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临近国庆假期, 机关大
在焉。
制，只有周日可以公休一天。
但
，国庆节是周六。
周五下午就
了, 连休两天半！
好多办公室里都提前交流起了放假安排。
以往这种时候，一定少不了闲得长毛的经合办, 不过, 今年的经合办众人却心思在办公室里扯闲篇儿了。
他们下有两件十分重要的事。
一是练习合唱曲目，争取在歌咏比赛中勇夺第一。了实现这个目标, 他们全体成员，每天午后都要合着交响乐团的演奏带合唱两遍。
以防竞争对手窥伺, 潘芝花还把排练地点定在了距离大院五百米的街心公园, 弄得跟地下工作者接头似的。
第二件事嘛, 就是成立蔬菜配送中心, 提供蔬菜直销配送服务。
自农贸公司在报纸上了广告，经合办里就被闹得人仰马翻。
几乎所有人手都被撒了出去, 可惜仍是不够用。
办公室里的电话不知第多少次响起时, 郝佳喝口水润了润喉咙, 深吸一口气拿起话筒。
立马换上堪比寻呼小姐的甜美嗓音。
“您好，星火农贸服务公司,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对依然是询问蔬菜配送服务价格的人。
“⺷志，我们每周都您提供近期市场鲜菜配送品种的价格表, 价格基本与农贸批发市场的批发价持平, 另外加收10-15的服务费。您只需在第一次订货时，电话通知所需的品种、数量和配送时间，此后的订货单, 让送货员带回即可。”
对询问了什么，郝佳偏头夹着话筒, 从办公桌上拉过笔记本，在上写下了“调料”二字，然后在后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对方想要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农贸公司当然是有的。
不过，狄主任说了，只要客户的要求不过分，就答应下来。
郝佳这几天充当接线员，已经听过各种千奇百怪的要求，所以，对配送调味料的提议，她毫不迟疑地说：“调味料也是有的，如果您有需要，我们可以您配送。”
对方显然比较介意服务费的问题。
在电话里拐弯抹角地询问，服务费到底是10还是15。
郝佳熟练地问：“⺷志，请问您单位食堂有多少人用餐，每天要送几餐的菜呢？”
隔了几秒，她便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仪表公司（民营），210人，午晚两餐。
然后在后画了一个小星星，以示重点标记。
“按照贵公司的用菜量，我们将收取10的服务费。”
农贸公司暂定的规则是，采购量在一百斤以下的，加收15的服务费，一百斤以上的收10。
通常来说，每人每顿饭的菜量是半斤左右，像仪表公司这种规模的单位，每天要采购180-200斤的蔬菜，数量不算小了。
郝佳回答了对方的几个问题，将所有信息记录下来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话筒后，她习惯性地想跟⺷事们分享一下电话内容，可是，对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郝佳终于记起其他人已经出去跑业务了。
这个蔬菜配送中心，意不大，但麻烦事着实不少。
联系客户、组织货源、净菜加工、保鲜贮存、蔬菜运送，哪一个环节都不出岔子。
她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走出办公室，在楼道里晃荡了两遍，发现整个二楼只有主任办公室和财务科有人。
真可谓“十室九空”。
狄主任那边她不敢去闲聊，就提着本子去了财务科。
计方晓云见她在门口探头探脑，笑着问：“不在办公室接电话，你乱跑什么？”
“我一早上已经接了六个电话，嗓子都冒烟了，出来转转。”郝佳坐到她对问，“方姐，大家伙这个月都忙得脚不沾地了，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多发点吧？”
方晓云睨着她说：“那你闲得在办公室毛衣的时候，也少发工资啊！”
