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永绥谷门口的巨石依旧躺在那里，周涵雁伸手摸了摸，回头问段游道：“都说它是从永绥谷中被扔出来的，可这大小也不对等啊，还不如说是什么天外来石呢。”
段游也摸了摸巨石道：“这石头的确是谷中裂出来的，不过不是整个永绥谷，而是其中的一小块儿，也不是传说什么大力神扔的，是忽然有一天，这块巨石就崩了出来，落在了这里，原先石头所在的坑随着日月的变化，才形成的永绥谷。”
“说的跟真的一样，好好的石头怎么会崩出来？难道是天外陨石撞过来了？还是发生地动，所以位移了？”周涵雁不太信这个，虽然没有了大力神，但这么大一块石头忽然崩出来，也很奇怪。
古珩看出周涵雁的怀疑，也上前解释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事儿修者几乎都知道，虽然当时目击者几乎都不在了，但一些存在时间久的宗门之中还有记录，你之前甚少接触修者，所以才不清楚。”
周涵雁一脸难以言说地看向他俩，她之前还一直以为是传说故事呢，原来是纪实？再次伸手摸摸石头，这玩意跟一座小山丘似的立在这里，总不能修真界的石头也有脚，一个地方时间待久了，就会想挪挪窝吧？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引来旁人的注意，周涵雁压低了嗓子，说给了两位兄长听，段游听了也是乐不可支：“这话若是传出去，这石头很有可能就成了神石，极有可能会产生灵智了。”
古珩面带笑意地摇摇头：“其实还有一个传说，那就是这块石头，其实是镇妖石，在它形成了永绥谷之后，妖族再也没有来人界捣乱过。”
真的假的？周涵雁崇拜地看向古珩，这种消息一定是从他的随身老爷爷那里听来吧？不然为什么外界都不知道，就他知道？
段游清清嗓子，引回周涵雁的注意：“那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其实时间是不对等的。妖族在永绥谷出现的几百年前，就没有出来过了，很多人说真正的妖族已经不复存在，现在那些能修行的妖，可以扛过天劫，修成人身的，很少很少。”
原来真的只有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说到底还是传说故事太多了。不过妖族可以修成人形，还是引起了周涵雁的好奇，对段游问道：“我曾听说很多大秘境中有高阶妖兽，甚至有化神期的，它们也没有修成人形吗？”
这个问题古珩也很好奇，他同样的看向了段游，段游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想如果有能化形的，应该会有记录才对，不过那也不是我们现在能看到的。”
也是，宗门之中很多资料是不会外传的，周涵雁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们说，秘境开启时，能化形的妖兽会不会化成人形，混在人族中，跟人族一起探索秘境啊？”
“这种……遇到比较狡诈的妖兽，应该是有可能的！不过它们日日待在秘境之中，人族想要的东西，它们唾手可得，如果真的混进来，应该也是为了戏耍人族吧？”古珩顺着周涵雁的思路分析。
最后拍了拍巨石，周涵雁笑道：“人族和妖族势不两立，人族喜欢取妖丹，听说妖族喜欢食人肉，就现阶段而言，我们还是不要跟大批量的妖族对上比较好。”
对于永绥谷来说，两年的时光太短，并不能改变什么。等到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小纸人从周涵雁的背包中爬了出来，坐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好奇的看着周围，偶有蝴蝶路过，它还会伸手去够。
段游特别喜欢拿手指头去弹它的脑袋，不过这会下手轻了许多，小纸人被弹了之后揉揉自己的额头，绕到了周涵雁的另一边肩膀上，选择背对着段游，不理他了。
“这小东西，还真成精了，好歹也是我把你从那镯子里面放出来的，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段游怎么会放过小纸人，也跟着绕到另一边说道。
小纸人扭了扭，像是被说得有些动摇，没一会就将头伸向了段游的方向，还点了点，似乎在说，你想弹，那就给你弹吧。
惹的段游大笑：“小舟，人家都说物似主人型，你老实也就罢了，怎的半路捡个小纸人，也是这般的老实？”
小纸人这才知道他被段游骗了，恨恨地跺了下脚，躲到了周涵雁领子边上，不再理段游。
