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八一寻呼台的性质,
多。
都是不对外营业，
机，那订单金额一定小不了。
, 也从没跟部队打交，自然没机会跟人家接触。
但七二九厂部队有几分香火情, 像马援朝那样的老同志, 兴许能想办法搭上系。
客气地将摄制组请出办公室以后，狄思科问：“要不我请董事长出面跟部队联系一下？”
他对事其实也不是很有信心。
刚刚改革开放, 腾飞厂就军转民了，十几的时间里, 连他们自己都换了好几批领导, 更况是部队那边呢。
今早已物是人非。
副总分工没正式定下来, 汪大海也想争取负责传呼机业务。不, 在七二九时代，他只是个技术员, 工厂改为生产民用产品以后, 他转去了供销科。
八十代是收音机和录音机的黄金期, 他干出了名堂，把腾飞牌的产品卖到了全国各地, 才一路升，从科员到副科长、科长, 终于在90被提拔为副厂长。
所以, 汪大海跟狄思科差不多，同样没怎么跟部队那边接触。
他在心里权衡着，是否要找上面的系帮忙跟部队牵线。
人情用一次少一次, 果用了上面的系，他就必须拿下传呼机业务才行。
于是, 汪大海自告奋勇：“要不我找系试试？尽量在半个月之内有个结果。”
副总分工的事，半个月之内也该有定论了。
狄思科语气随意：“行，那汪总出面联系一下吧，业务上的事拖不得，机会稍纵即逝，我也请董事长出面帮帮忙。”
他人挺双标的。
虽然自己经常跟领导提条件，但不喜欢下属跟他谈条件。
汪大海现在是销售副总，联系业务本来就是他分内的事。
他把分内工作当⺷筹码，拿出来谈条件，狄思科就觉得不合理。
他开会不喜欢拖沓，主要的事情讲完，就尽快解散。
一个工作部署会，半个钟头就搞定了。
散会以后，他又去马援朝那边聊了会儿。
再次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在门口看到了万锦。
“怎么在外面等着？”狄思科对周健将交代，“下次让万总直接进办公室里坐。”
周健将唯唯应诺，但心里打定了主意，下次得让人在外面等着。
大不了就好吃好喝伺候着。
领导不在家，他咋能让其他人随意进办公室呢？
万锦是一副白面书生长相，四十出头的纪，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笑起来很有亲和力。
闻言就笑着说：“我刚来没多久，有点事想跟狄总商量商量。”
狄思科将人请了进来，又亲自为对方泡了茶，“万总不常来我边，尝尝我新得的铁观音怎么样！”
万锦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咱们些人都是大老粗，只认茉莉花茶和龙井，其他茶只是尝个新鲜。”
“哈哈，我平时也不怎么挑茶喝，茶叶都是我爱人准备的，她给什么我就喝什么。”狄思科在小腹上拍了拍说，“最近饭局有点多，人家说喝个茶能美容养颜，抑制三，那我就喝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万锦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一些，狄思科有了近距离接触后，总算在他身上看到了轻人的样。
之前那个只是简单调整工作分工，就能惹得副总们窝里斗的人，好似只是他的幻觉。
万锦放下茶杯说：“狄总，听说咱们公司想联系八一寻呼台，销售传呼机？”
“确实有个意向。”
狄思科心说，万锦的消息挺灵通。
他边的会议刚结束一个多小时，人家就听到风声了。
不，也在情理之中，供销科是公司的键部门，副总们要是在供销科里没人，那才是奇怪。
既然人家已经主动上门了，狄思科也不吝给个台阶，“万总有方面的系吗？”
“我有个同学在部队，兴许能帮忙牵个线。”万锦笑，“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据说八一寻呼台在筹备阶段，传呼机的供应商没敲定呢！”
“万总要是愿意出面牵线，那对公司来说是大好事呀！”
“呵呵，能否⺷功不一定呢，”万锦口中说得客气，表情却非常笃定自信，“您给我三天时间，⺷或不⺷，三天之内应该能有个消息。一切以公司利益为，要是我边不⺷，咱们再赶紧想想别的办法。”
