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线索
风瑶左右手各拿着几串糖葫芦，两个腮帮子吃的鼓鼓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时不时就盯着秦不凡看一会。
现在已经进入十二月中旬了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两人回到酒店后，太阳也靠近了西山。天空悬挂着几朵被烧成红色的云，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街上的嘈杂声慢慢隐去，整个城市也正在被黑暗所覆盖。
秦不凡拿上一条风瑶给他买的围巾，缠在脖子上就拉开门准备出去，风瑶在后面叫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出去打听情报！”说着秦不凡就迈步向门外走去。
“我也要去！”风瑶将放在桌子上的脚取下来，站起来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秦不凡看着这个狗皮膏药似的丫头也一阵无奈。
秦不凡和风瑶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一前一后。十二月的两江城比起蜀都城还是要暖和一些，天气也好很多，吹来风只是刺激着漏出来的皮肤，不像蜀都城刺骨。
“喂！我们去哪里？”风瑶不耐烦了。快步走上去，冲着秦不凡的后背就是一个小拳拳。
“额！去酒馆吧！”秦不凡回答道。
“那你知道酒馆在哪里吗？”
“不知道！”秦不凡摇了摇头。
“你真是蠢得可以，没有长嘴吗？不会问啊？”风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额！对哦！”秦不凡拉起旁边一个行人问道：“请问这里有酒馆吗？”
那个行人明显看出了秦不凡他们是外地人，随即伸出一只手。秦不凡从兜里掏出一枚贡献币就扔了过去，恨得牙痒痒。
“我正好就要去，你们就跟着我好了！”行人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秦不凡嫌弃的拿手在面前扇了扇，也没有废话，拉着风瑶就跟在此人身后。
拐进了几个小巷，然后又走了十几分钟，几人总算来到了一个小酒馆门口，里面传出了喧杂的声音，老板见有客人来，连忙站起身，露出职业性的假笑。
“客官好！客官里面坐。”说着一个服务员就走上前将两人带到一个窗口坐下，然后递给秦不凡他们一个菜单，上面记录了各种的饮品。
刚才带他们来的那个行人走上前，和老板攀谈起来，明显就是个老主顾。
“老范，你看我又给你带来了两个客人，你……”说着那个人用手比了一个杯子的手势。老板也习惯了，转身就给他倒了一杯二锅头，那人端起美滋滋的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还给老板，转身就向门外走去，还不忘给老板比了个‘拜’的手势。
秦不凡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呼道，无良中间商啊，两边吃差价。
风瑶则更多的是，对这里充满了好奇。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且这次自己可以尝尝家中长辈他们喝的那个叫酒的神秘液体。
“我要这个！”风瑶看着单子，指着一个酒名说道。秦不赶紧凑了过去，一看是一款叫‘长岛冰茶’的鸡尾酒。秦不凡心中吐槽道，我的个乖乖，这个就喝下去今晚我就有的受了。虽然看上去瘦瘦的，但是这么远扛回去，肯定还是很费劲的。
“不行！”秦不凡马上拒绝道。
“为什么？”风瑶一脸的疑问。
“额！因为这个酒，你看他叫‘长岛冰茶’，你知道有个叫倭寇的国家吧？”秦不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知道！”
“这就对了，因为那个倭寇以前有个地方叫福岛，然后有个核电站，他们将核废水全部的倒进了海中，后来为了掩饰真相，就将福岛改为长岛，所以你点的这个长岛冰茶里边的长岛冰就是采集那里的。”秦不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啊！好恶心，我不喝了。”风瑶一脸的嫌弃。
秦不凡看着风瑶的表情，心里憋着笑。最终两人点了两杯酒精度比较低的果酒。
酒馆的玻璃外，是黑漆漆的大街，大街上偶尔有一两个人匆匆而过；酒馆内挂着一盏黄灿灿的白炽灯，在酒馆的正中间放着一个炉子，上面正烧着一壶已经开了的白水，老板偶尔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往炉子里添一两块煤炭。炉子周围，围坐着一群穿着各异、胖瘦不一、高矮不齐的男人，他们大声交谈着，唾沫星子被别人溅到了脸上也无所谓，伸出破旧的袖口往脸上一擦，杯子里装的是泛着泡沫的金色液体，他们口中谈论的是每天那繁琐的工作。这些人都是这个社会的底层，日复一日的做着牛马的工作，换来的却是看不到尽头的剥削和压榨。对于他们来说，活下去的唯一乐趣就是在一天的劳累后，来到老范这个小酒馆，坐在火炉旁喝上一杯苦中回甘的啤酒。
“你们今天看到告示了没？”一个矮小精悍的汉子说道。
“什么告示呀！一天够忙的，谁还有空看那破告示呀！”两颗门牙脱落的老者抿了小口啤酒说道。
“就是协查令啊！据说蜀都城的一个赏金队队长叛逃了，还带走了顶尖的机密。”精瘦汉子说道。
“你说的是那个，秦，秦什么，不……”一人回想着秦不凡的名字。
“秦不凡！”
“对，就是这个名字。”
“啧！我给你们说，那奖金，可丰厚了，只要是你知道他的线索，就足够你一辈子不愁吃喝了！”汉子两眼放光，好像他已经知道了秦不凡在哪里。
“哟！”风瑶瞪着秦不凡，嘴角一翘。
“该！真该啊，要是我是他，我也叛逃了，在这乱世还有什么忠诚可言！谁给的钱多，就跟着谁。能过一天是一天吧，只要今天快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这个联合政府，是富人的政府，和我们这些穷人，没有半毛……”就在汉子说的起兴是，刚才说话漏风的老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要命啦！乱说什么。”老者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仰起头将那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后又垂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酒馆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叹息声。
“哎，今天那个老朱怎么没有来？”
“哪个老朱？”
“就是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那个，每次来只喝二锅头的那个。”
“他呀，已经几天没有看见他了。”老范头也没抬，手中依然拨弄着古老的算盘。
秦风二人听道‘朱’字，两人顿时眼中放光。
秦不凡站起身来，走了过去，蹲在火炉旁，往里面添着煤炭，红色的火光印在他脸上。
人群见到秦不凡穿着光鲜亮丽的，一时间都闭上嘴巴，秦不凡添好煤炭后，站起来，漏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在众人开来却那么的邪恶。
秦不凡，见众人想要起身离去，马上摇手解释道：“各位朋友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打听一下老朱的信息。”
“老朱其实是一个医生，我爸染上了重疾，一直靠朱老的药吊着，但是如今朱老消失了，所以我也是救父心切。所以突然冒犯了各位，大家不要责怪，我再请你们一人喝一杯啤酒。”秦不凡信手拈来，胡说道。甚至还抬起手做出一副擦眼来的样子。
“哎，小伙子，你不要着急。”一个老汉站起来，拍着秦不凡的肩膀安慰道。
秦不凡顺势，扑在老汉的怀里，像个委屈的孩子哭诉道：“我和妹妹，从小就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现在我们刚刚有了出息，没想到他却……呜呜！”秦不凡犹如戏精附体。
一旁的风瑶看着秦不凡操作，惊得目瞪口呆，最终秦不凡挂着鼻涕和眼泪，走过去拉起风瑶，对着风瑶挤着眼睛。风瑶也只好，眨巴眨巴着眼睛，做出一脸伤心的模样跟着秦不凡走了过去。但是小手却不老实的狠狠掐着秦不凡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