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傍晚时分, 空又红又暗，王铮安的汽车驶入庭院时，正
夕阳的余晖映车玻璃上, 让他没能第
因此，从车上来, 见到站廊里的何文漪时, 他随口便
她们吗？”
王铮安抬腕扫一眼手表问：“这么早就散场了？”
他长期内地出差，孩子们也各有各的生活, 何文漪已经把她家变了阔太们打麻雀的聚集地。
艾莉每月都会回港陪伴母亲，据她透露, 这群阔太的娱乐活动经常通宵。
今不到六点就散了场, 显然不寻常。
何文漪没心与他谈论自己的牌友, 视线他脸上游弋几秒, 试探着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接到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王铮安一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回来办事的。”
“你大伯过了。”何文漪随他一起, 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破绽, “你不是听到消息才回来的吗？”
“不是，”乍然听到这种劲爆新闻, 王铮安也只是意外地挑挑眉，用没什么起伏的声调说, “我又不是他的孝子贤孙, 着急赶回来做什么？”
闻言，客厅里正收拾残局的佣人们都默默垂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除了杯碟相碰的脆响，只隐约能听到麻将机自动洗牌的声音。
尽管不是孝子贤孙, 但王铮安还是问了句：“人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我记得他的健康状况好像还不错。”
“两小时前，车祸，你回来之前我刚接到报丧电话。”
正是因为这通报丧电话，今的牌局早早散了。
王铮安冷淡地点点头，就没了文。
他挽起袖子走向餐厅，一午没食，他已经有点饿了。
何文漪拉开餐椅，坐他正对面，见他慢条斯理地吃晚餐，想质问的话一时有些说不出口。
王铮安客气地问：“一起用一些么？”
何文漪咽了口水，违心摇头。
她已经到了连呼吸空气都会发胖的年纪，早就戒掉了晚餐。
强行将视线从面前的菜肴上移开，到佣人全部离开后，她才压低声音，迫不及待地问：“你大伯的车祸，不是你干的吧？”
不能怪她多想。
王家老爷子午出车祸走了，两个月没回家的王铮安傍晚就回来了。
未免太巧了些。
王铮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扯了扯唇角问：“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何文漪暗道，经济上未必有好处，但精神上可能会有吧。
“真的不是你？”
王家大伯早已年逾古稀，平日里甚出。
今难得出行，就遭遇了车祸，与司机一起当场死亡。
更重的是，肇事车辆逃逸了。
当家人一死，王家所有人都只关心遗产分配，除了警方，没人乎肇事车辆和司机。
王铮安只说：“我不喜欢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王家的生意已经被他料理得差不多了。
与其将对方人道毁灭，他更希望对方能好好活着，亲眼见证王家走向衰败。
对他大伯那样的老人而言，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家族正腐朽衰亡，他用尽手段，却仍然于事补。
那才能让他剜心蚀骨地难受。
现就送他见祖宗，反而帮他解脱了！
更何况，王铮安现还有其他牵绊，没必冒着风险制造这样一场车祸。
见他否认了，何文漪心里丝毫没有放松，甚至变得更紧张。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缓了好半晌才问：“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跟我们一起参加葬礼吧？”
王铮安放筷子，擦了擦嘴说：“我还有事，最近出差一趟。”
“你不出席葬礼？”何文漪抬头望向他，“人死如灯灭，这是最后一次了，就当是做做样子。”
“他活着的时候我都没做过样子，死了做样子给谁？媒体吗？”王铮安放餐巾，起离开餐厅，想起什么问，“宗兴知道消息了吧？现哪里？”
“王家那边乱了套，他被喊王家帮忙了。”
“你想让宗兴争王家的遗产？”
