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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整顿富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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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眼而望去,一行熟悉却用毛笔写出的字映入眼底,纸面上笔锋有力而美感十足,令人赏心悦目。

    当然,这一切得抛却上面所写的字,每一句话所显示的意思足够让自我风暴的开启。

    忍住了心中那破土而出抢过来和质问其由来的冲动,温缱绻转过视线,乌黑的眸子平静而懒散,透过沉静的水眸只能看到群山的倒影和她自己对一切的不关心。

    “言家仗着皇商的身份,如今都可以如此无礼?”温缱绻声音平淡却带着强压下的冷漠。

    不等他反驳,温缱绻又继续道,“贤王,此番回京,想必尚书府对于这门亲事应该很看重,你作为父皇臣子,尚书为你同僚,不如你像父皇上书赐婚,让他们跟随长姐和风华之后,一起将婚礼办了吧。”

    她浅浅的说道,语气玩味却冷漠到骨子里,让人分不清楚到她的情绪界点在哪里,一字一句没有由樱唇吐出,句句涵盖都是压对方一筹。

    帝辛睥睨斜视扫了一眼两人,落到温缱绻的侧脸上,那浑身陡然转变的气息让他眼中闪过一丝调笑。

    当再次落到言西楼身上时,他语气中带着惊讶,面上一副恍然大悟,低沉的声音倾泻而出,“公主这话倒是给本王解决了一个麻烦,先前陛下有此一说,只不过不知道从谁开始,如今不如就依你所言,从尚书府开始。”

    此话一处,史小月和言西楼两人仿佛一记闷雷垂在心中,尤其是史小月眼中惊讶更是明显,努力稳住的言西楼最终在确定了帝辛那副已经确定的事情的眼神中,有些稳不住了。

    “不行,墨泽皇城内,所有人都知道本公子和清秋两情相悦,公主此番举动怕是有损名声不说,还让自己背负恶名。”

    听到他的话,温缱绻觉得有些好笑,视线慢慢落到言西楼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轻哼笑出声。

    “恶名?本公主有何恶名?从道德上讲,你们两个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清秋她才是那个应该被众人嫌弃和唾骂的人,再则,从墨泽开讲,本公主为陛下分忧,为朝臣更好的为国做事而提出建议,先有贤王认可,后有陛下有先鉴之言,你说我哪里有问题。”

    “公主这番话在本王看来完全没有问题,本王这里已经通过了。”帝辛毫不在意言西楼恶狠狠盯着他们两人的眼神,平静而温和的说道。

    不知该说什么,隐忍着的言西楼俊美的脸上敛起了之前的邪肆,直勾勾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同为女人,难道就忍看一个女子因为这样而难过?”

    “与我何干。”

    说完温缱绻咳嗽了两声,手拿下之时,食指边沿沾染了一丝血迹,口腔里也有一股血腥的气息。

    帝辛见此皱眉,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半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拿来瓶盖倒了一粒在手中,在她沉思摊开手的瞬间,左手伸出伸到了她嘴唇边将那枚药推了进去。

    下意识的温缱绻就想用舌头顶出来,被他宽厚温热的手给捂住了唇,紧接着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这是活血养气的药,有助于你现在的伤势,吐出的话本王不保证这其中养伤的时间会不会来这里打扰。”

    含在嘴里苦涩弥漫着整个口腔,温缱绻感受到嘴唇边的温度,愣了愣之后,咽了下去,目光与他直视互相交叠,眉心皱了皱眉。

    看她这个样子,帝辛收回放在她唇边的手,嘴角不自觉的微勾,疏离而不失分寸的将她手中的手帕拿出来,将她沾满血迹的手心擦了擦。

    擦好后帝辛停顿了一下还手帕的动作,目光看了一眼她身后,身旁的两道光线也时刻让他心底明白这番举动会有什么后果。

    索性在他起身之际,他将手帕收回,重新在腰间拿出了另一张手帕递给她手上,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子还是要有女子的样子。”

    因为他的话,坐着的温缱绻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脑海里回想着他这句话的意思,一道亮光划过,莫名的升起一股恼火。

    对方这是说她不像一个女生,理清他话中意思。

    温缱绻轻笑,“哪里有贤王这般贤惠,毕竟年纪不同,所喜也不同。”

    若说之前她没有言明和不知道这个人身份的时候,她心中必然会有几分畏惧,不光因为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性。

