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郭云
配合。
在村口那排鸡冠木附近, 与
家。
老太太此乐见其成，闺女回来以后，问
何, 赶紧张罗着摆桌吃饭。
倒是郭凤见妹妹神色平静，忍不住多嘴问了
么样？希望么？”
“人挺好, 咱妈眼光不错。”
“真假啊？”郭凤不太信, “见一就觉得人家是好人了？那俩能试着处处吗？”
“人确实是好人，但我们不太合适。”
郭凤猜测：“是不是郑家老太太犯怵啊？”
别看两个老太太聊得挺投机, 其实像郑家老太太那样老人，只适合当普通乡亲处着。
“那倒不是, 我俩没谈到家庭问题。我连他婚史和家庭成员情况都没问。”
郭凤：“……”
那们聊了两个钟头, 都聊什么啦？
郭云挎上姐姐臂弯说：“聊了聊彼此工, 看得出郑县长是个很抱负人, 在事业上还追求。我这样身份，配他并不合适。”
她若只是出国还罢了, 但中途改名换姓过。
虽不得, 可是身份比较复杂, 不太适合做郑国威这类人配偶。
郭凤睁大眼睛问：“他还敢嫌弃咱家大总裁啊？好歹还是个硕士呢，学历比他高多了！”
“哈哈, 没，人家挺诚恳, 是我觉得不合适, 不想拖累人家。”
以他俩条件，配偶选择范围都挺广。
没必要明知不合适，还非得凑到一起。
郭凤觉得郑国威硬件条件真挺不错, 她老娘组织这次相亲很靠谱。
不过，妹妹说两人不合适, 她立马转了口风。
“既然不合适，还跟他聊那么久干嘛啊？都耽误吃饭了！”
“郑国威跟胖胖认识，过工往来，而且职务比胖胖高。我要是只跟人家聊两句就回来了，未免不给人子。他跟胖胖在城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上了，别因为我事给胖胖惹麻烦。”
郑国威这个副县长，出了北京，在地方上相当于副市长。
无论如何，她得给人家应尊。
郭凤倒是没想过这些，她小心地往屋里瞅了瞅，“那跟郑国威这次相亲算什么啊？失败啦？”
“不算失败，就当交个朋友吧。”
“这话可别立马跟咱妈讲，老太太刚才还让我跟老五给介绍象呢！”
郭云无所谓道：“介绍吧，合适我就去看看。”
“真乐意相亲？”郭凤狐疑地问。
“乐意啊，反正我呆着也是呆着，就当找人陪我聊天了。”
父母年迈，郭云离家三十年，早在心里做了最坏算。
如今老父老母依然健在，她每天回家，还八十岁老娘为她张罗着热菜热饭，老太太还能精气神十足地给她找象，她来说经是万幸了。
至少还为父母养老送终机会，没在父母亲缘这方留下遗憾。
“咱妈这是还把我当小孩呢！”郭云好笑道，“当年姐夫来咱家时候，也是今天这样阵仗，姐夫被人围着相看，脸红得都能烤白薯了，我偷偷跟咱妈笑了好久，当时咱妈就说，等我到了年纪以后，也给我相看一个。”
可惜，她当年在学校找了王政安，老太太一直没机会给她相亲。
今天倒是弥补了这个遗憾。
郭凤在她手上拍了拍说：“咱妈就是担心，她给安排相亲，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找个借口推了，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她家老太太不是个爱揽事人，除了儿女婚事由她张罗，孙辈婚事都是由各自父母操办，她跟老爷子从来不插嘴。
郭凤丧偶十几年，老太太也没提过让她嫁话。
毕竟她六个儿女，即使不找老伴，也不愁养老。
如今云刚回来，老太太就给她安排了相亲。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小闺女自己一个人。
两姐妹谁也没跟老太太提相亲结果，不过，云只跟小郑见了一就没了后续，老太太以为闺女眼光高，就想给她介绍个更好。
狄思科说以后，特意往姥姥家跑了一趟。
“您可别怪我说话难啊，您给我小姨找象，能找个啥样呀？那郑县长就是您手头最能拿出手人选吧？”
老太太瞪眼：“当了大干部就看不起姥姥了？”
“您连县长都认识，谁敢看不起您啊！”狄思科拉着老太太瘦巴巴手说，“我意思是，您手头资源不适合我小姨！我小姨还得回法国工呢，您净给她安排些内地象，那能培养起感情吗？”
“她不是要回来搞什么实验吗？”
