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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夜遇刺贤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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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广阔的草地上,一片暗沉与祥和,架起的火堆上烤着一只野兔,偶尔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温缱绻急忙将弹开的柴火用木棍弄在一起。

    楚灼背对着他们,闭着眸子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即墨非白坐在树下打坐,微风拂面,宛如初秋。

    忽然,一阵马蹄声引起了几人注意,楚灼警惕的站在两人之前,温缱绻愣了愣,手不自觉的捂着胸口,看着声音的出处,慢慢站起身。

    即墨非白急忙说道,“小心来人,夜深恐有不怀好意之人。”

    站在中间的温缱绻不由自主的走到楚灼身旁,一脸自己都疑惑的神情看着楚灼,耳旁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呢喃的话语却让两人惊讶的看着她。

    “是帝辛。”

    声音落后不久,马随着马背上的人一起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一人也没有跟随,这让行走江湖多年的两人都感觉到了惊讶与神奇。

    “你怎么知道的。”楚灼问出疑惑,目光却落在了帝辛的身上。

    温缱绻看着走向她的帝辛,一副自己也不清楚的神情说道,“我也不清楚,直觉告诉我就是他。”

    即墨非白闻言,嘴角一抽,好吧,他老人家没有这种能力,莫名被秀了一脸恩爱。

    走过来的帝辛宛如夜间的天神,修长的身行穿着一袭黑衣,霸气的走来,俊美妖孽的脸庞在月光下变得更加妖孽,深邃的眸子里蕴含着她所不明的情绪。

    一把搂过她在他怀中,淡淡的清香和因为呼吸急促跳动的心脏声,头顶传来了埋怨的话语,清冷低沉中又带着一丝委屈。

    “谁给说一声就跑的权利了。”

    一下子,原本发懵的温缱绻被他这么一责问,立马傻眼了。

    “……”

    楚灼和即墨非白两人不知何时并排站在一起,双手抱着,互相看着这一幕,眼中各自带着一丝揶揄之色。

    回神之后,温缱绻挣扎了几下,最终头只能仰望着他的脖颈,喉结因为他起伏的胸膛,上下滑动了一下,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一下子脸红了起来,细小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来。

    “那个…你能松开我吗?”

    “你说呢?没良心的女人。”竟然只见望及,走到门口了,他难道连自己一个侍卫都比不过吗?

    “我……”

    “拿命来,温缱绻。”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每一处为首的人直接举着剑刺了过来。

    眼角人已经冲了过来,温缱绻目瞪着这一幕,在傻愣之间找回了一丝冷静和理智,一把将帝辛推开至身后,颤抖的看了他一眼后,直接对着楚灼道,“楚灼,保护好先生。”

    楚灼皱眉,俨然对这个决定并不满意。

    不容多解释,温缱绻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放心,你忘了,我还有君华的暗卫。”

    说着转眸看着冲过来的人道,“来人。”

    暗卫一瞬间冲出来,与对方混战了一起,看着他们,内心深处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感觉。

    这时,帝辛伸出手,一把拉过她朝着身后跑去,耳旁传来刀剑的碰撞声,突然,身后有什么朝着他们凌厉的过来了,不等她回头,帝辛一把将她抱在胸口。

    被搂住的温缱绻感受到后背一僵的身躯,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哼,不等她再次反应,帝辛就拉着她没入了黑暗之中。

    再他们之前离开的即墨非白,沿着去往韩国的另一条小路离开,为了避免连累他们,他们所走的是他们不同的路。

    直到一个时辰后,身后也没有声音传来,周围一片黑沉沉的,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原本拉着她的帝辛逐渐停下来,一只手撑在树上,目光却在周围打量着。

    急促的呼吸引起了温缱绻的注意,斜视着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弯着的模样,抬起没有拉住的手,放在他的后背,一手湿润的感觉让温缱绻立马愣住。

    收回手在手中搓了搓,温缱绻重新将手放在他的后背,踮起脚顺着后背往上,却被帝辛一下子躲过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多了一抹暗哑,语气隐忍却带着一丝轻笑。

    “虽然你这么主动,对于期待多年的我来说是很有吸引力,可你去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是愿意在着天地之间做些什么,反正也看不见。”

    话刚落,在黑夜中直视温缱绻的帝辛一愣,对她的举动,眼中变得有些闪躲和复杂。

    下一秒,帝辛就听到自己耳旁传来了一句没好气的话,“少废话,哪里受伤了。”

    在黑暗中,温缱绻心中不停的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在夜幕中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慌,尽量让自己脸上、眼中不那么不自然和担忧,这也是安慰对方和自己的一种方式。

