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露出破绽
羽斓几人在灵界折腾了几日，却始终无果。
桃园内，气氛十分的消沉。
灵兮不停的唉声叹气，灼灵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叹气了，你这叹气的毛病哪里来的…”
灵兮皱眉，本就心情郁闷，还被灼灵数落。“我叹我的气，碍着你什么了。”
羽斓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听见空中闽君挥动翅膀的声音，才有些神情，焦急的望着上空。
闽君飞跃而下，表情十分凝重。
羽斓心急的问道。“跟了几日，可有发现异常？”
闽君摇头，道。“灵香少主一直待在房中，出来过三次，也只是去看圣母的遗体，并未发现异常。”
灼灵正色道。“既然不是灵香少主，那这几日新增的死亡生灵又是怎么回事呢。”
短短三日，又新增了百余名生灵死亡。
羽斓面容惆怅，疑惑道。“难道是我想错了？”
闽君又说道。“少主子，近日灵界人心惶惶，好多生灵都化作真身，休养长眠。连负责每日润泽万物的灵婢也不出门，好多物种都已干枯…”
羽斓皱眉，灵兮抢言道。“他们怕什么…就因为害怕自己的职责都不顾了吗？”
灼灵一脸不屑的说道。“你是上神，自然是不了解别人的苦楚。”
灵兮挑眉，望着灼灵，满是指责的说道。“灼灵，你不提上神我还忘了…早就想质问你，为什么突然你就是仙尊之躯了？”
羽斓、闽君闻言睁大双眼，同时发出疑惑。“仙尊…？”
从上神到仙尊，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并不是自己有实力就可以修而为仙尊的，几十万年来也只有一人，那便是白炽仙尊。以灼灵的修为来说，并不足以能成为仙尊。
灼灵有些难为情的低头，道。“不知为什么，一夜醒来便成为仙尊之躯了。”
灵溪大声呼道。“放屁，白炽仙尊晋升为仙尊之时，天雷足足打了七日，你一觉醒来便成为仙尊还毫无动静。”灵兮指着灼灵的鼻子，怒道。“你倒是说说看，你在那里睡的觉，你睡一日就成为了仙尊，我去睡他的三五日，看能不能直接成为神尊。”
羽斓瞟了一眼灼灵，见他并没有告知实情的打算，道。“灼灵成为仙尊，是灵界之幸，也是他自己的造化，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闽君也忙着接话。“对啊，我们应该高兴，灵兮战神为何生气呢。”
灼灵顺势接道。“她就是嫉妒我。”
灵兮一脸诧异。“我嫉妒你，放屁…身为你最好的哥们，我只是伤心你居然这种大事都瞒着我们。”
羽斓严肃道。“好了，眼下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每日都有新增的死亡数，应该要想办法尽快解决才是。”
语毕，羽斓看向灼灵，问道。“灼灵上神可有什么法子。”
一向聪慧的灼灵也无奈摇头。
灵兮却说道。“要不然我幻做灵婢在样子独自一人四处寻走，看能不能引来凶手的注意，到时候顺势将其抓获。”
闽君拍手叫好。“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
灼灵不屑的说道。“好什么好，她幻做灵婢的样子，就不是上神了吗？样貌身形变了，那灵力可是能压制的？”
况且那凶手神出鬼没，杀了那么多生灵，至今连个影子都没有捞着，不知用了什么诡异的幻术，灵兮不一定能降得住，还会遇到危险。
羽斓在灼灵的眼神中看出了担忧，道。“这提议倒是可取，但可以换成真的灵婢，到时灵兮和灼灵仙尊暗中护着，等着那人显性。但是现在最为紧要的稳住民心。”
羽斓沉思一会，接着说道。“闽君，你去召集灵界所有上神今日午时在灵殿议事，并且发令告知灵界生灵，明日午时到圣坛，建议三五成群而来，不要单独前往。”
闽君点头。
羽斓又看向灵兮和灼灵。“灵兮，我记得你桃园内上次不是有两名灵婢吗？从她们选出一个，依照你的计划行事。切记，一定要保障灵婢的安全，凶手了可以再抓回来，带出去的人，必须给我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说完，看向灼灵，道。“有劳灼灵仙尊了。”