“那实验室是设在合资公司下，合资公司就跟工厂分厂似。”狄思科个比方，“我小姨经干到总厂副厂长了，要是让她现在回国，就相当于从总厂副厂长降职到分厂车间主任。您忍心让她放弃大好前途呀？”
老太太在几十年前就舍得花钱让孩子读书，自然是希望孩子出息。
“现在正是我小姨事业黄金期，让她辞职退休多可惜啊。您没上过班，体会不了那种心情。”狄思科小声说，“我老丈人从副院长位置上退下来，整天无所事事，比戒烟还难受，人一下子就老了十岁。没办法，我们把狄嘀嗒给他送去了，让他培养个关门弟子，算是给他找个事做。”
老太太怀疑地问：“真那么严？”
“那当然了！”狄思科将话题转回来说，“我小姨大部分时间还在国外，所以啊，您不能给她在国内找！您不是让我帮忙介绍么，我还真帮小姨寻摸了一个。”
“哪里人？什么条件？”老太太立即来了精神，连靠坐在一旁姥爷也竖起耳朵来。
尽管让儿子给娘介绍象点那什么，但他们老五眼光还是信得过。
“也是咱北京人，不过81年就去法国定居了，趁着内地改革开放，他就做起了中法贸易，在北京、上海、广州都开了贸易公司，主要做服装和红酒生意。人挺能耐，现在是法国那边一个很知名侨领。”
姥爷问：“侨领是干什么？”
“就是当地华侨社团领袖。”
“着是挺厉害，”姥姥人家这硬件条件没什么可挑，“这侨领多大年纪了？”
“比我小姨小四五岁吧，人长得挺精神，一米八十多大高个儿。”
“年纪是不是点小啊？”
“我小姨本来就长得少兴，狄嘀嗒第一次见她时候，还管她叫阿姨呢，给她介绍个五六十男志，那不是委屈了我小姨嘛。”
狄思科观察小姨表现，不像是想结婚样子。
给她介绍一位年轻内地朋友，平时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排遣个寂寞，还能相互个照应。
姥姥不太放心地问：“人家在法国定居，跟人家怎么认识啊？这人靠谱吗？”
“我之前去法国出差时候，他们侨社组织人手出接待过。上个月他回国探亲，我在我老丈人那里跟他见过一。他是我老丈人师弟，也是画画，当初从国画转成油画，本来想去巴黎学画，结果画没学成，做生意倒是做得挺好。”
姥姥下意识点头说：“那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什么时候能安排他们见一？找象还得小姨自己乐意才行。”
“人家在法国呢，等我小姨回去以后，让他们自己联系吧。”狄思科搂着姥姥说，“人家老外时兴自由恋爱，不兴长辈介绍那一套。外国老太太从来不催婚，您也跟人家学学，别催我小姨了！”
老太太叹气说：“我就是想让她趁着还年轻，找个合适人伴，否则以后没老伴儿没孩子，身上个病痛都没人管。等我和老头子都走了，谁还能替她操这个心啊？”
虽然老五是云亲生，但老五自己不知道啊，待没相处过几天小姨和待亲妈，那能一样吗？
狄思科被她说鼻腔发酸，顿了一会儿才说：“您可真是瞎操心，我现在住还是小姨房子呢，早就给她准备好房间了，就在我妈隔壁。等小姨从国外退休了，就让她回来养老。我妈没老伴儿，我小姨也没老伴儿，让两个老姐妹住在一起，我给她们一块儿养老，不比给她找个半路夫妻强啊？”
姥姥神色微动，与老头子视一眼，控制着表情问：“媳妇能乐意吗？一般人家媳妇，伺候一个婆婆都不乐意呢，她能乐意伺候两个？”
“咱家媳妇不一般啊，她心思就不在家里，整天琢磨生意上事。家里小阿姨，用不着她伺候婆婆。这个主意还是童童给我想呢，要是小姨能跟我们一起生活，那我家狄嘀嘀和狄嘀嗒教育问题就不用愁了，小姨可是全家学历最高！”
姥姥像是生怕他反悔一般，连连点头说：“，小姨小儿就学习好，还会说好几种外国话，让她教孩子肯定没问题。”
“就是嘛，您就放心吧。我小姨在国内呆不了几天，您别总提相亲话题，小心她过年时候不回来了！”
“那不能，小姨还是知道好赖。”
狄思科觑着眉飞色舞姥姥，失笑道：“您这老太太可真行，想让我给小姨养老，您就直说嘛，还非得当着我儿给小姨相亲。”
姥姥拒不承认：“没事，我本来就想给小姨找象。”
老太太下地穿鞋，“还没吃饭吧？我给做个炸酱去，今天菜码可齐了！我自己发豆芽！”
说着就一溜烟儿地跑去灶房了，腿脚利索得不像八十多老太太。
狄思科明确表态，未来会给两个单身老姐妹一起养老以后，老太太果然不张罗给小姨介绍象了。
这天早上，把两个小屁孩送到幼儿园以后，他就算调头去上班。
