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一个细节
“……”
对面在接通电后, 并没有发任何声音。
苏路只好硬着头皮声：“请问，是霍尔维洛吗？”
“你找错人了。”对方很快。听起来，是个声音磁性的男人。
【他说谎, 他是！】男音异常笃定, 语气还有点激。
真是奇怪……
心中感到怪异，苏路度开口：“那个, 霍先生……”
他决定实实：“由于发生了一紧急情况，我必须您聊五分钟的天，您、您看方便吗？”
好怪。
感觉好怪——一个陌生人突然打电来表示想你聊五分钟的天，是会被怀疑电信诈骗的程度吧。
霍尔维洛一口就同了：“陪你聊聊也行。”
嗯？人脾气还挺好。
【呵】仿佛听到男音一声冷笑。
……男音在阴阳怪气什么？今天真是真奇怪。
“你是怎么知我号码的？”没想到是霍尔维洛先起了头, 口吻放松地问。
“有人……告诉我的……”
幸好是身处电亭副本中，苏路以适当地编织谎言。
“能联系上我的人不多。”霍尔维洛猜，“是决无神？”
苏路：“啊……”
霍尔维洛笑：“看来不是他。”
“我明了。”他倏然，“是你吧。”
……谁？
苏路有受不鸟谜语人了，他想起决无神曾经对他说过的：“霍先生，我叫苏路。”
“你好。”霍尔维洛温，“苏路。”
苏路：“你、你也好。事情是样的, 我受过决先生很多关照, 但我他不熟, 后来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就问他原因了……”
“他告诉你了？”听筒里传来霍尔维洛的笑音。
“……是的，决先生说是霍先生你委托他照顾我的。您认识我吗？”
“不认识。”霍尔维洛的回答决先生同样斩钉截铁。
苏路不明：“那为什么……”
“……”霍尔维洛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回答他。
“霍先生？霍先生？”
一分钟后，磁性的男声才重新回到苏路耳边：“抱歉，刚才店里来客人了，我去招待了下。”
苏路：“啊没事，您那边很忙吗？”
霍尔维洛：“最近是淡季, 还好。”
苏路下识问：“淡季？您是开客栈的吗？”
霍尔维洛：“嗯。”
等等——无限世界还能开客栈？长见识了。
苏路没有多想：“关于刚才的问题……”
“五分钟时间应该到了吧？”对方忽然反问他。
苏路一愣：“啊？不知……应该到了……”
“老板，请问附近有吃饭的地方吗？”
“老板, 以你来一张合影吗？”
——从听筒另一端的世界传来游客的声音。
“我要挂电了。”霍尔维洛。
苏路：“等等……”
“哦对了，你应该在电亭副本吧？那个副本所处的城市副本很有思。如果你在寻找车站的，给你一个秘籍：随便找个地铁站上车就好了，你要找的地方会随机在下一站。”
霍尔维洛快速说完，苏路的耳边响起短促的忙音：【嘟、嘟、嘟、嘟……】
他一脸懵逼地听筒拿开，眼皮因为过于懵逼而掀开，同时看见了小月路灯男震惊的神情。
苏路连忙眼睛闭上。
路灯男目瞪口呆：“你认识霍尔维洛？！”
苏路听到他由于震惊而变调的声音，面上浮起一团疑惑：“他很有名？”
路灯男个反应，就听见暗月绝弦在身边的反应一样一样的：“非常有名！彼世从前没人不认识他吧？”
说着，路灯男顿了顿：“你是新人？自从他销声匿迹后，新人里确实很少有人听说他的名讳……”
苏路：“啊对，我是新人！”
小月连忙：“我也，都没听说过个名字。”
……啊喂，你刚才的反应不像是没听说过啊！
路灯男眼神古怪地瞧了小月一眼，明智地继续苏路攀谈：“是新人那就难怪了。不过是新人的，你怎么会认识他？”
苏路：“我不认识他啊……”
路灯男不信：“你不认识他，怎么知他的手机号码？只有关系特别亲密的朋友，才会记住对方的号码吧？”
真是解释不清了。
苏路又不能男音供来，只能含糊过去：“那你就别管了……我说说霍尔维洛的事吧？”
路灯男：“你他不是朋友么？你去问他不就行了？干嘛问我？”
说着，路灯男伸手去推电亭的门。
玻璃门纹丝不。
小月：“好像是要通电的人去推才行。”
苏路揣起手、抬了抬下巴：“我人有个毛病，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就会走不，你看着办吧。”
路灯男咕哝一声，无奈开口：“……霍尔维洛是排行榜第一的大佬。”
“第一大佬不是决无神吗？”苏路歪头。
路灯男：“决神是在的第一，霍尔维洛是从前的第一，他消失后，决神就成第一了。”
思是霍尔维洛在时，决神还要屈居第二？那霍先生得有多强啊……
苏路：“你刚才说他销声匿迹了是怎么回事？”