“那一样么，”郝佳小说，“我现在就是担心，咱们整天忙成这样，那蔬菜配送中心真赚钱吗？总觉得咱们狄主任有点想一出是一出！这农贸公司成立几天呀，搞起蔬菜配送了！听说领导开的时候，‘胡轻松’投了反对票，他只想搞大宗批发，毕竟那大宗批发是真的赚钱，一车菜至少赚两三千呢。”
方晓云“嘘”了一，小心地往门口看一，也压低音说：“现在赚两三千，是因赶上了蔬菜淡季，莲花乡的菜今年晚熟，搭上了卖外埠菜的顺风车。等到本地菜大批量上市的时候，就未必赚这么多了！”
郝佳与经合办的很多人一样，怀疑这个蔬菜配送服务，是否真的办得起来。
她展开自己的笔记本说：“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家单位给咱们过电话，其中有二十家有采购意向。但是这客户，零星分散在全市各区，咱怎么给人家送货呀！再过一阵子，区里的三辆卡车也得还回去了。”
方晓云也不知领导有什么算。
她兼职农贸公司的计，单位里的资金往来，她最清楚不过。
副主任胡青松负责修建蔬菜保鲜库，昨天就来财务科说过，务必要给他预留十万左右的资金，农贸公司要修建一座40立方米的保鲜库。
而农贸公司每天收菜送菜需要的车辆不是小数目。
账上这点钱可不够买车的。
大家现在都等着看领导要怎么解决车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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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思科并不算一口吃成个胖子，意都是一点一点壮大起来的。
保鲜库无可替代刻不容缓，所以他怎么犹豫就批了修建保鲜库的款子。
可是，马路上到处是货车，在资金紧张的起步阶段，农贸公司必要花上几十万组建车队。
钱买车，咱就租嘛。
全市卡车最多的地方，一个是运输公司，另一个是搬家公司。
狄思科尝试找这两个公司询问了合作的可。
不过，运输公司的车大多是跑长途运输的。
而搬家公司的工作时间与农贸公司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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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讨个好彩头，多数人都是上午搬家的，农贸公司的收菜送菜业务也是上午进行。
所以，即便双方都有很强烈的合作意向，这事仍是成不了。
狄思科最终只将目光放在私人车主上。
周六接了孩子回家后，郭美凤跟他说：“你二婶回去问过小政了，他的那个驾驶证是真的。”
“他去相关部门核实了？”
“嗯，”郭美凤着急地问，“你帮他留意合适的工作了吗？”
“这事不急。”
“怎么不急呢，赶紧给他找个正经工作，也就不用跟着那不靠谱的爹胡混了。”郭美凤这阵子一直担心那对父子闹幺蛾子，追电视剧的心情都淡了。
“我要是轻轻松松就给他找个工作，他干两天就说不干了，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他找新工作？咱不围着人家过日子吧？”狄思科将自己看好的工作透露给她，提醒道，“您让二婶等几天，等她实在等不及找上门来的时候，您再告诉她。”
郭美凤心想，儿子说的有道理。
那就再等等吧。
不过，她等，二婶却等不了。
她把那爷俩拘在了家里，不让他们再去批发市场当菜霸欺负人，心里却抓心挠肝地等着狄思科这边的消息。
左等右等动静，她忍不住再次求上了门。
郭美凤瞧着她底的青黑，心情还挺复杂的。
她这个弟妹，年轻时的日子过得极舒心。狄老二一辈子啃老，他们小两口把孩子扔给老两口，时常出去下馆子看电影。郭美凤那儿还挺羡慕这个弟妹的。
可是，她年轻时候有多舒心，上了年纪后就有多糟心。
狄家老两口老了，人约束的狄老二彻底放飞自我，真是什么糊涂事都做得出来。
郭美凤心里一软，索性就将儿子告知他的情况转述给对方。
“小政有过赌博案底，一般国营单位是进不去的。老五这阵子托了不少关系，给他找了两个条件不错的工作，你们回去选一选吧。”
