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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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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号称是可以让你进入平行时空的方法。你需要找到一栋十层以上有电梯的楼房,然后进入电梯,先按下四楼,等电梯到达四楼后再按下二楼。电梯到二楼后按下六楼,然后再到二楼,再到十楼。这期间不能有任何人进来,不然你就会失败。到了十楼以后,再按下五楼等电梯下到五楼。这时会有一位女性走进电梯,但你千万不要看她或是和她说话,因为她不是人类。此时再按下一楼,你会发现电梯没有向下行驶,而是越升越高。

    最后来到了十楼,电梯门打开,只是门外面就是另一个时空了。你可以选择出电梯四处走走看看,但要记清楚,回到这个电梯的路,据说外面会是雾蒙蒙天,并且会遇到一些违反常理的诡异事情。如果你玩够了或者想回去了,只需要原路返回到电梯里。按照相反的步骤,按下对应的楼层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个方法我一直想试试,可是我胆小,还有一些忧郁恐惧,以至于每次坐电梯的时候啊,我都会有点小怕怕。但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某节自习课上,我们几个朋友坐在一起闲聊,突然间就说到了这个去往平行时空的方法,一旁的朋友都很兴奋,表示一会儿下课了,一定要去试试看。

    正当他们这样计划的时候,后排的另一位同学悠悠的说,“我也知道这个方法,而且我试过”。说话的这位,我们都叫他芬儿哥。芬儿哥,原名周昌芬,性别男,我们也不知道为啥这个一米八的山东汉子要取一个像是女孩的名字。芬儿哥又高又瘦,顶着一头蓬乱的黑发,眼圈比头发更黑,像是网瘾少年在网吧连包了两个通宵坐公交回宿舍睡一半,又被拉过来上课一样。芬儿哥同桌听到他说这个话也来了。禁止问!

    后来呢怎么样了,进不进去的时候是不是骗人的?芬儿哥摸了摸鼻子就讲起了他的故事,那是一个周三的晚上,平时没事干又好奇心爆棚的他跑去离家一条街外的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试的是这个进入平行时空的方法,前几次都没有成功,中途总是有人进来,穿着病号服的,推着病床的,提着饭盒的。芬儿哥看了看手表,半夜一点十二分,他试一下,不行就回去睡觉了。福尔哥再次按下了四楼电梯上升,到达开门,没人进来,按下二楼开门,没人进来,六楼十楼到此为止,一切顺利,没有人进来打断他。

    芬儿哥向五楼电梯下降,到达门缓缓打开。芬儿哥惊了一跳,果然,有一位女性走了进来。芬儿哥此时还是有点激动,但他发现这位女性很是正常,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衣兜里,胸前的口袋里还憋着几只笔,竖着干练的马尾,用红色的头绳绑住头发。这个心想不会就是个普通的大夫吧。她很想问问这个女性,但又记得不能搭话,也不能看她的忠告,反正也到最后一步了。低着头按下了一楼,余光看见那位女性就站在另一边的角落。此时,电梯门缓缓的关上,电梯果然开始往上走了。

    很快,电梯播报十层,到了门缓缓打开。弗尔格抬起头,一看,电梯里的那位女性已经不见了,门外漆黑一片,雾蒙蒙的黑暗深处还飘来了一股味道,像是酒精消毒水的味道。芬儿哥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迈步就走出了电梯,电梯门在身后缓缓观赏。当菲尔哥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慢慢的便可以看清一点东西。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像是地下停车场的地方,但是一辆车没有,只有灰蒙蒙的一片,这平行时空都穷的交不起电费了吗?福尔哥心想着,这时他看见右手边远方的高处有一点亮光,于是迈开步子往那边走去,在黑暗中飞了个直线,行径,竟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

    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道楼梯,楼梯像是那种生锈的铁楼梯,不用踏上去,就知道这楼梯肯定不结实,芬儿哥踏着楼梯往上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道楼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但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在登上一节很高的阶梯后,他说,光亮终于展现在眼前。芬儿哥看不清楚,就感觉还是雾蒙蒙的。他揉了揉眼睛,尽力让自己从黑暗中适应过来好一会儿。他看清了眼前的东西,那是一扇半人高的大窗户,窗户有点起雾,但是勉强能看清窗户内的东西。

    所以说头顶的窗户玻璃,眼睛聚焦着往窗内看,这是一间挺大的屋子,屋子一面放着一些桌椅,另外三面墙边则全是白色的大小机器,这是干啥的?芬儿哥这么嘀咕着,那白色的机器像是在运转,有几个机器还带着黑色的屏幕,屏幕上几根线条缓慢跳动,那是心电图吗?这是芬儿哥才发现,来这里这么久,他竟然第一次听到了声音。刚才上楼梯时都安安静静的,无论是自己发出的声音还是环境的声音,最重要的他竟然毫无察觉。

