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阴云50
一听这话，几个人瞬间来了兴趣。
“煮过人体组织，那就可以跟我们之前找到那颗被煮过的人头联系上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要去看看吗？挺壮观的，不过劝你们最好还是别看，容易吐。”
“我们有必要看吗？”
“你是警察，这种很容易有线索的地方，当然要看了。”
“你不是劝我们别看吗？”
“我劝你们别看是基于我是你们的同事和朋友，但是你们一定要看是因为你们是警察。”
“我去看看吧！”成语安倒是没那么多废话，直接走进了厨房。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你们两个资深的老刑警能不能跟人家新来的学学？人家都不害怕，你们害怕什么？怂蛋一个。”
“哎。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我俩哪怂了？”
“说实话，这是我头一次见到过这么刺激的场景，你们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即使当了刑警，也不一定能有机会见到这种场面，你们这才当了几年的刑警队队长，就能见到了，还是挺不错的。”
“这话说的，我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快进去看看吧！”然后孟洵拍了他们两个的肩膀一下。
顾齐思和郑成浩进厨房的时候，成语安已经打开锅盖，在那儿观察了。
“怎么样？刺激吗？”还没靠近锅，两个人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我的妈呀，这味儿也太难闻了。”
顾齐思伸头往前看了一眼，锅边围着苍蝇嗡嗡的在转，锅里是一锅水，上面漂浮着血液和没有煮干净的人体组织，黄色的脂肪给这个画面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力。
“我的妈呀，我确实也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这个锅里应该煮的不止人头吧？”
“为什么这么说？”
“只煮一个人头会弄出这么多脂肪吗？”成语安就近找了个筷子，然后挪开漂浮在液面上的黄色脂肪。
“这下面有很多头发，应该就是烹煮头颅的时候留下的，但是我更倾向于这个锅里，还煮了别的东西。”
“我的妈呀，我先出去了，这地方味道太美妙了，晚上我都吃不下去饭了。”郑成浩捂着鼻子退出了厨房。
“你行吗？”顾齐思用手肘怼了怼成语安。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这对于我来说太小菜一碟了。”
“你们以前也经常这种方式？”
“什么叫我们？别乱扣一个帽子在我头上。”
“我还以为你们以前会用这种方法来处理尸体。”
“一般都烧了，或者直接装在大铁罐子扔海里。”
“还真是很简单的处理方法。”
“因为这两种方法最简单，不耗费时间，与其用化学药品将尸体毁的辨认不出面貌，后续还有可能被发现，处理的不干净，还不如这种，简单粗暴，直接扔海里就完事了。”
“那墨州附近的那片海里面是不是应该会有挺多能捞出来的东西？”
“多是多，不过你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去捞那些东西？”
“也是，没什么价值，一般都是些小混混吧！”
“大多数都是小混混，不过有很多也不是，是你能叫得上名字的那种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生前最看不起那些小混混，但是现在已经都和那些小混混待在一起了。”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太吓人我胆子小。”
“我们在坑里找的那具尸体，身上除了头没有被煮过的痕迹吧？”
“没有。”
“那就应该还有一句别的尸体。”
“救命啊，可别了。”
“那边dna查的怎么样了？”
“还没结果呢，跟失踪人口库对比不上，dna库里没有他的样本，以前也没犯过事。”
“这就难了，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
“可不是嘛，这样工作量就大了，算了，我们先出去吧，把这儿交给痕检的人。”
“我也得跟局长说，让他给我们组加几个人，人手根本不够啊！”两个人一走出厨房，就听到孟洵在抱怨。
“哎，老郑，你们市里团检队最近在干嘛呢？”
“我们市里的痕检队有几个在城南别墅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把那个隔间打开，还有几个留守在程艳艳死的那个案发现场，有几个跟着你们的人去了那个找到尸体的坑了。”
“人到用时方恨少啊，怎么咱们两个地方的痕检队的人这么少？”
“别说痕检了，我连法医那边能用的人都调出来了。”
“这个案子就咱们两边在查吗，临城那边不参与？”
“你一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之前因为人手不够，想去临城那边接人，结果人家可倒好，直接告诉我一句，没空。”
“没空？临城最近有什么案子啊？没听说有什么着急的案子非办不可啊。”
“还有什么案子，临城那边最近安静的跟一潭死水一样，连一个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没有，基本上所有的刑警队的人都在家里养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去借人，他们就说没空。”
“这还真的是很奇怪，现在我们还没查到临城那边，暂时还不知道他们那边有什么人参与了这个案子，如果查到了，他们想不出面也不行了。”
“我看那个临城刑警队队长的脸就难受，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800万一样。”
“临城的刑警队队长是谁啊？我还没跟他打过交道”
“他叫什么？何家善，好像是这个名字。”
“何家善啊！”在旁边一直听两个人聊天的成语安，然开口。
“怎么？你认识？是不是他跟poker有什么联系？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不是，他挺正直的，我在pocker的时候跟他交过手呢，我身上还有他打我一枪留下的痕迹呢。”