二婶以有一个工作就不错了，想到人家竟然给找了两个！
急忙听工作的具体情况。
“一个是在大华超市当司机，他们超市最近不是开通了免费班车嘛，路远的人可以坐他们的班车去超市购物……”
二婶忙说：“那个班车在我们小区门口有一站，我还坐过一次呢！”
“对，就是给那个免费班车当司机，一个月三百块，按时卡上下班就行，也啥业绩压力，还享受人家超市员工的福利，单位给交保险。”
按照郭美凤的想法，让小政去开免费班车正好。
不用接触钱，他也就有闹幺蛾子的机。
每天开开车，下了班直接去超市买点菜，单位还给交社保，这工作不比国营单位差，多稳定啊！
“另一个是给国营单位当送菜司机，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要出车，给各大单位食堂送菜，一趟下来大概要送六七个单位吧，有学校，也有企业机关。”
“他负责送菜的⺷时，还得帮忙搬货，当跟食堂的负责人对接货物，然后再把第二天的菜单取回来。这个工作的好处是时间短，基本一上午就干完，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二婶听说是国营单位，睛就亮了，送菜也行呀。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心里还是信任国营单位的。
她正想问问送菜司机的工资，就听郭美凤继续道：“但这份工作也有个麻烦，人家单位要求司机自己带车上班。可以是大卡车，也可以是包车。卡车司机的工资是一千块一个月，包车司机的工资是七百一个月，车钱和汽油钱都包括在内了。”
若是给自家孩子找工作，郭美凤肯定选第二个。
二手包车的价格不超过一万块。
她问过老五了，一升汽油两块钱左右，送一趟菜顶多需要五块钱的油钱。
刨去油钱，每月还余下五百多的工资。
关键是这个工作只上半天班，下午的时间完全是自由的。
下班以后开车去农贸市场拉几趟活，一下午也赚个三五十块。
这样的话，一个月进账两千来块钱。
四五个月的时间就把买车的本钱赚回来。
尽管工作辛苦点，但每月两千块的收入，在这年头可算是高工资了，比狄思科那个主任的工资还高呢！
但二婶暂时想不到这，带车上班这一点算是把她难住了。
家里之前的存款早就被那爷俩赌了，这几年是给他俩看病，再给小政考驾照找工作，存折里的钱已经见了底。
除非动用老两口的棺材本，否则这车是买不起的。
二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得跟儿子商量商量，谢过了嫂子就匆匆离开了北海公园。
狄思科今天去公司接了媳妇，夫妻俩是手挽着手一起下班回家的。
狄主任原本心情很不错，可是瞧见跑出来迎接爹妈的狄嘀嘀和狄嘀嗒以后，心情顿时就不美丽了。
“这几月份呀，你俩怎么穿上毛衣了？”狄思科在一白一红两件毛衣上量，问，“谁给你们买的？以前见你们穿过啊。”
狄嘀嘀爱惜地在胸前的小辣椒上摸摸，“二奶奶给的！”
狄思科尚未反应过来二奶奶是谁，就听郭美凤说：“你二婶下午来听小政的工作，顺便给他俩带了两件毛衣，是她自己织的。我瞧着好看，就让他们穿上试试。”
于童在毛衣上摸了摸，“毛线挺好的，二婶手艺也不错。”
郭美凤有一说一，“她年轻的时候就爱搞手工活，现在还接帮人织毛衣的活儿呢。”
狄思科瞄着俩孩子胸前的大青椒和小辣椒图案，刚放松一点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莲花乡那几万斤挂红的尖椒还着落呢！
他下午被黄乡长的电话连环轰炸，催着他兑现当初收尖椒的承诺。
可是这么多的挂红尖椒，他还真找到合适的销路。
川菜馆子吃不下几万斤的红尖椒，最近北京的气温也不适合加工干尖椒。
狄主任算是被这几万斤尖椒给难住了。
他伸手在穿着红辣椒毛衣的狄嘀嘀脑门上弹了一下。
狄嘀嘀立马跟郭美凤告状：“奶奶，我爸爸我啦！”
狄思科：“……”
告状精果然名不虚传。
而且还夸大事实。
郭美凤立马瞪睛，“你事孩子干什么？你小时候我过你吗？”
狄思科递给她一兜子红尖椒：“行啦，给你一兜子辣椒当赔礼。”
