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异样的帝辛
就在白洛言准备在问什么时,温缱绻突然跪地,左手紧紧摁住自己的胸口,紧紧咬着牙齿,嘴里发出轻微的闷声。
帝辛见状,急忙的将她扶进自己怀中,即墨非白急忙吼道,“不要动她,我来,将她扶正。”
当即,即墨非白双手合十,反向掌心相对,划过一掌轻轻抵在她的后背,此时,天上突然云层涌动,一声巨雷响起,紧接着即墨非白大吼,“不好,楚灼,快划破她左手无名指尖。”
楚灼没有犹豫,正准备动手就被帝辛直接拿起温缱绻的手指用内力划过了,而即墨非白说完便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开始在地上写了起来。
写画完之后,即墨非白神色凝重的走到温缱绻面前,与她正面相对,“缱绻,我需要你的血,将它引向其他地方,你暂时呆在这里隐匿这个阵法中,天地法则超出了我的想象,没想到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这附近可有庙宇?”温缱绻捂着自己的胸口,吃力的说道。
即是天地法则,必然也不会对庙宇对一些什么,先生了启动阵法,或许她也可以试一试。
韩久时走过来,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
“先生此番可有危险?”黯然神伤,温缱绻看着地面轻声询问道。
“老夫会注意的。”
刚说完,一道巨雷响起,整个四周都响了起来。
突然,帝辛一把从她脖颈中拿出了那枚玉佩,又拿下自己的玉佩,将两枚合上后面,有将温缱绻受过伤的手血液滴在上面,又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枚玉佩自动合上后,一束红色的光芒涌上云层,片刻后,整片乌云都散开了,留下了满天的星空。
温缱绻喘息之间露出了片刻的怔然,随即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看着帝辛微微冒着细汗的额头,她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离他们不远的韩久时扫了侍卫一眼,说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你们几人该知道如何下场。”
侍卫急忙吼道,“放心,属下绝不会泄露半句。”
“很好。”
“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剩下的就由我来处理,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失言,看你们两个的身体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会去拜访。”韩久时严肃的说道。
“多谢。”温缱绻点头,转过身对着即墨非白道,“楚灼,麻烦你将帝辛扶着,先生能否扶我离开。”
“缱绻公主若是不嫌弃,不如就让我来扶你,并送你回去吧。”白洛言温和的说道,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很好接近的气息,仿佛就算他说了一些什么过分的话,对你来说也不觉得是过分的语气。
语气温柔平缓,处处透着关心,却也让人不好拒绝他的美意。
“好。”
“不行,本王自己可以将人带回去,不劳你费心。”说着,帝辛一把横抱起温缱绻,转过身时,看也没有看韩久时和白洛言去,而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花堪折,手上一股异味不说,还提着一个袋子。
余光扫去,温缱绻觉得自己就算不去看,也知道花堪折的事情了,这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一切都没有因为她而改变,至少在这之前是这样的。
在这之后原本韩久时会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韩王的事情,最终被关进监狱,被人私自用刑后,落下身体虚弱的毛病,而庄非安则替代了别人死的很惨。
天地法则的忽然降下,必然是因为自己改变了这不可违而违之的事情,诱使韩国历史发生了变故。
这一种情况从一开始她便做好了准备,只是从未想过,天地法则居然能够被帝辛打破。
几人快步上了马车,车内只有帝辛和温缱绻,楚灼和即墨非白均在车外。
等她想问出些什么疑惑时,只见帝辛一脸阴沉的垂眸看着她。
“知道自己天地法则加身还敢胡来,你若是想死可以告诉我,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温缱绻咽了咽口水,“不用了,现在这样继续挺好的。”
“恩~所以……”没等她注意,帝辛一把抓起了她的胳膊,将袖子和里面的衣服往上一推,全部推了上去,看着要蔓延至手腕的处的红线,那双如墨的眸子再次盯上了她的眼睛,马车里弥漫着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再她开口解释的关口,帝辛再次开口,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怪,语气霸道而不留余地,“温缱绻,能够告诉我,你是想什么时候弄丢自己的小命,居然敢在自己身上用这种咒术?还敢插手别人的命运?”