“上次我们一起开大会他就不在，说生病了，不过之后我又见到他生龙活虎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只不过不想去而已。”成语安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想去？我以为按照他的习性，对这种场合应该很喜欢，毕竟想要靠着人脉往上爬，在领导面前打点好关系混个脸熟不是很好吗？”
“他想往上爬，他要爬到哪去啊？”顾齐思问。
“我还没有出任墨州市刑警队队长的时候，当时不是举行了全市选拔吗，他就是其中最积极的，当时本来都已经定了是他的，结果我半道上杀出来了个我抢了这个位置，我估计是因为这个对我心怀不满呢。”
“他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墨州市刑警队的队长？在一个临城不是很好吗？一个市里的心情队队长工资也不见得比县里的刑警队队长工资高，事情还少，要是我，我就选择在县里当刑警的队长。”成语安顺手拿起了书架上的一本书。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人家就是有野心呗，一个市里的刑警队队长出去说总要比县里的听着高级。”
“都是刑警，有什么高级不高级的。”成语安撇了撇嘴。
“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啊！”
“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我觉得他很想立功，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想法很急迫，之前我在pocker跟他交手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应该再出来追我了，因为他也不确定前面是不是有埋伏，他的队员都拉他，不让他再跟着我，但是他还是固执的一直跟着我跑，我就觉得他太心急了，那天是因为我没有准备，所以没有埋伏，如果真的有埋伏，他现在指定不会是个队长。”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咱们现在挺奇怪的，听一个前poker成员在讲另外一个刑警队的队长的问题，我觉得这个画面还真是稀奇。”
“你也说了，是前pocker成员，如果是现pocker成员的话，那这个画面更稀奇。”
“那确实。”
“你们几个唠完了没有啊？能不能赶紧出去了？出去唠。”孟洵拿着两个证物袋从厨房走出来。
“我在这儿累死累活的给你们找线索，你们三个搁这聊天聊的还挺开心，我都看到你后槽牙了顾齐思。”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们根本就没笑，我们在聊很深沉的话题，非常沉重。”
“沉重你也给我滚出去聊，别在我面前犯贱。”
“我饿了。”成语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点点儿盒饭，蹲在门口吃吧！”
“啊，忙活了一天，晚上就吃盒饭啊！”成语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有盒饭吃就不错了，要不你别吃了，饿着吧！”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得吃！”
“那你现在就乖乖的点开外卖软件，找你想吃的下单，我给你报销。”
“你给我报销？算了吧，你报销不起。”
“大晚上的吃那么多消化不好，还容易长胖，少吃点吧。”
“我是干吃不胖的体质，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成语安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宋叔，你们还在营业吗？太好了，太好了，我和我们警队的兄弟们们现在还没吃饭呢，你帮我做点吃的送过来呗，我把地址微信发给你。”
“宋叔，听着应该是一家小作坊的老板。”郑成浩摸了摸下巴。
“你也可以说他家是小作坊，毕竟他家是我家名下最小的一家店了。”
“哪家店？”
“就是你每天出警局都会路过的那家西餐店。”
“你说的不会是咱们警局一转弯，那家人均消费2000块的西餐厅吧？”
“没错，就是那家，2000块？2000块能吃到什么？一块牛排？”
“我仇富的心思此刻达到了顶端。”郑成浩叹了一口气。
“今晚我请客，我让宋叔多送点吃的过来。”
“在这儿吃西餐？不太合适吧！”
“他家又不是只有西餐，我只是让他给送一点粥啊，小菜什么的来，凑合吃一口吧。”
“那还行，那还行，我吃不了太贵的东西，我怕我嘴养刁了，以后吃别的不习惯。”郑成浩摆了摆手。
“我们现在将来分析一下关于锅里的那具尸体。”顾齐思主动把话题引回了案子上
“不严谨，锅里没有尸体，只有一锅煮了尸体的水。”成语安纠正他。
“对，你说的对，是那锅煮了尸体的水。”
“我是觉得应该还有第二具被煮熟了的尸体。只不过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我们现在应该要查附近的监控，虽然这个房子名义上是在张秋妻子的名下，但是我觉得他也应该用过这个房子做一些什么非法的事情，查监控看看有没有我们熟悉的面孔，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郑成浩又摸了摸下巴。
“你老摸你那个下巴干嘛？”顾齐思拍了一下他的手。
“我一思考就喜欢摸下巴，你现在怎么还管到我这来了？管好你自己的案子得了！”
“行了，别吵！我刚才去问了郑队队里的几个小警察，他们说他们去走访过邻居了，这家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人了。”
“会不会从张秋死了开始？这个家，或者说这个据点就被停用了呢？”顾齐思拿出了一个本子。
“那这个地方到底是他们用来干什么的呢？”成语安有些疑惑。
“张秋首先很确定是在这里被杀了的，或者说有没有可能，这儿就是他们接头的一个地方？”郑成浩看了一眼顾齐思。
“老顾，你在这干嘛呢？”
“我看看他们现在到底有多少个据点了，城南别墅是他们囚禁女孩的地方，还有之前张秋租的那个房子里也囚禁过女孩，还有柯莱度假村的那个地下室，怎么这么多呀？”
“我觉得他们是在用狡兔三窟的方式，即使我们查到了一个地方，他们也还有另外的地方可以转移。”
“那这很难查呀，除了他们自己，他们还有亲人或者朋友，我不总不能把他们身边关系亲近的人的名下房产都查一遍吧。”郑成浩摊了摊手。
“这确实很难办，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一条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