然而，车子还没启动呢，就瞧见个小男孩把他家狄嘀嘀给拦住了。
非要往他闺女手里塞纸条。
狄嘀嘀很嫌弃地推让，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绕开他就想离开。
小男孩还不依不饶地追在后说着什么。
瞧这场不太劲，狄思科在心里卧槽了一声。
幼儿园小屁孩经学会送情书了？
字认全了吗？
狄思科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走到幼儿园门口，冲着闺女方向喊了一声，招招手。
狄嘀嘀见爸爸声音，就背着小书包叮呤咣啷地跑了回来。
狄思科给她扭正了书包带子，问：“那个小朋友给什么呢？”
“哎呀！”提起这事狄嘀嘀就来了脾气，“我借给马小派两块钱，他不还钱，非得给我一张彩票！”
狄思科：“……”
倒是他想多了。
他闺女录了儿歌以后，成了幼儿园小富婆，被小朋友借钱还是可能。
“他跟借钱干嘛啊？”
两块钱不算多，但五岁小朋友来说，也是巨款了。
“就买汽水和冰淇淋什么。”
入夏以后，幼儿园门口来了几个卖冷饮摊子，每天放学时生意都很火爆。
大班小朋友胆子大，课间休息时间，也敢趁着老师不注意，隔着铁门栅栏，跟外阿姨买冰棍吃。
狄思科心想，自家这两个崽应该也没少在冷饮上消费。
回头得跟幼儿园说说，孩子得加强管理，总让他们偷偷吃冷饮可不行。
“没事了，跟弟弟一起去吧。”
至于彩票什么，狄思科根本就没问。
这个月体育彩票首次在北京发行，大家彩票热情还挺高。
胡里不少大爷都去排队买彩票了，两块钱一注，偶尔能中个五块十块。
马小派小朋友彩票可能是家长买，被这倒霉孩子拿出来抵债了。
狄思科将孩子发了，径自开车去了单位。
离着老远就看到办公楼门口挂上了一条红色横幅。
“欢迎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栏目组莅临指导工”。
狄思科了办公室就问：“下那条横幅是谁挂上去？”
“许主任找人挂。”周健将乐呵道，“许主任说了，知道您不喜欢形式主义，但人家毕竟是中央台黄金时段节目，咱要是不表示一下，显得咱腾飞不视人家似。”
狄思科点点头，没说什么。
“记志大概几点能到？马董他们在家吗？”
“记还一刻钟就该到了，董事长上午在部里个会，可能中午才能回来。”
狄思科看一眼手表说：“那咱们下楼迎一迎客人吧，记志可能会提前到。”
电视台采访车果然提前十分钟就停在了腾飞厂区里。
总共只来了两个人，一名记，一名摄影。
狄思科望向从车上下来短发女记，笑着上前握手说：“赵记，欢迎来我们腾飞做客！”
赵妍惊讶地问：“狄总认识我？”
“我可是咱们节目忠实观众，于一些精彩评论还要在笔记本上做记录呢。”狄思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您之前负责采访《假真不了》和《公款消费剖析》，给我留下了很深刻印象。”
这个赵妍不是普通记，而是《焦点访谈》制片人之一。
非常擅长批评性报道。
她负责制好几期节目都很经典，比其他记更敢于深挖，狄思科看完直播以后，时候还会看播。
“没想到这期节目会由赵记亲自出负责采访。”
“我可是狄道格歌迷，难得机会近距离接触偶像，当然要把这次采访任务接过来了！”
狄思科脸上一囧，“能喊出狄道格这个名字，看来您还真是我歌迷了，回头我送您一盘精选专辑。”
“那您可别忘了！”
双方简单谈笑了两句，就入了工模式。
狄思科带领客人在厂区里转了转，去车间和实验室取了景，将人带去了自己办公室。
“狄总，最近报纸上新闻，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人说，腾飞要在vcd行业搞技术垄断，这个说法您认可吗？”赵妍刚一坐下就抛出了一个犀利问题。
“我很想认可，奈何实力不足！以腾飞目前技术实力，距离垄断还很长路要走。”狄思科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不好意思当着全国观众说大话。”
“您觉得技术垄断是一个褒义词吗？”