路灯男：“就是突然有一天，他突然从苏苏论坛的战力排行榜上消失了。那个榜是allen通过大数据综合统计排来的，他消失了，说明他不在allen的监控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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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路记得林星野说过allen是彼世的ai总管——连大总管都找不到他，说明了什么？
路灯男：“当时很多人都在猜，霍神是不是买回家的车票回到实世界了……”
苏路一个激灵：“他回去了吗？！”
“谁知？也许吧。”路灯男顿了顿，“还有一种能：就是他了，人也会从排行榜上消失。”
如果霍尔维洛了的，那苏路通电的难是鬼吗？应该没有种能。
冒牌货也不太能，苏路还是相信男音的，男音非常肯定对方就是霍尔维洛。
他——真的回去了？！
苏路一阵羡慕，头顶随即冒一个更大的问号：一只回到实世界的大佬，为什么要嘱托留在彼世的另一只大佬照顾他？说决神为啥不买票回去啊……
更令人迷惑的是两只大佬都说不认识他……
一根头发，飘飘荡荡地落到了苏路肩上。
……算了，管那两只谜语人大佬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的目标是攒齐十万点数买票回家，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他只要朝着个目标努力就行，他就不要想太多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车站，离开春娇市副本——
苏路抬起头：“那个，地铁站在哪儿，你们有人知吗？”
路灯男来春娇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知，前面就有一个。霍神是不是你说什么了？他告诉你春娇站的位置了是不是？”
苏路：“嗯……你们相信我？”
路灯男：“我觉得你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啊？”他的想法是：假装认识霍神，除了装x还有什么好处？说看苏路打电的表也不像是装的。
尚小月停顿的时间，比路灯男要久：“……小路，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苏路点点头，试图听筒挂回去。
由于他的“眼睛看不见”，苏路试了半天都不行。
“给我吧。”路灯男抢过他手中的听筒，啪地一下就挂回去了，很快的。
“……”尚小月在一旁没有，似乎在观察他。
苏路察觉到：小月应该又开始怀疑自己了。
时候绝对不能露马脚。他摸索着前迈一步，脑袋差点撞到电亭上。
“……小心。”尽管有所怀疑，但是看见苏路个笨手笨脚的样子，尚小月还是声提醒了他：“你跟着我走吧。”
苏路手递给了他。
尚小月拉着他的手，两人即迈电亭时——
“叮铃铃铃铃铃铃！”
突兀的电铃声响起。
苏路脖子一僵，耳膜仿若鼓面、铃声犹如鼓锤，在他的耳膜上击打密集的鼓点。
“叮铃铃铃铃铃铃！”
“叮铃铃铃铃铃铃！”
铃声有规律地隔一会儿响一会儿。路灯男已经走了电亭，此时也听见了阵铃声，朝电亭内回过了头。
电亭内，苏路咽了咽吐沫：“是……怎么回事？”
尚小月：“要接吗？”
苏路想了想：“算了不接。”
路过的电亭内突然想起电铃声——算是一个经典的恐怖桥段。
炮灰基本都会选择走进去接电，然后就寄了。
苏路不打算做个“炮灰”。
“走走走！”苏路推小
月，“赶紧走！”
“滴——”
电机突然不讲武德地开启了免提，里面传苏路自己的声音：“不要去车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啊。
“……”
苏路僵硬地扭过脖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路灯男惊恐：“那好像是你自己的声音！！”
苏路：“我听来了谢谢。”
电另一头的“苏路”在说完句后，迅速挂断了电。位于电头的苏路，难免陷入了猜疑：“不要去车站”——他们确实打算前往最近的地铁站。
让苏路想起曾经看过的恐怖电影——电影中，女主朋友们坐游艇行，漂浮在大海上时，女主接到了一通奇怪的电，电中有人用女主自己的声音，女主求救。
女主的情况，就苏路在的情况差不多。
那部电影后来揭露：是另一个时间线上的女主在外界求救，只是求救电恰好被女主接到了。
代入一下：难是另一个时间线上的苏路去了车站，结果遇到了某种危险，于是打电警告个时间线上的自己？警告他不要去车站？
去车站的……会遭遇什么呢？
苏路：陷入沉思。
他在脑海里脑补了一部恐怖大片，吓得连连摇头：“不去了不去了！不去车站了！！”
路灯男：“什么？你不打算去车站了？”
苏路苦笑：“电里的声音，你刚才也听到了吧？”
“……”路灯男不说了。
