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开办铁路寻呼台的建议,
。
可是，他说着说着，
错, 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张段长的思维还停留
班员身上，乍然他提起建寻呼台, 怔愣了几秒才
问：
铁路跟寻呼台也不搭界呀！那不是无线通信局的业务么？”
“您这
他身边说, “现在除了无线局，其他单位也可以开办社会
寻呼台。电系统和日报社
了, 据说北京还有十几个寻呼台在建呢！”
张段长是老铁路人，心思都在他们铁路系统内部打转, 传呼机他来说就是个通信工具, 还真没关注过关于寻呼台的闻。
总觉得这事儿像什么天方夜谭。
他睨着狄思科, 揶揄道：“小狄主任, 说你现在变小狄总了，你刚到七二九没几天吧？这么快就来拉业务了？”
狄思科立马撇了撇嘴, 像是心被当了驴肝肺, “我们现在主要生产销售数显传呼机, 汉显传呼要过几个月才会投产。你们要乘务员和司机传递车辆消息，最还是建一个汉字寻呼台。我当然是希望咱们两家能有一次合作的, 不过，那得看咱们双方的工作进度。”
张段长很快便转换了风, “哈哈, 那是我误会了误会了！”
狄思科不怎么在地摇摇头，继续推荐道：“开一个寻呼台，其实非常适合铁路部门眼的情况。”
“不但能节省叫班的时间和路程, 也减少了叫班员在叫班途发生外的可能。你们车务段有那么多乘务员和司机，住得又分散, 叫班员往返一次至少需要一小时吧？但是，改用寻呼叫班的话，一两分钟就搞定了。”
张段长搓搓巴，默默寻思方的提议。
“而且改用传呼机叫班以后，可以减少很多安全隐患。您想想，那叫班员跑到乘务员家里叫班肯定会砸门喊人，会闹出不小的动静，万一被那些不法分子盯上了，让留在家里的家属们多没有安全感啊！”
张段长还真接到过这类投诉信，有家属投诉，叫班员去家里叫班时喊得太大声。
不但影响乘务员家人的休息，也影响了邻居的休息。
过年前小偷猖獗的时候，还会有形无形地小偷提供情报。
“我们半点经验都没有，上面能让办吗？”
狄思科玩笑似的说：“你建台，我建台，谁有能耐谁就开。只要有钱，这寻呼台就建得起来。”
一提到钱的问题，张段长再次警觉了起来。
蔬果批发市场今天刚挂牌营业，要等到年底才能分红。
要是真的搞一个寻呼台，今年的那点分红都未必够用。
他试探道：“办个寻呼台大概需要多少钱？”
狄思科也是行业嫩瓜，哪知道弄个寻呼台要多少钱啊！
但他要是直接说不知道，那显得多不专业呀，无形就会降低客户自己的信任。
所以，他很自然地回答：“那得看您办多大客户容量的寻呼台，四千容量和四万容量的价格相差还挺大的。还得看您打算乘务员配备国产机还是进机，像我们腾飞的传呼机，虽说是国产的，但我们是军转的老牌工厂，在质量上没得挑。”
他把自己腰上的腾飞传呼机摘来方看。
“这是上个月我自己花钱买的，我家有俩皮猴子，看到鲜玩就爱拿去摆弄，小孩手上没个轻重，我这台机器算是遭了殃，整天噼里啪啦往地上掉，光是我看到的，就有四次了。您看我这机器上，半点裂纹也没有。火车上空间小，咱乘务员难免有个磕碰，我们这种机器的质量完全经得住考验。”
张段长接过他的传呼机，不信邪似的在上面来回打量。
“小狄总，牛皮可不是你这么吹的，这传呼机又不是铁做的，怎么可能摔不坏！”
狄思科无所谓道：“要是摔坏了，您就让乘务员拿着机器到我们公司来，我们负责维修。咱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有张段长的面子在，哪怕换台机器也没什么。”
闻言，张段长心里顿感熨帖，面上便带出了些笑。
狄思科继续乐呵呵道：“建台费的问题说，咱们市里有几家建和在建的寻呼台，回头我帮您联系几家，您派人去实地考察一。您想想，建个寻呼台，您能节省多少人物本？咱们段上的叫班队一共有多少人？”
“六十人。”
“这么多？”狄思科快速合计了一说，“按照每个叫班员年收入5000元计算，六十个叫班员，每年就有30万的支出。但是，建了寻呼台以后，叫班人员可以减少到四人左右，每年可以节省28万的叫班支出。空闲来的人手可以充实到其他工作岗位上去。”
张段长其实已经建设寻呼台的提议动心了。
货运站跟农贸公司合办的这个蔬果批发市场，预计每年有四五百万的分红。
