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可能那么风骚
韩国使臣黎明一案最终随着他的抓捕,证据也相应的全部补起,而最为此次案件表面上的操纵着的我逐渐的也可以脱离这场案子由帝辛与白墨泽接手。
从我眼看着白墨泽发话起,帝辛给她系好腰带后一步一步下去的背影,踏着清晨朦胧的薄雾,仿佛走向了不是很近的眼前,而是更远的远方,不明情况的自己也只有任由着这一切的发展,这是无法改变的…我明白……
随着帝辛的出面交涉,花折枝兴奋的抓着她的胳膊摇晃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帝辛所言的那句,此犯人最终会交由韩国处置,韩久时与白洛言将陪同一起前往墨泽皇城,将此事好落下帷幕的兴奋,但更多的她应该清楚,这应该是花堪折与韩久时对她保护过度所致。
据自己记忆残识所知,花堪折与花折枝乃幼年相识,因变故分开,两人记忆却都将曾经相识的那段作为了重要的记忆,这也是后来他将她找到的关键,两人的缘分也算是上天注定一般,兜兜转转,最后却巧妙的碰上了。
有时她都在想,以韩久时的聪明才智,在以花折枝两人如她和帝辛一样,一人有一个凭证的最初,应该早就发现了她的特别,才会在她被人贩卖拐走时将她救下,并且给了一定的位置让她做保吧。
或许是她的目光意图太过明显,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只见花折枝一脸笑意停在了那个兴奋的时候,眸子带着疑惑道,“怎么了?”
温缱绻低低回了一句,“没事。”
收回眸子却落在花堪折身上,闪过了一丝带着笑意的光,感受着手臂上的接触与温热,不由的脑海中涌出了两行。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名字起的倒是很直白。
目光所及之处,看着笼中被抓住的劫,俊美的脸上有一些淤青,怕是打斗时留下的,一双慵懒寒冷偏执的眸子,视线独独落在了她们这边,嘴角轻扬的一抹不明的笑,渗人心魄,莫名都让人心生了一种寒冷,仿佛一种独身一人在茫茫无际的雪中,没由来让人心生一种恐惧与慌乱,找不到理由。
一直没有怎么跟在白墨泽的墨沉拿着一把剑走过来,偏在他的耳旁不知道在说什么,耳旁留下的声音只有吵杂,有帝辛的、韩久时的、白洛言的低笑、乃至百姓的各种讨论。
一股晕眩感涌入她的脑海,寒冷从脊柱涌上全身,额头逐渐冒出了细汗,身躯开始无意识的微微晃动了两下,无意识的抓住了花折枝,她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以为是我想与她互动,索性也就直接抓住了我的手,目光却落在了花堪折身上。
再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偏执而柔和的声音,宛如阳光下潺潺流水,轻柔而没有任何危险。
声音响起的时候,也让她下一个举动直接就看向了对面的笼子里,那张脸确实很陌生,人却带着丝丝熟悉,是她与白洛言一起试探过后见过的人,以白洛言的一个故事,对方一个细微的举动得出了结果,但那时的他并非是这张脸,而是一张普通到不行的脸,将他混入人海,只可能是与人海一同。
在与她眼神交汇之际,劫深邃的眸子里一望无际的平静,对于这个结果仿佛是早已知情,可在与她对视之时,他却含笑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带着一丝哀伤,莫名的就让人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仿佛这个人的身上的悲痛直接就能够传染给别人一样。
“小心。”
短短的两个字,说着不符合他的话,却让温缱绻脑海一下子炸开,努力稳住身形后,她艰难的的松开了花折枝后,在众人没有觉察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走下梯步,与帝辛等人擦肩而过,在楚灼疑惑的眼神中单手抬起,摸了摸笼子,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伸进去掐住了对方的脖颈,将他带着靠近了自己些许。
“为什么。”
三个字问出一下子在众人中炸开,问出的语气平静,宛如故友一般。
底下的人熙熙攘攘的讨论起了,她是不是与这起事情有关,慢慢很快风向转变,肆意谩骂等语言逐渐流出,仿佛山洪一般倾泻而出。
白墨泽眼见事情不对,对墨沉使了使眼色,墨沉直接走到群众面前掏出剑指向他们,“妄议皇族,死罪。”
百姓瑟缩着后退,接着令未带着一些人跑过来将百姓拦在了最外围后,对着帝辛等人行礼。
笼子中的人仿佛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呆呆的看着她,直到令未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任由她掐着。
