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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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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女们渐渐息以后, 郭美凤在衣着打扮上也讲究了起来,算

    老太太。

    不过,她最近那

    一边。

    购置了两

    , 并且忍痛剪了一个女干部专享短发造型。

    冷不丁一瞧,时

    于童赶片场时, 一眼就看了她婆婆那头齐耳短发。

    “妈, 您怎么头发剪了?”

    冲动剪头的郭美凤心里正在暗暗后悔,不太信地:“是不是不看啊?”

    “您在哪儿剪的?这师傅手艺不行, 一会儿带您去家点的发廊吧。”

    “在你三嫂那剪的,”郭美凤叹气说, “让她帮剪成这的, 剧本里说胡副书记是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干部, 想早点适应一下短发造型, 就跑去头发剪了。”

    于童公司参与投标的剧本《火红年代》,经过几轮筛选后, 已经标了。

    作为合作方之一的家属, 郭美凤也幸运地在电视剧了一个角色——思想僵化, 跟不上时代,还经常闹幺蛾子妨碍工厂发展的副书记。

    在剧形象不算太正面, 给人的整体印象就是刻板严肃,惯于上纲上线。

    郭美凤头一回演女干部, 虽然角色不讨喜, 但她还挺认真的。

    电视剧还正式开机,她先头发剪了。

    剧里的角色其实可以戴假发,然而, 于童望着婆婆的新发型,也只能说一句:“挺贴合角色的。”

    郭美凤剧本递给她, 而后不知从哪摸一个卡子,别在了耳后的碎发上,“你先忙吧,编剧那边又改剧本,刚才喊呢!”

    她拍过电影,也拍过电视剧,还是头一回遇见《火红年代》这的剧组。

    市委这个剧列为“五个一工程”来抓,标剧作被选以后,评委又对剧本提了一大堆的意见。

    国企改革的题材定下了,可是几个编剧和主演员都重新去深入生活,市里还给剧组安排了几个政策理研究专家。

    郭美凤拿的剧本已经是第三版了,听说昨天市委审核的工作组又跟导演和编剧开了一次会。

    今天是正式开机的日子,可是她剧组多久,就被通知又改剧本了!

    郭美凤这边刚离开,便有人在身后于童喊住了。

    “于总,久在剧组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于童停驻脚步,距离对面的年轻男人两步远,“《火红年代》的项目有专人对接,平时不怎么来剧组。”

    从选剧本开始,她对这个项目就格外重视,按理说剧组筹备期间,她应该更关心才是。

    不过,对面这男的整天在剧组晃悠,她也就懒来了。

    这部电视剧演员多,场景多,投资多,是由几个单位合拍的。

    除了承接任务的北影厂电视剧部,还有央台影视部,以及负责投资的两家影视公司。

    对面这位年轻的李总就是另一个影视公司的老板,二祖一个,据说之前在广东开保健品公司,最近才回北京搞影视的。

    李续并不介意她的冷淡态度,语气热情道:“还是于总有底气,这么大的项目说放手就能放手!可不行,们公司头一次投资这种大项目,在片场学习学习。”

    于童点点头,随意道:“那李总忙吧,先去导演那边看看。”

    “哎,导演还准备开机仪式呢。”李续跟在她身后说,“片场里人来人往太乱了,请于总去附近的希尔顿酒店坐坐吧?那边餐厅的口味还不错!”

    “不劳李总破费了。”

    于童用左手捋了一下鬓边发丝,顺便露了无名指上的钻戒。

    她不想跟这个李续多接触,总觉这人热情有点反常。

    于童己就身处演艺圈,圈子里的环境有多复杂,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男男女女那点事,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

    只不过,男老板通常只对年轻女演员感兴趣,像李续这,对女演员的女老板异常热情的,不是有,但比较少见。

    “不破费不破费,”李续热情道,“可以郭阿姨也带上,咱们一起去坐坐。”

    闻言,于童这才放缓了脚步。

    难道是她误会了?