苏路：“反正我是不敢去了，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吧。”说着，苏路朝小月的方靠了靠，生怕别人不知他们是一伙的一样。
路灯男：“……那我也……不去了吧。”
在他们做决定后——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
乍然跳起的电铃声，激得苏路狠狠扯了一下小月的衣袖。
小月瞥了眼快被揪掉的袖子，没说。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
上次一样，三人谁也没有主去接电。
一分钟后，乱跳的铃音归于平静，“滴”的一声过后：
“去车站！！”
次电机中响起的，是路灯男的声音：“一定要去车站！！！”
苏路：？？？
路灯男：？？？？？
什么情况？一会儿去一会儿不去的。
不等路灯男开口，另一头的“路灯男”就电挂了。
苏路闭着眼睛左右晃晃脑袋，一副懵逼无助的神情。
路灯男：“……怎么办？”
苏路：“什、什么怎么办？”
“车站。”路灯男也是没辙了，“到底去还是不去呀？”
你问我，我问谁去——
苏路咽下句，选择询问手中袖子的主人：“小月，你觉得该不该去车站呢？”
小月：“我都以，看你。”
你看我，我看谁去——
苏路又咽了咽喉咙：“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小月：“我看你。”
啊。
苏路陷入两难：去车站——是“未来的自己”提醒他千万别去车站；不去车站——“未来的路灯男”来电告诫他们一定要去车站。
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选择相信自己的……
路灯男：“我相信你。”
嗯？？!
路灯男怎么么信任他？
苏路狐疑：“真的？”
路灯男用力点头：“嗯嗯，不过你们真的不去地铁站了吗？”他似乎特别在个。
万一去地铁站才是对的……
叮！一个灯泡从苏路的头顶亮起。
苏路：“我有办法了！”
路灯男：“什么办法？”
苏路转身往树上撞去，小月拦住他，扶着他的肩膀替他转了一个方：
“电亭在边。”
苏路从容扑进电亭，重新拿起听筒：“我们不确定的事以问大佬啊！”
路灯男：“……啥？”
“我想找霍尔维洛问问，他不是超级大佬吗？应该能帮到我们。”
苏路摸口袋里的塑料硬币，请小月帮忙辨认：“要那个一块钱的。”
他口袋里总共有一块五毛钱，来自长椅怪谈的馈赠。
小月默默接过硬币，帮他币投进电机、度拨通霍尔维洛的电。
“嘟——嘟——嘟——”
片刻后，电被霍尔维洛接通：“又是你？你还没离开电亭？”
苏路：“诶嘿，想不到吧？那个霍先生，我遇到了一个问题，想要请你。”
担心对方挂断电，苏路一股脑儿地目前的困境说了来。
霍尔维洛只给他留下了一句忠告：“过去无法改变，未来不窥探。”
“嘟、嘟、嘟……”
苏路手握听筒，安静地思考句的含义。
半晌后，他扶着小月的手，走了电亭。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
急促的铃音度传来，一分钟后，电机中度传苏路的声音：“不要离开电亭！！”
苏路默念那句：“过去无法改变，未来不窥探……既然如此，那么未来的我，是不能打通时空电来告诫在的我的。”
“未来的苏路”根本不存在。
电只是一个烟雾弹。
路灯男没有听懂苏路说的：“你在说什么？什么未来？未来的你，是让我们留在电亭啊？”
苏路摇头：“根本没有未来的我们。”
路灯男反驳：“那电机里的声音……”
“仔细想想，三通电都起了同一个作用。”苏路竖起一根食指，“那就是让我们止步不前。”
路灯男一愣。
苏路：“你想想，我们早在十分钟前就走了电亭、决定前往车站，是因为三通电，我们在还留在电亭附近。”
“好像确实、确实是样。”路灯男渐渐恍然大悟——
“是电亭在搞鬼？”
苏路点头：“没错。”
【ps3：由于手机的普及，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走进电亭打电了……电亭感到很失落，它希望所有进入电亭的人，都能晚离去】
又是一个成精的副本——苏路联想到了电梯精副本。
幸亏电亭副本才f级——才f级，就能玩家们耍得团团转，它要是等级高点，里面的人恐怕就真的不来了。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
苏路：“我们走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决定要去地铁站了吗？！”路灯男显得格外高兴，“我知路，我带你们去！”
三人不理会电亭，后者逐渐被三人甩到身后。不断响起的电铃音，仿佛电亭的哭声一样，淹没于静默的街。
