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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白燕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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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启山踢倒张勇,还不解气,对他又是一阵狂揍。打的张勇直叫喊:“我操你妈的黄金山,你还没完了,你没想害过我吗?咱俩彼此彼此!”

    赵启山气愤地说:“我他妈的没有要你命,你太他妈的阴损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胳膊上有伤,你还打我,哪天咱俩打一架,等我胳膊好了以后。”

    赵启山气得骂道:“我他妈的要打断你那条胳膊。”

    钱无尽看出门道,刚才缴张勇枪时,张勇就报了姓名,知道这个家伙,就是田副局长的外甥,一个室的张勇。赶紧上前拦住赵启山,怕赵启山真把张勇打坏了,到时候不好交待。

    赵启山也就此停手,手拎张勇衣领,扯起他,“说,为什么想杀死我?”

    张勇狡辩道:“我怎么想杀你,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赵启山真想一枪崩了他,但当着众人面,赵启山还真不敢杀了他。

    赵启山问钱无尽,“那两人都是他开枪打的?”

    钱无尽回答:“是的,一共开三枪,头两枪打的苟贵民,第三枪打的一室那人,打完就想跑,叫我拿枪顶着他后腰,他没反抗,还报了名,缴了他的枪,我们就过来了。”

    张勇被揍得龇牙咧嘴,但仍笑嘻嘻说道:“就是嘛,我又没想打你们。”

    赵启山愤怒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想害死我?”

    张勇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小兰,“我怎么会想害你,这肯定是误会,这庙顶塌了,也不是我干的。”

    张勇看向小兰时,大概意思想告诉赵启山,我是针对小兰的,并不想针对你。

    “你还不认账?”说着赵启山挥起拳头,又要揍张勇,“不是你干的,也是你指使人干的!”

    张勇害怕地躲闪,“操,你拿出证据,我什么时候干的,我指使谁干的?”

    要说证据,赵启山还真的没有,但傻子都知道是张勇干的。这时候,赵启山知道,张勇为什么把照片邮寄给他,苟贵民出现,责任可以推给苟贵民,苟贵民不出现,他可以死不承认,说此事与他无关。

    赵启山不死,凭田副局长的能力,保安局完全可以不去追究;赵启山若死了,他既没后台,也没有有权势的亲属,田副局长同样可以把事情压下来。这就是无权无势的悲催,也是张勇的仗势。

    赵启山指着庙里,“那里还埋着一个人!”

    张勇不以为然,“一个瘸乞丐,从小一条腿就摔断了,另一条腿最近也烂了,你让他怎么活?赶紧让他解脱,还是帮他的忙呢!”

    “啪”的一个清脆的耳光,赵启山又甩了张勇一巴掌,“你他妈的不是人!”

    张勇也火了,“姓黄的,别以为我怕你,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让着你吗?别得寸进尺,有种你就杀了我!”

    赵启山抡起另一只手,又重重扇了张勇一耳光,“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大不了我也浪迹天涯,像老苟一样,但我先送你见阎王!”

    说着赵启山还要揍张勇,吓得张勇赶紧抱头蹲下,“你敢,你敢,我服了还不行吗?”

    赵启山对周小光说道:“你看住老刘,其他的人,去找那个小乞丐,他还是个孩子。”

    赵启山又踢了张勇一脚,“你也去,干活。”

    过去干了一会,赵启山也意识到,要扒出小乞丐,他们的人手根本不够。

    张勇求援式地看着钱无尽,钱无尽也明白这意思,来到赵启山身边,“下面的人肯定活不成了,扒出来还要埋葬,时间太长,我怕老刘到时不行了。”

    赵启山点点头,知道钱无尽说的有理。便挥手道:“听钱大哥的,走吧!”