万锦的番表态，就比汪大海明多了。
一个用帮忙牵线当筹码，另一个以公司利益为。
两厢一对比，下立见。
狄思科暗自感叹，做人做事的态度，跟龄真的没什么系。
万锦比汪大海轻好几岁呢，但人家办事说话就很让人舒服。
“除了八一寻呼台的问题，我其实有个建议。”万锦次上门是有备而来的，八一寻呼台只是一个引。
狄思科又往他的茶杯里添了些水，作出洗耳恭听的样。
“国家放开了会寻呼台的开办权限，对咱们样的传呼机供应商来说是好事，但我觉得现在寻呼台的数量是少了。咱们公司是不是可以出面推动一些有实力和有条件的单位，开办寻呼台？”
狄思科点点头，他推动铁路车务段开办寻呼台，就是个意思。
不，他是很敏锐地找到了对方话里的点，“有实力和有条件的单位，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了，”万锦详细解释，“有实力的，是指那些有经济实力的单位，铁路和电力的寻呼台都算是有实力的，只要钞票充裕，大家都可以建台。但有一些单位，是经济实力欠佳，硬件条件却很好的，比气象台。”
狄思科很感兴趣地颔首，“万总，您展开说说气象台的问题。”
“咱们上个月新开发的那款a3005型号的传呼机，具有气象警报服务，可以接收天气预报。咱们其实可以把款机型推荐给气象部门！气象部门普遍都有警报发射台，只要在原有的发射台上加装一个编码器，就能变⺷一个寻呼台，向用户发送消息。”
狄思科问：“个编码器大概多少钱？咱们公司能生产么？”
“咱们七八前，生产一种类似的编码器，价格大概在3000元。现在果新小规模组装生产的话，定价可能会到5000-6000块。”
种编码器顶多能卖出几十个，价格主要贵在配套模具上。
狄思科不相信地问：“万总，您的意思是，气象台只要花费五六千块就可以开办一个寻呼台了？”
“对，他们只需要按照客户的数量，在台里增加几台传呼电话就行了。而且他们气象系统使用的是自己的频率，主要功能是气象服务，甚至不需要经有部门办理手续。”
狄思科感叹：“那他们个硬件条件确实很牛了，花上五六千块，连手续都不用办，就能开个寻呼台。”
“气象台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单位，果咱们主动上门推销编码器，帮他们建立寻呼台，我觉得⺷功的希望是很大的。毕竟寻呼台是收费的，也是给他们单位创收了。”
狄思科默默感慨，只是一个调整副总分工的小小举动，竟然把万锦个“万金油”炸了出来。
万锦是中科大无线电专业的研究生，是四个副总里纪最轻，也是学历最的。
被人说⺷是万金油，委实有些屈才了。
狄思科觉得对方完全是被性格拖了后腿。
集体表决的时候他选择弃权，确实谁也不得罪，但也会给人留下没有担当的印象。
否则，以他种资历和教育背景，被提拔上来当个总经理也是够格的。
万锦次的效率非常，在三天后的例会上，就当着大家的面向马援朝和狄思科汇报了，跟八一寻呼台合作的进度。
对方对腾飞牌款国产传呼机也有些兴趣，答应可以坐下来谈谈。
狄思科当场宣布，“既然万副总边已经有了进展，那一事不烦二主，件事就交给万副总来跟进吧。另外，根据大家各自的专长，我跟董事长商量了一个基本的分工方案，趁着今天的机会一起公布一下吧。”
万锦负责个人通讯业务。
汪大海负责腾飞牌收音机业务，兼管合资公司的汽车收音机业务。
金明亮负责录音机业务，兼管电平记录仪，传声放大器，抖动仪等提供给科研院所和各大校的产品。
翁佩云的工作内容不变，继续负责政府公共系工作，兼任公司总会计师。
随着另一只皮鞋落地，副总们的工作分工彻底定了下来。
有人得意，自然就有人失意。
万锦算是最大赢家。
汪大海虽然对收音机业务不满意，但好歹能兼管vw合办的合资企业，也算是一个安慰。
唯有金明亮⺷为全场最大输家，现在的录音机市场已经饱和了。
大多数城市家庭都有录音机，玩意不是什么消耗品，一台机器能用十几，谁家也不会没事换录音机玩。
否则腾飞厂也不会转产传呼机了。
没等到散会，他就想去跟狄思科说说。
不，狄思科并没给他个机会，很快就宣布了新的决定。