一瞬深邃的眸子渐渐涌出了水雾,修长白皙的手抬起,隔着笼子想摸她时,一把剑砍在笼子上,震的人耳朵轰鸣,手臂一阵麻木,而她只感觉到了麻目,耳朵被捂住,一道微凉的触感涌入大脑。
无辜的声音响起,“抱歉,手被够用了。”
一抹红色顺流而下,滑到了余光扫到他手肘的位置,鲜红的血滴落在她的衣袍和袖子上,震惊的让温缱绻不知道该做什么。
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杀人犯,这样局面下,他虽然不是主谋,所有人都清楚的,必须画上一个句话的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个暂时的人来结案。
可为何她仿佛觉得……眼前这个与她年纪差不多人……对她没有恶意,更多是有一抹隐隐的依赖与信任存在。
身后传来闷哼,惊醒了众人,只见拿着剑砍向笼子的人被帝辛一脚踢飞了手中的剑,那人踉跄了几步,被御璟和楚灼,一人用剑把手禁锢在背后,一人剑端刺向了脖颈,一丝血迹话落。
御璟有些不耐烦的踢在了对方的后腿上,让其跪在了地上,剑鞘放在了她的肩上,制止她起来。
笼子里的人将双手松开,自己手上的血迹毫不在意的在自己的粗布衣衫上擦拭了几下,像是有什么不妥,他抬眸看着她,“你松开我,我会弄脏你。”
温缱绻手上微顿,缓缓松开后,全身也松懈下来,复杂的盯着他片刻,转头时一滴冷汗沿着脸庞落在地上,看着来的人,熟悉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了晃后,逐渐闭着眸子一下倒下,在脸即将垂地时,被人拉住了手腕。
帝辛急忙走上去,眼神中闪过慌乱,一把将人搂进怀中,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很快耳旁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多,直到她逐渐感觉全部消失,世界才一片寂静。
……
“你是谁?”
茫茫黑暗星河中,一道平静的声音传来,四周一片碧绿的草地,风起吹拂着它们互相拥抱,漫天的星河并没照亮这片大地,大地依旧一片黑暗。
站在这片草地的人,伸手触摸一片虚无,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前的路,脚下不由自主的迈出一小步,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开始流动了起来,每走一步,星河变换,一望无际的眼前也变得更加黑暗。
越是朝前行走,越是黑暗不已,当她停下脚步,耳边又想起那句话,“你是谁?”
蕴含着无尽的、缥缈的话语,在整个上空响起,四周没有一片人烟,黑暗笼罩的自己逐渐冷静下来,抬眸望向如河流一般的星河,平静而疑惑的看了许久,才启唇,“我是谁?”
对方又开始问了,“你是谁?”
“你又是谁?”温缱绻疑惑。
对方却久久没有说话,突然大风刮起,吹的人随着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风过之后,她才缓缓睁眼,黑暗逐渐变得淡了下来,隐隐透过星光可以看清这片草原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对方来的速度并不慢,仿佛是怕她走了一般,越是临近,对方开始跑了起来,而温缱绻也逐渐站起身,淡定的看着这片无人的荒野上为她奔跑而来的人。
在不远的地方,对方停下脚步,慢慢的月亮葱乌云中出现,一缕月光从草地蔓延到她的脚边,从脚边慢慢的照亮了她的全身,然后是她的脸。
她置身于光明之中,而她依旧处于黑暗里,透过月光她逐渐看到了对方的脸,并不是特别美的脸,却是十分熟悉的脸,熟悉的让人不敢想───────另一个自己。
“我就是你啊。”
她笑颜如画,比她多了几分柔情,不似她那么淡然,红唇轻起,仿佛说着一个别人的事情,语气也随随便便。
温缱绻呆怔,随即转身,轻笑,“不…你并不是我……”
她不可能会有她那么风骚。
“为何?”
“因为你风骚啊。”
对方,“……”
温缱绻伸出手,抓了一把虚空后,缓缓闭上了眸子,草地里一片晃动后,点点荧光升起,而身后也响起了惊讶声,她才缓缓睁开眸子,手上此时停着几个萤火虫。
青丝垂肩,四周亮如星火,她缓缓侧眸,轻哼笑道,“这便是原因。”
说完后,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声音也渐渐远去,公主府内的床上,温缱绻睫毛微颤,眼皮缓缓睁开,一道墨色身影映入眼帘,平静而乖巧的趴在了她的床边沉睡,妖孽的脸上尽是疲倦,轻柔的呼吸声传入耳中让人莫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