郭美凤知道他现在是菜贩子，以这是他们单位在卖的菜，接下以后不客气地点菜：“你们单位有有雪里蕻，芥菜疙瘩，白萝卜，红萝卜什么的？”
“您要干嘛啊？”
“腌过冬的咸菜呀，下个月就得准备上了。咱家人多，我算多腌点，酱萝卜，雪里蕻，鬼子姜多腌几坛。”郭美凤瞅瞅手里的红尖椒说，“辣椒也多给我来点吧，我再抽空做点八宝酱菜。我采购量大，你是不是得按批发价给我呀？”
“您每种要多少，给我列个单子吧，等这菜大批下来的时候，我帮您运回来。”
每年入冬前都是郭美凤最忙碌的时节，而且大多数当家主妇都这样，狄思科从小看到大，早就习惯了。
他陪着老妈忆苦思甜，聊了半晚上的咸菜。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把昨天那袋子尖椒提走了。
郭美凤晨练回来后，被小阿姨告知尖椒不见了，怀疑家里遭了贼。
发现其他东西都好好的，只丢了一袋子尖椒后，郭美凤站在院门口骂那小蟊贼不识货，顺走什么不好，顺了一兜子尖椒！
小蟊贼出门后并直接去上班，而是提着那兜子尖椒，坐进了食品公司董事长的办公室。
他抿了一口茶，在装修气派的办公室里环视一圈，感慨道：“管姐，您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呀！”
管歧珍似笑非笑道：“你要是觉得好，也回企业继续干呀！日化厂的日子不是也挺红火的！”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现在这日子虽比不上您，但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狄思科笑问，“您听说我们的蔬菜配送中心了吧？从下个月开始就要给各大单位配送蔬菜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大清早跑来，不是拉意的吧？我们公司食堂的菜是从市蔬菜公司采购的，已经合作很多年了，暂时不可换供货商。”
狄思科啧道：“小瞧人了不是！我不但不是来拉意的，反而是来送意的！您也知道，食堂买菜的时候，通常也采购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我们那边目前只经营蔬菜，有其他项目，我寻思食品公司就是产调料的，做不如做熟，与其从别处采购，还不如跟您合作呢！”
有意送上门，管歧珍当然乐意接着。
蔬菜配送还属于新兴行业，未必不做大。
而且各大企业机关的食堂是调料消耗大户，他们准儿还真借着蔬菜配送中心的渠道，提升销量。
“欢迎呀，需要什么调料，随便拿货，我就做主给你们出厂价。”
狄思科也是搞过企业的，当然知道这出厂价和批发价差了多少，至少便宜8呢。
他将那兜子尖椒提上来，“那就谢谢管董支持农业工作了，这是我们区莲花乡盛产的尖椒，送您一袋当谢礼！”
管歧珍：“……”
她也算有阅历的人，但送礼送尖椒的，她还是头回见。
她往塑料袋里瞄了一说：“你们这尖椒够红的呀，一直摘呢？”
“早就开始摘了，前段时间就有本地绿尖椒上市了，这批红的是算送到食品厂做八宝酱菜或者辣椒酱的！”
管歧珍掰开一块辣椒尝了尝，被辣得猛灌了两口茶。
她摆摆手说：“不行不行，咱北方吃辣的少，也就是这几年有南方人北上，有了川菜馆子。我们公司基本不产这么辣的酱菜，你想推销辣椒还是找别人吧，我们的产品目录里有辣椒酱。”
狄思科给她倒了杯茶，玩笑道：“亏您还是四川媳妇呢，这么多年还习惯吃辣啊？”
“我跟老张的口味都变过，好在我俩都是吃食堂的。”
两人围绕口味的话题聊了一儿，狄思科抬腕看了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搁您工作了，管姐，您给我个准话儿，有有渠道把这批辣椒销出去？再不卖就得烂在地里了。”
“咱市里这食品厂酱菜厂，你就不要主意了。咱产的都是传统口味的酱菜，有辣的。”
管歧珍沉思许久也什么头绪，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她家张海岩播了过去，询问他是否有这方的关系。
不知对说了什么，她举着电话嗯嗯两，就捂着话筒问狄思科：“你们有多少货？报价多少？”