“大家已经看到了，现在电市场更新换代的速度有多快，有的产品从上市到被淘汰，可能连三个月都撑不。咱们腾飞传呼机在近期有了些起色，但电通讯市场风云变幻，很有可能上一两个月就会被淘汰。所以，咱们腾飞绝不能坐以待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坐在角落里的纪录片摄像师直觉会是腾飞公司发展的键节点，所以默默将镜头调整了角度，直直对准狄总经理那张显出些严肃和坚毅的脸。
“我提议，各产品线要做好市场调研和新产品研发工作，每月提交一份新产品策划。各条产品线，每个季度都将有一次获得资金支持，上马新产品的机会！”
金明亮当即问：“任产品线都可以上马新项目？”
“当然！”狄思科顿了顿说，“咱们目前的资金有限，最开始恐怕没办法支持所有产品线同时上马新项目。但大家的机会都是等同的，果录音机和收音机那边能拿出比传呼机更有前景的项目，那公司也会优把资金倾斜给录音机和收音机。”
金明亮只觉得前有了希望，但希望又不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着副总分工的调整，公司各科室的工作，尤其是情报科、供销科和宣传科的工作，也会根据产品线进行细分。
然而，狄思科现在顾不上些了，将办公桌上该签的文件都签完，他就带着周健将出门躲清净了。
他没想到，副总分工调整以后，反应最大的会是
各车间主任纷纷找到分管副总那边表忠心，顺要资金要项目。
尤其是录音机和收音机那些处于半停工状态的车间，纷纷给分管副总出谋划策。
昨天下班前，狄思科的办公桌上就出现了三份策划案。
万锦提议研发生产移动电话。
汪大海建议利用合资公司的cd机项目，开发vcd影碟机。
金明亮则提议生产能够播放磁带和cd光盘的多功能录音机。
副总们的大锅饭被打破了，现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来跟狄思科推荐他们的新项目。
狄思科觉得各项目都挺好，他要是有钱，肯定雨露均沾，让大家都投产。
键是，现在不是没钱嘛。
“领导，咱们去哪儿啊？”周健将跟在身边问。
狄思科只想随溜达溜达，但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不能像在经合办似的，光明正大地往菜市场和超市跑。
“去咱们的直营店，看看传呼机的销售情况吧。”狄思科问，“你驾驶证到手了吧？车练得怎么样了？”
周健将搓搓手，有些兴奋地说：“已经拿本儿了，在驾校练得挺好，就是平时没机会开。要不我给您当一天司机吧？”
狄思科将车钥匙扔给他，“稳当点，慢点开啊。”
他的提醒属实是多余了，周健将的驾驶技术，是他见识的最稳的。
全程20迈，慢慢悠悠地往目的地挪动，即使被后车按了喇叭，他依然不为所动，按照自己的速度行驶。
半个钟头的路程，愣是让他开了一个多钟头。
将车停稳后，周健将很明显地舒出一口气，偏头求表扬，“领导，我驾驶得不错吧？”
“挺稳的。”狄思科不知能评价。
“呵呵，我的教练也说了，我是他所有学员里开车最稳的，以后不用担心交通安全问题。”周健将笑，“今天有您在旁边，我不敢开快，我在驾校练车的时候，会比今天快一点。”
狄思科：“……”
有点难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腾飞传呼机的直营店。
店铺的面积不大，只有两个玻璃柜台，配了一个售货员和一个收银员。
“最近的传呼机销量怎么样？”
收银员低声说：“没有零风险购机那段时间好，但咱们1999元的广告牌在外面挂着，也能吸引一些顾客。”
店里有顾客，狄思科点点头，没说什么就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了。
腾飞传呼现在可以即买即用，售货员代收服务费以后，往寻呼台那边拨个号码，就可以开通服务了，比狄思科刚配传呼机那会儿简多了。
他坐在椅上旁观了顾客的整个购买程，顾客离开时，冲人家客气地笑了笑。
看到他的笑容，那位男青停下脚步，迟疑着问：“请问您是腾飞的狄总么？”
狄思科颔首，跟对方问了好。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好几家媒体都用他的全身照当噱头，刊登了新闻。
最近能认出他的路人又多了。
