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合办的干部职工一致认为,
！
他们的工作总结才交上去没几天，
的任务——歌咏比赛大合唱。
而且为了提高队伍的凝聚力，还要求
！
。
有些老同志不乐意掺和这样的文艺活动, 推脱说自己五音不全唱歌跑调。
狄主任说，五音不全的可以小声唱, 哪怕上去对口型, 也得把这个人数凑齐了！
“罗主任，咱狄主任的态度怎么那么坚决啊？人家不想参加合唱不唱呗！唱歌而已, 何必强求！”郝佳翻着歌本的目录，问对面的罗雯。
“狄主任向隔壁税务局发起了挑战, 比的是两个单位在这次歌咏比赛中取得的名次。而且要求双方单位的成员必须全部出席。”
罗雯是办公室主任, 对区里的闻还是有所耳闻的。
狄主任主动挑战隔壁杨局的消息, 已在区里各单位间传了。
税务局在区里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被小透明公然挑战后，立马迎来了各方关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歌咏比赛算不上么大事, 但是有了两个兄弟单位的打赌, 顿时提高了这次活动的观赏性和娱乐性。
据传, 主办这次歌咏比赛的综合办主任特别高兴，直夸小狄主任响应号召, 配合区里的工作，不愧是文积极分子！
拜狄主任所赐, 罗雯昨天去区里办事时, 还听到一个工作人员询问，“你是合办的啊？是那个跟税务局打赌的合办吗？”
罗雯心里可真是五味杂陈。
“狄主任已对外放话了，咱们合办要在比赛里拿第一名, 你赶紧看看歌本，把要参赛的曲目定下来！”
搞文艺工作, 女同志更擅一些，没看学校里的文艺委员基本都是女同学嘛。
所以，潘芝花被定为合唱团团，罗雯是副团。
她得抓紧时间把参赛曲目定下来。
“我觉得可以唱《东方红》或者《我的祖国》！”郝佳建议。
“这两首歌太老了吧，已唱了几十，大家都听腻了。”
隔壁政策规科的方春兰捧着织了半截的毛衣来串门，闻言提议：“咱可以唱那个《黄河大合唱》呀！我前几天在一个电视晚会上看过，唱起来挺有气势的。”
“那场晚会我也看了，庆祝建军节的嘛。《黄河大合唱》的演唱效果真不错，但咱们单位人太少了，唱不出那个气势，而且咱在北京，唱黄河是不是有远了？”
郝佳的手指顺着目录往下走，叹气道：“这么说的话，《在太行山上》也不行了。”
罗雯扯过歌本，快速浏览一番说：“在《我和我的祖国》和《我的中国心》之间选一个吧。咱们尽快把歌词和简谱发各科室，这周六下午要第一次全排练了。”
她其他单位的朋友打了电话，确定不会跟别人撞节目后，最终选择了《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
合办的各科室里很快传出了练唱的声音。
狄思科听着楼道里飘荡的歌声，问周健将：“我听着怎么都是女同志在唱？男同志都练会了吗？”
周健将讪：“男同志都比较矜持。”
单位里的轻人和快退休的老同志是比较喜欢参加文活动的，有些老同志爱唱歌，每天早上要先去公园唱一个小时再来上班。
但合办里比较多的是四十岁左右的中人，工作上没么突出成绩，爱面子，不愿意在文活动中露怯。这种人得推一下才能动一动，整个儿一滚刀肉。
周健将已始替狄主任担心了。
这些老油条和滚刀肉并不好摆弄，并不是领导立个目标，他们一定会执行的。
狄主任已对外放了话，这次要勇夺歌咏比赛第一名。
万一没能拿到第一名，那不是被人看话嘛！
周健将的担忧很快成真了。
周六下午第一次排练时，只有一半男同志能记住歌词唱在调上，另一半似乎都打着滥竽充数的主意。
歌唱团团潘芝花对非常不满意。
他们是在会议室里排练的，歌声透过窗户传出去，能被大院里其他办公楼的人听到。
第一次正式合唱结束后，隔壁邻居那边传出了一阵哄声。
似是在嘲他们，这种水平竟然也敢上门挑战！
没过多久税务局那边也练起了合唱，人家唱的是《歌唱祖国》，效果比他们这边好许多。
潘芝花正色要求那些还没背会歌词的同志务必尽快记住全部歌词。