“没有，王家那点东西，还有什么好争的？”
“他现姓何，是何家的长子嫡孙，这时候跑王家，以后想撕也撕不开了。”
何文漪面上明显一愣，喃喃道：“消息太突然，一时没考虑那么多，我想着毕竟祖孙一场，让他送最后一程也好。”
闻言，王铮安只是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而何文漪却被他那番话闹得心神不宁，追上问：“你觉得不该让宗兴王家吗？”
“没什么该不该，孩子自己的意吧，像你说的，毕竟祖孙一场，他活着的时候对宗兴不错。但你劝宗兴掌握好分寸，他马上就是何家的当家人，一举一动会被人放大解读。这孩子从小就心软，小时候又他爷爷边待了几年，他心里，王家那些人都是他的同宗血亲……”
是用何家的资源填补王家，王家大伯的谋划就算是功了，这不是王铮安想到的。
这方面何文漪与王铮安从来都是一致的，她立即恨声道：“宗兴是不姓何，他能对宗兴掏心掏肺地好？王家的孙子那么多，怎么不见他对其他孙子掏心掏肺呢？”
见她有所警觉，王铮安便不再赘言了，转而说：“你准备一，咱们这两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怎么突然离婚？”
离婚的事情双方早就达了共识，何文漪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对他此时提离婚还是有些疑惑。
“宗兴宗盛这两年都表现不错，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王铮安状似玩笑地说，“时机到了，我当然放权让位，别让孩子怨我。”
“他俩能行吗，不再吧？”
早当年分割财产时，王铮安就提出过离婚，不过那时她的两个儿子还太年轻，能也远不如王铮安，论是她还是其他董事，都不支持年轻人上位。
为了稳股价，也为了给儿子更多的长时，何文漪跟王铮安商量，先分割财产，晚两年再正式签字离婚。
两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虽说没什么感情，但何文漪自认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王铮安这两年一直内地活动，必然是内地市场有利可图。
可他常年不港岛，也是有意将集团工作慢慢交接给宗兴和宗盛的。
他现的心已经不港岛了。
“你是不是找到你那个初恋了？”何文漪望向他的目光仿若洞悉一切。
王铮安这几年一直找人，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还没有。不过，万一哪真的找到了，我这个已婚的份，确实不好跟她见面。”
“既然还没找到，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王铮安疲惫地揉揉额角，“咱们不离婚，我就一直占着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何家的继承人总是悬而不决，对孩子们没什么好处。早点来，早点有个结果，他们也就都安心了。现死的还只是我大伯，谁知以后会变什么样？”
何文漪脸色一白，心底隐秘的不安被限放大，她颤声问：“你什么意？”
两人的视线半空交会又错开，彼此都没再说话。
王铮安不打算离婚的事情上节外生枝，便耐心宽慰道：“宗兴宗盛的年纪都不小了，也都当了父亲，我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顶起了家业，你别总将他们当小孩子待，该放手就放手。”
其实，他心里，这两个孩子的能都不足以顶起何家家业。
一个优柔寡断耳根子软，另一个心狠手辣眼皮子浅。
都是守有余，开拓不足的。
若是一路顺风顺水还好，一旦遇上风浪，何家这偌大家业能否保得住很难说。
而现是什么时期？
何氏似发展前景一片大好，诸多行业都有所涉足，可是外部政治环境却即将迎来巨大改变。
到港英统治彻底结束，港岛回归祖国，何氏将何何从？
但何宗兴和何宗盛目光只得到何家家产，这两年明里暗里没窝里斗。
尽管王铮安回港岛的时不多，可是该知道的都有人向他汇报。
老大有亲爷爷帮着谋划，一直压着老二一头，董事局里最近有了支持老大接班的声音。
所以，刚听说大伯车祸世的消息，王铮安第一反应跟何文漪一样，这场车祸绝非意外。
只不过，他第一时就锁了怀疑对象——何宗盛。
何宗盛有动机也有能这么干。
王铮安觉得，自己评价何宗盛眼皮子浅，没冤枉了他。
