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曾经的歌手身份, 让狄
，尤其是受工会的欢迎。
一直是文体积极分子，去年还带领经合办拿下了歌咏比赛的第一名！
所以, 工会主席栾海霞没怎么犹豫，
狄思科。
“狄总, 今
狄思科往常都在距离办公楼比较近的一食堂吃饭, 刚才在一食堂找了一圈，没见到人, 才端着饭盒跑了二食堂。
“二食堂晚饭有带鱼，我意绕路过尝尝的。”
狄思科看到工会的同志犯怵。
被工会的人找上门, 一般只有两件事, 要么出钱组织活动, 要么出力参加活动。
腾飞同时在搞传呼机和vcd两个项目, 前期投入花钱如流水，狄思科还真不想给工会的活动出钱。
栾海霞放下已经凉透的饭盒, 坐到狄思科对面说：“狄总, 明年是咱们腾飞成立40周年, 公司有什么具体安排吗？要不要办？”
狄思科暗自回忆了一下，七二九厂最早是在55年建成的, 到了95年，可不是正40周年嘛。
逢五逢的周年庆通常都要办的。
他停下筷子问：“30周年和35周年会儿是怎么办的？”
“30周年办得挺热闹, 厂里举办了一场很盛的厂庆晚会, 还请了个当红明星演出。”
85年会儿腾飞的收音机和录音机广销海内，效益分可观。
当时的领导不差钱，自然会把周年庆往了办。
但90年的时候, 两种主打产品受到电视机冲击，销量开始滑坡。
35周年庆轻飘飘地混了过去, 厂领导都说等到40周年再办。
狄思科问：“工会对40周年庆有什么想法吗？”
栾海霞正等着他发问呢，笑着说：“工会这边倒是有两个主意，一个是跟北京电视台合办一场迎新春暨40周年庆典晚会，咱们作为赞助商，赞助本地电视台的春晚。另一个是办一场交谊舞会，咱们公司还有不少单身男女呢，可以在公司内部开一场型舞会，要是能在春节前看对眼，娶个媳妇回家过年更了！”
“咱们工会还得时刻关职工的婚姻事。”狄思科笑。
“没办法，多年轻职工的父母都找到工会了，要求咱们给职工介绍对象呢。”
狄思科想想自家郭美凤，也理解了。
郭美凤也曾有过去清华找领导帮忙做媒的想法，被四哥说歹说，险些以死相逼，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办个舞会挺的，但咱要是在公司内部办舞会，纯属自娱自乐，我看不如跟其他单位联谊一下。”狄思科提议道，“每个单位的婚姻困难户都不少，这样吧，让总经办协助工会，邀请其他单位的单身同志，参加咱们的交谊舞会。”
栾海霞抚掌笑道：“可太了，这回我的耳根子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不过，邀请对象咱们需要筛选一下。”狄思科低声道，“尽量邀请电子科技企业和科研院校的同志。”
栾海霞立马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
这类单位的职工条件普遍比较高，而且腾飞毕竟是搞高科技产品的，多跟这类单位交流交流，有益无害。
“周年庆晚会的事……”
狄思科说：“晚会先不着急，咱们的vcd还没上市，现在赞助电视台的晚会为时尚早。再等个月吧，可以跟五一或者国庆的活动一起办。”
现在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他得攥紧了钱袋子。
腾飞公司不是狄思科的一言堂，相关决还是要集体开会讨论的。
不过，办个联谊会花不了多少钱，还能拉近跟科研院所的关系，自然没人反对。
栾海霞得了准信儿立马联系场地和其他单位的工会，打算尽量多解决个光棍。
狄思科回家后，把腾飞要组织联谊会的消息告诉了四哥，他要是想找对象，可以去联谊会上看看。
“参加联谊的女同志条件还是不错的。”
四哥侧躺在沙发上，有无力地说：“联谊什么的，告诉我了。咱妈不在家，我难得能清净天，快饶了我吧！”
他现在对所有跟相亲沾边儿的活动都过敏。
“让狄嘀嘀去吧，不是爱跳舞么，让去舞会上发挥发挥。”
狄思科调笑道：“以我闺女的本事，多去参加两场舞会，没准儿能在前面找到对象呢！”
四哥：“……”
狄思科在屋里扫了一眼，正想问问两个捣蛋去哪了，听门传一阵按喇叭的声音。