“垄断不是褒义词，但能够做到垄断，一定是行业领头羊，垄断了技术就能垄断市场。腾飞如果能垄断技术和市场，那我们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赵妍带着点笑意说：“那我就要替其他生产vcd企业问一问了，既然腾飞没搞垄断，那么为什么不像万燕一样，跟大家共享技术呢？还要大张旗鼓地追着人家官司。”
“这个话不该来问我，您应该去采访那些外国科技企业，他们为什么要为那些先技术申请专利呢？为什么不跟大家共享技术呢？”
“事实上，无论是腾飞还是万燕，或是其他内地企业，生产vcd影碟机，全都要从国外引和使用新技术，包括数字处理技术在内vcd核心技术，一直由外国企业控制着。所以，说我们腾飞搞技术垄断，要么是抬举我们，要么是不了解vcd这个行业。”
赵妍继续问：“关于专利侵权问题，最近闹得沸沸扬扬，您受到什么影响么？”
“啊，我工和生活都造成了影响，很多人给我电话劝我算了。反正电子行业就这样，大家互相抄，等腾飞官司出结果以后，可能出现了更先技术，那些抄袭企业反正经赚到了钱，正好顺势停止侵权，转而去抄新技术。腾飞消耗时间和精力，赔了夫人折兵。”
“看来您没劝。”
“我平时还是很劝，但这次我没！我为什么不呢？不但不还要大张旗鼓地跟他们官司，还要在报纸上口水仗，明知道这是一件很没风度事，那我为什么还要坚持去做呢？”
赵妍轻声问：“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认为保护知识产权，应该引起国家和老百姓足够视！”狄思科无奈地叹气说，“咱们国家专利保护，远远低于国际平均水平，科研人员心血得不到保护，会降低企业和科研单位科研热情。长此以往，国产vcd将越来越没立足之地。”
赵妍断道：“我记得现在市上大多数vcd影碟机都是国产，外国科技企业并没在vcd影碟机这个领域投入太多。最近一年，国内vcd销量和出口量都是全球第一。”
狄思科反问：“赵记，您觉得vcd生产行业，属于劳动密集型还是知识密集型呢？”
“vcd影碟机算是高科技产品，应该是知识密集型吧？”
“啊，明明是知识密集型，但是咱们国内大多数企业，都把它做成了劳动密集型产业。从国外口元件，在国内行组装。”
狄思科些遗憾地说：“我给您一组数据，您之后也可以跟国家专利局行核实。从1985年-1994年，这十年间，专利局接到跟vcd关技术发明专利申请，一共702份，其中外国申请了655项专利，占933，而国内专利申请还不足7。”
“拿去年一年专利申请情况来看，外国申请了201项，而咱们国内只申请了6项，其中两项是我们腾飞申请，另外四项是高校和科研院所申请。”
赵妍是第一次到这些数据，她长期从事新闻工，自然明白这组数据意味着什么。
“腾飞公司是一家老牌国企业，我们曾经生产过雷达和音响，腾飞牌收音机和录音机也曾远销海内外。但是，市场经济浪潮来袭，让我们一度临破产窘境。业内人可能经过很多年腾飞要破产传闻了，但我们腾飞始终坚持着，就是屹立不倒。除了上级帮助和扶持，还因为我们腾飞一只高水平科研攻关队伍。”
“传呼机让我们了一场翻身仗，vcd影碟机让我们正式走了大多数消费视野，噪声整形技术是我们腾飞独家专利，放到国际上也能达到先水平。”
“这次我们腾飞一口气将五家企业告上了法庭，我只能说，这是我们被逼了墙角，不得而为之选择。”
“腾飞全称是腾飞电子科技限公司，我们不只是电子公司，更要是一家科技公司。今年科研经费预算高达七千万人民币，预计明年要过亿，如果不能捍卫我们知识产权，每研发出来一项新技术，都会快速被人模仿抄袭，那腾飞无疑是在赔本赚吆喝，入一个死循环。”
“外国企业非常视技术和知识产权，近些年一直在不断申请专利，一旦我国企业和科研人员研发热情降低，不新技术问，那么外国技术将vcd行业形成覆盖之势。届时，vcd行业游戏规则，将由外国人制定。他们不需要生产整机，只要往国内输送零部件，就可以拿走vcd行业80利润。”
赵妍凝神细，隔了几秒，才问：“狄总，您这番话可能会被人评价为危言耸。”
“也许吧，”狄思科笑了笑说，“传呼机和移动电话长期由外国企业垄断，看看他们这些年在内地销售额，就知道我是不是危言耸了。”
赵妍忍不住苦笑提醒：“狄总，您说这番话，些可能不太合适，会被剪掉。”