    人家请客吃饭,还愿意她婆婆喊上,应该不是那方面的意思。

    既然与男女关系无关,多半就是跟工作有关了。

    “李总有工作上的题跟谈嘛?”

    李续并不想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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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感受了这位冷美人态度上的转变,连忙说:“就是想跟于总请教点事情,于总涉足影视行业比早,可以给些指点。”

    人家姿态放这么低,于童然不继续冷着脸,她轻笑道:“李总客气了,指点谈不上,不过是有合适的项目,咱们可以一起聊聊。”

    在李续的印象里,于童似乎只对己笑过一次,就是在第一次见面的主创会上。

    之后几次相见,都是冷若冰霜的子。

    李续盯着她脸上的浅笑,搜肠刮肚找一个借口说:“于总,听说影改制以后,引进了不少进口大片,《亡命天涯》快就会上映了,这会不会让内地电影市场有些转呢?现在投资拍电影不会亏本吧?”

    电影市场谁能说准?

    于童当然也无法做预测。

    她在文化局有关系,早就知道影引进了十部进口大片的事。

    但这大片五月就已经引进了,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半年的时间一直有上映。

    据说是影和北京电影公司因为分账发行的题扯皮了几个月。

    影甚至还越过市电影公司,直接找了海淀区电影公司合作。

    这个举动算是彻底市公司惹毛了,双方打嘴仗打了小半年,现在还扯明白呢。

    以,即使有多导演和本子来找于童拉投资,她依然不打算往电影里砸钱。

    改革不彻底,发行体系内部还一片混乱,她现在进去硬闯,可能从“先驱”变成“先烈”。

    于童跟李续简单介绍了己的想法,不过,聊了一会儿,她觉这位李总像有点水,目光飘忽,脑袋瓜不太够用的子。

    她也就失了聊天的兴致。

    老话儿说,宁跟聪明人打一架,不跟糊涂人说句话。

    她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于总不考察一下进口大片的市场?”李续不知等了几天的大美人已经当成了水货,继续热情相邀道,“《亡命天涯》就快上映了,时候请于总一起去看看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童:“……”

    什么鬼?

    恰在此时,刚刚离开多久的郭美凤,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童童,的剧本是不是在你这呢?”

    “嗯,正给您送过去呢。”

    “哎,不用送了,只有两处改动。”郭美凤接过剧本,用钢笔在空白处写了几笔,又抬头,“李老板,您请家小于去看什么电影啊?”

    “《亡命天涯》,美国大片儿!郭阿姨,您也跟们一起去吧?”

    于童:“……”

    她真的被这李续弄迷惑了。

    这人底是什么路数啊?

    郭美凤:“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不等李续继续假意相邀,她又不经意似的说:“两位老板考察市场,哪有带着婆婆的道理!回头等儿子有空,让陪们娘几个去看看。”

    李续:“???”

    卡壳半晌,才迟疑地:“您不是于总的母亲吗?”

    “哈哈哈,小于是儿媳妇,但们娘俩这关系跟亲母女也什么区别了。”

    李续:“……”

    听于童喊妈,两人语气神态又然,一看就是长期相处养成的默契,还以为两人是母女关系呢。

    谁能想,邀请心上人看电影,竟然还险些邀请了对方的婆婆?

    带个妈妈,和带个婆婆完全是两回事。

    当然知道于童已婚,但在们这个圈子里,已婚或是未婚有什么关系?

    只看对了眼,有撬不动的墙角,结了婚也能离。

    郭美凤又在剧本上记了几笔,指着剧本对于童抱怨:“你看看这剧本,有句号都被涂黑了!八成是家里那俩小捣蛋干的!”

    于童早就看了,语气笃定地说:“肯定是狄嘀嗒那臭小子干的,回家就收拾!”

    “你别亲教训孩子,别影响母子感情,最让爹去收拾!”