    但是这是当他注意到那台机器上显示的是心电图时,耳边便传来了那令人焦躁的机械声音。是谁的心电图?芬儿哥的视线顺着机器连出来的几根线看去,这才看到这间大房间的中间正有几个人忙碌着,他们都穿着蓝色的防护外衣,戴着橡胶手套。其中一位正在将一种液体灌注在某个玻璃容器里,而容器的管线连着房间中的一张蓝色的台子上。他们在做手术吧,芬儿哥看不清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谁,这个人全身都被拦不盖着。这时,几位医生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芬儿哥注意到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包括那个令人烦躁的心电图,影,什么也听不到了。他看了一眼墙边的心电图仪,那跳动的线段变成了一条无尽延伸的直线,就像是死亡后永恒的虚无一般。这时在那个房间里或者说那些手术室里传来了一句清晰的女声。

    “停了,开始吧”。

    一瞬间就像是落石,引发了滑坡。芬儿哥周围的环境顿时嘈杂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无感,前所未有的灵敏,甚至能听见手术刀划开肌肉的声音。骨头被锯断的声音,液体血管的声音,甚至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哭泣声和焦急的踱步声。

    芬儿哥分辨着每一种声音,奇妙的体验在脑中回转钟表里的秒针一寸一寸的慢性。虽然不清楚手术台上的人是谁,但芬儿哥开始发自内心的为他祈祷,希望这个可怜的病人不会命绝一次慢慢的,芬儿哥的视线又变得模糊了。眼前渐渐回到了一开始那种灰蒙蒙的状态,耳边的杂音散去,只剩下一种声音重新占据旋律。那个令人焦躁的机械声音。芬儿哥看了一眼墙边的心电图,一那条线又开始律动了,仿佛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生命,突然还沉浸在窗内,画面的风格,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胳膊,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候吓了一跳,他看见自己身边竟然站了一个人。这人穿了一身唐装,他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能感觉到此人运动的神态。

    “你不属于这里”

    还没等芬儿哥开口,来者又推了他一把。

    “你该回去了。”

    他怎么也看不清这人的面容。而且这个人明明没怎么使劲,却让芬儿哥推出了好远。芬儿哥保持不了平衡,后退两步,用一脚踩到了上来的楼梯上,一个没站稳,背着楼梯摔了下去。

    故事到这里,在自习课上的芬儿哥拧开了矿泉水,灌了两口。

    一旁贴着正起劲的同桌急切的问道,“后来呢后来呢你咋回来的呀?”芬儿哥盖上瓶盖,长出一口气,说

    “我不记得了。”

    同桌眉头一皱,略带责备的说,

    “你怕是在做梦吧。”

    芬儿哥嗤笑一声,

    “真是做梦就好了。”

    于是他接着讲下面的故事,芬儿哥也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因为记忆从他被推下楼梯就断了,等芬儿哥再有记忆时,就发现自己躺着了。他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芬儿哥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想四处看看,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甚至好痛,浑身都痛。

    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都痛,痛的无法忍受,却又只能忍受。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是痛晕了过去还是睡着了,恍惚之间睁开眼睛,又再次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这次却和上次醒来不一样,身上没有那么痛了,这才明白,原来正躺在病床上,旁边是正在吃盒饭的母亲。

    母亲见他醒来,笑着站起身,帮他噎了下被子,“你爷今天就是三周年,你爸和你姑都回村里去了,今天一天都是我来陪你,饿不饿呀,要不要喝点稀饭呀?”

    芬儿哥下意识点了点头,母亲便提着饭盒走出了病房。这时,芬哥看见了自己手腕上有一个手环,他费力的抬起手,看见了手环上的字。周昌芬,男,八岁,心胸外科,

    “心胸、外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填补了回忆的缺口。原来芬儿哥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生病,动不动就感冒发烧,整夜整夜的咳嗽,咳的满脸都是血。医生说可能小孩得了肺炎,从那之后,他一个月有二十天都在医院和诊所待着,也是因为体弱多病,爷爷给他起了这个女孩的名字。

    爷爷是个很传统的人,没事也好研究一些老黄历和八卦什么的,平时穿着一身唐装就在村里溜达,干什么事情之前也都会。爷爷看小孙子体质弱,就根据农村的说法,取了个异性的名字,这样好养活,可女名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幸运。每年家人都带着她去医院,家里两点一线奔走,终于从她五岁时省上的医院查出她如此体病多变的原因是室间隔缺损,这是一种先天性的心脏病。通俗点讲,就是芬儿哥在妈妈肚子里时,心脏发育不全,有个关键部位少了一块儿,可少的,这一块儿还很大。

    所以小时候会反复的肺部感染,让医院误诊为肺炎,室间隔缺损,可以做手术补上。但是我也相信很多医院基数不够,家人多方打听,四处奔走。终于,芬儿哥七岁时在上海的医院定了手术的时间,记忆就在此处断裂了。

    再醒来就是躺在医院的事情了。

    “三十六床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一个女生从病房门口传来,芬儿哥突然一惊,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声音的主人走了进来,摸了摸他的头,看了眼,手上的滞留针,又检查了一下胃管。

    芬儿哥看见了来者的样子,一身白大褂,口袋别着很多笔,竖着干练的马尾,用红色的头绳绑住了头发。

    “这打扮?不就是你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吗?”

    同桌发现了异常,急切的问道。

    芬儿哥微笑着说,“对啊,很奇妙吧。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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