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阴云31
“哟，这不是小马吗？好久都没来了，最近太忙了？”
一看就是常客，马钰和程宇安一坐下，老板就热情的走了过来。
“可不嘛，最近案子压了一堆，今天才能早点下班，太饿了，来您这吃个宵夜，这是我们新同事。”
“哎呦，你们警队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娃娃？”
“阿姨您好，您叫我小成就行了。”
“小成，你想吃什么呀？”
“给我一碗猪肉馅的馄饨就行了，我不吃辣，其他正常。”
“小马还是老样子？”
“是阿姨按照原来的样子给我上就行了。”
“我也好久没看到你们顾队了。”
“那他是我们队长，比我们还忙呢，您连我都看不到，怎么能看到他呢？”
“也是也是，哎呀，当警察的就是这点不好，每天忙有案子忙，看看都瘦了，阿姨多给你们两个馄饨。”
“谢谢阿姨，您这儿本来就量大实惠，还多给我们两个，那岂不是我们占便宜了？”
“你们是保护老百姓的，我被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呗，你们平常那么辛苦工作那么危险，以后来阿姨这啊，阿姨都多给你们点馄饨。”
“阿姨，您人真好。”
“阿姨，这桌给我们来两碗馄饨。”
“呦，这不是顾队吗？这人呐，就是不经念叨，我刚才还跟小马念叨，说你好久没来我们这了呢，这转头就碰着你了。”
“这不是我们队长吗？刚才谁跟我说的晚上吃多了，身体不好，第二天容易水肿？一转头就碰到你来这儿偷吃馄饨，我不管，今天这顿饭得你请。”马钰看了一眼隔壁桌的顾齐思和郑成浩。
“今天这是什么点儿啊？好像点儿背，出来偷吃还能被发现了。”
“我们也是临时决定来吃饭的，你们两个也是？”成语安要了一瓶汽水，正要打开发现身边没有瓶起子，顾齐思朝他挥了挥手，他把瓶子递了过去，只见男人从腰间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对着瓶子轻轻一撬瓶盖就开了。
“对啊，我们也是临时起意来吃饭的，老郑非得说他饿了，非得要熊我一顿饭吃，这儿便宜实惠，两碗馄饨，他怎么也能吃饱了吧？我们就来这了。”
“你这馄饨配汽水，什么吃法？”郑成浩有些不解的看着成语安手里的汽水。
“你这个警察当的，怎么连人家喝不喝汽水都管？”
“我就是最后一问吗。”
“你们四个人明明认识，为什么不坐在一桌？”阿姨端了一碗馄饨放在了马钰面前。
“阿姨，你不知道我们这个队长有洁癖，不喜欢和我们坐在一桌吃饭。”马钰打开了一个一次性筷子，一脸狡黠的对阿姨说。
“阿姨，你别听他瞎说，你每天都会败坏我的形象，挑点好的跟别人说，我请你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你自己数数，你一共请我们吃过几次饭？”
“我虽然是个队长，但是每个月的工资不见得比你们多多少，咱们这不是坐了个富二代吗？让他请。”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是队长，而且我刚来，就让我请你吃饭，你们这是欺负新人？”成语安本来正在低头看手机，突然听到顾齐思提到自己。
“我说你们队这氛围太好了，每天不是吵就是打的，我们队就死气沉沉的，大家看我都像见了阎王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害怕。”
“你的队员那是敬畏你，我倒是希望我的队员们对我也多多少少有一点敬畏。”
“猪肉馅好吃吗？给我尝尝，我没吃过。”
另一桌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搭理顾齐思的意思。
“看到了吗？我们队就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谁也别管谁。”
“头儿，你到底为什么跟安柔姐分手啊？安柔姐多好的人啊！”
“不该打听的你别打听。”
“我就是好奇嘛，而且我觉得你们两个也挺配的，如果因为一点点小事就闹翻的话挺不值当的，因为不是都互相见了家长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互相见了家长？”
“听法医室的那些人说的，那天去送东西，听他们在那儿聊天，说你们周末见了家长，结果转头回来就分手了，是见家长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没有，我们没有见家长就分手了。”
“那肯定不是因为见家长的事情，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呀？你跟我说说，我真的很好奇。”
“这事跟你有关系吗？等你谈了女朋友就知道了，谈恋爱不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就行的，现实因素很多的，况且……”
“况且什么？怎么会有人话说一半啊？”
“吃你的饭吧，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查查不就行了。”成语安低头挑着碗里的葱花。
“你说的对啊，我可是警察，可以查一查！”
“我告诉你，马钰，我要是发现你偷偷查这件事情，脑袋给你拧下来。”
“我就是随口一说，嘿嘿，毕竟我们的案子这么忙，我哪儿有时间去查别的事情啊？”
“最好是！”
“语安，你有没有想进市局的想法？我觉得你人脉广，脑子聪明，进市局可比在这儿发展好多了。”
“我还在这呢，你当着我的面撬我的队员，你什么意思啊？”
“我还没有进市局的想法，而且我留在成安县也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的。”
“那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之后就来市局呗，我敢保证，你在市局的待遇肯定比你在这儿强。”
“有人理理我吗？喂！”顾齐思伸出手在郑成浩眼前晃了晃，却被他一巴掌打掉了。
“等我做完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后，可能就会出去旅游，环游世界，就不会当警察了。”
“可是你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你不当警察很可惜。”
“我所有的天赋都是继承我父亲的，所有的能力都是后天培养的，我并不觉得我是一个当警察的好苗子，因为我太感情用事，也很感性，我做什么事情都想随着自己的心，这可不是一个当警察的好品质。”
“不过你很擅长推理，脑子也够灵活，你之前的所有经历为你攒下了不少的人脉，这些都是以后破案会用到的。”
“可是当警察不是靠这些就够了的。”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在成安的事情完成了，一定要来市局，我一定给你安排个好位置。”
“好啊，到时候就靠你了。”
“完了，吃顿饭队里没了一员大将。”顾齐思吃了一大口馄饨。
“哎呀，头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咱们队会来一个比语安更好的人，你就让他去追逐他的梦想吧。”