“我……”温缱绻心中没底,试探的说道。
“你如何?”帝辛妖孽的脸往前一凑,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她的下颚,狭长如墨的眸子中蕴含着比星辰深海还恐怖的色彩,另一只抓起了她的手,玩味的声音却不容反驳。
“你怎么突然……”虽然心中突然涌出一丝奇怪的畏惧感,但是另一件事情更加让她感到怪异,仿佛从之前打散那团云开始,帝辛的样子和语气就有些不同了。
在她思索期间,这样的神情全部落入了帝辛的眼中,他薄唇紧呡,直直的看着她,一直到她再次抬眸看着他的视线,与他交汇。
他才启唇,“我记起来了大半的事情,但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仿佛在我脑海中没有记起来。”
“是吗?关于谁的?”温缱绻疑惑。
“你。”他邪魅一笑,挑眉道。
“我?”温缱绻指了指自己。
“不错,我自生长在这里,必然不是这里的记忆,其余的全部都是因为你,但有一部分我早先就被解开,剩下的也在刚才想起了一些,唯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起。”
温缱绻傻傻的盯着他。
帝辛轻笑,却不在是温和,而是张狂的笑,眼底却陷入了沉思。
他一路都在想,唯独想到关于她的事情,心中会隐隐升起一种极度想知道的渴望,那便说明这件事是因为她,心中的恐慌,或许是因为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关系,记不起来就算了。”
他一脸的严肃,倒是让温缱绻有些讶异了,居然还有他烦恼的问题。
“算了?”他的语气微冷,整个人一副慵懒的样子看着她,低沉的声音稍许加重,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一个紧锁猎物的豹子。
额……她做错了什么吗?
一时之间温缱绻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两人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互相就这么看着彼此。
马车轮轴转动,碾压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马车里晃动的烛火让车内更加显得寂静,温缱绻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的照映下凭添了几分病态。
帝辛望着她的脸,她低垂的头颅仿佛一个小松鼠,让人心中不由的想抚摸一把,可另一件事情又提醒着帝辛,眼前这个人做了什么大胆的事情。
忽然,在温缱绻不自在的时候,帝辛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过来,摁在自己的腿上,“等你好了再收拾你,现在你可以想着用什么理由来敷衍我。”
等他说完,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传来,空气中隐隐有丝丝血腥的气味,让侧躺在腿上的温缱绻就想挣扎起身。
而帝辛则仿佛一早就知道她会如此,直接就将她禁锢在自己腿上,睥睨的看着她,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丝,“乖一些,没有你的情况严重。”
“你为什么会……”挣扎不动,温缱绻眼中展露了几分焦急。
“我为什么会受伤,臭丫头,你难道不明白吗?”
温缱绻停止挣扎,目光黯然,想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是啊!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自己怎么会问出口,仿佛一朵白莲花似的。
“你可不是什么白莲花,你不要将自己过分美誉了。”上方传来一声揶揄,等她望去时,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如墨的眸子里装着的是无尽笑意,深沉而又神秘,仿佛能够吞噬人心神。
温缱绻没有接话,暗沉的眸子不仅移开视线,心中逐渐开始胆怯,不敢看向对方。
那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为心底仿佛一个乱闯的孩子,无头的在闯着迷宫,你便心中怀抱期望,最终也缓缓的妥协了,陷入无尽深渊。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帝家玉佩都收了,为什么不愿意大胆一些,一个人一往后退,最终可是只有你一个人。”
“这样也好。”久久,温缱绻翻身仰面躺着,看着他的眸子,眼中快速的回归平静。
“你倒是想得很美。”帝辛抬起修长的手,将食指弯曲后在她头顶轻轻一敲,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之后,将自己的视线落到她的手上,握起了她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叹息道,“原本我是不想学那些,现在我确实很庆幸学了,至少在你危险时我能觉得自己是被你需要。”
温缱绻耳边传来他温柔的感慨,丝丝缕缕宛如山中小溪,缓缓流入心间,低沉磁性的声音,温柔缱绻,带着无限的眷念。
躺在怀中的温缱绻,在他的目光下,心中郁结酸涩之余,感动却无法倾泻,只得将自己埋入了帝辛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来平静自己涌起的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