    婆媳俩一唱一和,聊起了孩子,倒是李续晾在了一边。

    于童闯荡演艺圈这么多年,明示暗示她的狂蜂浪蝶遇过不少,但她不是背景的小演员,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捏的。

    这种明知人家已婚还硬往上凑的男人,就属于跟她三观不合的。

    三观不合的水货,她通常不会与之合作。

    但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在《火红年代》上投注了多心血,就是奔着奖去的,不可能途撤资。

    而李续的影视公司只成立了不半年,就能被市里选为投资商之一,背景必然不简单。

    双方还继续合作,不能撕破脸,就只能点即止了。

    公司里还有其项目,于童忙碌起来就时间往《火红年代》的剧组跑。

    她也就李续这个人忘了。

    剧组正式开机半个月后,杜金金回公司便神神秘秘地说:“童姐,骄阳公司的李总像回南方了,最近在剧组都看。”

    于童颔首。

    毕竟是生意人,怎么可能长期在剧组守着!

    “听说在广州的保健品公司被查了。”杜金金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说,“看那个子就不像正经做生意的,查就对了!明知道女同志结了婚,还往单位送花,什么东嘛!”

    送花的桥段在言情小说里明明浪漫,可是放那个李总身上,真是杜金金膈应够呛。

    “给送花了?”于童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礼拜吧,你当时去电视台了,看花。”

    “那花呢?”

    “被小狄总扔了。”

    于童:“……”

    怎么还有二狗子的戏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狄带着孩子来接你下班,进门的时候跟花店的人碰上了。”杜金金笑嘻嘻道,“花店的人刚走,小狄就花拿去了,让狄嘀嘀和狄嘀嗒给附近的大娘每人送了一只。”

    于童:“……”

    这是二狗子能干来的。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二狗子早知道有人给她送花了,竟然始终在她面前提起这茬。

    狄思科在她这里来存不住事儿,是记忆力允许,恨不己婴儿时期的事情也交代给她。

    形容文雅一点,就是守不住秘密。

    说糙一点,就是一个屁也存不住。

    二狗子这回能忍这么长时间,还真让她刮目相看了。

    她傍晚背着挎包回家时,二狗子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狄嘀嘀躺在爸爸背上,跟着上下起伏。

    狄嘀嗒则蹲在旁边帮忙计数,已经数42了。

    于童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看着额头的汗珠子顺着下颚滴地板上。

    等儿子数51的时候,她才冷不丁地:“李续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狄思科喘着粗气。

    “你难道不应该李续是谁么?”

    狄思科从善如流道:“啊,李续是谁啊?”

    “你少给装蒜!”于童抬脚压住的屁股。

    狄思科顺势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抖了抖肩膀,对身上的秤砣说:“哆哆它大姨,你己下去吧,爸爸快累死了。”

    于童脚下加了些力道,“别打岔,赶紧交代!”

    “交代什么啊?”狄思科作投降的姿势。

    “李续那边是怎么回事?公司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查吧?”

    “那个啊,你先让起来再说。”感屁股上轻松了,狄思科从地上爬起来,活动着四肢说,“也什么啊,就税务例行检查,公司是依法纳税,然题。”

    但保健品行业的净利润高,做假账,虚开发票的企业不在少数。

    只税务去查,基本都能揪点题。

    于童打量着的表情,像重新认识似的说:“你挺能忍啊,早就知道有李续这号人了,怎么不?”

    狄思科冷静地说:“媳妇这么优秀,有人想挖墙角是正常的,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过,作多情,明知你已经结婚了,还给有夫之妇送花,被明确拒绝以后仍然继续送,纯粹就是不脸。这事跟你又关系,你不是给你添堵么!冤有头债有主,祸根在那个李续身上!”

    于童内心对二狗子的表态满意,又有点担心地说:“李续还是有些背景的,你这么整,关系么?”

    狄思科不以为意道:“能在你们那个剧组投资,估摸着也是找了些拐弯抹角的关系。家最厉害的那个早八百年就退休了,爸跟同级,有个堂伯倒是挺厉害的,但是混那个位置上的人,总会有些心胸和格局的。偷税漏税放在哪里都不占理,不收拾就不错了!”

    在媳妇的手上拍了拍说:“你放心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北京吃开,去了南方照盘着。否则为什么巴巴地跑回北京投资,却不在广东投资影视行业?那边的娱乐产业可比北京发达多了!”

