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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成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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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2章成长的代价

    即便是她以前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人,也看得触目惊心。

    好在她以前医术还算不错,这些日子又炼了不少丹药,才算勉强给他止住血。

    她问四儿,他伤成这样,还敢出来打架,就不怕死在外面?

    四儿说,死是不会,不过遭次大罪是免不了的。

    他设下了这个局,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过他命好,凤浅没丢下他不管,他遭的罪也就轻了不少。

    凤浅嘴角抽了一下,真想把给他吃下的药抠出来,再把给他缝合的伤口扯开,然后走人。

    她想是这样想,却重新拧了冷水毛巾把他额头上那张已经敷热的毛巾换掉。

    云末高烧三天才退,他醒来的时候,凤浅趴在床边睡得正沉,眼睑一片淡青。

    他抬起手,抚向她的脸,却在既然抚上的瞬间停下,慢慢地退了开去。

    房门推开,四儿端着一端粥进来,看了眼睡着的凤浅,“她都三天没睡了。”

    云末把视线从凤浅脸上移开,“玉玄和容瑾快到了吧?”

    “刚收到消息,就快到了。”四儿搁下粥。

    凤浅听见人声,醒了过来,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还没睁开眼睛,随手准确无误地往云末额头摸去。

    一只手横来,拦住她的手,她怔了一下,睁开眼,正好对上云末墨黑的眼,脸色即时一沉,收手回来,起身走开。

    出了这座山,是云夕分坛的地盘,虽然分坛被挑,但他们的势力仍在。

    云末带着伤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一定会被发现。

    求云末救孩子的夫妻是这山里的一户猎户,孩子救出来,就连夜带着孩子离开。

    云末伤重,不能远行,就暂时留在了那对夫妻离开后空置的山间小屋里。

    四儿外出采办,带回消息。

    凤浅在进宫去参加桃花节的路上被劫持,震惊整个京城。

    北皇脸面扫地,令太子天佑无论如何要找到凤浅。

    而镇南王为女儿被劫的事更是震怒,为了找凤浅,几乎把帝京的地皮都翻了过来。

    凤浅突然觉得,自己该回去看看这个平时极少亲近的爹。

    由于云夕只是暂时被封住部分记忆。

    考虑到如果凤浅失踪的事闹得太大,会引起云夕注意,万一刺激得他想起什么,那么他们就白累了这一场。

    于是决定,凤浅尽快赶回京城,就说并不是被劫持,而是不耐烦和那些大家小姐一起,所以溜出去玩了几天。

    凤浅和那些大户家的闺秀向来不合,加上她以前又一直是个任性妄为的性子,这样的解释也算勉强可以蒙混过去。

    云末的伤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自由行动,只能留在这里再养一养。

    另外就是,绝不能让人发现凤浅到过这里,留下蛛丝马迹,所以联系了本该回到本家接受考核的玉玄前来接凤浅回去。

    因为玉玄这时候该在本家考核,就算他在这里被人认出来,也可以推说是人家看走眼。

    和玉玄同来的,还有容瑾,不用担心云末会死在这里。

    凤浅虽然被人算计了一场,憋了一肚子的气,但能摆脱云夕,她也不算亏。

    犁头村是出了名的高山皇帝远的偏僻小村。

    按理,这种地方应该官不像官,土匪成群,百姓被欺负得苦不堪言。

    但犁头村的百姓却过得比谁都滋润。

    过往的来人总结,说是因为犁头村的民风好,团结。

    一家有事,百家响应,要想欺负谁,真不容易。

    如果换成以前,凤浅听说这样的地方,一定也会感叹一回,世上难得还有这样人心纯净的地方。

    但凤浅刚刚从云夕的淫窝里出来。

    对着这些风言风语,也就翻了个白眼。

    犁头村是魂殿的地盘,全民皆是魂殿的人。

    一个庞大的组织,必定有严格的等阶和制度。

    帮里成员讲的全是帮规,一层服从一层,能不团结?

    云末可以潜进分坛的秘密所在,把分坛给挑了,但不可能把犁头村的所有村民杀光。

    凤浅要回去帝京,必须从犁头村过。

    分坛被挑,丝毫没影响犁头村的次序,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实在让人没办法把这地方和大贼窝联系在一起。

    这天,犁头村小酒馆里一如既往的聚了一堆喝茶闲聊的。

    因为过了饭市时间,已经没有什么人吃饭,来这里的,都是要碗茶闲坐吹牛的。

    掌柜也就跟着闲着。

    这掌柜以前也是个了不起的侠客,还曾参加了围剿魔君云溟。

    但自从那次围剿魔君以后,就再不在外面闯荡,回了犁头村,开了这家酒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再不参与江湖上的事。

    他不参与江湖上的事,不表示他不八卦。

    长年窝在村里的人,也就喜欢抓着他讲外头的人和事,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算跟着见识了一回。

    掌柜被人吹捧几句,也就有些轻飘飘的,吐沫横飞地讲当年围剿魔君的事。

    “当年我们接到请帖,约好一起进山除魔。我们数千人进了山,一个魔没看见,只看见万年青下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白衣男子。说起那事,就丢人。我们一大帮人,基本上都是大老爷们,个别女的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角,哪个不是四五十岁的老娘们?我们这样一帮子人,看见那男人,竟一个个地痴了。那些老娘们瞧着他,还不要脸地做出一副羞达达的模样,真他娘的没把人寒碜死。”

    有人哄笑,“掌柜,你们那帮子人该不会全是断袖帮吧。”

    “滚你娘的断袖。”掌柜开口就骂。

    “既然不是断袖,得长得多俊的男人,才能让你们看成这样啊?”