这么大一笔钱，放在手里肯定会引起各方面的关注。
段里已经为这笔分红的使用做了大致规划，一方面加强车务段基础设施建设，另一方面要尽可能地提职工福利。
“狄总这个提议不错，等我回段里跟同志们商量商量，”张段长笑着说，“我们在电子通讯方面是门外汉，到时候少不得还得麻烦狄总。”
狄思科全程参加了批发市场的开业典礼，还在批发市场里参观了一大圈，午跟铁路和市场的几位领导一起吃了席，才施施然地回了公司。
见他终于回来了，周健将将一大摞需要签字的文件送进办公室，然后汇报道：“上午情报科的胡科长，供销科的侯科长来过。”
狄思科不怎么在地点点头，问：“董事长和孙总工都在家呢吧？”
“董事长在办公室呢，孙总工像出去了，我刚才看到他往检测车间那边去了。”
狄思科坐在办公椅里想了想，端起他的保温杯就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他进门的时候，副总翁佩云也在。
发现他进来，翁佩云起身说：“狄总来了，你们聊吧，我回去了。”
“我想问问汉显传呼的情况，翁总也留吧！”狄思科笑着邀请。
翁佩云于是又顺势坐了回去。
狄思科向二人透露了铁路那边有开办汉显寻呼台的消息。
“按照现在的市价，一台汉显的价格在4000元左右，咱们国产机比进机便宜一些，再加上行业整体降价，咱们的产品上市时，定价很可能在3000元左右。车务段那边大概会采购2500台机器，所以这将是个600-700万的大订单。”
“开办寻呼台的主是我他们出的，要是不能把咱们厂的传呼机卖他们，那就太可惜了，但咱们厂的汉显传呼，至今还没个影子呢！”
马援朝在沙发上狠狠拍了一，声音振奋道：“狄总，汉显传呼的主要技术咱们已经掌握了，只要钱到位，生产线到位，咱们立马就能准备试生产！”
翁佩云提醒道：“铁老大向来财大气粗，他们能看得上咱这国产机器么？”
政府和铁路部门的官方采购，一贯选择同类产品的级产品。
虽然她也不想承认，但腾飞传呼机的屡次降价，让他们的品牌形象变得比较低端。
追求牌的人不会选择他们这种牌子。
狄思科摸摸巴说：“他们这个寻呼台没有天气预报、股票和闻之类的提醒功能，乘务员也不用交服务费，所以这个寻呼台纯粹是福利性的非盈利寻呼台。配置设备，装修机房，建发射铁塔都需要花不少钱。轮到采购传呼机的时候，未必还有那么多钱买牌机器。”
“只要他们不要求乘务员自己出资一部分购买传呼机，咱们腾飞牌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说到这里，狄思科望向了面的短发女副总。
能走到国企领导层的女干部，基本都具备一定专长，并且能十分突出。
翁佩云是班子里年纪最大的副总，同时兼任公司的总会计师。
平时除了财务工作，只分管与政府打交道的公共关系业务。
不过，按照狄思科的观察，公司里跟上面打交道最多的，还是马援朝这个一把手。
翁佩云的大多数精都在财务工作方面。
“翁总，您跟咱们区车务段的领导熟悉么？”
翁佩云摇摇头说：“没怎么接触过。”
“那我这周末安排个饭局吧，咱们跟车务段的张段长再聊聊。”狄思科笑道，“他们那个寻呼台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来，兴许得等上小半年。这是个长线工作，还需要点耐心，以后就由您出面跟他们接触吧。尽量帮公司把订单争取过来。”
翁佩云有些外地挑挑眉。
狄思科上任天，两人除了在欢迎会上聊过几句，再没有其他接触。
寻呼台是他拉来的项目，翁佩云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轻易地将一个大订单拱手让人。
狄思科将这个项目她，一方面是他自己没时间时时盯着铁路那边，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能在单位里当孤家寡人，需要跟副总搞团结。
另个副总的底细他还没摸清楚，但翁副总在职工间的评价还是比较正面的。
将铁路的订单交翁副总盯着，狄思科就可以专心为汉显传呼机的生产线搞钱了。
在外界看来，狄思科履后的第一个大动作就是为腾飞传呼机举办的闻发布会。
举行发布会的时间，距离他正式上任只有半个多月。