青似乎有些激动，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说：“狄总，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姐姐是您的歌迷，她在卧室墙上贴了您的海报呢！”
“现在的小姑娘不是喜欢小虎队和四大天王么，有人贴我的海报呢？”
“哈哈，我姐比我大五岁，现在已经工作了，她也是学英语的，”青骄傲地说，“现在在我们老家的省商业厅当外语翻译！”
狄思科在本上签了名，笑：“你姐姐非常优秀。”
“她本来也想像您那样去经贸部或外交部当翻译的，可惜当时没选上，被分配回了老家。”
“你姐姐比我强，我只当了两翻译就转行了。”狄思科将本递回去问，“看你的样好像是学生，传呼机是帮家人买的吗？”
“不是，我自用的。我最近准备找工作，买个寻呼机，方用人单位联系我。”
“你是大学生吧？么快就开始找工作了？”
“没办法，现在大学生不包分配，找工作全靠自己，有的同学在大三暑假就开始找工作了，我算慢的呢！”
狄思科笑着鼓励了几句，对方握了手，目送小伙离开了。
店里会儿没人，他转头问售货员：“最近来买传呼机的学生多吗？”
“我也不确定人家是不是学生，不，现在来买传呼机的轻人真挺多的。那些做生意的老板喜欢买摩托罗拉和松下之类的，但中老和轻人挺喜欢咱们腾飞传呼机的。”
类人不追求名牌，只图个实惠。
1999元的价格对那些手头不宽裕的轻人来说，比洋品牌实惠多了。
“你带电话簿了吗？”狄思科问周健将。
“带了。”周健将拍了拍裤袋。
“那你给另几个直营店和代销店打个电话，让他们统计一下最近购买传呼机的学生人数，主要以大学生为主。”
“最近三天的可以吗？”
“行，就统计三天的吧。”
周健将去打电话，狄思科继续留在店里观察行情。
果然售货员所说，来买传呼机的以轻人居多。
而且进门只看1999元的机型，在两种型号间反复挑选，选完了型号得仔细检查机身，稍稍有点瑕疵，就要当场换货。
看得出来，买传呼机对他们来说相当于买一个大件了。
囊中羞涩，所以非常谨慎。
狄思科在直营店里呆了整整一天，午饭都是在店里吃的盒饭。
每进来一个轻人，他就问问人家是不是学生，上几级了。
结果一天下来，一共接待了19个学生，其中10个是大学四级的学生。
个数据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狄思科从直营店离开后，直接去幼儿园接上了自己的两只小崽。
爷仨回家的时候，四哥正蹲在狗窝前面，给小狗哆哆喂食。
狄嘀嘀赶紧跑进去，挡在狗窝前面，搂住哆哆说：“四伯，你不要乱给它喂吃的啦！哆哆前些天吃撑了，已经拉一次肚了！”
“它总在我腿边打转，我以为它饿了呢！”
狄嘀嗒也跑来说：“它是想跟你玩呢！”
四哥在两个小屁孩的头毛上揉了揉，“你俩纪不大，懂得挺多的！”
狄嘀嘀亲热地搂着哆哆，“那当然啦，我是哆哆的大姨！”
“咳咳——”四哥被自己侄女雷得不轻，哭笑不得，“你才多大纪啊，就当大姨了！”
狄嘀嘀和狄嘀嗒可是小小纪就能弄清亲戚系的小孩。
闻言就细数：“哆哆是胖大生的，胖大比我跟弟弟小一岁，是我们的妹妹。那哆哆当然就要喊我大姨，喊弟弟大舅啦！”
四哥好笑：“那你让它喊一个，我听听！”
狄嘀嗒露出鄙夷的小神说：“四伯，小狗不会说话，它们只能在心里喊！”
“……”四哥望向跟在后面的老五，无语，“咱家俩小屁孩真是越大越不好招惹了！”
“哈哈，谁让你惹他俩的，我们狄嘀嘀和狄嘀嗒现在进步可快了！”狄思科有荣焉，“已经会写字，也会看时间了！”
四哥没有孩，平时也没观察其他兄弟家的孩什么样。
对老五那副骄傲的样，很难产生共鸣。
会写字和看时间，很了不起吗？
他现在跟些有娃的兄弟，真是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
狄思科也知四哥理解不了自家娃有多厉害，不想对牛弹琴，就转而问：“哥，你们学校里的学生，用传呼机的多么？”
“不多，主要是级的学生在用。”四哥兼职宿管，偶尔能看到学生拿着传呼机来一楼回电话。
“那你们学校里或者学校附近，有卖传呼机的吗？”
“没有吧。那玩意贵了，受众群体不是学生。”
“那可不一定，我发现毕业生买传呼机的挺多的。”狄思科问，“反正你在宿舍里当宿管，有没有考虑兼职卖个传呼机？”
四哥愣：“怎么卖传呼机啊？”
“从我们厂拿货，给你出厂价，你的价格只要不超1999，可以随定，就当是给大学生的福利了。”