狄嘀嘀搂着哆哆坐在遥控汽车里，狄嘀嗒则操控着遥控手柄，追在后面一路跑。
他在儿子头上揉了一把说：“不错啊，知道让着姐姐了。”
若是往常，围绕汽车的使用权问题，姐弟俩能战三百回合。
两人都想坐车，谁也不想操控手柄。
狄嘀嗒今天却没什么怨言，格高兴地说：“姐姐要给我买变形金刚了！”
“哪的钱给买变形金刚？”
“我录歌赚的钱！”狄嘀嘀骄傲地显摆。
狄思科：“……”
咋还学会忽悠弟弟了呢？
四哥依然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解释说：“刚才二嫂往家里了电话，让狄嘀嘀后天去他们公司的录音棚录歌。”
“这么突然？”
他还以为狄嘀嘀女承父业没戏了呢。
狄嘀嘀去录歌这天，于童要去市里参加私营企业家座谈会。
这是早的行程，不能请假缺席，所以陪同任务落在了狄思科和正在休班的狄思慧身上。
兄妹俩一早把歌手从床上挖了起。
一个负责给搭配服装，另一个负责梳头发。
“哥，给拿第二排鹅黄色带熊的裙子。”狄思慧用梳子给侄女通头发，抽空指挥道，“还有一个配套的羊绒开衫也拿出。”
这套裙子是去年飞巴黎的时候，给侄女买的生礼物，当时穿还有点。
现在拿出穿正了。
狄思科顺着衣柜里的衣服一个个扒拉过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带熊的。
“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们可再给买了。”
于童是个喜欢打扮孩子的妈，周围这些亲戚朋友也经常给孩子送衣服。
这导致，狄嘀嘀年纪，已经有一个独立衣柜了。
四年的衣服，比狄思科28年的衣服还多。
他随便从中间抽出一条蓝色的裙子，“穿这个吧，我闺女穿什么都看。”
狄嘀嘀一早被挖起，正哈欠连天，眯缝着眼睛往裙子上瞅了两眼，然后嘟哝道：“我想要熊的，熊身上有个拉链，可以放吃的。”
狄思科吐槽：“歌还没录呢，女明星的范儿倒是起了。”
他帮女明星把裙子套上，又在蓬松的双马尾上摸了摸。
不错，他家狄嘀嘀这自卷还挺时髦的。
狄嘀嗒为了逃避独自去上幼儿园，今天要充当女明星姐姐的生活助理。
爸爸和姑帮姐姐打扮的时候，他自己爬起洗脸刷牙换衣服，还把书包里塞满了零食和玩具。
非常有助理的自觉。
女明星做完妆造，被司机（爸爸），化妆师兼摄影（姑），以及拎包助理（弟弟）簇拥着送去了中唱的专业录音棚。
他们抵达的时候，钟晓莎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了。
瞧见他们这个阵仗，忍不住笑道：“咱们狄嘀嘀已经有当红女明星的样子了。”
狄嘀嘀很谦虚地摆手：“我现在还不出名呢，有人买我的录音带才能出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晓莎乐不可支地在的脸蛋上掐了一把。
带着一行人进入录音棚，录音师和指导老师已经准备绪了。
以防朋友过度劳累中途罢唱，一个录音棚是由两个朋友共同使用的。
每人录一首歌，交替着进行。
现在正在里面录歌的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在唱《黑猫警长》，唱得挺听的，是没什么表情，木着一张脸，像个没有感情的唱歌机器。
注意到面有人在围观他，孩子脸上的表情更酷了。
“吧，咱们先说说狄谨言朋友的情况。”指导老师了解里面男孩的性格，找个借口将围观人群疏散了。
这两个月一直跟朋友相处，已经有了些经验。
今天录歌的姑娘过了年才五岁，指导老师给安排的歌都是比较简单的，诸如《读书郎》、《拔萝卜》、《粉刷匠》类的。
这些歌是幼儿园常用曲目，朋友相对比较熟悉，录歌速度可以快一些。
“谨言朋友，平时最喜欢哪首儿歌？喜欢哪首咱们先录哪首。”
“我最喜欢《螺号》和《wheels on the b》！”
螺号狄嘀嘀吹，里面有的名字！
《wheels on the b》是的起床歌，算不上多喜欢，但是最熟悉的。
“谨言朋友还会唱语歌呢？”
狄嘀嘀点头。
狄嘀嗒插话显摆，“我姐姐会的歌可多了，能当歌星！”
“唱两句我听听。”指导老师笑着提议。