地点就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宴会厅。
这类会议场地一般至少要提前一个月预定，不过，七二九厂虽然落寞了，但公司里还是有些能人的。
狄思科将预定场地的任务交了后勤科长，人家二话没说，五除二就把工作办得十分漂亮。
多闻媒体在看到邀请函上的发布会地点时，都不由感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之前市里一直在传七二九要破产的传言，看来还真的是谣言。
为了搞这次发布会，全公司都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了，宣传科请来了电视台、电台、报纸、杂志等十多家闻媒体。
狄思科还借用了媳妇的关系，请“娱乐业女大亨”帮忙，另外联系了七八家相熟的媒体。
宣传科请来的记者，他们不把控。
但于童帮忙找来的记者，是可以按照腾飞公司愿发通稿的。
“你们公司准备红包了么？”于童今天也早早地来到发布会的现场。
腾飞公司的业务，她无法插手，但记者那边还是可以帮忙打点一的。
“每人一百块，外加一个我们公司自己生产的随身。”狄思科让人拿了一个礼品袋过来，“你看我们这礼品行不？”
“还行吧，”于童瞅瞅那个黑咕隆咚的随身，嫌弃道，“你们既然已经能生产随身了，就不能搞点看的款式？”
狄思科汗颜：“这是以前的库存，现在已经停产了。”
腾飞厂之所以能一直在破产的边缘反复徘徊，却坚持不破产，就是因为一直能推陈出。
总有产品上市。
只不过，市场调研水平实在不怎么，每次都只能搭上流行产品的末班车。
就比如这个随身，以及数字传呼机。
“你去忙吧，媒体那边我和金金帮你看着。还有，”于童一面将礼品袋递还他，一面吐槽，“你们公司的宣传片太土了。”
狄思科往最前方的屏幕上瞅了瞅，无可奈何道：“这是腾飞传呼机的广告片，时间有限，只能暂时把它拿来用用。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清库存，广告片什么的，等我有空再说吧。”
他轻轻抱了一媳妇，就转身去招待客人了。
除了媒体记者，他们还邀请了机械工业部，无线通信局，市政府区政府的相关领导。
在广东，上海，天津，杭州等地的主要经销商也被他们请了过来。
再加上他们的原料、零部件供应商，消费者代表，行业协会代表，四百人规模的宴会厅，坐满了一大半。
闻发布会的最开始，由董事长马援朝上台发表讲话，感谢嘉宾们的到来。
然后很快就换孙总工上台介绍，今年推出的全套寻呼机系列产品。
针不同性别和用途，他们用推出了款产品。
a3001是加强型数字寻呼机，大小与市面上的大多数寻呼机近似。
a3003是袖珍型数字寻呼机，大小和重量只有普通传呼机的2/3，握在手十分纤巧，方便携带。
a3005是顾问型讯息接受寻呼机，大小与a3001相同，但自带天气预报功能。
另外增加了屏后照明，屏上提醒，自动开关功能。
操作简便，就算是初次使用的用户，也可以轻松掌握使用方法。
a3005这款是最近刚搞出来的，算是数字和汉显传呼的过渡款，产量还比较有限。
要不是只发布两款落伍产品实在是寒碜，狄思科真不想让这种半品露面。
面这款数字传呼机，很多来宾心里都是失望的。
腾飞公司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在全市最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开发布会，结果就搞出来个数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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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思科怕这些来宾途跑路，所以孙总工刚介绍完，他就快步走上了舞台。
他甫一在台上站定，记者区的闪光灯立马歘欻闪了起来。
很多记者都知道七二九厂的底细，早闻厂子快倒闭了，他们七二九厂的产品没什么兴趣。
但任总经理还是很感兴趣的。
狄思科之前在北方日化厂工作的时候，还能偶尔在报纸上露个面。