“我又不是现在就要走了，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去市局了。”
“从成安调到市局算是高升吧，我觉得挺好的。”
“是吧是吧，我们市局人才多，资源多，肯定不会亏了你的。”
“赶紧吃饭吧，再不吃你那碗馄饨都凉了！”顾齐思狠狠的瞪了郑成浩一眼。
一行人快速的吃完馄饨之后，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
“老顾，你这个衣服也太小了，我穿不进去啊！”
“穿不进去别硬穿，别给我撑坏了！”
“你有没有再大一点的衣服啊？”
“没有了，我就这身材，谁让你练得那么壮？”
“一个男人，瘦的跟什么似的，那样好看吗？”
“你要成为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你看你身上这么大肌肉块子，摔跤不一定摔得过我。”
“我不信，等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和你比比。”
“比比就比比，谁怕谁呀？”
“语安我上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晚安。”
“我明天早上再下来找你。”
“知道了，去吧！”
成语安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门上了锁，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注视着黑暗里的一切。
“怎么都不开灯啊？”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这不是这几天没事嘛，总想来看看你，你在警局我不方便过去，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让我来？”
那男人从背后环住成语安，然后猛地嗅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不好闻，是别的男人的味道。”
“这个衣服是顾齐思的。”
“你们那个队长？你为什么穿他的衣服？”
“这和你有关系吗？”
“别这么跟我说话，我不喜欢。”男人走到成语安面前，捏了捏他的下巴。
“我管你喜不喜欢，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如果你想找一夜情的对象就去找你那些漂亮妹妹们，别来找我。”
“你这话说的让我很伤心啊，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你的一夜情对象吗？”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不过，你不在我心里。”
“我们怎么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这么说太绝情了吧。”
“从小就长到大？你还知道啊。你的父亲用枪指着我父亲的头的时候，他可没想过他们两个是曾经的好朋友，你当时把我扔进火堆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啊？我想在组织里站稳脚跟，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你应该理解我的。”
“我理解你，我也知道你的处境，但是我不可能原谅你。”
“为什么？”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是兄弟？是爱人？还是只是你前进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你应该清楚，我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
“我不清楚，现在我已经脱离组织了，和你们没有关系了，你别再来找我了。”
“我觉得你现在并不清楚，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我先走了，过两天我们再见。”
男人走了之后，屋子里一片安静，成语安的姿势还一直保持在男人走的时候。
半晌，他终于缓过来一些，拿起手机给马钰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语安？我都要睡觉了。”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儿有没有洗衣液？我没有买。”
“有，我给你送下去吧！”
“好。”
马钰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给你，这个洗衣液味道很好。”
“谢谢。”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吧？你也上去早点睡吧，我洗完衣服就睡。”
“这么晚了洗什么衣服啊？留着到时候有空一起洗。”
“我有点洁癖，衣服要是被别人碰过就要洗。”
“啊？你洁癖这么严重啊？”
“普通人没什么，但是有些人碰过了，衣服就脏了。”
马钰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知道成语安有很多秘密，所以他没有再往下追问。
“那好吧，你洗吧，我走了。”
“晚安。”
成语安转身走到了浴室，他放了一大盆水，把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扔进了盆里。警局的宿舍晚上没有热水，但是他还是选择打开了淋浴喷头，手上的伤还没好，但是他也全然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站在喷头下面，让凉水肆意的喷在他的脸上。
成语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床，他感觉有点头痛，可能是因为浇了凉水的原因，直到第二天一早马钰给他打电话，问他是否起床，他才清醒过来。
“十分钟之后下来找我吧。”
“好，那我们不见不散。”
“好。”
成语安快速的起来洗漱整理自己，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就坐在了会议室。
“我给大家带了早饭，都过来吃吧！”顾齐思拎着一大袋子吃的走了进来。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给我们带早饭了？”
“你以前没吃过我带的早饭？”
“吃过吃过，不过你今天带的早饭好像很贵的样子。”黄澜打开袋子往里看了一眼。
“一般贵，吃吧，不管你们要钱。”
“头儿放血了！”
“林欢那边情况应该稳定了，一会儿成语安你和黄澜再去审他一下。”
“好。”
“刚才接到消息，邓婉萍那边有动静了，一会儿我去看一眼，马钰你接着盯着暗网那边的事情，老郑你接着去查那批军火，看看能不能和缅北那边的警方沟通一下？把老窝给他们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