    众人来到汽车旁,赵启山命令,把苟贵民的尸体,抬到后面行李厢。

    准备上车时,张勇拉开前排副驾驶车门,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四人,挤到后排去。”

    赵启山看了一眼捆住双手的老刘,在钱无尽和周小光搀扶下,艰难挪向汽车。便命令式说道:

    “老钱,老周,你两人在后面,看住老刘,小兰在前面,坐张勇身上。”

    赵启山的目的,是不想让张勇坐舒服,让赵启山没有想到的是,张勇一口应承下来,“行啊,我在前面,抱着小兰坐着。”

    小兰小声抗议道:“我不坐他身上,我可以叫辆人力车,自己回去。”

    老钱说道:“小兰坐后排,我们挤一下也行。”

    赵启山对小兰说道:“先送你回去。”

    赵启山以为小兰会听老钱的话,挤到后排,但小兰还是来到前面,坐在张勇身上,张勇一脸的淫笑。

    赵启山后悔,还是揍张勇太轻了。

    送完小兰,往保安局走时,张勇对赵启山说道:“你打也打过了,气也该消了,回去说话该灵活点吧,话要说绝了,就不好收场,到时候都下不来台,事情就难办了。”

    赵启山根本不理他。

    等赵启山一车人,回到保安局,进了大院,在大门口停车下来,就看到田副局长和高木,都等在门口。

    当赵启山和周小光,抬下苟贵民的尸体,高木脸气得铁青。

    田副局长看到鼻青脸肿的张勇,惊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张勇低着头不说话。

    赵启山抢话说道:“张勇是我打的!”

    田副局长愤怒地看着赵启山,赵启山也愤怒地说道:“他不执行战场命令,我一再强调,高木室长指示,苟贵民必须活捉,谁打死苟贵民,谁上军事法庭。张勇违抗命令,击毙苟贵民。”

    张勇跳脚,三分抗议,七分演戏,“这能怪我吗?原来以为他一个人来,结果他有同伙老刘。我第一枪打中老刘的腿,老苟要逃跑,我也想打老苟的腿来着,慌乱中,就把他打死了。”

    赵启山冷冷地说道:“我已经有安排了,打不准你就不要开枪。”

    张勇说道:“我在训练班的成绩,不比你差多少,但到实战中……”

    田副局长的火发不出来,高木的火也发不出来,看到鼻青脸肿的张勇,高木在人家舅舅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如果田副局长不在跟前,高木也想再揍张勇一顿。现在,高木也只得放过张勇,让张勇白挨一顿揍吧。

    “通知一室,”高木对赵启山说道,“和一室的人,一同把刘押送宪兵队,宪兵队有医生,由那里的医生,决定要不要送医院。你写出报告,再通知特高课。”

    停了片刻,高木又说道:“特高课你不用管了,我来联系他们。”

    在田副局长家书房,田副局长气得不行,伸手扇了张勇一个耳光,“蠢猪,像猪一样笨,我姐和姐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说着,还要动手打张勇。

    张勇躲闪,“在外面,姓黄的打我,回到家,你又打我,我怎么这么倒霉。”

    田副局长恨恨地说道:“你该打!要我说,打你还是轻的,我要不在场,高木能用枪崩了你。”

    张勇又说道:“安装炸弹的伊队长,你说他水平这么高,那么高,没见到高到哪去,没伤到人家一根毫毛。”

    田副局长道:“你不是说,只除掉那个小丫头吗,怎么又针对那个姓黄的?”

    张勇道:“你不是说,那个姓黄的,可能有问题嘛,我想,干脆一起解决掉算了。”

    田副局长道:“说你像猪一样笨,看来还抬举了你,你比猪都不如!那种情况,不开枪,坐山观虎斗,看笑话都行,开枪还被人家当场拿住了。身边埋伏着人都不知道,那么多训练,你一直在傻吃蔫睡吧?”

    张勇道:“这个我承认,我粗心大意了,没想到我那个狙击点,早就被黄金山盯上了,没有算计过人家。我想炸死黄金山,炸死了那个小兰,再击毙了苟贵民,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东格也可以随便走动,不用害怕被认出来,更不用去日本避风头。结果,都搞砸了……”

    田副局长叹口气,“没有一个省心的,小格去日本吧,明天就走。”

    田东格抗议道:“不用这么急吧,我东西还没准备好呢!”

    田副局长道:“准备多长时间啦?再给你这么长时间,你准备的还是这样,明天就出发,去关东洲,现在就去装箱,让你哥帮你,先跟你妈说一声。滚吧,别让我看着心烦!”