瞧着他们不以为意的样子，她正觉得窝火，听见会议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
狄思科肩头扛着一台黑色的摄像机走了进来。
摄像机上有个红灯亮着，昭示着设备正在工作。
大家被他这套装备弄得一愣，潘芝花好奇道：“狄主任，您这是干嘛呢？”
“今天是第一次合练，我想记录一下大家的排练过程。”
“……”潘芝花替大家问出心中疑惑，“狄主任，您录这个过程干嘛啊？”
“这是咱们合办头一次全员参加文艺演出吧？”
“对。”
“所以啊，这次活动意义重大，我打算拍花絮，记录一下一奖节目的诞生过程。回头制作成纪录片，搭配着咱们的正式演出，做一个mv，也是音乐录影带。比赛结束后咱们单位的每位同志都发一份，也算是留个纪念吧！”
“啊——”
谁也没想到，狄主任会如重视一个机关歌咏比赛，竟然还想制作录影带送大家。
可是，这个想真好啊！
有了这个影像资料，到大家退休后，也是个美好回忆。
潘芝花想得更远一些，若是以后合办真的发展壮大了，这个纪录片甚至可以成为重要的影像资料吧？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很让人激动了！
不过，会议室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上镜，冷不防地面对摄像机镜头，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狄思科将镜头对准那几个出工不出力的男同志，着说：“同志们别紧张，像平时一样放松练习好。咱们单位人数不多，我尽量每一位同志都拍一段特写，整合到mv里。”
“有可能是大家集排练的画面，也有可能是单独在办公室练习的画面。”狄思科善意提醒，“这份影像资料是要被久保存的，大家表现得好不好，在电视屏幕上一目了然，所以同志们都尽量好好表现吧！”
被镜头扫过的几个男同志：“……”
这可真是让人捏到七寸上了。
如果不认真参加集活动，这盘录像带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黑历史。
其他同事回家跟家人一起观看录像带时，要是看到了他们的丑态，不知会怎样嘲呢！
而且这玩意很可能会被人反复观看，五、十，甚至是二十后，仍会有人观看这盘录像带。
要是不配合演出，是被人嘲半辈子的节奏啊！
有些人的脸色有不好看了，可是顾及着摄像机镜头还在，他们也只能勉强憋着。
潘芝花趁机让大家合练了一遍，这一遍的效果明显好了很多。
狄思科拍完了这段排练画面后，关闭了摄像机。
大棒已打了，是时候颗甜枣了。
“为么这次要强制要求大家必须参加歌咏比赛呢？不只是我跟隔壁杨局打赌的原因啊，”狄思科着说，“打赌总要有些彩头的，若是咱们在歌咏比赛中胜出了，除了能得区里的一份奖励，隔壁还得把他们的中秋福利按照原样合办的参赛同志每人发一份！大家知道隔壁今要发么吗？”
有消息灵通的人说：“好像是大华超市的两百元购券。”
狄思科翘个大拇指：“对，是两百块的购券，两百不算少了吧？”
“那可真不少了。”
“所以嘛，为么有的同志明确表示五音不全，我还是要求他参加大合唱呢，是为了这个！咱们这边多一个人参赛，到时候多占一份便宜！”
大家都被这两百块的购券刺激得挺乐呵，谁也没问万一比赛输了，合办要付出么价。
没人问，狄思科也没提。
第一次排练结束后，大家的练习热情果然提高了很多，楼道里也能听到男同志的歌声了。
不过，狄思科还是将摄像机交了周健将，让他时不时扛着机器去各科室转一转。
周健将挠头道：“主任，我不会用摄像机啊！”
“我已将设备打了，你扛着它出去转一圈行。”
周健将不太自信道：“我以前没拍过，万一拍废了，不是浪费录像带嘛。”
狄思科打录像带仓门，里面空空如也，上一盘带子用完后，他一直没放的。
周健将：“……”
咋还骗人呢？
他按照领导指示，小心翼翼地扛起摄像机，晕晕乎乎地走出办公室。
所过之处，只要有人发现了他，无论是正工作的，还是唱歌的，都表现得更认真了！