明明他也是姓何的，即使不能继承全部家业，何文漪也不会亏待了他。
可这人非得跟混社团的左杰牵扯不清，一儿心走到黑。
以内地的扫黑度，一旦港岛正式回归，那些非法社团组织，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扫光。
届时他还能从左杰那里得到什么？
若是放以前，这些年的情分上，王铮安会找机会提点对方两句。
然而，他这人胸襟有限，当年何宗盛闹出的那场枪击案他一直记着。
他做不到以德报怨。
何宗盛想一条路走到黑，那就由着他吧。
何文漪不知道他对自己两个儿子的评价，只心里快速盘算，现签字离婚是否合适。
财产早就分割清楚了，她占了大头，这方面没什么纠葛。
唯一让她担心的是，王铮安卸任董事局主席，会让股价产生动荡。
说白了，她不懂生意上的事，但她保证自己的股权能拿到大笔分红。
王铮安选择的这个离婚时机，其实还不错。
最近港岛的新闻不，好几个富豪的家里都出了事，他们和平分手，浑水摸鱼公开离婚的消息，未必会引起多大动荡。
而且王家族长刚过，他们就宣布离婚，算是从明面上将何王两家的联姻终止了。
论王铮安跟他大伯的真实关系如何，外人一直将他们做是一个家族的。
如今，两家闹掰了，也能趁机帮宗兴把王家那些亲戚撕扯开。
亲爷爷、堂叔兼养父，全都离开了，宗兴跟王家那边也就没了羁绊。
何文漪权衡再三后，第二上午就跟王铮安说：“既然你想离婚，那就离吧，律师准备好就可以签字。”
王铮安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有大伯世这个契机，何文漪还真未必会痛快签字。
何文漪跟他没什么感情，但她对孩子和钱的感情是真的。
王铮安心想，他那位好大伯，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律师、公关和财务顾问早就准备好了，两人当午就正式签了字。
签了字以后，这对前夫妻和平握手，王铮安说：“恭喜了。”
“是我应该恭喜你才对吧？”何文漪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说赚钱，还是王铮安更厉害。
“阿斌是这些年跟着你最久的一个，这回你离了婚，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同同出了。即使想再结个婚，也没人阻止你。”
离婚以后，王铮安一轻松，还有心开前妻的玩笑。
何文漪语带不屑：“我不会跟花我钱的男人结婚。”
除非那人能为她赚钱。
王铮安只是笑了笑，“我留家里的东西不多，过两会让助理过整理的。”
何文漪嗯了一声。
对方港还有好几处房产，不需她操心。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地叮嘱说：“宗兴和宗盛还年轻，他们是哪里做得不妥，你可得帮忙着点。”
“这个你放心，我和艾莉手上还有嘉盛的股票，钱的面子上，我也会关注嘉盛发展的。”
听他将话说得这般功利，何文漪反而能放心了。
他们本来就是联姻夫妻，没什么感情，是用感情作为牵绊，未免太过可笑。
谈利益倒是更可信一些。
除了利益，能维系双方关系的，也就是他们共同的女儿艾莉了。
有艾莉，王铮安不会彻底撒手不管。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跟王铮安签字离婚没几，艾莉就给王铮安打了求助电话。
“爸爸，二哥想买我手上的股票，我怎么办呀？”艾莉声音里全是苦恼。
二哥突然这时候收购她手上的股票，目的为何一目了然。
但她跟大哥二哥的感情都很好，把手头的股份转给二哥，必然得罪大哥。
王铮安：“……”
没想到何宗兴、何宗盛两兄弟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现正是齐心协稳住股价的关键时期，这俩人居然还窝里斗起来了！
“你不想得罪人就不卖。”
艾莉唉声叹气道：“可是，二哥给的实太多了。算了，大哥也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接大哥电话。”
不王铮安回话，她就径自结束了通话。
王铮安：“……”
他也许可以考虑给手头的股份找个家了。
何王离婚的消息港岛本地闹得沸沸扬扬，股价也跟着起起落落。
可是，他们离婚的消息没传回内地，狄家人对王铮安离婚的事还一所知。
当然，即使知道了，也顶多感慨一句可惜，就话可说了。
狄科最近的心全解码板这个项目上。
一心想给解码板项目找到一个合适的负责人。