    “那张脸说多俊也算上不,但硬是让人看着挪不开眼,想一直这么看着,反正就是邪门。”

    “后来呢?”

    “他看见我们这一大帮子的人,竟半点不惊慌,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果说刚才看那一眼,把我们这一半的人给迷住了,这一笑,就把另一半的人给迷住了。”

    掌柜仿佛又看见那张脸,神色有些痴迷。

    “喂,我说,你别光发怔,往下说呀。”

    掌柜被人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他说:难得大家大老远的来,他云溟也不能让大家白走一趟,他给我们一柱香时间,如果在这一柱香时间里,有人碰到他的一片衣角,他的头就双手奉给我们。但如果过了一柱香时间,我们没有人碰到他一片衣服,他也就不客气了。然后,我们才反应过来,这个看着秀秀气气的年轻人竟然就是我们要围剿的魔君。”

    “那你们杀了他没有?”

    “杀?我们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他。”掌柜眼里闪过一抹恐惧。

    “那他是不是动手把你们去的人打杀了?”

    “他确实动手了,只是我们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我们几千人就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而且我们全伤在自己的武器上。”

    掌柜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镶在他胸口上的一个流星锤。

    流星锤深陷在他胸腔里,和肉长在了一起。

    有年长眼尖的,惊叫,“你当年不就是靠着这把流星锤打遍天下无敌手,自打你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你再用那锤子,我们还以为你换兵器了,没想到这锤子竟镶在你身上。”

    “当年我那一锤明明朝着云溟胸口砸过去的,但不知他怎么拨了一下,锤子竟飞回来砸在了我身上,救活我的那个大夫说,这锤子扎进我的心脏,如果把锤子取出来,我也活不成,所以只能让它留着了。”

    四周哗然一片,“你可真是命大。”

    掌柜眸子一暗,“那到不是,是他没下杀手,那天进山围剿他的人,没有一个伤的不重,但没有一个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他夫人刚怀上了孩子,他心情正好,要为孩子积德,那天不杀生。我胸口上扎了这个东西,也就变成了个废人。”

    “怪不得你这些年不再练武。”

    掌柜喝了一碗闷酒,不屑地呸了一声,“他再厉害,还不是毁在女人手上,他一定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老婆给他当心窝的一剑。”

    说完又有些惋惜,“那样的好皮相,那样的气魄,那样的身手,可惜真可惜”

    接着就开始有人骂女人,骂漂亮女人,“所以说,女人是祸水,越漂亮越是祸水。”

    骂得最欢的那个人,突然看见门口迈进一个红衣少女,顿时把所有骂女人的话全咽了回去。

    其他人发现他神色有异,跟着看来,这一看,闹哄哄的小酒馆变得鸦雀无声,连抽气声都没了。

    红衣少女头上斜斜地梳着一个小巧的垂马髻,压着一朵昂贵的珠花,高桃个子,小腰一握,那张脸明艳得绝对是他们口中说的祸水中的祸水。

    能得这样的一个祸水,就算是扎心窝的一剑,也是值得的。

    美少女瞟了众人一眼,大大咧咧地走到一张空桌上坐下,开口就叫,“渴死了,掌柜的快打酒来。”

    “说好出门不喝酒的。”有人好声好气地低劝。

    美少女没好气地一眼瞪过去,“多事。”

    那人没声了。

    众人这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个长相清秀,也极俊美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身段有些单薄,个头也不高,站在那明艳艳少女身后,也就不起眼了。

    美少女见没人去拿酒,抬眼,看见掌柜胸脯上镶着的流星锤,奇怪地咦了一声,伸手就往掌柜胸口上摸,“这么精致的一个锤子不拿来打架,镶在身上好看么?”

    掌柜的四十几岁,还算是壮年,少女一个姑娘家,伸手就往人家男人胸脯上摸,绝对不是正经家姑娘能做得出来的事。

    那些人看姑娘的眼神立刻变得不同。

    有平时就爱调戏姑娘的立刻凑趣,“他那排骨身板有什么好摸的,姑娘,要摸来摸我的。”他说着就解开衣襟,露出练得还算可以的两块胸肌。

    美少女瞟了一眼,鄙视地哧了一声,就他那点肌肉,实在不够看,他脱出来比他强多了。

    少年皱眉,把话岔开,“掌柜的,帮我们冲壶茶来,另外还有吃的没有,有的话,顺带弄点来。”

    掌柜这才回过神来,忙把衣襟拉拢,转身去叫小二上茶上菜。

    美少女见流星锤没得看了,也就安分地坐下,一手撑着额头,眼珠子跟着掌柜胸口转,百无聊赖地等吃的。

    少年倒是斯斯文文,很有教养的样子。

    他显然喝不惯这小酒馆里的粗涩苦茶,却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只是喝茶时大口变小口,一点一点地抿来解渴。

    美少女喝了一口,不喜欢,直接把杯子丢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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