“送去哪里呀？”
“保定，你师兄的一个老乡，在那边办厂呢。”
“一毛五一斤，大概有四万斤。”
红辣椒的收购价是八分，刨去往返运费和人工成本，四车辣椒顶多赚七八百块。
但他们这次的目的不只是赚钱，主要还是给莲花乡的红辣椒找到销路，八分钱一斤，总比烂在地里好吧！
了采购这批辣椒，那位四川老板特意往京城跑了一趟。
最终以一毛四一斤的价格，收走了四万五千斤。
等到这批尖椒完成采摘，装车离开时，经合办的⺷志们终于迎来了他们期盼已久的迎国庆歌咏比赛！
这是徐叔阳上任后第一次在机关内部举办文艺活动，所以综合办主任非常重视这次比赛，直接将活动地点选定在了区文化宫。
各单位的演出人员还需要提前来文化宫过场彩排。
经合办和税务局都是全体成员参加大合唱。
中午吃过午饭，就由各单位组织前往文化宫彩排了。
上车前，狄思科笑眯眯地跟邻居挑衅，“杨局，虽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您今天可别收力啊，有啥绝招都使出来！要是我们得了第一，您可别说是让着我们的！”
杨局笑骂：“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等我们税务局赢了，你别说我们以多欺少就行了！”
“哈哈，杨局，你们那边人那么多，一辆车坐得下么？要不您来我们经合办坐坐吧？”狄思科跳上大客车，冲隔壁招手说，“我们这边松快！”
杨局财大气粗地说：“走你的吧，我们有两辆车！”
于童早就带着孩子坐上了客车，全程目睹二狗子是如欠欠儿地撩拨隔壁领导，将双方火气都挑了起来。
她总觉得二狗子像个反派，忍不住低说：“你就不低调点？万一输了，你不嫌丢人啊？”
“输就输呗，这阵子卖菜赚了钱，一万五输得起。”狄思科兴致勃勃地说，“比赛就是要把气氛搞起来，热情拉满，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还比什么呀，多意思！”
“咱们要参加的是文艺演出，不是体育比赛。”于童吐槽一句，就扭头问后座的郭宏伟，“小磊的水痘恢复的怎么样了？”
“基本已经好了，上的水痘都结了痂。”郭宏伟不好意思道，“我怕他还好利索，万一传染给其他小朋友就不好了，所以考虑再三，今天还是让他来。”
狄思科点头说：“这种活动咱们区里经常组织，以后有机再让小磊来参加。孩子刚病愈体虚着呢，顾着体吧。”
郭宏伟叹道：“就怕少一个人，影响今天的比赛成绩。”
大家纷纷安慰老郭，只要大人无人缺席就好，童部少一个人关系。
然而，大家这话说得还是早了。
上周末在歌舞团排练时，因换统一服装，即使小磊因病缺席，也看出对演出有什么影响。
可是，今天的正式彩排是换了演出服的，这样一看就看出了点问题。
第一排的小朋友都是上白下蓝的扮。
穿裙子，男穿裤子。
可是小磊缺席后，六个小朋友里，只有狄嘀嗒一个男孩。
由于他并不是六人中高最矮的，他被安排在了右手边第二个位置。
所以，观众们在下方观看时，就发现一排光溜溜的小腿里，混着一个穿蓝裤子的。
作今天的指挥，有点完美主义强迫症，王老师总想调整一下狄嘀嗒的位置。
可是调整了两次以后，她仍是不满意。
杜金金和郭美凤都是来帮⺷志化妆的，见状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怕王老师了节目效果，把狄嘀嗒这个臭小子刷下去。
孩子已经练习了一个多月，要是现在被刷掉，那也伤孩子的心了。
“童姐，老师不把咱狄嘀嗒拿下吧？”
于童皱着眉摇头：“应该不，童部本就人少，要是把咱儿子拿下，音就小了。”
狄嘀嗒在大嗓门儿界也是不可多得的人。
王老师显然也舍不得放过狄嘀嗒这个大嗓门，走下台问：“男孩的服装有有⺷色短裤？”
“有，买来就是孩裙子，男孩长裤。”于童在袋子里翻了翻，“我这边只有两条备用的裙子。”
闻言，杜金金麻利地蹲下，从她随带来的百宝箱里仔细翻找一遍，然后抖出一顶棕色长假发说：“实在不行，就给狄嘀嗒戴个假发吧？让狄嘀嘀和狄嘀嗒当一天姐妹花！”
反正别把我们孩子刷下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