……
——
“地铁站就在前面。”
路灯男脚步轻快地带路：“穿过前面的胡同就到了。”
男音：【注听，前面是一个副本】
……嗯？
苏路忍不住睁开了一只眼睛：
路灯男走在前面带路，看起来本本分分。苏路快速往路灯男身前的巷子一瞥——
【副本名称：八苦胡同】
【副本评级：a】
【副本内容：人生八苦——生、老、病、、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八苦胡同内有八条小巷，分别对应人生八苦，走入中的人深刻体会到人生的苦楚】
【ps1：该副本的通过率为80】
苏路心想通过率还挺高……
【ps2：通过该副本后，玩家的自杀率为99】
苏路：“……”
自杀率比通过率还高？致郁副本了属于是。
有小月在，苏路一直没敢睁开眼睛仔细观察路灯男——莫非路灯男竟然不是玩家？
听他对霍尔维洛的了解，应该就是资深玩家啊？
究竟怎么回事……
“借过一下。”
雨停后，陆续有他市从建筑物内走来，一个醉酒的男人摇摇晃晃走来，企图从苏路小月中间穿过。
苏路松开手，醉酒男踉跄着、往小月的身上栽倒。
“扑通！”醉酒男摔了好大一跤，躺在地上、像只翻倒的乌龟一样爬不起来。小月居高临下、冷冰冰投去一瞥。
趁个机会，苏路冒着风险，快速偷看了路灯男一眼：
【注看，个男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玩家，他不仅会爬路灯、还会给副本打工】
给副本打工？
苏路想起给副本打工的帽子哥——也不知他的两千张传单发完没有。
当初帽子哥的“卖身合同”被“看不见的诅咒乐园”接收后，导致的后果就是：帽子哥成为了诅咒乐园副本的打工人。
路
灯男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情况？
……
路灯男就是同样的情况。
他含着泪走在那两个少年前面，在心中称呼他们为：第199、200号。
自从卖身合同被“八苦胡同”接收后，路灯男就被迫走上了打工之路。他的工作任务是：引领200个玩家进入胡同。
哄、骗、卖惨、装怜、暴力胁迫……为了玩家带进胡同，路灯男试过无数种手段：遇到战力比他高或是不明的，路灯男就采取哄骗手段，引诱他们过去；遇到菜鸡，路灯男就直接人打晕带走扔进胡同。
为了做好份工作，路灯男天天蹲在大街上守株待兔，关于春娇站的一信息，也是在段时日内打听到的。
忙得焦头烂额的路灯男，没注到气象台发布的天气预报——否则他就算被副本惩罚、也绝不会在人雨红色预警的天气里冒险去！
幸亏遇到了那两个少年。
身后的两个少年，是第199第200个人。只要两人骗进胡同，他就能下班了！
下班的曙光近在眼前！！
路灯男感到热血沸腾，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儿、一边回过头，盯紧两个少年——
在他身后，苏路跟在小月背后走着，一只手牵着小月的衣袖。
临踏入胡同前，小月倏然站住了脚。
路灯男唯恐被人发端倪，立刻紧张：“怎、怎么不走了？”
“小路。”沉默了一路的小月，忽然开了口：“在我们前面是一个副本，等级不低。”
路灯男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路惊慌失措：“什、什么副本？”
“是的，应该是副本没错。”小月说，“我能感觉到。”
个毛居然能发觉副本——
加上之前的人雨，路灯男陷入纠结：毛的战斗力肯定不俗，硬碰硬的他不一定能打得过，八苦胡同近在眼前，就样放弃的他又不甘心……
另一个黑毛已经在拉着毛后退了。
路灯男一咬牙——
钻进了胡同中。
“……跑了啊。”
他的语气难掩失望。
“谁跑了？”小路傻傻地问，手似乎由于紧张放到了腰带上。
他看着他：“小路，你装得很好，惜你忽略了一个细节。”
“细、细节？”对方仍旧傻傻地提问，尾音由于紧张而发尖。
“……你是怎么知：投币所需要的数额的呢？”他低语。
打一次公共电需要投一一枚1元硬币——应该是小路在看到路灯男么做后，得到的信息。
小路还试图狡辩：“我只是想投个一块钱，有问题吗？”
“你没问。”在不清楚价钱的情况下，人们通常会问一句“多少钱”——小路直接跳过五毛、精准选中了一块的。
“……”果然，小路不说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的？”他问，“你知我的真实身份，对吧？”
“……一直。”小路答，“我一直都知。”
一声喟叹在他尚未察觉时，就从唇舌之间滑——
他叹息：“原来我从未了解过你。”
小路抬头，一双棕黑色的眼瞳注视着他：“你……”
“你会杀了我吗？暗月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