    于童嘀咕道:“其实,不经常去剧组,跟不怎么能碰上面。”

    “你不想去是一回事,想去却不能去是另外一回事。”狄思科有一番道理,“剧组那边那么多工作,你不能总避开吧?这回了,让先在广东呆一阵子,你想去剧组就随便去。等回来以后也不用怕,了偷税漏税这一茬,不敢太高调。”

    “广东那边你也不熟吧?你找谁办的这事?你同学么?”

    于童记二狗子班里有个同学在省商业厅工作。

    “不是,”狄思科觉这事告诉媳妇也什么,但还是坦荡荡地提条件,“你想知道啊?那看你表现了!”

    于童:“爱说不说!”

    于总心情不错,还是表现了一番的,不过,她当晚忘了追答案。

    翌日早上,狄思科准备门上班时,她才迷迷糊糊地抱着被子坐起来,眯缝着眼睛:“是不是那个驻穗办的张主任?”

    狄思科被她这副子逗一乐,在她头上揉了揉说:“还惦记呢?”

    “底是不是?”

    “嗯,你放心吧,这事不是老张面办的。查不咱头上,当然了,查了也不怕!”

    可不能由着人撬墙角。

    “果然!”于童凭本事己猜了答案,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重新躺回床上秒睡。

    依法纳税,人人有责。

    狄思科觉己办了一件惩恶扬善的大事,一整天的心情都阳光明媚。

    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乐呵呵地跟附近的职工们说:“今天是总经理接待日,下午两点开始接待大家,有困难有建议的职工,都可以去办公室聊聊啊!”

    有职工笑嘻嘻地:“狄总,您怎么接待大家啊?什么事都可以跟您说嘛?”

    “茶水的接待呗!只是跟公司有关的,都可以来聊聊。”狄思科玩笑道,“大家帮宣传宣传啊,今天是第一个总经理接待日,来个开门红才行。是一个都不来,那可太面子了!”

    每周二的总经理接待日,是最近刚定下的。

    主就是给基层职工一个跟领导面对面的机会。

    有些紧急事项不需层层上报,直接来这里汇报即可。

    狄思科下午回办公室就大门打开,等着职工们上门了。

    下午两点,最先来的是一个车间女工,四十多岁的年纪。

    坐在沙发上时,不停地搓手指,看起来十分局促。

    “狄总,过来不光是为了己,也是受大家委托的。”

    狄思科茶杯往前推了推,大家都包括哪些人,和气地说:“那你就说说具体情况吧。”

    “咱们厂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像那抽血化验之类的,在厂医院做一做还行。但手术什么的,们可真是信不过厂里的大夫,咱能不能医疗条件放宽啊?”

    狄思科上任以后就一直忙着产品销售,还真怎么关注医疗题。

    “咱们公司的医院还能做手术吗?”

    “能,但们都不敢让厂医院的大夫做。”女人心有余悸似的说,“在身上动刀子的事,大家只信任大医院,但咱们腾飞厂的求是,能在厂医院解决的,在厂医院看,厂医院处理不了的,才能去外面的医院看,报销比例也会降低。”

    以前厂医院不能做手术,也就有这方面的矛盾,全都转去大医院做。

    可是这两年厂医院的院长还挺上进的,搞厂医院也能做一些小手术了。

    职工们对厂医院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放心。

    狄思科沉吟许久才说:“大家先别着急,顶多再等上一个月吧。现在市里正准备在城镇企业职工间实行大病医疗费社会统筹。咱们公司肯定也会加入进去,医疗相关题,咱们时候一起解决。”

    “那太了,一个月而已,大家都等起!”

    领导肯给个准话就行!

    题有了解决的希望,女职工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大门继续敞开,狄思科又接待了两位车间主任和一位食堂采购。

    之后就再人登门了。

    等了五点半,正准备关门下班时,周健却带进来一位老师傅。

    狄思科认识,公司里的一名老工程师,之前在录音机车间,现在像还处于半停工状态。

    “刘师傅请坐。”

    刘师傅惊讶地:“狄总认识?”

