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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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深没能成功地从薄景川手里要到顾长生。
他护顾长生就跟护自己亲弟弟一样。
明的来不了,季如深只能以后再想别的办法。
只要他们都在同一条船上,抓到顾长生就不是什么难事。
“我听说你前两天把仓库钥匙给简单了,现在又要回去了。”
“是,怎么了?”
“钥匙借我两天。”
说借这个词都是谦虚了。
这艘游轮不仅仅是薄景川的,更是季如深的,如果他真的想要去什么地方开那扇门那也是有绝对资格的人。
开口借而不是直接要,多少还是给薄景川留点面子的。
薄景川这一次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从腰间把钥匙卸下来丢给了季如深。
“早就知道你迟早会找我要,所以一直带在身上呢。”
季如深拿过钥匙,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简单说仓库里还藏着一个女孩子,但是我后来又派人去搜过了,里面除了长生的痕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所以你去了也是白去。”
“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季如深陷入了思考,“门锁也没有被损坏的痕迹?”
“目前来看,没有。”
“那有没有派人在整艘游轮上排查过,或许她那天趁乱逃出去了?”
薄景川摇了一下头,“除了我们几个住的房间,能查的地方我都查了,如果真的是偷偷溜上来的人,总该不会大着胆子躲在我们几个的房间里吧?”
“那也未必。”
……
季如川一吹凉风就会咳嗽得很厉害,身子自从靠近这片岛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差了。
但是他本人却并不在意这件事。
他依旧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高浓度威士忌优雅地喝着。
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将死的病人。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少女,单薄的身子,消瘦的脸庞,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看起来格外疲惫。
即使状态这样差,她已经把脊背挺得很直。
跪在季如川面前就像是在朝拜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明。
季如川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烈酒穿喉,刺激得他重重地咳嗽起来,因为太用力脖子都微微泛起红色。
少女不由得皱起眉头,满眼心疼,“少爷,您注意身子。”
面对她的关心,季如川只是微微抬了下眼,忽然手里的杯子摔在她脚边,碎渣子飞得到处都是。
但是面前的人却连躲都没躲。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对简希动手?”
季如川的声音温和,但是却绵里藏针,淡薄的语气中隐隐暗涌着杀意。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少女的脸庞,猩红的双眼就像是一只困兽,“许琪琪,不要再自作聪明。”
明明临走的时候,他告诉许琪琪留在原地待命,没想到她竟然悄悄跟上了船,那天她侥幸躲过简希的搜查从仓库里溜了出去,转眼就想加害简希。
要不是季如川发现把她带回来,现在简希可能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面对季如川的质问,许琪琪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眼中氤氲出一层雾气。
“对不起,我只是……”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借口和理由,以后要是你再敢自作聪明,我不会再放过你。”
季如川猛地松开手,把她推向一边。
许琪琪跌坐在地上,手掌按在玻璃渣上,掌心立马渗出鲜血,传来细微的刺痛。
但是她却仿若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在回味留在她下巴上,季如川的手指留下来的余温。
她甘愿听从季如川的话。
就算为他死一百次一万次都可以。
当初,季如川以身犯险试探简希的身份,自己割断了威压的绳索,为了和他里应外合,许琪琪拿走他的刀,最后顺着简希的话承认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不害怕跟简希同归于尽。
她愿意做季如川的垫脚石。
但是她却会错了意,她以为季如川是要杀简希,但是没想到却在处处维护她。
就连简希被绑架那次,他甚至都会以身犯险去救简希。
为什么?
许琪琪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继续跪在季如川的脚边,就像是一个卑微的奴仆。
但是季如川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少爷,如果简希不是楚忌呢?”
许琪琪鼓起勇气开口,但是换来的却是季如川的一丝冷笑,“是不是我都认命。”
他看着许琪琪那张清秀的脸,病态的眼里流露出疯批的笑意,“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是楚忌,我都会去尝试,错了,那就是我的命,反正我也没几天好活的了。”
许琪琪的心一阵刺痛。
“可是我不想少爷死。”
季如川淡笑一声,身子慢悠悠地躺了回去,语气又变得风轻云淡,“你不想?生和死都不是想与不想决定的。”
“是可以决定的。如果少爷好好治疗,或许还有机会活下去。”
“怎么治疗?换一颗心脏?把你的给我?”
“如果少爷要,我愿意把心脏给少爷。”
季如川笑意更浓了,他眯起眼,“你想给我,可是我不想要。”他把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微微用力压下去,“这颗心是阿忌给我的,就算是死,也只能是这一颗心脏。”
谁的都不行。
许琪琪的眼神又沮丧起来。
她无力地垂下头,看着自己划破的手掌发呆。
……
“不是说让我跟你保持距离?”
简希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季如深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沿着耳根往下滴水,他把手里的毛巾丢到一边,伸手把人拉了进来,顺道把门关上。
简希下意识伸手去试探季如深的体温,想要确定现在抱着她的人究竟是凌渊还是他本人。
身体是滚烫的,像火一样。
看来就是季如深本人了。
“你这样能摸出什么?”季如深扣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墙边,直接解开了自己的浴袍,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简希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声,平缓又富有节奏,每一下都能刺激到简希软软的手心。
她的耳根不由得泛红,语气也软了下去,“你太危险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保持距离,免得凌渊又随时出来。”
她的语气半真半假,但其实更多的是故意挑战季如深。
“我也觉得应该像你说的那样,但是……”季如深又压进几分,把人彻底裹进自己怀里,“但是我又太想你了。”
每天假装不爱她会很累。
跟她冷战也会很累。
看着她闹脾气但却要克制自己不去哄她,更累。
他想简希都快想得发疯了,“简希,我想过无数个办法,但是我现在觉得你说得最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去正面迎接它。”
所以,他不想在把简希推开了。
季如深用手指抬起简希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去,像是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但是又忽然发起攻势如恶虎扑食。
他霸道的气息将简希彻底包围住,滚烫的手掌触碰到简希的每一处肌肤都会留下一阵酥麻。
两个人的呼吸越发深重,简希软着身子被季如深抱上了床。
看着怀里那张秀丽的巴掌脸,季如深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你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简希的双眼已经迷离,幸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开口,“那我……拒绝。”
“拒绝无效。”
季如深又吻了下来,把她按进松软的枕头不留余力地深吻,几乎将简希的半条命都捞了去。
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忽然问简希,“你爱我吗?”
简希的眼角湿润,咬着牙说不爱,立马就被季如深托着腰翻了个身,手掌紧紧地按在她纤细的腰上,推送不停,“爱不爱?”
简希的理智早就被撞得分崩离析,迷迷糊糊回答一个字,“爱。”
季如深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哑着嗓子笑道,“爱就够了。”
其他,不管是欺骗也好,是蓄谋已久也罢,都无所谓。
只要简希爱他,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