自打有了这台摄像机，单位里似乎连听收音机和打毛衣的人都少了呢！
他觉自己是天子出巡的钦差大臣，而肩上这台摄像机是他的尚方宝剑。
周健将偷偷慨，狄主任的花样可真多呀！
狄思科搞这么多花样实属无奈之举。
税务局那样的当红明星不可能让他们白蹭热度。
谁输了，得对方的所有演出成员发两百块的购券。
隔壁的人数比合办多一倍，若是合办输了这次比赛，得拿出一万五左右的现金人家买购券！
他现在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怎么舍得白人家一万五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合办的子虽然拮据，却有着别的单位不能比的好处。
他们从来不加班！
狄思科来了以后也入乡随俗，每天都能按时上下班。
下班以后顺路去幼儿园接两个孩子放学。
他最近在改变两个崽回家看动画片的习惯。
只要放学不直接回家，看不到电视机，他俩想不起来动画片这码事。
所以，这几天爷仨的晚饭都是在外面解决的，逛到闻联播时间再回家。
“你们下午在幼儿园吃么了？现在饿不饿啊？”狄思科一边将两个崽抱进车里，一边问。
“吃了麻酱火烧，”狄嘀嘀最爱吃幼儿园的麻酱火烧，摸了摸肚子说，“现在有饿了。”
狄思科在街边买了两个水煮玉米，将玉米一分两半以后，两个小皇帝吃大头的，狄思科解决两块玉米屁股。
半块玉米足够他俩啃一路了。
他们前几天去的是市里的几家大型副食品商店和超市，今天打算找个大型菜市场转转。
“市场里人多，你俩不许乱跑啊，”下车前狄思科按照惯例约三章，“只要今天乖乖听话，明天可以去超市里挑一样东西。”
“挑两样行不？”狄嘀嗒啃着玉米粒谈条件。
“那得看你俩的表现了。”
狄嘀嘀和狄嘀嗒都莫名自信，“我们肯定表现好！”
“那行，咱这下车了，我看你们的表现啊！”
菜市场里人来人往，都是下班后来买菜的市民。
狄思科带着孩子，也不是特意来买菜的，尽量往人少的地方溜达。
菜市场里的情况跟他小时候差不多，除了供应更充足以外，并没么太大变化。
仍是大堆菜，扒堆卖的。
远远瞧过去，跟一座座小山似的。
他找了两个摊位打听他们的货源，发现都是市蔬菜公司送来的货。
人家送么，他们卖么，并不直接菜农联系。
也是说，沟通农户和菜市场的桥梁，不是各乡镇政府，也不是哪个济部门，而是一家隶属于市商业局的蔬菜公司。
狄思科仔细想了想，以公司的形式组织生产，联系供应链的两端，突破了行政和区域界限，确实是比较高效的办。
他在心里默默慨，市领导的眼界格局是不一般呀！
他在一排排过道里穿梭着，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不太一样的摊位。
那些大堆菜相比，这个摊位看起来利索不少。
狄思科过去买了一把芹菜，瞧着摊主这会儿有空，搭话说：“大姐，整个市场走下来，您这个摊位拾掇得最干净。”
大姐骄傲道：“我这人是爱干净，摊子要是弄得不干净，我自己也难受。”
“嗯，您的菜也干净，跟大超市里的菜差不多。”
“对，”大姐怕他嫌弃菜价贵，连忙解释，“别看我的菜价高，但我这都是净菜，跟那些卖统菜的可不一样。”
狄思科连连头，“您这些净菜都是从哪里进的货啊？”
“也是蔬菜公司分的货，这个市场里卖菜的，基本都是从蔬菜公司来的货，价格和品质都差不多，你们买菜不用挑，都那么回事！”大姐说，“但我这净菜不一样了，黄帮、烂叶、土坷垃之类的都被去掉了。顾客买回去简单清洗能下锅。”
市蔬菜公司每天送一趟货，蔬菜从地里摘下来是么样，送来的是么样。
并没有额外服务。
所以，菜市场和菜店里的统菜品质都不怎么样，很多售货员不让顾客挑菜，有些菜买回家，得扔掉一大半。
所以，别看她的净菜价格比统菜贵了20左右，但顾客买回去省心了。
狄思科在附近的几个菜摊上瞅瞅，说：“我瞧着您这个摊位好像比别的摊位走货快。”
