼,着他缓缓展开明媚的笑容,仿佛盛满了暖洋洋让人舒服放开心扉的阳光。
“太宰你在上写了我后,我就有种感觉,自己彻底归属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隔阂了呢。”
太宰不自觉被感染,轻轻抿唇笑,语气泄露了一丝轻微风一样的温柔。
“是吗…那还真是一件啊。”
太宰的声音太轻太柔太缓,变得就像不是他一样,仿佛完愿望后了无牵挂的病人,眺望着窗外,唇角笑容也没有收回去。
知道,若照往常,自杀爱者早就兴高采烈拉着他庆祝殉情,索报酬了。
入出晓很早前就知道。
太宰并不是个明确意义上的人,但他是个温柔的人。
太宰有工作、有房屋、有同、有老板…看来与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就像是一个游魂,居无定所了无牵挂地飘荡在这个世界上。
够吸引他
的东西和人很少,很幸运的是,入出晓就是其中重的之一。
或者说。
他感受,自己是独特的那个人。
“……”
“太宰。”
入出晓福至心灵,忽然叫了他一声。
被叫的那个人不解地转头看向他,侧面窗户外阳光大片大片的倾斜洒下,可清晰看跳跃浮动的光点,与少年那双鸢色的眼睛融为一体,他漆黑微卷的头也变暖色调。
太宰的心情实属很,这下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在港口黑手党性格古怪著称的干部大人,此刻像只晒了太阳后餍足惬意的黑猫。
他没有开口,只是懒洋洋哼出了一个鼻音:“嗯?”
入出晓不是一个犹豫寡断的人,决定什么就会去做,比当初加入黑手党,所他很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朗声说:“我喜欢你。”
太宰:“!!!”
……
费奥尔尝试了来自老板的打击报复,虽然得爱丽丝是异体的情报,但还是很亏。
他伏案在桌上飞快批改文件。
一再再三地在挚友面前晃悠,然后被无视的果戈里鼓了鼓脸颊,孩子脾气的任性离开。
他自己出去玩。
刚一开门,就看孤零零站在走廊的入出晓。
“一去楼顶吗?”果戈里突然正经来,他弯腰伸手,摘下礼帽防止胸前,穿着丑和魔术师的礼服,却出舞会上绅士一样礼貌的邀请。
被推出房门就蔫了吧唧的入出晓,得邀请后,瞬间满血复活,呆毛竖来晃了晃,他弯眼睛道:“呀!”
横滨高的建筑,除了擂钵街附近的骸塞外,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了。
果戈里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听入出晓讲自己独自一人的原因。
“我向太宰告白啦。”入出晓说的轻描淡写,像不在意一般,但果戈里细心现,少年实况主没有考虑各种烦心,比如港口黑手党其他人的反应,再比如太宰治会不会同意。
入出晓只
有满心骄傲和炫耀,他在为自己喜欢上太宰骄傲。
真是个纯粹像稚子一般清澈透明的人。
“他拒绝你了?”果戈里想着入出晓刚才跟抛弃掉的狗狗一样的表情,随口回。
入出晓垂头丧气,头顶呆毛也耷拉下来:“没有……”他拉长音,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瘪了瘪嘴,像个幼稚园朋友在跟朋友告状,“太宰我赶出来了。”
“我猜他是在害羞!”说着,入出晓还肯定点了点头。
一阵一阵凉爽的风吹来,有鸟在远处自由飞翔,叽叽喳喳叫着,白丑眯眼睛,深深呼吸了下,感受来自风流传送过来的远处的自由气息。
“你被感情束缚住了。”他头也不回道。
果戈里很想就这样从楼顶一头栽下去,和远处的风融为一体。
自从上次和入出晓谈完话后,他就无法直视鸟了,还是换更无拘无束的风吧。
入出晓不假思索反问:“你是说太宰吗?”
“没错,除了他还有谁在束缚你吗。”果戈里随口回,然后,他像个奇宝宝求知不解问:“感情只是一种累赘,爱之名束缚着你,你为什么还接受它呢?”
不知道隔了少层楼的楼下办室。
太宰的后背靠在工作椅上,阖上眼,缠着绷带的手臂搭在眼前。
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一片空白,仿佛听见难理解的话,比如有另一个太宰治笑容开朗地告诉他,自己梦想是长命百岁。
大脑还没来得及恢复运转,他就将人赶了出去,幸还有很久前留下的监听器。
耳朵上的灼热温度消都消不下去。
太宰下意识碰了碰耳廓,想让自己冷静下,可触一闪一闪着细微红光的蓝牙耳机,黑少年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
算了,先继续听着。
另一头,入出晓走果戈里旁边,双手撑着栏杆,眺望下蚂蚁一样大的行人和黑帮站岗员。
“接受感情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是太宰啊。”
那可是一直
帮助他,除了刚见面时,基本上就没怎么戏耍过他的太宰治啊。
入出晓怎么可会不喜欢他。
“我来说,感情才不算束缚和累赘。”
“我前拼了命去争取。”
这是斑目做的情,入出晓感同身受,“他们”改了名字,改变习惯,改变自己的脾气和笑容,就是为了有人,将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延长几秒钟。
入出晓轻声说着果戈里听不懂的话。
“我没有斑目那么贪心,只是太宰,就可了。”
……
太宰仿佛烫伤一样迅速扔蓝牙耳机。
他伸出手拍了拍热烫的脸颊,冷静在想,自己应该去洗一洗脸,免得晓回来后现不劲。
顺手将蓝牙耳机冲进下水道,太宰消灭所有罪证,一点痕迹都不留。
等他擦完脸后,入出晓也从楼顶跑回来了。
实况主轻轻地敲了敲门,分明是他自己的办室,跟做贼一样,心翼翼拉开一条缝隙。
他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试探询问道:“我进去吗?”
端得上的家庭地位卑微。
太宰瞥了眼,恢复往常的模样,放下毛巾,泰然自若道:“进来吧。”
入出晓双手乖巧平放在膝盖上,眼巴巴看向太宰。
黑鸢眼少年啧了声,他绕沙背后,在不引入出晓注意的情况下顺手牵羊拿走监听器,同时没气地说道:“我饿了 ,想吃lupin酒吧的蟹肉罐头。”
“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入出晓像是得什么指令,霎时身。
“去吧。”太宰格外矜持地回应。
离开前,入出晓关上门,只留下一个勉强挤下脑袋的缝隙,比刚才进来时还,身子都出去了,满脸纠结地声逼逼着询问:“那个……太宰,你同不同意啊。”
他坏心眼装作不解:“什么?”
“哎呀!就是那个那个!”入出晓快急团团转,虽然他脑袋被门夹着呢,不了。
太宰噗的一下笑出声音。
入出晓眨了眨眼,
茫然无措,但随着太宰的笑声越来越明显,肩膀抖动,他终于明白,太宰刚才在耍着他玩。
实况主气闷鼓了鼓脸,倒没有生气。
“我同意啦,”太宰声音轻快:“快点去买蟹肉罐头吧,再给自己买个双层司汉堡,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入出晓笑容弯弯点了下脑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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