“可以，可着们节目需要吧。”狄思科此无所谓，“国内vcd市场需求很高，腾飞并不可能做到市场垄断，也不算做技术垄断，这个市场需要各大企业共培育和维护。希望更多企业将精力放到技术研发上来，而不是一味地模仿抄袭。”
赵妍问：“腾飞会考虑向其他企业授权使用们专利技术吗？”
“会考虑，但是最好可以做技术交换。”狄思科笑了笑说，“腾飞不会敝帚自珍，如果其他企业愿意跟我们行专利交换共享，让消费更优质视体验，那我们也乐意之至。”
节目组在腾飞采访了一天，因着上镜需要，摄像机要转换好几个机位行拍摄。
狄思科这一天什么事也没干成，全程陪着记在公司里转悠。
采访即将结束，赵妍要离开时，问：“狄总，现在腾飞是vcd行业第一了吗？”
“我希望可以做到第一名。”
赵妍笑道：“您这个答案跟很多企业领导都不一样，还挺不谦虚！”
“哈哈，做企业跟仗一样，需要信念和精神支柱。《孙子兵法》云，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败。所以，我们目标必须是行业第一！”
赵妍笑着竖起一个大拇指，“您要是把这股信念放在歌唱事业上，现在四大天王里得您一个。”
“哈哈哈，明天我让人把精选专辑送到们台里去。”
临分别时，狄思科跟赵妍握了握手说：“赵记，您是以批评性采访见长，我看您也别光采访我们腾飞，也去采访采访乐优和另外几家企业吧。”
赵妍没说什么，只是好笑地点点头。
不得不说，她这偶像性格还挺特别。
《焦点访谈》这期节目制周期很短，一个礼拜以后就在电视上播出了。
狄思科得到播出通知，回家跟家人说了一声。
然后郭凤就开始给所亲戚朋友电话，告诉大家她儿子要上《焦点访谈》了！
大家赶紧看起来呀！
这老太太连她自己出演《火红年代》都不看了，早早地将电视频道从北京台转到了中央台。
带着全家人一起看狄思科出镜。
于童也守在电视机前，用录像机将这期节目录了下来。
如果不算之前歌唱比赛和公益广告，这还是狗子第一次因为工出现在中央台镜头里呢。
而且采访时间很长，光是他单人镜头就长达5分钟。
要知道整集节目也才15分钟而，这其中还包括主持人交代事件背景和评论总结时间！
这期《焦点访谈》播出第天，就国字头大报发表了评论员文章。
算是为腾飞捍卫知识产权，状告五家企业自卫行为盖棺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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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新闻界迎来了一次讨论技术专利权和民族工业崛起热潮。
腾飞在这一波宣传攻势下，吃足了红利，vcd订单经排到了年底，连传呼机销量都跟着增长了。
不过，不知从哪里传出谣言，人说腾飞要做行业第一，正在准备并购万燕公司。
汪大海到消息以后，特意跑来跟马援朝和狄思科确认。
“董事长，狄总，咱们真要并购万燕吗？”
狄思科：“……”
没想过。
不过，好像也可以想想。
万燕一定技术研发实力，如果将万燕并购过来，能扩大腾飞生产规模，增强技术实力。
最要是，一下子就少了一个竞争手啊！
他在这边出神时候，桌上电话却响了起来。
狄思科接起电话，筒里声音很嘈杂，隐约能到郭凤跟什么人吵架声音。
“喂？”他不确定地询问。
然后，他就到狄嘀嗒大喊了一声“爸爸”。
“怎么了儿子，给爸爸电话什么事？那边怎么那么乱？”狄思科好像还到了孩子哭声。
“我姐姐哭了！”狄嘀嗒声音里也哭腔。
“慢慢说，”狄思科站起身问，“到底怎么回事？”
“姐姐彩票中奖了！中了两万块钱！马小派妈妈非说那两万块钱是她家，把我姐姐骂哭了！”狄嘀嗒语气里带着惊恐，“我奶奶、小奶奶和舅奶都来幼儿园了，正在跟马小派妈妈吵架，爸爸，赶紧来幼儿园吧！”
狄思科刚想说，他这就过去。
电话线那头却换了人，郭云声音从里传来，“胖胖，继续忙工吧，这边事情我们就能解决，不用往幼儿园跑了。这里经济纠纷，我会请律师出。”
狄思科：“……”
幼儿园里纠纷，竟然还要动用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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