“对啊，现在的人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么便宜买么，现在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好多顾客图省事，哪怕要多花钱，也爱买我这样的净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些净菜都是您自己弄的？这么多菜的工作量不小吧？”
“可不嘛，每天累得腰疼胳膊酸！”大姐念叨了一会儿，帮另一个顾客称了菜，试探着问，“同志，您是唱歌的那个歌星吧？”
“是啊，”狄思科大方地承认，“不过有两没唱了，您还能认出我啊？”
“能啊，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你好像没怎么变样！”大姐有不好意思道，“是忘了您叫么名儿了。”
狄嘀嘀扒着菜摊接话：“阿姨，我爸爸叫狄思科！是大明星！”
大姐乐道：“你爸爸是大明星啊？那你叫么名字呀？”
“我叫白娘子！”狄嘀嘀指指狄嘀嗒，“我弟弟叫小青！”
狄思科：“……”
过家家的角色换了。
大姐拿了一个洗干净的西红柿，掰后内里翻沙，递两个孩子一人一半，“阿姨请白娘子和小青吃个西红柿。”
白娘子和小青瞅了亲爹一眼，发现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乖乖跟阿姨道了谢，接过西红柿啃了起来。
狄思科帮他俩把各自的手绢拿出来擦嘴，言归正传问：“大姐，要是有供货商可以直接提供这种净菜，但价格会比您现在的进货价高20左右，您愿意进货吗？”
“愿意呀，那还我省事了呢！”大姐答得爽快，“收拾统菜的工作量很大的，不但要择菜，削菜，还得处理摘下来的几麻袋烂叶子土坷垃，全是力活。”
要是能有净菜供货，她真是立马能换个供货商。
大姐还要卖菜，狄思科没有耽搁太久，跟市场里的另一家净菜摊主也聊了一会儿，带着孩子车回家了。
还差一个红绿灯到家时，狄思科眼尖地看到前面有辆熟悉的汽车。
他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将车停在那辆车的旁边，并排红灯。
双方的车窗都是摇下来的，狄思科冲着对面的车里吹了声口哨，“靓女，自己一个人啊？”
于童正在心里琢磨事儿，听到有人冲自己这边吹口哨下意识皱眉。
现在这世道真是变了，她正常个红灯，居然也能碰上这种妖魔鬼怪。
谁知，不她将眼刀飞过去，很快听到了二狗子搭讪的声音。
于童：“……”
二狗子可真是玩出高度了。
狄思科嘿嘿道：“这位靓女，要不要跟我回家啊？今晚我一个人在家！”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后车听清了。
后车司机兴奋地按了两声喇叭，还探出头来吹了声口哨，“爷们儿，牛b啊！”
于童从副驾的储箱里翻出一个小呲水枪，毫不客气地往二狗子那边呲了一下。
狄思科被儿子留下的水枪呲了一脸水，但他并不气馁，向后座指了指，继续邀请道：“靓女，白娘子和小青都在我车上呢，要不要跟我回家一起看《白娘子传奇》？”
瞄了眼跟她招手的闺女儿子，红灯也快变绿了，于童收起水枪，没忍住道：“在前面带路吧。”
“得嘞！”
后车司机眼瞧着前面那两辆车一前一后拐进了胡同口，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一脸蒙地问副驾上的人：“这都行啊？要不下回我也试试！”
“试呗，不怕被呲你试！”
狄思科在马路上搭讪媳妇，不但一起回家看了《白娘子传奇》，还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请媳妇帮忙联系了歌舞团的交响乐团。
在歌咏比赛演出时，为他们那个刚刚成立不久的合办合唱团现场配乐。
用于童的话说，他们那个唱歌跑调的合唱团，搭配上专业的交响乐团，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而且很明显的，二狗子这次要损私肥公了。