他原本非常好庄晓梦，但庄晓梦铁了心不肯离开熟悉的工作环境。
还将她当初的就业合同拿出来说事。
大学生毕业分配后，服务满五年才被允许流动到其他单位。
庄晓梦人合公司工作了四年多，不到五年。
据她自己所说，她今年年初才升职当副主任，单位不可能放她离开，会扣她的档案和户口。
庄晓梦当时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北京户口。”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狄科不知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这不是纯属扯淡嘛！
只她这边松了口，腾飞可以出面跟人合公司人，非就是一场利益交换而已。
狄科当时就承诺，工资、福利、补贴、住房和户口我们全都能解决，整个项目研发由她全权负责。
然而，庄晓梦依然婉拒了。
如果没有四哥的那层关系，狄科还会继续争取一。
但是，四哥现正追求庄晓梦，人家知道他们是一家的，狄科是继续死缠烂打挖人家，万一惹烦了对方，免不了会牵连到他四哥上。
四哥活到三岁才铁树开花，好不容易有个能相中的女同志，狄科不好给他拖后腿，就只能暂时放弃游说庄晓梦，转而想其他办法。
这，他家大丫头跑过来，细声细气地说：“爸爸，咱们今康乐宫玩吧。”
“那不是康乐宫，那是烧钱宫！一个月玩两次就行了，你们这个月的次数已经用完了。”狄科肉疼地说，“爸爸赚的这点工资，都不够你们每月烧钱宫的花费。”
狄嘀嘀长叹一口气说：“我就知道，哎，还是得找妈妈，妈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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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找妈妈吧，我的钱也是妈妈给发的呢。”
然而，狄嘀嘀和狄嘀嗒跑找妈妈也没用，于童今外出有活动，没时带他们打游戏。
“那个游戏厅已经过两次了，还没玩儿腻啊！”
狄嘀嘀其实不怎么喜欢格斗游戏，她爱玩赛车游戏和抓娃娃。
她最近已经康乐宫的抓娃娃机里抓到两只娃娃了。
“没玩腻，我还想吃那个‘31种风味美国冰淇淋’！”
“……”于童吐槽，“那么长的名字，难得你能记住。”
狄嘀嘀抿着嘴偷乐，“妈妈，一起吧！”
“今真没时，我约了你二伯母和管阿姨。”
“那我嘟嘟姐姐不？”
于童停动作问：“你想跟我一起吗？”
“嘟嘟姐姐，我就。”
“你今的钢琴练完了吗？”
“练了，我弟弟也练了。”有好事，狄嘀嘀还不忘带上自己小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你们跟我走吧，一会儿给你们二伯母打个电话，让她把嘟嘟也带上。”
于童今约了管歧珺姐妹和钟晓莎，高尔夫球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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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这段时工作太忙，她想约朋友出来放松一。
另一方面，她也找机会跟管歧珺谈谈她们那俱乐部的问题。
市里每年都有新的娱乐场所，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客人们总有新的选择。
他们这家店经营了七年，连江珊那家有捷克小姐服务的夜总会都转手了，她们的店还屹立不倒呢。
算是本市元老级的俱乐部了。
因着于童经营着经纪公司，她手有不歌手演员会隔三差五地俱乐部走穴演出。
借着这些大明星和小明星的人气，俱乐部发展了一批很有粘性的老客户。
不过，俱乐部的装修已经跟不上潮流了，即便有明星加持，这半年来，俱乐部的营业额仍是大不如前。
管歧珺对此也有些犯愁。
“现市里的迪厅，俱乐部，夜总会实太多了。咱们那个区里，光是能叫得上名号的迪厅就有将近二家。这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于童半靠卡座里，一边透过落地窗观察孩子的情况，一边向她透露，“嗯，现这行的生意确实没有最开始那几年好做，我的那家卡拉ok厅已经转让出了。”
“真的转让了？”管歧珺赶紧问，“价格怎么样？”