可是，这一年不知他跑去了哪里，记者们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这回他总算再次出现在了媒体面前，记者们，尤其是闻讯赶来的娱乐记者，当然要抓住机会拍一拍这张俊脸啦！
狄思科拿起话筒，跟来宾们问后，就笑着自嘲道：“说实话，我们今天发布的这款产品没什么思，都是常规款传呼机，市面上随处可见。”
台有来宾配合地笑着鼓掌。
“这次的发布会准备得比较匆忙，只来得及为大家带来这款产品，真正的大菜还在准备阶段，预计明年才能跟大家见面。”
“既然不是发布产品，现有产品又随处可见，那我们为什么要这着急忙慌地举办闻发布会呢？”狄思科握着话筒笑道，“两千元的传呼机随处可见，但一千元的传呼机至今还没有出现吧？有哪位来宾买到过1开头的千元传呼机吗？买过的请举手。”
他用眼神做出全场睃巡的子，在台上等了几秒，才说：“没有人举手，看来大家都没见过两千元以的传呼机。那么，今天我要很荣幸地告诉大家，我们腾飞牌传呼机决定为消费者让利，率带领传呼机进入一千元时代！将a3001和a3003两款机型定价为1999元。”
“哇——”
消费者代表们带头鼓掌。
“当然了，我们今天请了这么多贵宾出席发布会，并不只是告知大家我们传呼机降价了。为了感谢广大消费者长久以来腾飞牌系列产品的支持，我们决定推出一个‘信心保证——7天零风险购机’活动！”
“什么叫零风险购机呢？”狄思科笑着说，“即日起至10月3日，顾客在购买a3001或a3003传呼机7天内，如果产品不满，可以持购机凭证，到原购机店退机或换机！”
台有人声问：“产品没坏，我也能退吗？”
“当然！腾飞的宗旨始终是‘顾客完全满’！无是什么原因，质量问题也，主观上不喜欢也罢，只要机器没有损坏，都可以退换。我们此次活动的产品退换，并不是以产品是否有质量问题为前提，而是以顾客是否满为前提。只要顾客不满，七天内，随退换！”
会场里立刻便有人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在场的很多人都是业内人士，很清楚这个活动的难度有多大。
顾客零风险购机，无条件退换，需要销售门店提供足够的备机和技术支持。
相当于将风险全都由厂家自己承担了。
现在很多国人的素质都有待提，腾飞厂搞了这种活动，那种抱着试用占便宜心态的消费者少不了。
会场里重安静来以后，狄思科重举起了话筒。
“与此同时，我们推出了一项即买即用的服务，消费者在全市任一家直营店和营业厅购买我们腾飞传呼机，都可以当场开通入网，不需要跑去电信部门办理入网手续，也不需要等候，当天买，当天用。我们有126和127寻呼台，以及723666电寻呼台，个选择。凡选择入网723666寻呼台的用户，可以减免前个月的服务费。”
于童望着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二狗子，有些出神地想，1999元其实已经很便宜了，还能免费用个月。
要不然她也支持一二狗子的工作吧？
她公司里有七十多号人，并不是人人都有传呼机的。
趁这这次机会经常跑外勤的员工每人配备一台工作机，似乎也不错。
而台上的狄思科还不知道，他策划的这次活动最打动的是他媳妇，已经准备掏出几万块员工采购传呼机了。
他还在语带诱惑地说：“这次活动的度绝是空前的，为了让购买腾飞传呼机的顾客享受更的服务。腾飞公司已于近日，在北京设立了第一家腾飞传呼机维修服务心。腾飞的所有老顾客，均可享受传呼机的免费维修服务。”
腾飞传呼机上市还不到一年，老顾客其实没什么区别。
而且通常来说，机器也没什么维修机会。
不过，腾飞公司能搞出一个维修服务心，倒是让顾客们感觉挺安心的。
连台的记者们都有点想试试这个零风险购机活动了。
反正只要不满，七天内都可以退，那他们买来试试也没什么吧？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狄思科就往第二排的一个男记者那里瞅了一眼。
那位由总经办文员假扮的男记者，接收到领导暗示后，很上道地举手大声提问。
“狄总，这次7天零风险购机活动，只在咱们北京推广吗？其他城市有这项促销活动吗？”
这位“记者同志”的调门挺，声音大到整个会场都能清。