    两人出了田副局长的书房,张勇冲表弟一笑,“东格,哥这事又没办好,还连累了你。走,我帮你收拾东西去。”

    田东格道:“不用当回事,等一会我跟妈妈说,东西收拾不过来,让她去跟爸爸说,晚走几天。先到我房间,咱哥俩聊聊天。”

    看着张勇出门的背影,田副局长心思翻腾,久不能平静。

    姐姐、姐夫相继离世,张勇刚成年就成了孤儿。

    田副局长从小,就失去母亲,他的生母,是父亲的二姨太,从他出生,就受尽家族人的白眼,他的心目中,只有两个半亲人。一个生母,一个姐姐,那半个是父亲。

    生母去世后,他在大家族中,彻底失去了依靠,是姐姐,张勇的母亲,给他撑起了一片天。姐姐是慈祥的,对他这个胞弟如此;姐姐又是泼辣彪悍的,那是对家族其他人,尤其是经常欺负他,父亲身边的其他几位姨太太,骂仗都是姐姐手下败将。

    姐姐以大户人家千金小姐,“下嫁”姐夫这个小生意人,但姐夫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很快家境便发达,对他这个弟弟,帮助颇多。没有姐夫提供的钱,他也不能在张大帅时的警局,就混得风生水起,没有姐夫的生意关系,他也不能投靠上日本人山崎,最后和山崎,还成了莫逆之交。

    姐姐和姐夫去世后,他还与张勇的伯父,一个采药人,争夺过张勇。但张勇已经大了,知道谁更有势力。

    有时,田副局长对张勇,甚至好过亲生儿子田东格。

    在田东格房间里,田东格带有埋怨口气说道:“哥,你总不听我的,我说了,别杀那个小姑娘,用不着去杀人。就我和她两人,她指认我,我还不承认呢,我有好几个不在场的证人,我早就安排了,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子弟,谁都不敢碰的人。”

    张勇一脸淫笑,“你放心去日本吧,只要你一到大连,我马上去找小兰。可不是去杀她哦,今天在车里,她坐我身上,嘿,把我弄得,她下车时,我都不敢下车,更不敢站直了,怕出丑。”

    田东格无奈摇头,“表哥,咱俩话真的说不到一起去了,你三句话不离本行,总要扯到这上面来。算了,我去找妈妈,让她跟爸爸去说,我过两天再走。”

    田东格出门,张勇还在想着小兰,回味着小兰坐在自己怀中的感觉。

    自己可以散布谣言,说小乞丐已死,再加所谓“奉天一号被击毙,日本人肯定会放了小兰,然后就该自己“出场”了。这一次,绝不能像对白燕那样,把到嘴边的美味弄丟了。真奇怪了,白燕躲在哪里呢?

    其实,现在白燕离张勇并不远。尤其是在白燕心里,时刻装着张勇,装着对张勇的无比仇恨。

    白燕发誓,如果不把张勇整死,她绝不苟活于世。

    白燕被张勇打昏时,由于张勇头蒙白莲的纱巾,她并没有认出张勇。

    张勇用人力车拉着她,跑在路上时,她醒来又被打晕,但很快她又苏醒了。

    这次白燕没有出声,她在观察周围一切,发现已经进山了。她不敢动,她在找机会,她很快就认出了张勇。

    到达窝棚小屋后,她等着张勇来脱她衣服,偷偷观察周边有什么武器,准备在张勇脱衣时,给他致命一击。

    如果做不到,也绝不盲动,要在张勇满足第一波欲望,放松警惕后,找机会。

    总之,对张勇要一击致命,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要么张勇死,要么自己亡。

    让白燕悲催的是,张勇没按她想象的剧本演,而是把她牢牢地捆绑起来,并丢下她走了。

    这是采药人、猎人,遮风避雨的临时小屋。白燕想到,屋里应该有一些小工具,便滚动身体,寻找可用的东西。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让白燕找到一把挖药用小铲子。

    从小进戏班的白燕,身体上的柔韧性还是有的。终于,她在小铲子上,磨断捆绑自己的绳子,她暂时得到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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