“连设备带场地，一年一百二万。”于童笑道，“南方老板财大气粗哦，见面就买我的店，让我直接开价。”
不过，那个小二楼的产权是她自己的，她不可能把房子卖给对方。
就只能按年出租。
见她一时半刻拿不主意，于童给出了两个方案：“么咱们将俱乐部转让出，么再投点钱，把俱乐部重新装修一。”
随着年龄增长，管歧珺其实已经不想经营这种娱乐场所了。
她们俱乐部的客人算是分比较纯粹的，但每闹出的事情也不。
如果就一直这样经营，她没什么可说的，但是继续投钱重装的话，她觉得没必。
“如果将俱乐部转让出，你还有其他项目吗？”管歧珺问。
“我公司的业务都是跟音乐和影视相关的，有机会的话，可能会电影院或者影视城项目吧。”
管歧珺主动占个位置，“你是有合适的项目就叫上我，我现不想出只想分红。你有好项目，我跟投一就得了。”
她觉得于童很有财运，而且她们合作这些年一直很愉快，俱乐部和这家高尔夫球场，她们都赚钱了，算是非常合财的朋友。
如果俱乐部转让了，她想再跟于童合作个其他项目。
生意人的友谊，有时就是靠生意维系的。
两人坐咖啡厅里聊了一会儿生意经，钟晓莎和管歧珍就牵着几个孩子来了。
“妈妈，我想吃‘31种风味美国冰淇淋’！”狄嘀嘀挥杆挥累了，觉得自己可以补充一点能量。
“有冰淇淋，但是没有31种风味的。”于童掏出手帕她脑上擦了擦。
“嘿嘿，有冰淇淋就行！”
狄嘀嘀接过妈妈的钱包，带着一串小伙伴选冰淇淋了。
钟晓莎拉着闺女叮嘱：“老师说你需减肥了，你可不许蹭冰激凌吃啊！”
小胖妞嘟嘟挤出一张苦瓜脸，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让她减肥啊？”管歧珺嘟嘟的胖脸蛋上掐了一把。
“她练舞蹈，平时得控制体重。”
管歧珺：“……”
瞧这孩子的体型，可真不像是练舞蹈的。
那是该减减了。
提起给孩子培养特长，妈妈们可有话聊了。
管歧珍单位里说一不二，遇上她闺女也只能奈妥协，“我家朵朵，小时候也学过跳舞，我当时还想给家里培养一个舞蹈家呢，结果这孩子坚持不，那么多钱都白花了。”
“来小姑娘们的特长都差不多，小时候都是先跳舞的。”管歧珺问于童，“狄嘀嘀这个年纪，可以送学舞蹈了吧？你们家有这方面的基因，可以好好培养一。”
于童摇头说：“狄嘀嘀现只对乐器感兴趣，钢琴弹得不错，她弟弟学小提琴的时候，她跟着一起上过课，现也能拉出一两首曲子。跳舞的话，暂时就不考虑了。”
那段时锯木头兽，从一只变两只。
大人家根本不能休息，连隔壁邻居都过来调侃过她家这两只噪音制造机。
不过，付出终是有回报的，两个孩子现步很大。
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钟晓莎惊讶道：“咱们狄嘀嘀的体条件不错呀，你怎么不让她试试跳舞呢？”
连她家小胖妞都被她送上舞蹈课呢。
“孩子学舞蹈太苦了，算了吧。”
提及孩子跳舞，于童表情古怪了一瞬，但还是将来到嘴边的话咽了。
狄嘀嘀跟小伙伴们一人举着一个冰淇淋球跑回来，听大人们谈到让她学舞蹈的话题，立马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阿姨，我不能学舞蹈了。”
管歧珺问：“为什么不能学啊？”
“因为我学舞蹈，我爸爸都哭啦！”
众人：“……”
啥情况？
于童觉得还是替二狗子挽回一形象的，就忍笑解释说：“我们之前送狄嘀嘀学过一段时舞蹈，一开始还挺好的，但学舞蹈需压腿嘛，狄嘀嘀被压得哇哇叫，有一次还疼哭了。当时我家小狄同志送孩子上课，到孩子那样就心疼了，课才上了一半就把孩子接了出来。回来以后就说跳舞太遭罪，不让他闺女学了。”
当，这爷俩是从舞蹈教室哭着离开的。
狄嘀嘀穿着练功服呜呜哭，狄科也红眼眶吸鼻子，爷俩走大街上一起抹眼泪。
俨然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件事原本被狄科隐瞒得挺好，奈何狄嘀嘀是个小喇叭，跟爸爸一起抹眼泪，对她来说还挺新奇的。
因此，她爹那点糗事，被她回家以后好一通宣扬。
狄科自以为的硬汉形象，老狄家算是彻底颠覆了。
因为闺女跳舞就抹眼泪的硬汉狄科，这会儿正坐马援朝家的餐桌上。
两人推杯换盏，已经喝了半斤二锅头了。
马援朝将酒盅拍桌面上，高声嚷嚷道：“狄总，你这个想法挺好，挖不来研发人员，咱就挖他们公司！我这事有谱儿，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购人合公司的事，一一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