    对面站着的帝辛,忍着身后背部的疼痛,脸上挂着笑意,眼中是温缱绻看不到的温柔与自责,自责让她担心了。

    趁着对方强忍着的时候,帝辛一把将人搂进怀中,喘息着,低沉厚重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听到这句话,温缱绻一下子回搂着他遒劲有力的腰,紧紧的抱着,用力的力量仿佛是替代了她无声哭泣的恐惧,颤抖的身躯显示了她长久以来,第一次无助的脆弱。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帝辛,我该怎么才能救你。”

    她看不见,不识得草药,不敢走远怕有人追上来,也不敢带着帝辛走,怕他撑不住。

    这么多年,她所有事都可以咬牙撑着过去,过去了便不会有任何的困难在拦住她的路,现在她却怕了。

    感受着鲜血沾满手掌,她放在他后腰的手上微微凉意,耳旁是他尽量掩饰平静的呼吸,后背是他温热的手,将她整个人箍在怀中。

    在这一刻,温缱绻有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受伤的是他,没用的却是她。

    像是知道她会如此想,帝辛缓慢的松开她道,“我还没有和你好好的一起,怎么会丢下你。”

    仿佛怕她多想,又继续道,“走吧,这里应该离村镇不远,我们去那里看看,那些人或许还在追我们。”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说什么傻瓜。”

    要连累也是他连累了她,那一箭仿佛故意一般,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如此,这一切恐怕是针对他而来,这笨丫头居然会给他道歉。

    “可你的伤……而且我们去村镇不是更加引人注目吗?”

    “不会,因为即是村镇,那也是韩国境内了,那背后之人知道事情轻重。”说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反手伸出手将箭矢拔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递给温缱绻,“现在就将就一下,包扎就扯我的衣袖吧。”

    看了看身后,温缱绻接过药后,扶着他坐下,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他们的惨状,一缕月光恰好照耀下来,刚好将帝辛全部笼罩。

    激动之余,温缱绻伸出手将帝辛腰间的束腰解开后,正准备去他身后,却被他一把抓住,那双深沉的眸子此刻沾染了一丝欲望,沙哑暗沉的声音响起,“你可想好了,脱了我的衣服,你便是要负责到底了。”

    “……”温缱绻一怔,鼻尖传来血腥气息,挣脱后,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将他衣服从肩膀脱下来,因为是黑色所以也看不出血渍。

    脱完后,后背一片血迹,温缱绻皱眉,伸出自己的衣袖将后面擦拭了一番,又扯下自己的另一边衣袖,打开药瓶开始上药,前方传来一声倒吸。

    “抱歉,让你疼了。”

    “没事,只要想着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即便疼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温缱绻没有回答,手上的东西却轻了些许,几番折腾之下,伤口也绑好了,她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抚摸了一下,而他也僵直着身躯,没有说什么。

    “帝辛为什么非我不可。”

    只见他低哑的答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温缱绻轻笑,却也夹杂着一丝苦涩,“你应该知道我会离开这里吧。”

    “恩。”

    “那为何还要如此执意?难道你不怕余生都是在回忆中,忍受着的却是无尽的失望与弧度?”

    “那也是没办法,与其怕那些,不本王活了这么多年,不如说,缱绻,本王从心底怕的,从始至终是连回忆都没有的羁绊。”

    这一刻,温缱绻感觉自己心中仿佛被什么打开了一条通往明晰之路,自己所顾忌的东西从始至终好像都是强加给他,他那么深的思念里,她宛如一盏小小的许愿灯,灯火明亮,却连温暖他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反之,他就像萤火虫,明知最后结局,却也从未放弃过。

    这样一个人,衬托的让她自己有些自行惭愧,却在深处的角落里,隐隐高兴着,上苍是多么公平,让她在那不好的年月里,遇见了一个如此好的人。

    “帝辛,你后悔遇见过我吗?”

    说出这话时,她垂下眸子,手放在自己的两膝上,跪于地上,心中升起了紧张,紧张之余却有了答案,可又怕如果不是她是不是可以承受这样的后果。

    对方侧过身子,看着她的模样,黑暗中,月光下,摸了摸她的脸,轻笑出声,带着一丝放松,低沉的叹息,“终于知道关心,知道问了。”

    温缱绻惊愕的抬头,刚巧与他对视,深沉的眸子变得仿佛具有磁性,将她包裹其内,隐隐随叹息传来的答案仿佛天空一道闷雷,在她的世界炸开。

    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句,“从来没有后悔。”

    正巧是否应了那句,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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