    “认识啊,听说您带着两个徒弟开了一个维修社。”

    刘师傅不意思道:“厂里暂时用不上们,总闲着意思,就临时开了一个维修社。公司是不允许开,那就不开了。”

    狄思科无谓道:“公司在录音机业务上发展比较迟滞,技术人员如果能己找练手的机会也不错。您先说说己的情况吧,有什么事需公司解决吗?”

    总经理对维修社的态度,让刘师傅放了心,原本还拿不定的主意,这会儿也坚定了。

    紧闭的大门上望了一眼,身体前倾,声音低低地说:“狄总,怀疑传呼机车间里,有人偷芯片!”

    狄思科心里蓦地咯噔了一下。

    “刘师傅,您有什么依据吗?”

    “那个维修社,什么都修,除了录音机,也修传呼机和移动电话。最近有两个年轻人拿了多散件来,让帮们组装传呼机。外壳和大多数元件都不是咱们厂的,但那集成电路芯片认识,就是咱们厂使用的那种。”

    “现在全北京只有咱们一家生产传呼机,老外的品牌都用们己的芯片,只有咱们的芯片是从南韩进口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咱们厂的!”

    狄思科:“这种芯片大概有多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找您组装的?”

    “有几十个了吧,从半个月前开始的,零零星星来了三四次。”

    其实是有人拿着东找了的两个徒弟,大家都是年轻人,想趁机干一票大的,赚点外快。

    不过那俩徒弟都不是胆大的人,偷偷事情告诉了。

    们本来不想管闲事的,能找们维修社的人,基本都知道们是腾飞厂的工程师。

    但厂里丢了那么多芯片,早晚会被人发现的。

    万一找们这里来,们师徒三个可太冤枉了。

    而且现在公司不容易有了起色,刘师傅这的老人儿不想纵着那些蛀虫,公司蛀空了。

    狄思科询了一些细节,就跟刘师傅握手说:“刘师傅,这事知道了,公司会立即对相关车间进行排查的。这边会替您保密的,您一切如常即可。”

    刘师傅只觉浑身轻松,心里的包袱总算是卸下去了。

    送走刘师傅,狄思科也提着包下班了。

    回家的一路上都在琢磨那芯片底是在车间丢的,还是在仓库丢的。

    家以后也一直心不在焉地寻思这件事。

    “狄嘀嘀,你跟弟弟干嘛呢?”

    郭美凤和于童都去剧组了,家里只有狄思科和二舅妈管着俩小孩。

    一旦家里静悄悄的,了动静,必然是两个小屁孩在搞事情了。

    推门走进琴房,发现俩小孩都在里面练琴。

    又回了们两口子的房间,一进门就瞧见那姐弟俩围在于童的梳妆台前鼓捣什么。

    “你俩干嘛呢?”狄思科站俩身后。

    狄嘀嗒被吓手一抖,口红直接从姐姐的嘴角画了脸蛋子上。

    狄思科:“……”

    “哎呀,爸爸别吵,都画歪了!”狄嘀嗒用手去抹姐姐脸上的口红,结果越抹越脏。

    狄嘀嘀还全无觉,顶着弟弟给她画的黑眼皮,臭美道:“妈妈说,去录歌的时候可以打扮一下,弄个看的造型!”

    “以,你就己化妆了?”

    “弟弟帮画的,画画看!”

    狄思科:“……”

    你己看看你那张大花脸,看吗?

    算了,先带们去处理一下吧。

    两个小孩弄去洗手间,让们己洗手洗脸。

    则独返回房间,收拾梳妆台上的一片狼藉。

    口红断了一半,眼影和粉饼也被弄稀碎。

    狄思科觉,等媳妇回来以后,这俩孩子的屁股蛋子恐怕不保。

    正如此想着,房门再次被推开,于童提着两袋东走了进来。

    发现的站位和手上的化妆品后,于童立马横眉立目,只觉血压噌噌往上窜。

    “二狗子!”

    “是说,这是你儿子干的,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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