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身世
十日后，羽斓彻底的消化了体内的神力，能已于自用。
这几日十分平静的桃林，被一人到来打破。
灵兮嚷着让羽斓为她展示神力，羽斓虽能让神力融入自身，但却不知如何运用，两人正在认真的研究如何运用神力。
正在这时，灼灵毕恭毕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圣母…”
羽斓两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四目相对。
灵兮露出诧异的表情，小声对羽斓说道。“她来做什么？”
羽斓摇头，她与圣母见面的次数极少，况且她也让灼灵去告知了灵香的下落，想必她绝不会因为灵香的事再来寻她。
未等她思考完，圣母就已进入屋内。
圣母看向灵兮，柔声说道。“灵兮战神，可否让我与羽斓单独一叙。”
听见圣母如此亲昵的称呼，灵兮听着都觉得奇怪。她望向羽斓，不语，却不曾离去。
见羽斓微微点头，灵兮才依依不舍离去，还时不时的回头，有些担心羽斓受到刁难。
灵兮出去后，羽斓站起身，礼貌的说道。“不知圣母寻羽斓所为何事？”
圣母突然眼中含泪，目不转睛的望着羽斓，声音有些哽咽。“你是她的女儿…”
羽斓为之一怔，她如何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没有疑惑片刻。既然已经知道，是福是祸尚不知，也没有再度隐瞒的必要，她轻轻的点头承认。
没想到，圣母见她承认，没有半分的不悦之色，反而目光比以往柔和了许多，她微微仰头，望着窗外，许久才徐徐说道。“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从小就被选为圣女，我与她的相处时间极少，但她乖巧懂事，从不会让我们担心。一直她都是逆来顺受，我知道她不喜欢当圣女，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拒绝。我也知道她不想与柒莫订婚，但她也没有违抗。”
“…”羽斓静静的听着，看着她说起母亲，眼中流露出的悲伤是真，但她却感激不起来。
圣母继续说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她走的几日，我根本就不知道，一直以为她还在圣女湖中静养。直到有一日祭坛，我发现是灵香代为祭祀。后才知她居然私逃到人界，还与人结婚生子。”
圣女转过头，望向羽斓，眼角划过泪痕。
“我为了灵界的声誉，一直没有去追查她的死因。灵香回来后告知我，灵羽所生的女儿已经同她一起死了…作为母亲，我的心很痛。但作为灵界的圣母，我却有一丝庆幸，因为你们活着，是对灵界极大的侮辱。”
她擦拭眼角的泪水，苦中带笑，再度说道。“我居然这样的心思，你可会怪我？”
羽斓抬头定睛的望着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会…”
“你与她确实不一样，若是你母亲，定会说我做得对，因为她一直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从不考虑自己…她…”
圣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羽斓出声打断。
“圣母，我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世，但是既然你认为我们已经死了，那就是死了吧…听你所言，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大概了解到了，她已经死了，请你不要在以母亲的姿态来道德绑架于她，意图束缚于我。”
虽然和母亲没有半分的交际，但她知道，母亲在世时定过得甚是不易。如今她最亲的人回想起她的过往，却没有半分的怜悯，反而是觉得理所应当。
“你…”圣母欲言又止，后含情脉脉的说道。“我可是你在这个世上至亲之人…”
“我并不奢望你把我当着亲人一般看待，但我绝不是你女儿，我是我，我有我独立的思想和行为，绝不可能任由你的安排…若没有别的事，请回吧。”
圣母眼神微聚，看着羽斓。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羽斓冷笑出声。“或许同你有关？”
圣母嘴角轻轻上扬，一模苦笑划过脸瑕。“她是我女儿…”
“但是以你的自私，你这么做，也不无可能。”羽斓平缓的阐述。
圣母闻声，有些愤怒的指着的羽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般？”
“无论她是否死于你的手，但是你对她死，可能仅存留过半分的怜惜，后就是冷酷的欣慰，欣慰她的死没有给你蒙羞，没有给灵界丢人。”
“你不打算为你母亲报仇吗？”
“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若报了仇，若我母亲能回来，这仇即便导致会天翻地覆，海枯石烂我也是要报的。但…却不能。那报仇的意义又在于何处呢？她早就知道自己绝不能会安全的活在这世上，她在世时曾给我留下一行字。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愿做之事，一生简单快乐足以。曾经我没有办法按照她的想法去生活，如今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自是要按照她所想而活。这是生而为女对她的孝，而不是所谓的报仇，把自己活得那般不如意。”
圣母冷笑。“既然是天命，选定了你为圣女，哪怕是为了你母亲，也请你好好守护灵界，做好圣女。”
“圣母方才可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往后余生，为自己而活。请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捆绑任何的物或人，若我自己所愿，我自己定是要去做。若别人对我强加，我想做也未必会做…若没事，请回吧。”羽斓严厉的再次下逐客令。
“你…”
圣母本想继续以长者的姿态训斥，见羽斓板着脸，叹息一声，无言以对，悄然离去。
待圣母离去后，灵兮进屋。
询问羽斓。“她来做什么？”
羽斓笑道。“她不过是来让我做好圣女，守护好灵界。”
“没有别的？”
“还有… 她知道了我是身世。”
“那她没有说什么吗？”
羽斓摇头。
灵兮一脸的不解的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思索片刻后说道。“这就怪了，圣母一向很重视灵界的声誉，为何会知晓你的身世后什么都不做呢？”
“那你觉得她应该做什么？”
灵兮嘟着嘴。“至少她会让对你咬牙切齿，会对你出手，会对你百般刁难，会让你交出圣女之位。”
羽斓好奇的问道。“圣母与母亲的关系如何？”
“…”灵兮本来想开口，却突然停止了。后歪着嘴，细想后说来。“我天生没有父母，但我所认为的父母应是相亲相爱，母慈女孝。但圣母和灵羽，就好像是君是臣，是主是仆，看不出情分二字。”
听灵兮这么一说，羽斓冷笑出声。方才听圣母的一席言论，还差点就误以为她和母亲是多么的好。
“你笑什么？”灵兮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灵兮突然想到一事，说道。“哦，对了。我们去接你的时候，神尊说让你伤好之后，不要忘了前往天界修复好他的琳琅阁。”
羽斓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是该去了，师父估计也快归来，那琳琅阁…也好像有太多的秘密，我也很想去知道。”
池暝，在她的印象里，他是那么一个孤傲的神尊，居然会为了区区的琳琅阁来灵界看她的继位大典。为了救她，更是为她传入了神力。
起初，她还以为他当真只是为了让她修复琳琅阁才要教她修复术，才会带她去兽林。如今…看来，他池暝必是拥有扶苏的记忆，必是没有忘记她，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他要刻意的隐瞒。