    现在不同的是,帝辛纵然深不可测,至今她也没有看过他真正意义上的发怒,凭借她离魂时所见他的模样,某种程度来说心中对他已然是松懈了。

    在他看着她发毛之时,温缱绻仰头对着楚灼道,“楚灼,推我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楚灼大手放在轮椅靠背,推着她转弯,转弯之际楚灼看了言西楼一眼,冷漠的眸子仿佛无法化开的寒冷,漆黑如星辰的眸子深邃且让人畏惧。

    “等一下。”

    转身的温缱绻看着朝着她跑来的即墨非白,踉跄了几步,大口喘息着。

    “先生怎么如此匆忙。”

    “匆忙?”即墨非白跑到她身旁,双手撑着膝盖喘息着,轻哼的说了一句,语气为重且疑惑,慢慢站直身体后,对着她说道,“你现在跟我过来,既然胆子大,怕是如今这模样你也知道了。”

    听到他的话,温缱绻微微惊讶,眼珠在眼眶转了转,没想到他来这里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转念一想,他本就是测算之人,推算过后推论一二,差不多应该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

    “你胆子真大。”说道这里,他怒极,伸出手在她眉心轻轻并指一敲。

    温缱绻没有觉得什么,缓缓站起身,咳嗽了一声后,眼角微扬,笑道,“先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缱绻留下颜面,来教训缱绻吧。”

    即墨非白看了她一眼,轻哼,胡子都气的抖了抖。

    看他傲娇生气的样子,又想起他丢下重要的事情为她回来,温缱绻不由的觉得心底有些愧疚。

    愧疚归愧疚,她还没有忘记周围的人,扯下腰间的地字玉佩,半举空中,声音清冷道,“地字暗卫何在。”

    声音落下,周围山林一阵晃动,未见其人,一道清浅冷漠的声音从空中随风传来。

    “殿下请吩咐。”

    “从桃源开始封锁,和楚灼带来的人一起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本殿下与即墨先生的谈话,记住任何人都不行,擅闯之人不用告诉我,直接就地处决。”

    “吾等尊令。”

    听到他的回答,周围黑影闪过落于不同的地方隐藏,楚灼见她侧头,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放心,我来布置。”

    “好。”

    温缱绻点了点头,吃力的朝着前方的即墨非白走去。

    即墨非白心中气闷,可看到她吃力行走的模样,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汗渍。

    帝辛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脚下步伐不由的往前一步,楚灼与此同时将自己的剑横在了他面前。

    看着眼前的剑,又望了望前面被即墨非白不忍走过来扶住的人,脚下后退一步后,深邃的眸子落到了楚灼身上,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身进去竹林间,隐匿其中。

    言西楼俊美的脸上有些难看,收回视线落到楚灼身上片刻,移过视线大步离开。

    现在不是询问的最好机会,楚灼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他自然是清楚的。

    旁边还有一个朝廷官宦之女,他尽管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兄弟开玩笑。

    桃林深处。

    温缱绻被扶着坐下,背后靠着一个年份有些久的桃树,日光照在两人身上,让人感觉到的不是灼热,而是一种身体上的舒展。

    “你腹部那伤是你自己做的?”即墨非白直接点破,灵动不显岁月的脸上没好气的丢了一个白眼给她,语气有些质问和生气。

    “先生不是知道了吗,又何必问我。”语气轻轻,仿佛穿过千山万水才传递到这里。

    乌黑的眸子平静的好似一汪死水,嘴角尽管在笑,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那股声音的背后情绪却让即墨非白第一次有了一种震惊的感觉。

    她独坐于这里,宛如隐藏山中的仙人,原本不该有世事俗扰,如今他却感到那背后有无尽的孤寂与彷徨,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那你打贤王恐怕也不是因为他守卫的问题,既然伤是由己而来,那这冒犯应该是为了救他吧。”

    “先生这观点颇为有趣。”

    听着她带着笑意的语气,即墨非白自动忽略她的夸张,继而继续说道,“老夫虽时常隐居,也听说过宫内是非众多,你身份又敏感,现在你又知道了帝辛就是那人,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说到底,应该是你为了完全而保下他的吧,老夫如果没有猜错,恐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吧。”

    他一字一句的分析,直戳温缱绻那关上的心门,仿佛一个在海洋中迷失的人突然找到了一个光亮。

    自幼随着长大,对于朋友二字自己虽然挂在嘴边,可心底承认过的却一个都没有,现在即墨非白说出了这样的话,倒是让她心底破开了一道欣喜的门。

    正如,有些人你不说,他便懂了。

    也有幸,他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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