儿歌一百首中，有一张录音带是语童谣，中唱打算挑一些籍朋友演唱，目前还没录到里。
狄嘀嘀从是唱跳型选手，老师让唱一个，真的连蹦带跳地给家表演了一个。
“the wheels on the b go round and round~ round and round~round and round~ the wheels on the b go round and round~ all round the town~”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晓莎对指导老师笑道：“王老师，我们谨言不到一岁开始学语了，上的也是双语幼儿园，唱英文歌完全没问题，要不先让录一版试试？”
“先试试吧。”
正里面的《黑猫警长》已经唱完了，让两个朋友交换了位置。
狄嘀嘀将脱下的棉袄交给爸爸，又从殷勤的助理弟弟手里接过保温杯喝了两口水。
这才跑进录音室里，按照老师的要求站在了话筒前。
狄嘀嘀是个很活泼的姑娘，与刚才个稳重的黑猫警长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知道姑在用摄像机拍，所以即便是在摄影棚里录歌，也表现得跟在舞台上一样。
摇头晃脑，表情到位。
黑猫警长的妈妈忍不住声跟老公嘀咕：“看人家的姑娘多可爱！咱儿子要是能像人家这么活泼，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说着又瞄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儿子，子正皱眉望向录音室里的姑娘，似乎对唱歌以的多余动作分不能理解。
黑猫警长爸爸警告地望向爱人，稍稍提高声音说：“咱儿子这样挺的，男孩子是要稳重！”
他抬腕看看手表，“在这边陪儿子吧，我先上班去了。”
夫妻俩又说了什么，钟晓莎没听清，收回视线，对狄思科说：“老五，跟单位请假了么？我看狄嘀嘀这边完全没问题，我跟六陪着行，要不先去上班吧？”
“不用请假，我报备过了，今天要出考察市场。”
钟晓莎啧啧两声，“当一把手是不一样，说翘班翘班了。”
“还不是一把手呢，”狄思科笑道，“我也不算翘班，今天过，属于是公事私事一起办了。”
“唱片公司办公事？”
“嫂子，不会还不知道吧？我们腾飞公司的vcd影碟机要上市了。”
钟晓莎露出惊讶神色，“们不是生产传呼机的么？二哥想支持一下的事业，给工厂里的销售员都配了腾飞传呼机。”
“哈哈，还得是我亲哥啊！”狄思科解释说，“只生产传呼机太单一了，还需要开发其他有前景的产品。”
“vcd确实挺有前景的，我们公司最近也在搞vcd的配套碟片。不过，我听说vcd的成本挺高啊，厂家卖5000块一台，居然还不赚钱。”
“您听谁说的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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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燕vcd的副总。我们前个月跟万燕有过合作。”
万燕是第一个生产vcd的企业，作为发明者，万燕不但要生产vcd影碟机，还得开发vcd光盘。
不然，只有机器，没有碟片，像只有枪支没有弹药一样，vcd市场繁荣不起。
狄思科听了二嫂的介绍，笑道：“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我今天过，也是想跟中唱接触一下的，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钟晓莎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给六递了一个眼色，将狄思科带出了录音棚。
“咱们双方合作，对我们中唱必然处，但我劝还是要慎重，尽量不要往这里面投钱！”
“怎么说？”
“开发正版vcd碟片需要购买歌曲版权，每年有么多流行歌曲上市，想想，光是版权费要投进去多少？”
万燕给vcd影碟机的位是家庭卡拉ok，在家能唱。