交响乐团的成员至少有20人，人家不可能免费陪着他们反复合练彩排，多少是要花钱的。
合办虽然有钱了，但也不能花在这个上面，多半是要狄思科自己掏腰包贴补的。
但是，鉴于二狗子这几天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于童看在他表现不错的份上，也不计较这小钱了，还是答应帮忙牵线了。
所以，这天早上，狄思科神采奕奕地来到单位，跟两位副主任宣布，他联系了一个专业的交响乐团，这周末单位全员一起去趟歌舞团，跟人家乐团的乐手排练一下。
潘芝花惊喜地问：“狄主任，真的有交响乐团伴奏啊？这阵仗是不是太大啦？”
“咱们要争取得第一，总要有特别之处嘛，软件硬件都得跟上！”
胡青松摸着下巴说：“我觉得咱们合唱团的演唱效果还不行，配上专业乐队以后，不会凸显咱们的缺吧？”
“所以我同时请了一位专业的声乐老师，帮咱们合唱团调整一下唱，有些声部可能要重分一分的。”狄思科说，“让办公室那边尽快统计一下，周末有多少人不能去，如果只是看孩子这类的问题，可以把家属和孩子都带上，让家属也来看看大家的排练效果。”
“能去专业乐团排练，还有么不乐意的！”
潘芝花觉得大家应该都会想去。
普通人一辈子也碰不上跟专业交响乐团合作的机会呀！
交完了排练的事，狄思科提起了“菜篮子工程”的问题。
潘芝花和胡青松最近也在研究菜篮子，胡青松还往对面的农委跑了好几趟。
不过，在“菜篮子工程”这个项目上，农委更多的是提供技术支持，比如育苗，农药和农用机械之类的。
市场流通上的事，人家不插手。
狄思科听他们介绍了各自的工作进展，说了自己通过调研发现的一些问题。
“现在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了，老百姓的生活节奏也在加快，尤其是实行计划生育以后，出现了很多小家庭。中青的家庭一般是一家三口，要是像过去那样购买统菜，一捆三四斤，家里根本吃不完。”
潘芝花赞同道：“别说三口之家了，我家五口人，现在也吃不了那么多菜。”
“所以，现在的蔬菜已从以前的大路菜向精细化转变了，大型超市里卖的全是每捆一斤或半斤的净菜，菜市场里也始出现净菜柜台了。”
胡青松吹了吹茶叶问：“你的意思是，让咱们区的农户卖净菜？”
“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超市和菜市场虽然卖净菜，但那是超市员工和市场售货员自己处理的。我询问过大华超市采购部的理，如果有现成的净菜供应，他们愿意直接采购净菜。另外还有不少菜店和菜市场摊主也表示，愿意购买净菜。毕竟处理统菜的工作量太大了，清理废的成本也很高。”
胡潘二人都若有所思地侧耳倾听。
狄思科继续输出自己的想，“如果让菜农提前处理好统菜，或是由专门的单位招聘农村剩余劳动力，加工每天要送去城里的净菜，不但可以菜农增加收入，还能用剩余的菜叶菜根养猪喂鸡，或是沤成肥料，总比城市带来大量厨余垃圾要好。”
潘芝花凝神想了想，叹气说：“狄主任，你这个想确实是很好的，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知道农村的生活是么样，要是能通过处理净菜农民带来收入，无疑是个非常好的办。”
“可是，站在咱们合办的角度讲，能得到么呢？咱们大费周章地搞调研，最后也只能农民提供一个卖净菜的思路而已！”
屁股决定脑袋，潘芝花现在是合办的副主任，考虑更多的还是合办的发展和利益。
“菜篮子工程”这个切入确实不错，但是想要做出彩可太难了。
他们若是只为农户提供子，那这个项目对合办来说，仍是一个激不出么水花的小项目。
狄思科理解她的意思，道：“咱们若想久支持菜篮子工程，不能只靠一两个灵光一现的子，而是要真正参进去才行。但是，从市里的情况来看，济部门并不直接参农副产品的生产营，所以，我建议咱们合办可以成立一家农贸公司，作为实现农户和商户之间产供销一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