狄思科故作遗憾道：“很抱歉，暂时只有北京的消费者可以享受这项优惠。我们之后会跟广东，上海，杭州等地的经销商协商，尽量争取将这个优惠活动推广到全国。”
“了，既然提到了经销商，那我趁此机会再宣布一个消息吧，我们腾飞传呼机即将进军全国电子通讯市场，会在十月十五号组织一场年度经销商大会，拍卖腾飞传呼机在各省市的独家代理权。有合作的经销商可以来电或邮电咨询……”
狄思科只简单公布了拍卖独家代理权的消息，并没有解释更多。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是经销商候选人，他在这里多说无益。
之后让于童请来的那几位记者帮忙在闻报道里详细介绍一就得了。
发布会结束后，在隔壁的餐厅里还有个简单的冷餐会。
有兴趣继续交流的宾客可以移步冷餐会用餐。
狄思科从台上走来后，被一大群记者围堵了。
纷纷问他最近一年去干嘛了，怎么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狄思科玩笑道：“我啊，也没干什么，就是闭关修炼来着，练绝世武功以后，出来吓大家一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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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被他这无厘头的回答逗得一乐，提问的劲头更足了。
隔壁还有不少领导在，狄思科挑着几个问题回答了，就想赶紧离开。
在周健将这个秘书相当，平时当秘书，关键时刻还能充当明星保镖和发言人。
将狄总护送到冷餐会门后，就转身帮忙安抚那些还想提问的记者。
狄思科脱身后，刚一走进冷餐会场，就看到马援朝正冲着他这边招手。
他快步走了过去，笑眯眯地马援朝身边的年女人招呼：“邢主任，我们今天这场发布会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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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主任是市电子工业办公室的主任，也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腾飞厂改制的工作上，电子办没少帮忙。
邢主任满地点点头说：“挺挺，这个活动要是能搞起来，你们的传呼机也就有销路了。”
“多亏了市里的大支持。”狄思科握上她的手说，“邢主任这几个月为我们腾飞公司也费心了。”
邢主任一本正紧地说：“你们知道就。我今天来，也是有个事想看看你们公司两位主要领导的态度。”
“有什么事您尽管提，我跟马董肯定全配合咱们电子办的工作。”
“这也不只是电子办的工作，市里最近在搞一个‘再就业工程’，想电子仪表厂的上千岗女工，找个再就业的机会。”
马援朝之前已经她提过了，这会儿又了一遍，再次坚决拒绝：“邢主任，我们腾飞厂就是瘸子，市里借我们的拐杖还没扔呢，咋可能再伸手搀扶一个瘸子！”
邢主任转向狄思科，问：“狄总，你的见呢？”
“我们董事长已经发话了，哈哈，”狄思科笑道，“我哪还敢有见啊？我得党指挥！”
邢主任：“……”
差点忘了，这个小狄总可是出了的滑头。
狄思科继续笑道：“我们腾飞公司确实不太适合接手岗女工，一千个女工也太多了！”
“谁也没让你们接手一千个呀！”邢主任没气道，“狄总，你就代表腾飞厂表个态，十人能不能接手？”
“我不敢越过顶头上次表态！”狄思科笑嘻嘻地摆手，“主任，要不咱打个商量吧，那个‘八五’国家科技攻坚项目，今年的申报和审核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吧？咱们电子办也照顾照顾我们七二九呗，我们可是老牌军工企业，也是有能帮市里分担点科技攻坚项目的。”
要是能趁机搞个项目，还能公司弄点科研经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