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下毒”
楚月冷着脸再次往后退了两步,不让赵春花碰到自己。
“别人要说闲话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我不在乎,倒是你们,要是还这般胡搅蛮缠,我便要拿扫帚赶了。”
赵春花见楚月这般无情,指着她骂道,“老娘好歹也养了你十多年,你倒好,转个身就不认人,都说父母健康儿女福,儿女不孝苍天报,你这般不顾自己爹娘,将来是要遭天谴的!”
楚月见她说话这般难听,也没再说什么,只从屋檐下拿了扫帚便一顿扑,抽的赵春花和楚大山一边惨叫一边恶毒的骂着脏话往外蹦跶。
楚月提着手里的扫帚,哪里痛就打哪里。
“要说遭天谴的,该是你们才对,卖掉两个女儿的是你们,将小桃卖到别人家配阴婚的也是你们,你嘴上说着生养,只见你生,哪见你养?我从记事起就一直被你们打骂,指挥干这干那的,还只能吃你们剩下的,为奴为婢也够还你的生恩了,爹偷的那头猪真真是便宜了你们。”
将两人赶出院子之后,楚月将扫帚扔到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劝你们往后不要再往这里来,与其掏空心思从我这里获取,不如老老实实去镇上领救济粮,往后要是再敢来,我便让相公将爹告上衙门,娘要是不怕他蹲大牢,尽可试试?”
“你!”
赵春花颤抖着手指向楚月,下一刻,竟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娘。”楚大山赶忙将赵春花扶在手中,他满脸怨愤的望向楚月,“二丫!是不是将娘气死你就如愿了?打骂自己的娘和兄长,背弃亲爹亲娘,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难道也不在乎陆星河的前途吗?”
听到这里,楚月的心底闪过一丝怒意。
如楚大山所说,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不能不在意陆星河的前途,如果楚大山将这事闹大,对陆星河的声望没有好处,如今倒还无所谓,将来考取功名当了官,恐怕会被人在朝堂上将此事恶意放大弹劾。
她想了想,便在楚大山面前蹲了下来。
“张嘴。”
听见楚月的命令,楚大山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
楚月勾起唇角,将手中准备好的药丸塞到他嘴里,药丸入口即化,化在嘴里的药汁竟还带着甜味儿,楚大山咂吧咂吧嘴,便将药液吞入腹中。
待吞下去之后,他才觉得不大对劲。
“你给我吃的什么?”
楚月笑了笑,望向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大家喝了药的话,就都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主人家这样说了,这些人自是不好继续留在这里看热闹,便忙与她告辞离开了。
见村民们离开,楚月才再次望向楚大山,“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楚大夫吗?”
望见她脸上的笑,楚大山只觉得渗人。
“为……为什么?”
楚月的声音变的轻飘飘的。
“笨!因为我是个大夫啊。”她说完,便站起身来,“再猜猜,我刚才给你吃的是什么?”
“吃的什么……”楚大山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才睁大了双眼,“难不成是毒?”
楚月笑道,“这次倒是聪明了,怎么样?味道是不是还不错?”
楚大山一听,怀里的赵春花也顾不上了,将她扔在一旁便一边抠喉咙一边催吐,饶是将眼泪水都挤出来了,刚才的药液也没有吐出来分毫。
楚月轻飘飘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用的,我制作的药丸入口即化,很快便能被身体吸收,毒素瞬间便能蔓延全身,你仔细感受一下,胸口的位置是不是已经开始疼了?”
楚大山刚才经历过呕吐,原本胸口就因为他呕吐的动作拉扯的生疼,这会听了楚月的话,只以为是体内毒素发作,便摁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
地上,原本装晕的赵春花也装不下去了,她将楚大山的脑袋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指着楚月大骂道,“你这个毒妇!竟要毒死自己的亲哥哥,你不得好死!大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与你拼命!”
她生了三个,就这么一根独苗,平日里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这要是出了事,她也不要活了。
楚月并没有被她的话唬住。
“想要他活下来,你就给我闭嘴!”
听得楚月的话,赵春花听话的闭了嘴。
“我给他吃的虽是毒,却不至于马上要了他的命,不过得定期从我这里获取解药。”楚月望向母子两人,“我的要求很简单,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每年的解药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去牛头村,如何?”
赵春花一听,脸上闪过挣扎,随后望向怀里仍在蠕动的宝贝儿子,这才满脸不甘的点了点头。
“好,往后我们不来了。”
楚月见状,这才俯身将另一枚小药丸塞进了楚大山的嘴里,起身进了院子。
“将解药吃了就离开吧,下一年的解药,我会在明年的这个时候让人送去,记住刚才答应我的话,你儿子才能安然无恙,要是不在乎他的命,你大可试试。”
这是赵春花第一次因为楚月的气势而脊背生寒,她也顾不上要从楚月这里得好处了,将楚大山扶起来便搀着他往山下走去。
察觉到两人离开,楚月才长呼出一口气往屋里走。
陆星平贱兮兮的扶着门框笑望着楚月,“大嫂,你方才喂你大哥吃的真是毒药吗?什么味儿的?”
楚月幽幽的望向他。
“你也想尝尝?”
望着楚月的神色,陆星平一脸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不想。”
心里则暗自思忖,往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嫂,这要是一把药下去,指不定明年的今日就成了忌日。
楚月扯了扯唇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想就别问了,乖。”
她说完,便进了堂屋。
正躺在躺椅上享受人生的张政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满脸淡定的问道,“丫头,你方才那毒是怎么回事?”
他可不记得自己给这丫头传授过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