所以，开发的vcd碟片基本都是歌曲碟片。
他们跟多个唱片公司和音响出版社达成了合作，一年时间出版的歌曲碟片将近一百张！
vcd影碟机的五千块售价，其实也包括他们公司开发碟片的费用。
钟晓莎四下瞅瞅，用极低的声音说：“录音带都有盗版的，更何况是利润极高的vcd！现在市面上已经出现了盗版光碟。在售价上比正版实惠很多，有了盗版市场，消费者都冲着盗版光碟去了。我们正版唱片很难做的。”
狄思科点点头。
这绝对是掏窝子的话了，如果不是亲嫂子，以钟晓莎的立场，绝不可能说出这番话。
“正版有正版的，最起码不用担光碟读取的问题，盗版光碟我们也试过，很多都读不出。”
钟晓莎叹说：“反正考虑吧，开发正版光碟的代价太高了。万燕在这里面投入了很多钱，我听说他们省里还要帮他们从经贸委搞贷款，结果为不是国企，贷款没弄下。本还要继续开发光碟的，为资金不够，做到一半搁浅了。”
“哈哈，嫂子，放吧，我们没打算开发vcd光盘，现有的光盘已经能满足需求了。”狄思科商量道，“我们其实想跟中唱合作，咱们两家搞个联名，我们腾飞vcd每卖出一台，免费赠送张中唱出版的正版光盘。”
“不用么麻烦，们直接从中唱采购光盘行了，采购量，肯会有最低价。”
“可不行，如果只是采购的话，我们跟其他音像出版社合作也行，vcd光盘从哪不能采购啊？”
钟晓莎抱臂问：“什么意思？”
“我们的vcd预计年产量万台，如果每台影碟机赠送张光盘，每年有一百万的光盘销量。嫂子，我们这采购量足够称得上是客户了吧？”
“嗯，不少了。”
这岂止是客户啊。
绝对是vip客户了。
录音带轻轻松松能卖上百万张，但光盘本是新科技，价又高，今年一年全公司都没卖到一百万张呢。
“客户总得有点客户的待遇吧？让我们腾飞vcd成为中唱指的正版vcd影碟机行不行？”
“这怎么指？”
“很简单啊，宣传的时候说，腾飞vcd是‘中国唱片公司唯一指正版影碟机’。”
钟晓莎摇摇头，“有点悬，这个‘唯一’太绝对了，在我们公司八成通不过。”
像他们这样的公司，从不搞“唯一什么”，“指什么”。
没有这个必要。
一旦搞了唯一，把以后的路子堵死了。
后续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如果这个提议通不过，嫂子，觉得将我们腾飞vcd放在中唱的音像店代销，有没有可能被通过？”
钟晓莎眯着眼睛想了想，这回倒是没有直接否。
“打算怎么代销？”
“我去们的音像店逛过，货架上的vcd光盘价高，种类少，销量很一般。如果跟我们腾飞vcd配套选购，很有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购买了腾飞vcd，能免费在音像店里任意挑选10张正版光盘。
这对中唱和腾飞说，是双赢的买卖。
而且能进正版音像店的顾客，很多都是音乐发烧友，喜欢正版音乐的音质。
而腾飞vcd这次新研发的噪声整形技术，比很多cd机的音色还优秀。
正适合这些音乐发烧友。
“这个设想挺，也确实是双赢的买卖。”钟晓莎无奈道，“但有时候合作不是一厢情愿的，我们公司里的情况比较复杂，能否谈成这项合作，真不说。”
像这样的发行经理，才会在乎唱片销量，其他人还真未必看中这些。
狄思科理解地颔首，而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嫂子，一年增加一百万的光盘销量，争取一下，没准儿能升个集团副总呢，错失机会啊！”
“以为人人都像么运呢！”钟晓莎撇撇嘴，“副总以上的职务，哪个不是熬上去的？”
“可不一，现在讲究干部年轻化，嫂子，这么能干，得尽量争取进步啊！”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只要们领导层有意向合作，我们腾飞肯只跟谈！其他人谁也不使！”
狄嘀嘀的录歌业是分成两天完成的。
一共录了12首中文儿歌和1首英文儿歌。
着每首歌的歌词都不长，通常只是重复固的四五句，所以狄嘀嘀唱起还算轻松，没有指导老师担的，女明星中途罢演的情况出现。
唱完最后一首歌的时候，狄嘀嘀还在面等了一会儿。
等到个跟一起录歌的哥哥从录音室里出，才欢快地挥挥手说：“黑猫警长白白！”
