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野心轻狂
自从扶桑少女退去后，直到夜幕降临，医院也没有遇到一次袭击。
搞得戴鑫也有些无语，黄叶奇这五十万也太好挣了。
但身在局中，他不知道的是。
这位名叫泉莉樱的少女。
乃是扶桑顶级地下组织，樱花飘雪的精英杀手。
加上变态诡异的动态捕捉能力，在整个地下圈子里都算是恐怖的存在了。
连她都失败了，除了世界排名前五的黑暗巨头，谁敢说有把握接下这个任务？
但那五位又岂会轻易出手？
别以为杀手接任务很频繁，越频繁就意味着出事的几率越高。
所以，干这一行的，大部分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甚至有走极端路线的，干一票吃一辈子。
见识了戴鑫真正的实力，所有警员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尤其是硬币挡子弹的神奇操作，让人直呼变态。
“小兄弟，我本以为已经够重视你了，可你总能给我惊喜啊。”
黄叶奇拍着戴鑫的肩膀叹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诩称得上见多识广了。
拔刀斩子弹的高手也遇到过，国内国外都有。
扶桑甚至专门有一个练斩天拔剑术的流派，但也就一对一勉强能做到。
多发子弹，还是用硬币全挡下来的，还真是头一回碰到。
“暗器功夫而已，子弹只不过是快一点的暗器罢了。”
戴鑫打了个哈哈，不愿详谈。
逼问绝技是江湖大忌，妻儿不可说。
黄叶奇并未为难他，而是诚恳地说到：
“有空可以来京城指点一二，龙城特警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你要走？”
戴鑫听出黄叶奇话里的意思。
“关键的线索已经弄到了，处理一下首尾，剩下的交给地方上吧。
再过几天，调我回京的命令应该就到了。
那里，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核心啊。”
黄叶奇唏嘘不已。
即便掌握实证，有些大人物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扳倒的。
“你还年轻，小小的平安县是困不住你的。
以你的能力，终有一天，会登上那个更广阔的舞台。”
戴鑫点点头，笑而不语。
对于未来，他有自己的规划。
很多人喜欢往大城市打工，他却更倾向于先将自己老家经营成铁桶江山。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常言道，人不中二枉少年。
老子来这世上走一遭，不是来给谁当奴隶打工的。
什么王侯将相，公卿贵族，狗屁而已。
要当就要当宇宙之主，要做就要做世界之王！
醉卧三千美人膝，醒掌百万杀人权。
手拿日月摘星辰，遨游八荒博沧海。
这是少年一代最基本的野心与梦想。
当然，大多数时候，生活中的：
柴米油盐酱醋茶，
江湖夜雨十年灯。
会将一个人的锐气，一点点消磨殆尽。
社会一拳一拳地狠狠敲打，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头破血流和舔舐伤口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人心渐渐老了。
他们说，这叫成长。
戴鑫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冰冷的时空戒指，眼神温柔而感激。
人生际遇不同，有了时空戒指，社会想要敲打他，要看人类有没有那个本事。
黄叶奇转账很积极。
眼看又是五十万到手，戴鑫笑问到：
“黄警官，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挺有钱的啊。”
“体制内的收入，不是看工资的。”
黄叶奇意味深长地说到。
“而同样的五十万，在不同的人眼里价值也是不一样的。”
戴鑫点头同意。
要是在以前，拿到五十万，不知道能买多少卫龙辣条了。
估计能兴奋得睡不着觉。
但到了现在，相对于心中那些，若隐若现的庞大计划而言，五十万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能力提升带来收入增长，挣到了钱又产生更大的欲望。
人们往往很难满足。
当然，换个角度看，也正是内心不断变化的欲望，产生出推动整个人类社会前进的动力。
离开医院已经是深夜。
虽然并不缺乏休息的病床，但戴鑫并不喜欢这里过夜的氛围。
“要不我送你回去。”
楚红问道。
不同于一二线的大都市，小县城深夜出租车很少的，打车比较困难。
“我比车快。”
戴鑫指了指自己的双腿，笑着摆手道。
这是实话。
晚上行人稀少，加上夜色的掩饰。
可以全速开启冲刺走黑灯瞎火的小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
撑手跳过栏杆，身形高低起伏，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背后的大圣图愈发灼热，这也是戴鑫急着离开的原因之一。
尽管作为原始图腾的掌控者，戴鑫已经极力压制背后的动静。
但还是有种，图腾要活过来的错觉。
“戒灵，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应该是信仰之力汇集的缘故，有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从小人国涌来。”
戒灵解释道。
“这玩意儿能穿越世界？”
见四下无人，戴鑫停下脚步，靠在一个电线杆子旁边，取出了越发灵动的大圣图。
“那肯定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心灵的力量是无限的。
不论神界，佛界，只要内心虔诚，便可以超越时空的限制，汇集强大的信仰之力。”
戒灵解释道。
“其实，最强大的一股信仰之力就源于你自己。
你对齐天大圣的信仰。
小人们的精神念力还是太微小了。
你一个人的念力，便远胜小人国百万众生。”
酋长们事情办得不错啊。
上次临走时，戴鑫只是简单地让人分发大圣图腾。
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如此数量的信仰之力光束。
虽然信仰光束细小并不太虔诚，但短时间内能有这个效果已经让人很满意了。
看来这些酋长、长老们为了长生药，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小弟弟，进来玩啊。”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个妖娆的女声。
戴鑫下了一跳，连忙将大圣图收起。
扭头看去，却见一位穿着性感的高挑女郎。
不知何时，从半掩的房间里走出来，搔首弄姿，尽显媚态。
原来是红灯区。
戴鑫之前听班上同学讲过，模糊有点印象。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性比较好奇很正常，当然大部分没啥实战经验。
私下吹牛，全凭想象和道听途说。
但内心深处，对于这样的小姐姐多少有些害怕，谁知道有啥传染病没有？
“我是未成年。”
戴鑫已经二十岁了，可看着确实是少年模样。
一句话便将话头堵死。
大坤王朝的法律是很严格的，明星人物触犯这条红线也得蹲号子。
女子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仔细打量了一下。
果然，少年虽然身形已经成年，但一身中二打扮，眉宇间也是稚气未脱。
立刻便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挣钱而已，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
况且，学生也榨不出几滴油水儿。
女子没有再过多纠缠，摆手道：
“快走吧。”
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以后别来这附近。”
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小孩或许还有希望，谁知道呢？
戴鑫听得出她话里的告诫。
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零落风尘岂人愿，强颜欢歌成蹉跎。
哪有人从小的愿望就是做鸡的，不过是生活所迫。
劝她从良吗？
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那些大道理她恐怕比自己明白。
世间多有不平事，苦难常在夜色中。
这城市万家灯火，便有万种苦涩。
他最终只是点头，安静离去，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