两人目光坚定的点头示意。
羽斓与生俱来就有一种王者的气质，对于她的话语，让人没有半分的质疑。
午时，灵殿之中聚集了十余人，羽斓在闽君的陪同下缓缓进入殿中，来人见羽斓前来，本嘈杂的宫殿顿时安静，纷纷站起身，对这个陌生的圣女行礼。
羽斓望着众人，见老祖也在其中，并未通知她，她却问询而来，一直以来对这位老祖印象颇深，老祖对她有恩，对她也是极好，羽斓对她十分有好感。这是羽斓第一次以圣女的身份召集众人，她的前来，无疑不是给她撑面子。羽斓看向老祖，微微低头一笑。
老祖也以笑回礼。
羽斓坐到上位，闽君站在起身后，她目光坚韧的望着众人，事情就摆在眼前，若含糊其辞必定会让他们不信服，羽斓表情严肃的说道。“近几日发生之事，大家也有所耳闻，此事并非偶然，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我初入仙道不久，在灵界的时间也颇少，对灵界也了解不够，今日召大家前来，就是想与大家一同商议对策，不知哪位上神有何高见能化解此危机，或是发现了什么异常，都可以说出来。”
其中一位上神走出，说道。“小仙乃是瑞宁，掌管着灵界万物润泽，如今各生灵不愿出来，很多物种没有得到滋养，都逐渐枯萎，还望圣女尽早解决此事，让灵界生灵可以恢复如初。”
羽斓问道。“瑞宁上神，一般润泽的都是哪些生灵。”
瑞宁上神回道。“润泽万物的生灵都是水系生灵，他们用自身的水分来润育万物，灵界所有生长的植物都关系着六界，如今灵界遇此祸事，那天界、人界、佛界、妖界、魔界的万物都会受其影响，其余都还好说，但人界，恐会让很多植物濒临灭绝。”
在瑞宁上神谈话时，殿外进来一人，正是灵香，她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入座，从她一进来，羽斓就已经发现了她。
羽斓叹息道。“不仅如此，四季恐也会颠倒。我也追查了几日，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哎…”
“难道就要这样放任不管吗？”
站出来说话质疑的是一个穿着藏蓝色衣物的男子，看他头上的两只鹿角，看来应该是兽类生灵。
羽斓礼貌的一笑。“并非坐视不管，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要告诉大家，我们已经锁定了凶手，并且将在明日就会将其拿获，给灵界生灵一个交待。”
闽君在身后，不可置信的望着羽斓，见她如此淡定的态度，若不是知道实情，还当真以为少主子已经抓到了凶手。
闻言，底下讨论声不断，老祖也是一脸诧异的望着羽斓。
然而羽斓的心思却没有在讨论的人身上，而是用余光望向角落的灵香，见她那焦躁不安的握紧拳头的样子，羽斓心中几乎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灵香听见羽斓的话，心中突然不安起来，看这羽斓自信满满的样子，怕是自己的行为已被知晓，如今已经有了九百多个亡灵，就差几十个，看来要抓紧进度，免得出了什么岔子，毁了她的计划，音言也无法归来。
羽斓收回自己的目光，出言制止了殿内的嘈杂之声。“我想问问各位上神，我灵界生灵的亡灵可有什么用处？”
众人面面相蹙，无人回应，恐是他们也不知道。
老祖突然站起身，说道。“不知圣女可否发现死的生灵都有一个相似之处。”
羽斓眼中带光的望着老祖，问道。“有何相似之处？”
老祖站起身，杵着拐棍，走到殿中，缓缓说道。“死去的亡灵都是心中有怨气，或是郁郁寡欢不得志，晦气极重的人。”
羽斓闻声，恍然大悟，她怎么忽视了这一点，应该在死者中寻找相似之处，那桃林的灵婢过得清闲得意，每日喜笑颜开，心中定不会有怨气，灵兮和灼灵也自然不会成功引出凶手。
她表情严肃的回头望向闽君，示意他上前。
羽斓对着闽君的耳朵轻声说道。“你去让灵兮和灼灵仙尊不用让桃林的灵婢去了，找一个怨气极重之人。”
闽君听言后点头，片刻后悄然的离去于宫殿之中。
羽斓则疑惑的继续问道。“怨气？为何会寻找这样的生灵。”
老祖说道。“怨气，对我们修仙者来说是大忌，一旦有了怨气，在修为上必不会有大成，但是对于魔界来说确是化作戾气的最好的东西，若是修仙者的戾气，更能助长魔族的实力，魔尊魔音言就是长年修习戾气之人。”