“……”黑猫警长木着脸，“白白。”
黑猫警长的妈妈觉得儿子太冷漠，便抓起他的一只手臂也冲姑娘挥了挥。
狄嘀嘀得到了回应，高兴地说：“阿姨，等我的录音带上市以后，要买一盘啊！我也会买一盘黑猫警长的！”
黑猫警长妈妈在的卷卷毛上摸了摸，正想答应下，听儿子说：“知道了，螺号。”
狄嘀嘀：“……”
狄思科在中唱陪孩子干了两天私活，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当然要对这两天的行程有个交代。
于是，他叫上汪海，一起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向二人介绍了与中唱合作的想法。
“传呼机和vcd影碟机的销售渠道完全不同，vcd的渠道其实跟收音机和录音机的比较贴合，但咱们收音机和录音机业务已经萎缩得差不多了，以前些渠道也断得差不多了，再想开发销售渠道，必然要消耗量的人力物力。”
“中唱的销售网络遍布全国各地，甚至已经延伸到了县城，这正是咱们现在所需要的。”
汪海认可这个办法，但也不无担忧地说：“中关村边有量的盗版vcd光盘，我估计正版vcd市场繁荣不了多久，要是没人去音像店里买正版光盘，咱们的vcd销量也高不到哪里。”
狄思科：“中唱的渠道对咱们说只是一个缓冲，目前正版光盘才是主流，咱们把影碟机放在他们的店里代销，能腾出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开发其他销售渠道。”
马援朝拍板道：“中唱是老牌唱片公司了，牌子比咱们的响，跟他们合作，咱们不吃亏。认真说起，反而是咱们占了便宜。所以，无论如何，一要把这项合作促成，哪怕在谈判中吃点亏，咱也尽量把他争取下。狄总，既然在中唱边有关系，费推进一下吧。”
狄思科微微点头，“还有个事，我听说万燕跟经贸委申请的贷款没批下，理由是他们不是国有企业。我估计全国生产vcd的企业中，只有咱们是国有的，要不咱们去试试这个贷款？”
“这个贷款是什么方向的？”马援朝问。
“具体情况我还没搞清楚，像是技改贷款吧。”
狄思科在经贸委边没有熟人，想找人打听细节都找不到门路。
马援朝说：“我找人问问，上面的贷款一般都是无息或低息的，管他是哪方面的贷款呢！哪怕是技改贷款也行啊，咱趁机提升一下技术水平。”
任务布置下去，家各自行动了。
年底本忙，公司里有各种总结，部里市里区里的会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马援朝和狄思科分头去开会，仍是显得分身乏术，后连个副总也撸胳膊挽袖子上阵了。
等到狄思科忙完眼前的工作，被工会邀请参加联谊舞会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一月末。
想到两个孩子去年在舞会上的表现，狄思科觉得这次的舞会，也可以把孩子带去玩一玩。
他提着包回家，打算跟孩子们宣布这个喜讯。
结果刚进门发现狄嘀嘀和狄嘀嗒正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
四哥则站在一旁看热闹。
狄思科快步走过去，将两人分开，“俩怎么还打架呢？”
两个孩子一般情况下都能和平相处，相亲相爱，除非这个情况不一般。
“没打架，抢东西呢！”四哥负责场解说。
狄思科望向儿子手里的黑色机器，正想问问是从哪里的，听狄嘀嘀对弟弟吼道：“还不听话厚，这是我的东西内！”
狄思科：“……”
一个北京妞，学的这是哪里的口音啊？
四哥继续解说：“刚看了一个电视剧，跟里面的女主角学的。”
“……”狄思科头疼地揉揉额角说，“行了，都抢了，哥是哪里的？给我吧！”
移动电话比于童正在用的型号还新呢，像是摩托罗拉最近新上市的新机型。
明显不是他们家的。
俩孩立马站到了一起，狄嘀嗒将哥藏在了背后。
“这是二伯送给我的，他用我的电子宠物赚钱了，要再送我一个礼物！”
“二伯已经送三轮车了！”狄嘀嘀反驳，“这是二伯送我的，我当了明星，以后上幼儿园可以带着‘疙瘩’了！”
狄思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