段游瞄瞄小纸人所在的位置，清了下嗓子：“你动静小，当在前面为我们探路才是，怎的这般躲懒，走路还要你主人背着？”
就它那小步子，走十步也赶不上自己一步，怎么为大家探路？周涵雁还没问出口，就看到小纸人凭借风力随风而起，飘飘荡荡往前方而去。
居然真的能探路，周涵雁瞪大了眼，要想起之前她能模糊地感觉到小纸人的情绪，不由赞道：“这简直是多了一双眼睛啊！而且还是不容易被人所发现的眼睛。”
段游赞同道：“你说得对，听说还有那厉害的剪出来的小纸人，如同主人□□。”
“连打架都可以？”周涵雁想象了一下小纸人打架的样子，完全想不出来，就这样的，打人估计也不会有多疼。
“可以，我也听说过，他们所发挥出来的力量，哪怕只有主人的十分之一，也是很可怕的。毕竟你不知道它的主人，到底有多少个小纸人□□，也不知道，小纸人会在什么时候以及什么方式冒出来。”这些都是对敌时，所需要注意的，古珩不介意多补充一些，让周涵雁知道。
周涵雁听完，惊道：“那小纸人也可以用于暗杀咯？你们想，操控小纸人并不需要救灾现场，完全可以远距离操控，那要是用来杀人，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也太可怕了吧？”
“你说得对，但是几乎没有人会这么做，所以不用提防这个。”段游让周涵雁放宽心。
这么好用的法子，为什么不用？周涵雁起先不明白，稍稍一想，懂了，能结下取性命的生死大仇，要么势均力敌，那只有主人几成力量的小纸人，未必能一击得中，当对方有了防备心理，就不会再起作用；要么力量悬殊，这种的话有仇当场就报了，等不到过夜。
看着周涵雁恍然大悟的眼神，段游补充说明道：“最主要的是，已经有了这样能力的咒术师，旁人不会再轻易与他为敌，哪怕就是心底有恨，面上也会恭敬相对。”
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周涵雁点头，难怪人人都想做最强的那一个！
往永绥谷深处走，看着枝头偶尔跳过去的妖兽，周涵雁终于明白，为什么飞鱼渊不受旁人欢迎了，药草都是低阶的，妖兽又皮厚耐打，除了灵气比外面厚一些，什么优势也占不到。
现在她隔一会就能看到，一只或一小群的妖兽从树上跳过去，能不能捉到是一回事儿，单从数量上来看，永绥谷完胜！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当初在飞鱼渊中，走的路，去的地方不太对。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准备再往前面走一截，才停下来歇歇时，小纸人回来了，对着周涵雁就是一通比划，可怜周涵雁根本没看懂它比划的是什么，小纸人急到不行，最后指指古珩，又自己趴到了地上，头不停的抬着。
还是段游猜了出来：“前面有雷骨蛙？”
小纸人马上爬起来，拼命的点头，这下所有人都看懂了，段游说对了，前面真有雷骨蛙，周涵雁提议道：“反正我们要休息的话，也是尽量靠水边一点比较好，不如我们先去对付了雷骨蛙再休息？”
段游耸耸肩：“我都可以，无所谓啊！”
古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我也是！”
段游瞥了一眼古珩，没有说话，周涵雁马上说道：“这纯属运气问题，凑巧了而已，稍后我们专找水系妖兽，通通打下来，全部给你。”
“倒也不必如此，碰上了就打，没必要特地去找的！遇到了其他妖兽，该打也得打，你灵根发展均衡，你也都能用的上！”段游心情愉快了不少。
这么容易就哄好了，周涵雁冲着古珩挑挑眉，示意下回，就该他自己上了！古珩像是完全没有接收到信号，撇过头看向其它地方去了。
周涵雁心中暗暗叹气，就这点不好，太内敛了，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哄心上人的，幸亏自己没打算谈恋爱，也不打算结婚。
跟着小纸人，很快来到一处水潭边，水潭不是特别大，看着更像是沼泽地，靠边的水草已经快到腰高，水草的边缘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灼烧过的痕迹，沼泽之中着火当然很难，所以那些痕迹都是雷骨蛙修炼的时候，被雷击中所造成的。
从这些痕迹里不难判断，雷骨蛙修炼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哪怕境界不高，但古珩现阶段用，也足够了，此物刚好昼伏夜出，这个点日头正好，可以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