其中一位上神怒气冲冲道。“难道是魔界？魔界为何频频盯上我们灵界，上次偷取玄灵镜和灵眼，现在又来祸害我灵界生灵，如今魔音言已不在，我们何必一举攻下魔界，血洗他魔界，一洗此辱。”
老祖冷笑一声。“你以为魔界只有一个魔音言吗？若只因一个魔音言，早在魔音言被神尊封印的六万年，天界、佛界还不早把魔界一举歼灭了？天界、佛界都不敢轻易动弹，我们灵界仅有十几位上神，十万灵兵，拿什么和魔界三十万魔军抗衡？”
老祖此言一出，那人便低下头，不敢在做声。
羽斓正色道。“我已发出诏令，明日午时，将会聚集所有灵界生灵，在圣坛化解大家近日的困惑，到时还望各位上神都能一并参加。”
众人纷纷点头。
羽斓又继续说道。“叨扰诸位上神这么久，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马上处理，就不留各位了，多谢诸位上神对我的信任和支持。”
闻声，众人逐一行礼离去，灵香也夹杂在人群中离去。
羽斓目光一直看着老祖，老祖本要离去的动作又停止了下来。
待人全部离去后，羽斓右手轻轻的上抬，比划着一个半圆形姿势，设下结界。
老祖上前，赞道。“几日不见，圣女的修为提升得这么快。”
羽斓沉重的叫了一声。“老祖…”
老祖明白了她的意思。“圣女可是有疑心的人？”
羽斓正色道。“倒是有一人，但那人我还不敢断定，但若真是她，怕是会对灵界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老祖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淡淡的道。“可是灵香？”
“是…”
“我也同你有一样的质疑。”
灵香，是灵界的少主，圣母圣帝的亲生女儿，此事死亡的生灵中，还有圣母，那弑母的罪责，在六界之中从未有过，若真是她，想必会让灵界，乃至六界震撼。
老祖望着羽斓，道。“这就是为什么今日你特意让圣帝不前来的原因？”
羽斓伤感道。“刚送走了相濡以沫的爱人，若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所为，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老祖道。“那明日呢，明日他总会知晓，即便你明日瞒过去了，终有一日他还是会知晓。”
羽斓叹了一口气，不自信的说道。“但愿不是灵香，虽然我有疑惑，但是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确实是她所为。”
老祖脸上划过一丝冷笑，道，“虽然灵眼看不到死者是被谁所害，但是却能找出魔物，单凭灵香的实力决不能在短短数日，隔空杀死那么多生灵。”
羽斓一喜，道。“羽斓就麻烦老祖，明日午时之前找出魔物。”
老祖疑惑道。“圣女是何时开始怀疑灵香的。”
羽斓回道。“灵香少主回来的时间和事情发展刚好吻合，而且她又是从魔界归来，在魔界发现了何事我们根本无从得知，只是凭她诉说，并无实据。前几日，我接触过她的身子，她身上有戾气，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了怀疑，刚才她不请自来，在我说出找到凶手的痕迹时，她不安的举止，就已经暴露了她的行为。”
老祖连连点头，赞道。“圣女心思缜密，老身佩服。”
羽斓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老祖接着说道。“还有一事，还望圣女听老身一言。”
羽斓道。“何事？”
老祖道。“神尊…他并不是我们灵界能与之匹配的。虽然圣女在人界与他有过一段往事，但那不过是云烟，不足以撼动他的内心。圣女本就与柒莫殿下许下婚约，若是同神尊有所牵扯，对你百弊而无一益。”
羽斓眼神有些失望，不知道说什么。“……”
老祖又道。“无论是何人站在神尊的身侧，都不会得到六界的祝福。”
说完，老祖行礼告退。
羽斓想着她的话，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