四哥稍一琢磨，就有点动心了，传呼机是科技产品，利润应该是很可观的。
校里工作轻松体面，可是工资真的不。
他以前跟二哥卖录音带的时候，攒了一些家底。
但后来买房花了一万多，上大学期间又花了一部分，所剩存款已经不多了。
“不知学校让不让卖，”四哥挠挠头发说，“我问问学校那边的情况再说吧。”
兄弟俩站在院里，商量着在学校里卖传呼机的细节。
院门却在时被推开了，郭美凤、于童和狄思慧手挽着手走了进来。
每人手上都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狄思科走上前问：“今天是什么大日啊？你们仨采购了么多东西！”
“给咱小妹庆祝一下！”于童笑着宣布，“咱们狄思慧同志，正式升职为国际航班的乘务长了！”
“哇，么厉害啊！”狄思科带着闺女儿一起啪啪鼓掌。
狄嘀嘀和狄嘀嗒从小就是捧场王，虽然不知乘务长是干嘛的，但是听起来就很厉害，他们跟着拍手就对了！
狄嘀嗒把家门口的串儿红抱进来一盆送给小姑。
捧着侄偷来的串儿红，狄思慧脸都红了，“狄嘀嗒，你赶紧把花回去，那是市政摆的，不是咱家的！小心居委会的人来找你算账！”
狄嘀嗒不为所动，推给小姑说：“你抱着，一会儿我在回去。”
“……”狄思慧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说，“我个乘务长也没什么，有的同事工作四就能升乘务长了，我都工作六了！”
狄思科笑：“咱是厚积薄发！领导能把你从那么多乘务员中提拔上来，说明咱的能力是被领导认可的。”
郭美凤将手里提着的菜和副食交给老四，眉飞色舞地说：“今晚加菜给小六庆祝一下，咱小六才25岁就当上乘务长了，再好好奋斗两，没准儿就是主任乘务长了！大有前途呀！”
四哥接袋，不满地嘀咕：“在我里天天催婚，说什么⺷家后立业，轮到小六了就让她好好奋斗，当主任乘务长，您心儿也偏了！”
“你跟你妹妹能一样吗？”郭美凤睛一瞪说，“你多大岁数了，自己心里没数啊？人家小六有对象，结不结婚都不着急，现在最键的就是奋斗事业！”
事业要是奋斗得好，她家小六才不舍得跟汤普森那个棕毛出国呢！
四哥讪讪地摸摸鼻，只觉得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提着塑料袋就溜去厨房了。
郭美凤望着他的背影，不解气，哼哼：“不能着他的性来了，得赶紧给他安排相亲！我记得咱周围有好多未婚女青呢，比老卢头家的大闺女，有童童的那个好朋友，金金！”
狄思科劝阻：“妈，卢婉淇跟我大哥同岁，而且跟我大哥当的情况差不多，下乡的时候结婚，回城以后么多不结婚，估计是不想结婚的。人家卢大爷都不催，您可别讨人嫌啊！”
“那金金怎么样？她也快三十了吧？家里不催啊？”
杜金金一直不结婚，家里当然是催的。
于童早些就答应她，等她结婚的时候，送她一套婚房。
毕竟杜金金是一路跟着她走来的，当公司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发展到今，已经有了七十多人。
七八的时间里，杜金金始终跟着她，不离不弃。
于童能取得今天的⺷就，军功章里也有金金的一半。
她包了杜金金的婚房，结果对方一直不结婚，房价却噌噌往上涨。
于童觉得不能继续等下去了，为了自己的钱包着想，她去在市区里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送给了杜金金。
杜金金有了自己的住房，银行里的存款也有不少，杜家老两口反而不催着她结婚了。
让于童心里有点后悔，房似乎送早了，万一影响了金金的姻缘怎么办？
“杜金金家里不怎么催，而且果放在五前，她可能会喜欢四哥种书生类型的，现在就未必了。”
金金的择偶标准一直是跟着言情小说走的。
现在市面上流行兵哥哥，所以，她的择偶要求也时俱进了。
郭美凤好奇：“金金喜欢什么样的？要是有合适的，我帮她介绍介绍。”
于童回忆了一下小说里的形容词，“她喜欢学霸头脑，军人体魄的那种。”
众人：“……”
就挺实用的。
狄思科搭上媳妇的肩膀说：“是你的运气好，金姐的愿望，你早早就实现了！”
于童：“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